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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苟活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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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卫司!

    绝对不会错,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沈卫司!

    睁开双眼的时喜看着身上除了厚重的棉被哪里有什么人,挪了挪身子坐了起来,摸上额头的细汗眼神有些迷茫,为什么会做到那种梦,而且对象还是沈卫司!时喜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涣散的看向窗外透进来阳光,回忆也一瞬间涌了过来。

    回忆—末世三年前:

    连绵起伏的大山里风在枯朽的灌木从中穿荡着。即使是在这种人迹不多的地方,那种腐臭味也挥之不去,时喜两腿有些发软,但是不得坚持的走下去,因为她得生存!她必须要找到吃的。

    一个月前,时喜所在的异能队接了城外的猎杀火系四阶变异兽的任务,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一大批二阶丧尸鸟的袭击,数量众多,在这大山里她和林欢欢与大部队走散了,已经过去八天了还是没有找到其余的人身上的存粮都已经吃完了,没办法她只能出来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在周边找了两个多小时什么也没找到,天色快黑了时喜不敢再逗留太久,林欢欢一个人在山洞里她也不太放心,刚准备掉头回去时喜就听到了不远处有什么声响。

    时喜警惕走过去运起手中的异能随时准备攻击,随着距离越来越短,那声音时喜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嘴里呢喃了一句:“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等时喜真正靠近看到眼前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时,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卫司,你先停一下,你别这么不知节制行不行!我们还得找人。”苏婉眼神没了往日的清冷换上迷离的媚态。

    “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婉婉,这个时候你的心里怎么还有心思想着别的事情。”沈卫司阴着眼眸将人更加禁锢。

    此刻时喜的心情真的是悲喜交加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组织,悲的是看到了那个仿佛神一样存在的队长沈卫司和另一个神一样存在的苏婉在外面打野,两人虽然没有公布恋情但是外人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说如此,碰到人家打野还是有点不太好,况且这人还是自个队长!

    这时的时喜更宁愿对面站着的是那只四阶变异兽,而不是一对发情的情侣,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准备小心翼翼离开,此刻的时喜肚子也不饿了,腿也不软了,一口气感觉能走八百里。

    但是在两个强者面前,时喜这个小菜鸟当然不够看的,就在时喜没走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沈卫司怀抱着熟睡过去的苏婉。时喜一抬头就看到了沈卫司那双犹如死海般能腻死人的双眸,阴暗的盯着自己,她就觉得她肝都颤了~

    “东南一里方向明天回队里去,中午还没到就自己回基地里去。”沈卫司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就只有在给怀里的苏婉将衣服盖好时,才会流露出常人难见的宠溺和温柔。

    时喜刚想开口沈卫司就没了人影,她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背后靠着树摸摸额头上的细汗,本来还想着沈卫司能看在自己是队员的面子上留下点吃的,看来纯粹是她想太多了。

    “果然无情,还不知道自己明天还有没有那个命回去。”时喜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强撑着站起来舔舔干裂的嘴唇离开原地。

    回忆戛然而止。

    时喜自己梦的由来,左手捂在眼上,心想果然不该看的不能看,这都被带进沟里去了。

    回想起沈卫司最后冷如冰霜的眼神,时喜不惊怀疑了,那货最后不会是故意不留给自己食物吧?

    时喜左思右想如果抱上了沈卫司的大腿像上辈子一样进入他的队伍,暂时在帝都站稳脚跟,然后找个地方苟住,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天塌了总会有高个子来顶,但是抱大腿这种技术活对她来说还是算了吧,尽早进入帝都求得安身之处,苟到疫苗研发出来才是王道。

    有了目标,时喜那颗受了打击的小心脏开始死灰复燃。

    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做多少准备,时喜从床上跳起来翻箱倒柜折腾了好一阵子,看着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几张票子,又不死心的查了查银行余额,这不查还好,一查那心啊~拔凉拔凉的啊!算了下她身上总共家产加在一块也就才五千七百六十二毛六!

    就这么点钱,能够她干嘛的!买一把好点的砍脑袋菜刀就得花去五分之一,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时喜末日前并不是个败家花钱大手大脚的玩意,事实上正好相反。父母离婚有了各自家庭刚开始每月还会人道性的寄来一些生活费,到了后来半毛钱都看不到,要不是爷爷奶奶从嘴里抠下那么一点粮食养活她,时喜早就被饿死了。

    家里的叔叔婶婶容不得时喜这个拖油瓶,二老一去世的当天夜里收拾了包裹直接将她送到了她名义上妈妈的家门口。

    当然这并代表时喜美好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她一个人在楼下等了三四个小时好不容易等到穿着时髦的女人慢悠悠下了轿车,带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生下来的女儿,表情有些嫌弃的看着站在小区楼下的人。

    面对母亲那个嫌弃的目光,时喜期望的心渐渐往下沉,果然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不死心,还奢望着那可怜的母爱,女人拿起电话艳丽的红唇中吐出尖酸刻薄的话,对话另一头正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不知道扯到了什么话题,女人尖锐的声音陡然增大尤为的刺耳。

    从那急喘的口气中时喜听出了对方的拒绝,通话是开着扩音的,身上背着破旧的书包和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她将通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此时的时喜就如同皮球一样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踢来踢去。

    时喜静静地转过了身子,最后不带感情的看了一眼她的妈妈李红惠,毫不犹豫离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那一年她1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