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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一直看着水虺，默不作声。水虺让我看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红月姑娘为何如此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都是龙族的后代，尽管物种不同，但只要花时间修炼，化龙并不是问题，为何向柳会进化成九头蛇呢？”
“可能真的是物种不同，导致相生相克吧？水虺也不太清楚。”
“向柳的灵力明显在你之上，凭他化龙的决心，只会比你早化成龙，他变成九头蛇不是进化而是明显入了魔，要入魔很容易，只需在他修炼到最关键的时刻干扰他就行了。”我看着水虺一字一句的说道。
水虺沉默良久，露出微笑，
“红月姑娘分析得极是，兄长定是修炼途中被干扰以致走火入魔，可是水虺无能，无法查出真相，实在懊恼。”
“要被干扰入魔，除了血脉相通的人做得到以外，其他人都无法做到。你跟向柳是一母同胞所生，你就是那个让向柳坠入魔道的人。”我对水虺说到。此时天雷已消失，聚集的乌云也散了，月光柔和的照着大地，水虺望着天上的月亮，慢慢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兄长口中坚持的公平，何尝不是我渴望的，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公平所在吗？由于我们的母亲身份种族低微，只是父亲的一个小妾，连带着我们也一样被别人瞧不起，从小被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欺辱嘲笑，长大后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管辖海域，只有我和兄长被流放到冰岛的雪湖，没有接到命令不得擅自回龙宫见父亲母亲。兄长虽然真身是蛇，但他天赋极高，修炼没几年便超越我，按他的灵力，化龙之日指日可待。很快他就能跟其他龙子龙女一样了。而我不论灵力才能都比他差一大截，我都要绝望了，我可能会永远待在这个偏僻的岛上了。”
“所以你就引他入魔，永远都无法化龙。”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想要他入魔毁掉他自己，”水虺激动道。
“我只是想让他慢点化龙，等等我，我们能一起化龙一起回家。可是我没想到我潜入他的意识界，会严重到直接引他入魔，他入魔变成凶暴的九头蛇，有时兽性一发作，他都无法控制自己残杀人类，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回头了。”水虺一脸悔恨。
“红月姑娘，能否告知兄长被收伏后的结果是什么。”水虺一脸凝重。
“灰飞烟灭。”我淡定的回了他四个字。
水虺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颗泪珠。
我始终不太明白为何有些事明知道是错，却仍不阻止，任其恶化下去，直到无法挽救才来痛苦悔恨。
“水虺，阿雪是你安排的人。”水虺一言不发，最终点了点头。我转身离开湖边，留下水虺独自待着。
谁才是真正的恶灵呢？向柳？水虺？平安问我怎么看，我说两者都是，平安问我既然都是，那我为何不把水虺也收了，我说有时，不收也是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