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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
“没看到她已吓得发抖了吗?你再打,越发说不清了!”立夏过来,把绿柳拉开。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银簪,你好好想想。”舒沫等她哭了一阵,情绪稍稍平复了,这才开口:“黑丫约你,可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银簪茫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一样,带了吃的聚一聚,聊聊天什么的……”
她跟黑丫年龄相仿,又是舒沫在同一个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因此关系一直很亲。
舒沫待下宽厚,银簪又是三等丫头,不比黑丫貌丑只能做洒扫的粗使丫头,加上出云阁里,银簪的年纪最小,许妈等人对她一向都很照顾。
因此,每次见面银簪总是会给黑丫一些好吃的点心,或是好玩的东西。
黑丫很是羡慕,说了几次想到出云阁来,求她在舒沫面前说些好话,把她要过来。
银簪年纪小,哪里敢答应这样的事,因此只说要她安心做事,反正都是在王府,不论在哪个院子里,都是一样服侍主子。
初三那天傍晚,黑丫又来找她玩。
银簪照例拿了许多玫瑰糕,豌豆黄等点心出门。
跟平常不一样的是,黑丫带了一包窝丝糖,说是办事得力,主子赏的。
“等一下,”舒沫打断她:“窝丝糖不是你给她的?”
“你们平时,也是到那口井边说话?”舒沫又问。
“这么说,黑丫早有预谋,故意引你去那里,然后投井自尽,再栽赃到你身上?”绿柳冷着脸,尖声质问。
银簪吓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别理她,你继续。”舒沫看绿柳一眼,淡淡地道。
银簪于是继续说。
两个人吃了点心,又玩了一阵,银簪见掌了灯,怕银瓶找她做事,便急急回了院子。
第二天便听说黑丫的爹妈病了,请了假回去探亲。
她当时还在心里嘀咕,黑丫是孤儿,在人牙子里手里转了三四次手,早就不晓得亲生爹娘是谁,探的哪门子亲?
本来想等黑丫回来再问她,谁想到等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听说就死在那口井里,身上还揣着没吃完的窝丝糖。
她当时就吓得不行,越想越觉得后怕,便不顾一切来找舒沫,只求洗掉杀人嫌疑。
“黑丫来找你,可有人看见?”绿柳恶狠狠地逼问。
“贱蹄子,你自个做死就算了,干嘛拖累别人!”绿柳气得伸指掐着她的胳膊,用力拧。
立夏瞧着不忍,又气银簪惹祸,恨恨地道:“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出云阁离花园有一段距离,那时天还没全黑,指定有人看到了!”
“看到又怎样?”舒沫淡淡地道:“王府规矩里,可没有不许丫头们玩耍走动这一条。”
“可是,”绿柳又气又急:“府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小姐,没事都想整出点事来。有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还不赶紧把脏水往小姐身上泼?”
“身正不怕影子斜,”舒沫神色平静:“我没做过,不怕别人冤枉!”来分享
、326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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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妃心中恨极,用力闭紧了眼睛。..
只觉象处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狂风骤雨,惊滔骇浪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殛欲将她吞噬。
她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唯一能延长性命的方法,是饮鸠止渴。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想活。
就算是死,也该抱着她的仇敌,同归于尽!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要怎么做?”
秦姨娘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从袖中取出一包递了过去:“把这个喝下去,快则数时辰,迟则明日,就会见红。芑”
福妃并没有立刻接她手中的药包,而是怀疑地看着她:“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秦姨娘脸一沉,把药包收了回来:“不信算了!”
福妃神色惨然,一把从她手里把药包夺了过来:“刺向慧妃的利剑也好,本妃的催命符也罢,都无所谓了。看小说就去……书客~居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罢,也不看她,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她吞得太急,竟噎得两眼翻白,满面通红,痛苦地用手捏着喉咙:“水,水……”
福妃一把抓住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猛灌。
秦姨娘伸了手在她背后大力拍打。
“行了,”福妃终于顺过口来,冷冷地拂开她:“没被药噎死,倒让你给打死了。”
秦姨娘讪讪地退开一步,抱怨:“这个毛躁的性子,也该改一下了!知道的是在吃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吞金呢!”
“什么?”秦姨娘没有听清。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福妃凄然一笑,凄美绝艳:“吃下这药,跟吞金自杀,有何区别?”
秦姨娘怔怔地瞧着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强笑道:“富贵险中求,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就是睿王府永远的福妃,没有人能扳得倒你!”
福妃默不吭声。
秦姨娘达成目的,也不愿意再做停留,免得平白启人疑窦,遂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戏?”福妃嘲讽。
“美云……”
“算了,”福妃闭上眼睛,靠上迎枕:“不管是什么,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秦姨娘不敢惹她,假装没有听到,扭身走了出去。
出了婉荷阁,迎面正碰上提着食盒的宛儿,忙扬了笑,奉承道:“宛儿姑姑,又来给福妃送药呢?真是勤奋,连这种小事也亲力亲为。”
宛儿微微欠身:“秦姨娘,这是要走了?”
“福妃这会好象睡了,不如宛儿姑姑移步,到连玥阁小坐片刻,喝杯茶歇歇脚?”秦姨娘热切地看着她。
“不用了,奴婢可以等。”宛儿委婉地拒绝。
秦姨娘有心想套近乎,无奈宛儿始终不冷不热,自觉无趣:“你忙,我不打扰你做事。”
秦姨娘目送着她高挑的身子没入院中,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识抬举!”
如萱抢着掀了帘子,接过宛儿手中的食盒,将她迎进来。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宛儿微微一笑,侧着身子坐到了榻边。
如梅熟练地取了蜜饯,装在水晶碟子里备用。
福妃听了这话,心中“咚”地一跳,一直挡在眼前的那团暧昧不明,模糊不清的迷雾,突然间消散。
忽然间,心如明镜!
王爷根本不喜她,为何对她的怀孕格外上心?
派了承运殿的掌事宫女亲送汤药还不够,还亲手喂,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肯离开……
借着安胎的名义送来,原本正常的月事悄无声息地停了。
汤水送来的时间岂不是掐得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宛儿接了汤碗,执了银勺:“娘娘,让奴婢服侍你喝吧?”
福妃眼睛发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这碗汤药,各种各样的念头,如风车一样在脑子里转着。
五脏六腑,心肝肠肺,象被人一只巨手攥紧了,扯断了,揉碎了,再胡乱搅在一起,疼得连痛都不知道,什么滋味都有。
只觉一阵阵心凉,凉得心都成了灰,反而冷静下来。
“娘娘?”宛儿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微微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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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因为,你比别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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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妃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无懈可击,冷静自如地应付一切。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
然,内心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决了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朝外涌。
先是她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慢慢的嘴唇开始哆嗦,到最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终于,晶莹澄黄的密饯从纤细美丽的手指间滚落,掉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如萱吃了一惊,抢上前察看,一脚将蜜饯踩得稀烂。
如梅暗暗惊骇,下意识地退到一旁,远远避在风暴圈之外。
秦姨娘不是说过,最少需要几个小时吗?
想不到那药的药性竟然如此强烈,这么短的时间,就发作了?
这个时候,唯有宛儿镇定自若,对眼前的变故丝毫也不惊慌,充分展现了身为承运殿掌事大宫女的风范芑。
“福妃娘娘,你还好吗?”宛儿身体微微前倾,握住福妃的手,语气干练又不失柔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要不要宣林医正?”
“林医正”三个字入耳,福妃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握紧了宛儿的手,借此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之后,感觉心中好受了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勾唇,竟露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刚才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现在没事了,不必宣林医正。”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宣林医正?”宛儿温和地看着她。
“我没事,”福妃放开她的手,坐直了身体,笑:“不好意思,惊着你了。猬”
她把宛儿送到大门,再折回上房,福妃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娘娘,这是要去哪?”如萱讶然问。
“去见王爷。”福妃嫣然一笑。
如萱愕然:“现在?”
福妃唇边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我屋里无缘无故死了个丫头,总该问问吧?”
“啊?”不止如萱,如梅几个都是一怔。
她刚才不还说,死个丫头有什么要紧,不就是一二十两银子的事?
这会,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来了?
福妃不理睬她们,径自装扮停当,带着如萱款款地朝书房走去。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巴图在走廊外守候,见她过来,微微惊讶:“娘娘怎么来了?”
“巴将军,王爷在里面吗?”福妃冷冷地问。
“在……”
“娘娘,”巴图闪身,挡在她的身前:“请容末将先行通报。”
福妃将脸一沉,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着本妃的路?滚!”
如萱从未见她如此盛气凌人,早吓得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巴图几曾受过这种污辱,当下脸涨得成猪肝色,心中怒火狂烧,丝毫不肯让步:“抱歉,未得王爷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
“巴图,让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
福妃轻哼一声,扬起下巴,昂然进了书房:“妾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你先下去。”夏侯烨抬起下巴,朝何管事一呶。
何管事忙垂了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夏侯烨弯唇,逸出一抹嘲讽的浅笑:“福妃好威风呀!竟敢对本王手下的虎将,呼来喝去!”
“蚯蚓踩了也会挣扎几下,何况人呢?”福妃用力握紧了拳,声音凄厉。
夏侯烨眸光转冷,冷冰冰地看着她:“有太妃撑腰,谁还敢让你受委屈不成?”
福妃抑不住地轻颤起来,抖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美丽,她的青春,她的希望,以及她的人生……全都赌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在无情地掠夺了她的一切之后,却残忍地利用了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随意地将她抛弃……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夏侯烨心生不耐,曲起手指,轻敲桌面:“怎么,哑巴了?”
福妃死咬着唇瓣,好象不这样,心底的悲苦和愤怒就会全部破堤而出,只靠这一关守着。
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