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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传来消息,新郎的车子再过几分钟就到教堂了。
梓箐心道,自己提前把秦紫沫送进医院,没有了那起车祸,难道这婚礼就会真的继续下去了吗?
还是说那个女人会以另一种更奇葩的方式再来搅局?
对于此时的梓箐而言,双方父母和宾客已至,仪式即将开始。
至少,不应该是她成为悔婚失礼的那一方。
梓箐在司仪的主持下,一手拿着捧花,一手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朝中间走去。她感觉到蔡伯尧身体传来轻颤,另一只手更是紧紧抓着她的。可能在每一个欲亲手将自己女儿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的父亲,都是这般不舍和情难自已吧。
在如轻烟的头纱遮拢下,梓箐依稀看出迎面朝自己走来的男子,高大挺拔,一身黑色西装更显冷峻,冷漠,一点也看不出在这样浓重而喜庆的日子里该有的喜悦或者幸福的情愫。
梓箐心道,他的是有多厌恶“自己”以及这场婚礼啊。若真抵触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当初又应下了这门婚事?还走到“教堂”这一步?以原剧情对他牛叉本事的描述,玩弄原主的感情和公司于股掌间,既然如此,原主还有什么能要挟他呢?难道也能强按牛头喝水不成?!
总裁文里的总裁肯定不是秃顶的啤酒肚;也不是又矮又瘦的豆芽菜;更不是黄牙塌鼻老头。
总裁文理的总裁一定是年轻帅气有型的;一定是高大俊朗,外表冷酷内心腹黑的;一定是还没结过婚的,即便是游戏花丛也铁定是从没有对那些女人动过心的。然后将所有第一次都在见到女主那一刻才真正开启人生……
在司仪唱道:“请父亲将女儿的手交给……”时,蔡伯尧更是紧紧抓着梓箐的手,眼眶里蓄着泪,“媛媛…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爸爸妈妈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梓箐重重点头。她把后面那句话听进去了。
在司仪再三“催促”后,蔡伯尧才依依不舍地将梓箐的手送向米景山,“现在我就将媛媛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哪一天你不……”
就在这时,从教堂大门传来一声咋咋唬唬的喊声:“等一下,等一下——”
没看到人,梓箐已经迅速从记忆中搜寻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她现在也不想去追究这个注定会强势插入这场婚姻的女人究竟是怎么从医院跑出来,又是怎么穿过教堂那么多人,竟然直接跑到这里来的。
只见秦紫沫穿着一身病号服,脑袋和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纱布,头发遭乱,怀里正抱着一束捧花急躁躁地朝梓箐跑了过来。
像是累极,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喘,一手撑着腰一手把捧花递向梓箐,“呼呼……那束花摔坏了,这次我我终于又把捧花做好了。呼呼,总算是没有迟到,来,给你……”
梓箐微微扬了扬手中捆扎绝对静美的捧花,嘴角轻扬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我有最美的捧花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需要了了,可是秦紫沫顿时急了,立马开始细数自己为这束捧花付出了多少辛苦汗水努力之类的。比如里面多少支玫瑰代表什么含义,百合又是什么意思,总之,就连里面又几片绿叶都是她精心设计的,若是梓箐不用她的捧花,简直是对她拳拳之心的抹杀。
“不,不,这可是我花了一晚上构思出来,绝对和其他捧花不一样的,而且我做了一上午,你……”
就在这时,一只散发着寒冰气息的高冷男人突然开口,不过不是对梓箐,而是看向秦紫沫说的:“你说……你先前就做了一束捧花被摔坏了,然后又带病重新做了一次?”
秦紫沫看到终于有人搭理自己,立马转向米景山,嘟着嘴,一脸懵懂无辜的样子,“嗯的,本来一个小时前我就把捧花送来了,可是蔡小姐不肯接,捧花就掉地上了,我还还…摔了一跤…”她说到后面几个字细若蚊吟,眼角还有意无意瞟向梓箐这边,带着很委屈的怯怯的样子“我怕蔡小姐责备,所以立马回店里重新做了一个送来…没想到蔡小姐还是在生我的气,不肯接我做的捧花……”
米景山深邃的眸子微眯,冷冷地瞥了梓箐一眼,神情带着极度的傲慢和不屑,冷哼了一声,“哼,既然如此挑剔,连捧花都还没有准备好,那这场婚礼就此取消吧……”
登时,整个教堂内静的可怕,好一会司仪回过神,强笑着打圆场,“呵呵,新郎官还真是有幽默感啊,新娘手里不是有……”
米景山只是冷冷地看了司仪一眼,用原文的话来说,冷若冰山的气场顿时让全场的人都冰冻住了,然后他就在众人无比崇拜的目光中潇洒折身离去,丢下孤零零的可怜兮兮的新娘子。
于是新娘子就提着她那臃肿的婚纱在后面追啊追,哭着喊着“景山,景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梓箐扶额…哦错,是情不自禁笑了。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画面感逗乐了。
原来总裁文里的女主男主的脑回路是长成这个样子的,事实也能被说成这个样子,完全把她这个刁钻苛刻的蔡大小姐形容的淋漓尽致嘛,就是一个刁难花艺小妹的恶毒女人。
而这竟也能成为男主悔婚的借口。这剧情君究竟的有多缺爱缺重视才会想出这样一个梗。
司仪被凉在那里,硬生生将后面那句话吞回肚子。
新郎官竟然临阵离开,这婚礼还要怎么继续?
蔡伯尧本来舍不得把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手里,可是此时却变成无比愤怒,简直岂有此理。如此戏耍他们,让蔡家脸面何存。
还有女儿…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蔡伯尧正要去追米景山问个清楚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好的婚礼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而且直接甩甩手走人?这这叫什么话嘛?
梓箐下意识拉住蔡伯尧,在其耳畔轻声喊道:“爸——”
他猛地停住,愤怒的心情在刹那间平静下来。现在最受伤最受打击的应该是女儿才对,自己堂堂蔡氏真正当家人,这么在人面前冲出去算什么?不管怎样,一旦争论起来,丢脸的都是他们…反而让女儿更伤心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