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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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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瑾突然有了一丝温暖,真诚的眸子绞着落樱的杏眸:“那你……喜欢莫辰吗?”他说的声音很是低吟,似很难启口一般,但是又不得不说。

    他知道她知道他对莫辰有好感,犹豫了很久才问,如果她也喜欢莫辰,那他就立马启程回国,纠缠来纠缠去受伤的还不是他自己。

    他今日来就是想要个答案,然后离开这个这个令他心碎伤心的地方,回去好好做他的太子。

    落樱眸光一收,心下一片凛然,慕容瑾会这样大概是他知道些她和莫辰的事情,一下子她心中涌起一股内疚之情,一笑道:“在说什么了,君子都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我这个女子,我只是和莫辰的关系比较好点,亲密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喜欢莫辰了?”慕容瑾的眸光有了一丝的闪耀口气也不再那么的沉重。

    落樱低下头,垂下眸:“怎么说呢!我是喜欢莫辰,当然我也很喜欢你还有其他的人,但是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是不同的,莫辰给我的感觉是和朋友不同,哎呀,就是说简单点他就是我的蓝颜,懂了吧?”落樱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回去后好好的想了想,她对莫辰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那绝对不是爱,他开导她,带她去看漂亮的萤火虫,她和他牵手,,只是因为她被他感动,觉得关系更近了一步,但是绝对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她对莫辰的感觉和对六年前祁晟睿的感觉,真的是不同的,虽然只相差一步,但是却犹如隔了一万里。

    “我明白了。”慕容瑾听后立即眉开眼笑,眼角的忧愁也没有了,抬眸之际看到立在红柱旁的身影,唇角更是高高的翘起,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突然伸手捧着落樱的脸庞,低下头便吻了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而又雀跃的说:“那你肯定是很喜欢我的吧?”

    落樱有些受不了的看着慕容瑾,虽然被慕容瑾亲了一下,但是看到他这么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开心起来,其实慕容瑾这个人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个性像小孩但是在重要时刻又是一番大男子汉作为,对身边的人又是特别的好,尤其是女人,嘴上和你斗着,但是心里却是为你好。这种人就是个好好丈夫,可惜就像她所说的,好男人一般都是同、性恋。

    用袖子擦掉慕容瑾留下的口水,也开心的随口说:“是是,我很喜欢你行了吧?”

    慕容瑾一听更加开心了,眸光看向红柱旁已经滞住的身影,抱住落樱的身体在空中就是一个飞转。

    “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皇上还在神武门等着我呢!”落樱被慕容瑾抱着转转的很是开心,想到皇上还在神武门等着她,就拍着慕容瑾的身体让他放她下来,看祁晟睿那个样,也不像是个愿意等人的,更何况他早已习惯别人等他,要是她去迟了还不知道会被祁晟睿怎样处罚呢!

    “好,但是你也要亲我一下,不然我不让你走。”慕容瑾放下落樱,双手依旧环着落樱的腰际,调皮而又可爱的说。

    落樱对慕容瑾突然的这幅表情有些适应不过来,更加觉得他像个孩子了,一时被慕容瑾这幅不依不饶的架势没有办法,反正他喜欢的是男人,亲他一下也无所谓,会心微笑道:“好,你低下头”

    慕容瑾乖巧的低下头侧过右脸让落樱去轻,眼角勾起,笑的很是风韵。

    “叭”的一声,落樱很是爽快的在慕容瑾的脸上落下一个印记,转身就出了太子宫。

    慕容瑾摸着自己被亲的右侧脸颊,转身微笑的看着红柱旁的那个身影,嘴角勾起,扬起高高的下巴:“你输了。”

    立在红柱旁的莫辰全身绷紧,双手紧握,眼眸黯淡而又悲伤,僵住的表情,许久才释然一笑:“那你好好对她。”声音轻的像羽毛但是语气却很是沉重。

    慕容眉角唇边的笑意立时逝去,他要的根本不是这个结果。他说喜欢落樱无非就是不想让莫辰和落樱在一起,如今他却被莫辰难受的神情刺伤,他开心他就开心,他不开心那他怎么还笑的起来。

    “你就这么容易放弃吗?”慕容瑾烂在莫辰面前,眼里流露着疼痛。

    莫辰抬头,深邃的眸子没有一点感情:“我以为她那日已经接受我了,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着你,我不是放弃,而是退出,希望你真心对她。”

    莫辰说下这句话就从慕容瑾身旁走过,慕容瑾想要伸手拦住他,但是最终还是握紧双拳颓然的放下,嘴角的苦涩一直这样蔓延下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真的不是!

    一身青衣的祁晟睿坐在马上,眸子中隐隐的射出寒星,小惜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走过来躬身道:“皇上,夫人还没有来。”

    祁晟睿眼中射出的寒星更甚了,这个女人莫不是不想活了,竟敢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

    “皇上来了”眼尖的小惜子看到前面走来的一个翩翩少年,有点不确定的说。

    祁晟睿看过去冷冷的说:“让她在这里等着,朕去把没批阅的奏折批完再来。”竟然敢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那他也让她在这尝尝被烈日晒的味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今日不去,明日也可以。

    “啊??是”小惜子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儿,忙说是。

    祁晟睿牵着马绳,慢悠悠的走着落樱已经来到了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可以走了。”

    “皇上说让你在这等着,他批阅完奏折就来。”小惜子看了眼还没走远的皇上说。

    “啊?”落樱朝祁晟睿离去的方向看去,满脸恼火,她就知道让他等着,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让她在这等,估计天黑都等不来,愤怒的手触碰到腰间的令牌,笑意再次袭来:“那好,竟然皇上还有奏折没有批完,那我就到宫外等他吧!”

    说着就拿出令牌出了宫,小惜子愣在那里想要阻挡,人已经出了宫门,而他没有令牌自然被守卫的侍卫给拦了回来。又转身急急的去追前面的皇上。

    落樱一出宫门,感觉外面的口气都是清新的,就连太阳都从来没有过的温和,心情也一下子愉悦轻松了下来,宫外的感觉就是好,青山绿水,竟是繁荣,人来人往,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香味从四面八方飘来,摊子上摆放的东西玲琅满目,让落樱看的简直觉得自己的两只眼睛不够用。

    “这些玩具给小曦,这些首饰给秀秀,这个给莫辰、这个给慕容瑾、这个给柳容……”落樱手里拿着怀里抱着嘴里叼着一大堆东西,一边走一边兴奋的说着。

    有了出宫的令牌之后就好办了,这宫外的东西各种各样,很多在宫中都没有见过,要是给他们带回去不知道要乐成什么样,尤其是小曦,这孩子从小在山上长大不知道玩具长什么样,这次她要一次买个够,实在不行她带小曦亲自出来挑,哈哈,她这个母亲做的也到位了。

    正美美想着他们见到这么多好玩东西都开心雀跃的时候,双脚突然踏空,身子一下被人拎到了马上,还没来得及尖叫,一股熟悉的龙涏味就窜入鼻尖,紧接着就听一个幽幽的声音说:“有没有朕的啊?”

    嘴里叼着糖葫芦的落樱一怔,嬉皮笑脸的拿出一个珠钗递在祁晟睿面前,抬眸时却一下子滞住,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收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青蓝。

    祁晟睿看了一下落樱递过来的珠钗,脸色黑了一下,见落樱吃惊和怀疑的表情道:“你不会是想让朕画着那丑陋狰狞的面容出来吓人或者以朕的真面容出宫让整条街都交通受阻吧?”

    落樱滞住的眼神徐久才从祁晟睿的面容下移开,眼底是一片怅然若失,昔日的青蓝已经不在了,她为何见到他还回想起以前的事,想起他种种的好,甚至在怀恋甚至的甚至想要回到以前。落樱赶紧低下头去,眼眶有那么一丝湿润。

    “皇上不是还有奏折要批吗?这么快就好了?”落樱吸了一下鼻子,不让自己在看那张脸,那张脸承载了她一切快乐幸福的回忆,她好怕自己会忍不住。

    “哼”祁晟睿轻哼了一下,他倒是想批,还没到内功呢,就听小惜子急急的来报说她出宫等他,但是他真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把一个出宫的令牌给她,当即就骑马跟了出来,在集市上找了一圈才找到这个已经毫无形象的落樱。

    “说,去哪?”祁晟睿睨着眸子冷声问她,他是让她带他去可以找到贪官污吏证据的地方。

    落樱看了下前方说:“我们出城,去城隍庙。”

    祁晟睿疑惑,但还是按照落樱的意思出了城,正好到了正午,吃饭的时间,城隍庙的乞丐们也都讨好了饭回到城隍庙中休息。

    祁晟睿轻蹙着眉头看着这些衣裳褴褛,满面污垢的乞丐们,冷声问道:“你在耍朕吗?这里哪有什么证据?”

    落樱看着这些乞丐只觉得亲切说:“进去问不就知道了。”

    祁晟睿沉思了一下,毅然下了马和落樱走进了城隍庙,简陋破败的城隍庙里住着十几个乞丐有老人有小孩,他们一看见有人来都警惕的看着他们。

    有些小孩还害怕的躲到大人的身后。

    祁晟睿望向落樱,落樱信心满满的上前一步,掏出钱袋:“大家不要害怕,我和这位黄公子是来这里问大家一点事情的,就是在这祁都城之中民间有什么疾苦,有什么人含冤枉,又有什么些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仗势欺人?或者有什么不公的事情”落樱温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晃了晃手中的钱袋:“谁说的多,得到的银两就多。”

    落樱这句话一说完,坐在墙角的乞丐们全部都围到了落樱身旁争着抢着说:“城中的刘二品,仗着自己的爹是朝中做官的,经常欺压百姓,强抢名女,昨日还在街上抢走了一个姑娘,告到县衙,县衙早已收了刘二品的好处,反倒把姑娘的家人痛打了一顿。”

    “阀门矿山出了事故,死了人,官府却将此事压了下去。”

    “月安县的一个老妇家里田地被当地商人杨百万抢占,当地县衙收了杨百万的好处,不仅不替她申冤反而还打死了她两个儿子,她一路颠簸进都来告御状,神武门的催统领因为收受了好处,将老妇痛打了一顿,赶出了祁都,现在人还在荒郊野外的躺着。”

    “还有贡院的主考官,皇上拟好试题,当天就有太监在贡院叫卖,张大人的麻子儿子,是个弱智,花钱买了一个第一,有才能文学的秀才看到,有一个竟然直接吊死在了贡院的大树上。”

    这些乞丐们每说一句,祁晟睿的眼色就更冷了一份,等乞丐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祁晟睿拿着手里的折扇早已变成了碎片。

    落樱分完钱走到祁晟睿面前,深吸一口气说:“在朝廷上听到的未必全是真话,那些大臣们天天说什么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其实呢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非要等到出了什么水灾、旱灾才会禀明上报,可是朝廷运过去的物资银两,官员们又都层层克扣,分到百姓手上的只不过只是几个铜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