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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明是她的朋友,她当然希望他能有一段琴瑟和谐的婚姻。
因为,他值得拥有。
夏侯烨轻哼一声:“那小子可从没想过要尊重我。”
沫沫没嫁之前在她身边转悠就不说了,结婚之后还贼心不死,其心就可诛了。
以前他天南海北地游玩,拿他没辙。
这一回,那小子竟不知死活地自投罗网,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永除后患,怎么对得起自己?
“烨,”舒沫正色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希望惟明不会因此跟你反目成仇。”
夏侯烨笑而不语,眼里有冷芒一闪而过。
反目成仇才好呢,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舒沫心有不安,凝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强调:“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我的朋友不多,每一个都弥足珍贵。所以,我希望他们每一个人,都能象我们俩一样,幸福,快乐。你明白吗?”
夏侯烨没有说话,只收紧了臂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两人循着原路,偷偷自后山翻回别院,溜回房中。
绿柳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正襟危坐于房中。
舒沫顽心突起,踮了脚悄悄摸上去,拍了拍她的肩。
“谁?”绿柳一惊,吓得跳了起来,转头看清来人,按住胸口,吁出一口长气:“小姐,你可回来了!”
舒沫笑嘻嘻地打量她一遍:“穿着这一身,比我更象王妃。”
绿柳哗地一下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摘着头上的各式簪环:“明明是小姐的主意,现在又来取笑!早知这样,奴婢打死也不答应!”
番外 040 管好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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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向外面呶了呶嘴:“那边,有什么动静?”
绿柳摇头,略有些扼腕地道:“不知是不是小姐那把火起了作用,那贱人整晚都没出来。”
“你好象巴不得她来似的?”舒沫看她一眼,笑。
“不敢~”绿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只是觉得白费了小姐的心血,有些可惜。”
木子萱以歌传情,向王爷表白闯入别院之后,却赦然发现,等着她的是夏侯烨的小厮梁兴,那一刻她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她期待了一整晚,结果主角却没有上场,教她如何不失望媲?
舒沫失笑,伸指戳上她的脑门:“坏了肠子的东西,唯恐天下不乱呢!”
她这个“王妃”还坐在房里呢,除非打算撕破脸,木子萱又怎么敢找上门来唱情歌?
现在想一想,这个计策,本来就漏洞百出,莫怪人家不上当。
好在,她本来就是项庄舞剑,羞辱木子萱,倒是其次。
绿柳委屈地抚着头:“奴婢只是希望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麻烦!”
舒沫低叹:“她能知难而退,最好。”
木子萱的身不由己,她不是不理解,只是事关自己的婚姻家庭,无法退让,只能对她说声抱歉了。
如非必要,她并不想赶尽杀绝。
“要我说,小姐的心还是太软。”绿柳皱紧眉头,颇不赞同地道:“吓吓她有什么用?就该杀一儆百,让她再也不敢动歪念!”
舒沫苦笑着摇头:“不是她,还会有别人,杀了有用吗?”
只要夏侯烨手中还掌握着权力,不难预见,未来的日子里,这种事将层出不穷。
“哼!”绿柳眼冒凶光,双手握拳:“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看谁还敢来?”
夏侯烨更换了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绿柳……”
绿柳脸一白,象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吱溜一下跑出去了。
“她怎么啦?”夏侯烨诧异地扬了扬眉。
舒沫嗔道:“你吓到她了。”
夏侯烨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想让她泡杯茶而已。”
“看来,只好委屈你将就我的手艺了。”舒沫莞尔一笑,找出茶杯,倒了一小撮茶叶进去。
“喂!”夏侯烨赶紧提醒:“壶里的水不够开……”
“多泡一会就行了。”舒沫已经把茶倒进杯子,顺着桌面把杯子推过来:“大热的天,喝温水应该没事吧?”
夏侯烨看着浮在水面的茶叶,无奈地撇一撇嘴:“娘子有命,焉敢不从?”
一夜无话,第二日两人用过早饭,不等到晚上的“送火”仪式,便告辞回府。
舒沫刚进门,还在给老太太请安,夏侯峥听到她的声音,在傅嬷嬷怀里拼命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张着胖胖的小手,冲着她咿咿呀呀地叫唤。
舒沫未及起身,先朝他张开了手臂:“乖宝宝,到妈妈这里来~”
太皇太妃拧着脸骂:“瞧瞧,不知情的,还以为谁虐待了他们娘俩似的!”
“来,给爹抱抱~”夏侯烨伸手,从傅嬷嬷手里把孩子接过来,用力亲了亲:“爹不在,有没有乖乖听奶奶的话?”
傅嬷嬷笑眯眯地道:“奶娘的奶水很足,小王爷很乖,吃饱了就睡,一点也不吵。”
“小没良心的,”舒沫望着他,眼眶有一点点红:“有奶就是娘!”
“天黑时倒是找娘娘呢,很是哭闹了一阵,亏得有立夏和许妈哄着,才肯睡。”季嬷嬷笑了笑,补了一句。
“我看看?”舒沫急急从夏侯烨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左瞅右瞧,将脸贴在他脸上,揉了又揉:“宝宝想妈妈了,是不是?妈妈不好,不该扔下你……”
夏侯烨在一旁,目瞪口呆:“只是两天,不至于吧?这么小的孩子,说不定人都不认识,哪里知道想人?”
“不懂别瞎说!”舒沫瞪他一眼,斥道。
“谁说孩子小不知道认人?”太皇太妃也不高兴了:“峥儿可聪明了!别看才这么丁点大,能认好多人呢!知道跟谁亲,可招人疼呢!”
“就是!”季嬷嬷一个劲地附和:“不是老奴吹牛,老奴活了一辈子,没见过比小王爷更聪明的!这么小,就会笑,会听声,能跟人玩,跟他说话,他能听懂……”
夏侯烨摸摸鼻子,默默地退到一旁。
好吧,他错了。
傅嬷嬷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对了,邵公子来过了。”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把夏侯烨从窘境中解救出来。
太皇太妃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问:“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明明说去寨里找你的,难道走岔了,没遇着?”
夏侯烨点头:“我们在寨子里已经见过面了。”
“这孩子真是有心,”太皇太妃一脸欣慰:“千里迢迢地赶来,只为了给峥儿庆祝百日。你可得好好招待,别象以前一样,只顾着公事,把人晾在一边。”
夏侯烨心中恼怒,咬牙切齿地笑道:“是,这一回,儿臣保证让他终身难忘。”
太皇太妃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对了,”舒沫乘机插了一句:“峥儿百日,我和烨商量了一下,不打算宴请宾客,就咱们一家人,到田庄里安安静静地住两天。娘看怎么样?”
“你看着安排吧,我没意见。”太皇太妃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夫妻俩带着孩子回了紫竹园,抱着孩子那个亲热,那个不舍自是不必细说。
舒沫惦着木婉兰和邵惟明,只睡了一晚,便嚷着要去田庄消暑,收拾了细软,套上马车一家人又急急忙忙出了城,直奔西郊的田庄。
睿王府在此地,拥有五千亩水田和三千多亩的果园。
一路行来,立夏趴在车窗上,看着那一畦畦沿着山势环绕而上的梯田,啧啧连声:“那么高,也不知田是怎么修上去的,那些稻子,山里的水果,怎么下来?!”
绿柳去了一趟白族山寨,已见识过了梯田,虽然远不如睿王府的规模,也不再如初次看到那样震憾。
她颇感得意地道:“你该去山寨去看看,有些人家,住在高不可攀的大山深处,你几乎以为,只要沿着田垅,可以直达天庭呢!”
拨给王府的地,自然不论是位置,地势,土质,还是水源,各方面条件都是最好的。
立夏瞠大了眼,一脸艳羡:“你上去了?”
绿柳脸一红:“我要侍候小姐,哪敢乱跑。不过站在山腰望过去,一眼望不到头。听说很多人,光是从住的地方,下到寨子里来,就要走上三五天。”
“我的天~”立夏掩着嘴,无法想象。
“嘿,姑娘们!”舒沫掀了帘子跳下车:“别聊了,帮着把行礼卸了。”
夏侯烨骑了马过来:“惟明这小子,果然不教人省心。大清早带着那丫头,进山打猎去了。”
舒沫苦笑:“我只希望,那小子别放火把山烧了。”
“你带着峥儿,跟娘先到庄子里歇着,我带人去山里找找。”夏侯烨道。
舒沫皱眉:“这小子若是存心躲着咱们,这么大的山,你上哪找去?”
“谁说我躲你们来着?”爽朗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舒沫回头,邵惟明肩上背着一张雕花弓,腰间的箭筒里插着十来枝白羽箭,手中拎着几只五彩斑斓的锦鸡,脚下踩着三七步,偏着头,痞痞地看着她。
“就这么点东西,也好意思回来?”夏侯烨极不屑地瞥他一眼。
舒沫踮了脚尖,朝他身后张望:“婉兰呢?”
“谁?”邵惟明装傻。
“惟明!”
“你说那个野丫头?”邵惟明摊摊手:“她钻进山里,不见了。”
舒沫急了:“你怎能扔下她独自回来,万一遇到野兽怎么办?”
虽说是郊区,又是果园,谁能保证没有猛兽出没?
邵惟明眼里隐隐冒着火光:“得了吧,老虎遇着她也要绕道走,谁敢不知死活地招惹她?”
“别胡说,”舒沫骂道:“她还是个小姑娘呢……”
“等等,”夏侯烨嗅出不同寻常的气味,抬起手示意舒沫闭嘴:“听起来,某人好象吃了亏?”
“哼!”邵惟明悻悻地别过头:“好男不跟女斗,爷只是懒得搭理她。”
绿柳眼尖,瞧见他把手往身后藏,似乎想遮掩什么,可惜袖口是箭袖,不是平时穿的锦袍,手背上几道红痕,清晰可见。
她抿唇一笑,偷偷向舒沫使了个眼色。
“咦,”舒沫心领神会,随手往他身后一指:“那是不是婉兰?”
邵惟明不察,下意识转头去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