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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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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得如此不顾形象?”夏候烨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的声音,在月光中,清脆如银铃,那么愉悦,那么欢快。

    让他情不自禁地被感染,从心底涌出一种想要探知她的内心世界的强烈渴望。

    他,真的很想分享她的喜悦。

    舒沫想着他跟巴朗脱光了抱在一起的场景,忍不住再次喷笑出声:“噗~”

    “嗯哼~”夏候烨轻轻扬眉。

    、婆媳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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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  “咳咳~”舒沫清了清喉咙,把笑意强忍了下去,这才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转了话题:“我想带小宇一起去普济寺,太妃那里,能不能帮着说句话?”

    夏候烨气恼地斜睨着她,抿了嘴不吭声。大文学

    “太妃跟我一向关系不睦,”舒沫语气婉转,放低姿态:“有小宇陪着,多少能缓和一下气氛,你说是不是?”懒

    她一边说话,一边很小心地不着痕迹地把丝被往上拉了拉,裹紧了自己。

    夏候烨瞧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脑子的绮念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涌出。

    “搞砸气氛,一向是你的强项。”他冷着脸,淡淡地嘲讽:“自得其乐,更是你的专长。有没有小宇,都一样。”

    “王爷的意思,”舒沫想了想,小心地问:“我可以随心所欲,不必顾忌太妃的想法?”

    “哼~”夏候烨冷笑:“你几时管过旁人感受?”

    “好端端的,干嘛发火呀?”舒沫略有些心虚地小声咕哝一句。大文学

    他一声不吭地脱了靴,往床上一躺。

    房里气氛降到冰点,舒沫放心地侧过身,沉入梦乡。

    夏候烨缓缓睁了眼睛,盯着黑暗中优美起伏的身影,眸光复杂。

    二点,舒沫被立夏叫了起来,匆匆梳洗完毕,收拾了东西,赶到怡清殿。虫

    伺候着太妃焚香沐浴,用过斋饭,再净了手脸,喝杯茶,把东西都装上马车,已是五点差一刻,夏候宇却一直不见踪影。

    几位姨娘早早地候在院外,恭敬地送太妃上马车。

    舒沫按捺着失望,在众姨娘又妒又恨的目光里,带着立夏和绿柳上了第二辆马车。

    五点吉时到,车队准时出发。

    马车一路疾驰,六点半抵达普济山。

    山下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烧香礼佛的善男信女。

    各式各样的马车,软轿把山脚不大的空地挤得针插不进。

    红色的地毡,从半山亭一直铺到山顶,无数手执长戟的侍卫,站成两行,从山脚一路排到了山顶的普济寺。大文学

    太妃和舒沫在山脚换乘了软轿,一路抬到山门才落了轿。

    慧明大师率阖寺弟子大开山门,亲自把太妃迎进寺。

    在庄严的梵唱声里,太妃上了第一柱香后,一天的仪式才算正式拉开了维幕。

    太妃年纪大了,在大殿略站了一会,就被主持迎到禅房休息。

    舒沫被留在大殿,代替太妃跪听佛音,谛听教诲。

    好容易挨到整整一部《妙法莲华经》唱完,舒沫已是头眼发花,晕晕欲睡。

    立夏和绿柳上前,扶了舒沫到精舍休息。

    还只到得庭院,已听得正堂里,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舒沫一阵狐疑,进了门一瞧,太妃居中,身边坐了三位中年贵妇,其中一个赦然就是相府夫人于氏;另有三名妙龄少女,姿态妍丽,笑语如珠。

    见此情形,舒沫已经心中有数。

    所谓普济寺礼佛,实际不过是个幌子,给睿王府物色新的女主人,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

    见舒沫进门,笑声嘎然而止,众人都将目光停在舒沫脸上。

    于氏与舒沫视线一触,脸上现出尴尬之色,下意识地转开目光。

    舒沫垂眉敛目,恭敬地施了一礼:“妾身给太妃请安~”

    太妃见了她,脸上浮起微笑,竟朝她抬起了手:“过来,经讲完了?”

    “慧静大师的《妙法莲华经》已然宣讲完毕,午后由慧明大师接着宣讲《楞严经》。”舒沫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柔顺地走到她身前,恭敬地答。

    “辛苦你了~”太妃眼中含笑,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轻轻一捏。

    “慧静大师乃佛门高僧,能聆听他的教诲,是妾身的福气。”舒沫神色恭敬,答得乖巧。

    太妃突然示好,她当然不会傻到表情僵硬地去戳穿,这出婆媳和睦的戏,接得天衣无缝。

    “来~”太妃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慈爱:“替你引荐几个故友,这位是左相邵大人的夫人于夫人,这一位是左督御史顾大人的梅夫人。这一位,是康亲王妃。”

    舒沫脸上带着笑,太妃每介绍一人,便轻轻颌首致意。

    “康亲王妃”四个字一入耳,舒沫神色微微一僵,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

    康亲王妃与太妃年岁不相上下,五官很是精致,肤色白皙,保养得宜,看来夏候熠完全承继了母亲的美貌。

    她眼中含着笑,温和中不失锐利,轻轻地扫了舒沫一眼:“这位就是慧妃了?”

    “是~”舒沫迅速收摄心神,曲膝行了一礼,恭敬有礼地答:“妾身舒沫,见过康亲王妃~”

    “不必多礼~”康亲王妃大大方方地受了她的礼,指着一旁着葱绿烟水裙,长相俏丽的少女道:“这是小女,玉蓉。蓉儿,还不见过慧妃?”

    夏候玉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舒沫全身上下溜了个遍:“玉蓉见过慧妃娘娘~”

    顾夫人顺势叫了自己的女儿过来:“佩琴,给慧妃娘娘见礼~”

    于氏神色僵硬,想要让女儿上前跟舒沫见个礼,又拉不下这个脸。

    邵惟颖颇有乃兄之风,性子洒脱,没人引荐竟径直跑过来,一把拉了舒沫的手:“你就是舒沫?我是邵惟颖,早就想见你一面,今日总算得偿夙愿。”

    于氏听了这话,很是不快,面上阴晴不定,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训,强笑道:“颖儿被宠坏了,说话没个规矩,太妃莫怪~”

    、舒沫,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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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  “言重了,言重了~”太妃摇着手笑道:“只顾着咱们几个老人叙话,拘着小丫头在这里,倒是本宫有些不近人情。大文学”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亲切地拍了拍舒沫的手:“你听了一上午经,怕也腻了。不如,跟几个丫头一起,到外面说会话,逛一圈。”懒

    “是~”舒沫蹲了礼,又跟另几个告了罪,带着几位千金小姐出来。

    夏候玉蓉性子温和,略带点羞涩,总在无人注意时,偷偷觑舒沫几眼。

    顾佩琴除了在与夏候玉蓉说话时会带些笑容,看向舒沫和邵惟颖时,始终淡淡的。

    唯有邵惟颖,胆子最大,目不转睛,盯着舒沫猛瞧。

    饶是舒沫沉得住气,被两只探照灯似的眼睛照了半天,也有些吃不消:“邵小姐对初次见面的,都这样盯着瞧吗?”

    “我只是在想,你有什么魅力?”邵惟颖若有所思。

    夏候玉蓉抿唇一笑,顾佩琴一声不吭,两人皆望着舒沫,等她的回答。

    “那么,”对这种类似于挑衅的问题,舒沫的反应未免太过平淡:“邵小姐得出什么结论了?”

    “平凡,”邵惟颖极快地答道:“平凡得让我失望。大文学”

    真不敢相信,她竟然就是轻而易举地打动了自命风流的明公子,挑动了心高气傲的熠公子,并且还成功地引诱了舛傲冷漠的夏候烨的舒沫。虫

    这三个男人,洒脱有之,温雅有之,霸道有之,每一个站出去都是独领一时风骚的人物。

    完全可以说是大夏青年贵胄中最杰出的代表。

    性格截然相反,兴趣各自不同,却都为同一个女人动了心。

    这样的故事,若非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不论出自谁之口,都会认为是个神话。

    可,就是眼前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然做到了。

    几乎与此同时,夏候玉蓉和顾佩琴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让大家失望,我很抱歉~”舒沫微笑,并无意跟几位千金小姐纠缠下去,顺势停步:“普济寺我并不熟……”

    邵惟颖上前挽住了她的臂:“寺里有什么好玩!玉蓉,你三哥在这不是有幢精舍,不如去带我们去那边坐坐?”

    夏候玉蓉面显难色:“那是三哥的禁地,未得允许,即便是我,也是不能进的。大文学”

    邵惟颖得意地举起舒沫的手:“咱们有人质在手,大可一谈,是吧?”

    说完,她还俏皮地冲舒沫眨了眨眼睛。

    舒沫掩了不快,委婉地道:“你们玩吧,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邵惟颖拖住了她,一本正经地道:“你是不是怕咱们之中有人要入主睿王府,心有芥蒂?”

    “颖儿!”夏候玉蓉因她口无遮拦的话,羞得满面通红,轻声喝叱。

    “怕什么?”邵惟颖无所谓地道:“这里也没外人,把话摊开了,省得猜忌!”

    又推了推舒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舒沫大汗,无奈地道:“我只是个侧妃,不管谁当睿王妃,跟我都没多大关系。”

    邵惟颖极认真地反驳:“不管谁嫁了睿王,以后就要跟你姐妹相称,一辈子同住一个屋檐下,还要分走睿王对你的宠爱。怎会与你没关系?”

    说到这里,她又嘿嘿一笑:“先申明,我来这里,纯属对你好奇,绝对没有觊觎睿王之心。至于她们二个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颖儿!”夏候玉蓉满面娇羞,试图阻止。

    “熠公子对你心存爱慕,这是公开的秘密。”邵惟颖笑嘻嘻地道:“就冲这一点,若玉蓉被太妃选中,进了睿王府,你也不会为难她吧?”

    夏候玉蓉跺着脚,娇声喝叱:“你,你可越说越不象话了!”

    顾佩琴不禁眉心轻蹙,对邵惟颖已起了轻视之心。

    做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出这般轻狂放肆的言论,实在太不着调,甚至可说是不知羞耻!

    舒沫苦笑:“邵小姐真会开玩笑~”

    正妃正了门,不给她下马威,不处处刁难她,已是万幸,哪里还会主动挑衅别人?

    “我可没开玩笑~”邵惟颖侧了头,故做天真地道:“那太妃为何要说:睿王钟情于你,小公爷也与你性情相投,因此睿王妃的人选,最后还要取决慧妃的态度。”

    舒沫怔了怔,这时才恍然大悟。

    好个狡猾的太妃!

    明明是她不想得罪人,竟然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到她手里。以后不管谁落选,责任都在她头上。

    可,即使明知被当成了挡箭牌,舒沫也不能分辩,只好嘿嘿干笑两声,含糊带过。

    “佩琴,你倒是说说想法?”邵惟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轻轻撞了下顾佩琴。

    “自古女儿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佩琴哪有什么意见?”顾佩琴垂着头,粉脸微红,声若蚊蚋。

    “得,我明白了~”邵惟颖点头:“不反对就是默认~”

    “惟颖~”顾佩琴很是难堪,面色微微一沉,语气明显不悦。

    若换了个聪明点,或是圆滑些的,会辩人眼色,这时也就识相地换了话题。

    偏邵惟颖是个直肠子,一根筋。

    她很没诚意地拍拍顾佩琴的肩,目光却紧盯着舒沫的眼睛:“这没什么可害羞的!太妃让咱们几个出来,不就是给大家个商量的机会?王妃只能有一个,人选却有二人。舒沫,你选谁?”

    面对这个天兵提的天雷问题,舒沫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还真是天真,就凭她们几个,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把夏候烨的终身给定了?

    、小心掉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