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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姑娘是古碑苑的老板?”凌安王妃对凌苏苏的态度与对凌兆相比,简直是两个人。
“我入凌京之时,古碑苑经营不善,正好那时候我手头宽裕,红酥姐姐又找到了我,我就接下来了。”凌苏苏想到古碑苑因为徐骞作乱,重修之事受阻,虽然渭城人暗中做了些事,不过要是她再没有动作魏家那边估计也不会高兴了。
没有情谊可讲那便只讲利益。
她和魏家倒有几分情谊,魏家同她,却没有那么多无关紧要的情面。
想到古碑苑的事,凌苏苏眼神落在凌兆身上,凌兆这时候避之唯恐不及。
“流苏姑娘倒是个重情义的人。”明颂放下手里的茶,摆出琢磨不透的表情,故作深沉。
“对了,今日明相怎么没上朝?”凌安王妃看着明颂那张脸,想起这位丞相那也是凌越响当当的重臣宠臣,这一天和凌兆厮混,瞧着倒像是没事做。
“我上什么朝啊,陛下这不是让我回家静思己过吗?”杯子在明颂手里打了个转,没有洒落一滴茶水。
“静思己过?你犯事了?”凌兆双眼放光,凌安王妃眼神飘过来,他屁股又落到了凳子上。
“陛下这么做总是有他的道理,你还年轻,万事不可过分激进。”凌安王妃沉思了一下,道。
凌苏苏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感觉到有人看她,一抬头,正好对上明颂的目光。
“流苏姑娘一曲寒露,清心宁神,实在是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幸能再听一曲。”明颂笑得人畜无害,三春没忍住,手都攥成拳。
还寒露,你以为这是什么琴,想听多少就有多少?
凌苏苏脸上有些为难。
“明相想听琴,过两天来我府中,我那有皇兄送的两个琴师,想必应该能入明相的耳。”凌钰从外面进来,对着凌安王妃行了个礼,“师母。”
“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叫你给我带的糕点你可带了?”凌安王妃脸快笑开花了。
凌钰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盒糕点递给凌安王妃,凌安王妃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师兄,你要早点来我或许就能少挨点打。”凌兆伸着那双手,掌心被打的通红,
“你这皮肉嫩,得多吃点苦头。”凌钰一巴掌打在凌兆伸着的手心,凌兆拉长着一张脸将手收回去。
“得,你们是一家人!”凌兆撅着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钰王有所不知,流苏姑娘在凌京城这名气大得很,你府上的琴师未必比得上她。”明颂摆着一张看似认真的脸和凌钰掰扯。
“可不是,也不看看你那个生辰宴,那可是搞得我落魄不已,现在你这可是想听不花钱的,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流苏姑娘琴艺过人?”凌钰眸子亮了亮,问道。
“不过是混饭吃的手艺,世子爷出手大方。”凌苏苏认真答道。
“琴艺过人也不能弹给你听啊,你说是吧?”凌安王妃对着明颂问道。
现在谁还不知道明颂被人凌辱了,听说还是古碑苑的姑娘做的。凌安王妃一进城就听说了京兆府的事,心想这才子多风流倒是真的。
“王妃多虑了。”明颂一口茶差点没咽下去。
“流苏姑娘,你可是瞧上他这身皮囊了?”凌安王妃打量着明颂的相貌,的确是难得的好样貌,这一看就是随了娘,再看看凌兆,明显就差了几分意思,那就是随爹。
凌苏苏一脸懵,这婚事这茬还没过去呢?
“流苏姑娘,我是江湖儿女,也不爱讲那些繁文缛节,你和明相要是真的情投意合,我也愿意帮你一把,当年我和阿兆的父王,那也是重重磨难才在一起的,这人啊,想要的还得自己争取。”
这江湖儿女果然不一样,凌苏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现在凌京城就没几个给她好脸色的,这下倒好,堂堂王妃,竟然来给她说亲事,凌苏苏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在别人眼里,这就是眉目含情。
“你在朝中为相,我敬你一分,你与阿兆也是常有来往,我是阿兆的娘,也算得上你长辈,我最见不得女子被欺辱,进京之时,听闻流苏姑娘救你一命,你反告她凌辱于你,如今她在凌京城如过街老鼠,明相不要仗着自己生了副好皮囊就对女子肆意羞辱。”
凌安王妃这神色,与给凌兆上家法时差不了多少。
“母妃,梁姨的事过去那么久了……”凌兆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你闭嘴,我知你与明颂交好,我同流苏姑娘有缘,既然遇到了就帮上一把。明相,你说呢?”
“母妃……”凌安王妃戒尺在手里摆弄着,凌兆那张嘴立刻闭成一条线。
“多谢王妃好意,流苏出身卑微,配不上明相。”凌苏苏捂住嘴,咳了一会儿,才说道。这非亲非故,凌安王妃行善积德也该排不到她的头上。
“师母,确实也太过着急了。”凌钰也没想到凌安王妃会想到旧事。
“你不愿嫁我?”明颂挑眉,看着凌苏苏。
他怎么了,凌越最年轻的丞相,整个凌越家喻户晓,这两年送到相府的帖子也够有一箩筐了,他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关系好攀,找来的多半都是想着结亲的,他看都没看一眼,这人竟然瞧不上他。
“流苏配不上明相。”凌苏苏还是一句配不上。
一个是百官之首,朝廷重臣,一个是青楼出身的姑娘,凌安王妃哪来的正义之心,怎么就认为她配得上明颂。
“你的确配不上。”明颂这话一说,凌苏苏都能感觉到三春眼里的怒意了。
“但若是我非要娶呢?”明颂手里的杯子忽然摔在地上,这时三春脖子青筋都冒出来了。
“如今这世道,当着钰王、凌安王妃、世子爷,明相难道还要做这强抢民女的事?”话里话外都充满了火药味。
凌兆看热闹不嫌事大,翘着二郎腿笑了起来,因为他看见凌苏苏嘴唇动了动,说的是:“明相以为,被我凌辱过的男人,流苏还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