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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了院子,她又开始整理客厅,爸爸的书房,工作室,还有每个人的房间,她累得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但是仍旧忙的不亦乐乎,看着家里经过自己的手重新变得敞亮,干净,她的心情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等周伯帮忙将所有的垃圾收走后,她再跑到花园里,摘了好多蔷薇花,插在客厅,书房,房间的花瓶里,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花,她满足地吁了口气,说道:
“爸爸,我们一家终于要团聚了。”
她走出屋子,将别墅的大门重新关上,再站在这大门外,她的心情已经不再沉重,变得充满了期待。
某监狱门口,沉重的黑色铁门紧紧关闭着,周围静寂的可怕。
秦安暖望着这又高又宽的门,紧张地快要不能呼吸了,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睛盯着那门口,背上感到一阵发热,心脏拧成了一团,好像随时会昏倒一样。
这时候,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不要太紧张了,深呼吸。”
秦安暖说话的声音颤抖着,眼圈微红,抑制不住内心地激动问陪同她一起来的薄玺,“你确定吗?没有弄错吗?我爸爸等一下就会从这里出来吗?有没有弄错地方,这里写着北门,会不会是在南门接他?”
薄玺忍不住笑了,怜爱地看着她,“真是个小傻瓜,我向你保证,没有弄错,等一下伯父就会从这里出来,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抱歉,我,我真的好紧张,好期待,我……”
她正说着的时候,沉重的大铁门慢慢,慢慢地打开了,她一愣,停止了说话,然后两个穿着制服的狱警先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的心,一个猛跳。
门,慢慢地全部打开了,只见,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终于出现了!出现了!
那个人,他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灰色的西裤,脚上穿着棕色的凉皮鞋,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只见他肩膀上挂着一个帆布包,两只手里各拎着一个袋子,他向两个狱警鞠了鞠躬,然后才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秦安暖的眼泪猛地滚落下来,她伤心地看着这个身影——
七年了,他老了好多,瘦了好多,步履蹒跚,两鬓近乎全白了,背也升不直了,才五十岁出头,却佝偻苍老的像是七十岁的老人了。
七年,七年啊,曾经叱咤风云的秦董事长,曾经名震建筑界的秦大设计师如今不过是一个耄耋老人。
秦安暖落着泪,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她张了好几次嘴,却喊不出话来,再一步一步往前走,终于,她喊出了口——
“爸爸……”
话落,她的心脏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眼里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那正低着头走路的秦石听到这样一个声音,猛地一颤,然后慢慢,慢慢地抬起头来,眼底慢慢蓄满了泪水,他看到在他不远处的前方,有个女孩子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手中的两个袋子掉在了地上,嘴唇颤抖着,眼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下来,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爸爸……”秦安暖再也不忍心爸爸一个人再多呆一分钟,她朝他跑了过来,哭着站在他的面前,眼睛哭的通红,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爸爸,真的是你,爸爸,爸爸……”
每喊一声,她的心都像是被刀割过一样,疼的直滴血,她好心疼好心疼她的爸爸啊,曾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暖暖……”秦石终于喊出女儿的名字,“暖暖,你来了。”他的声音比起从前也苍老和嘶哑了许多,听着令人更加的心酸。
“爸爸!”秦安暖情难自禁,万千情感涌上心头,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长流而下,痛彻心扉,“爸爸,对不起,对不起,什么都没能为您做过,对不起。”
秦石连忙弯下腰,颤抖的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老泪纵横,扶起她的身子,说道,“傻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苦了。”
纵使受再多的委屈,即使日子再难过,秦安暖都会用力用力地忍着,但是,爸爸这一席话却令她的心防瞬间崩溃,她伏在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秦石抱着她,眼圈红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暖暖,你受委屈了,哭吧,哭吧……”
这时候,在旁边静静看着的薄玺走了过来,他朝秦石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对秦安暖轻声说道,“先扶着伯父上车吧。”
“这位就是……”秦石望着面前的年轻人,脑海中仿佛搜索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您是……皇储。”
薄玺再向秦石鞠躬,道,“伯父您好,我是薄玺,和安暖一起来接您,我们先上车吧。”
“对,爸爸,对不起,我刚才,刚才太激动了,我们快点上车吧。”
秦安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秦石往豪车上走去,而秦石的目光则落在那主动替他拉开车门,再主动替安暖系好安全带的年轻人,说道:
“安暖,这是你的未婚夫是吧。”
秦安暖一听,脸红了,紧紧挽着秦石的手,头贴在他的肩头,“爸爸……”
而坐在前座的薄玺看到她害羞的样子,脸上则露出了笑容,很直接很爽快地地承认道,“是的,伯父,我是安暖的未婚夫。还没有正式向您问候就把她定下来了,我会再正式到府上向您提亲。”
秦石脸上露出笑容,“我在监狱里,也会看到一些新闻,昨天刚好看到你们订婚的事。”
“对不起爸爸,以前您说过,婚姻的事情要经过您的同意才行,我……”
“呵呵呵……”秦石笑了,怜爱地摸着女儿的脸颊,道,“那是不舍得你过早恋爱,才给你下的规定,你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了,而且……”他再看了眼薄玺,说道,“你很有眼光。”
薄玺听到秦安暖的父亲肯定了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雀跃,心情要飞扬起来了一样,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回头对安暖说道:
“以前我就好奇,安暖你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好,原来都是从伯父这里遗传过来的。”
“你……”听了薄玺这样夸赞人的话,秦安暖说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会拍马屁的薄玺!”
“哈哈哈……”薄玺大笑,秦石也微微笑了,车内的笑声冲淡了久别重逢的伤感和难过。
“爸爸,我们的家也收回来了,妈妈和笑颜也都在家里等着你,我们一家从今天起就团聚了。”秦安暖挽着秦石的手,将家里的现状提前告知给了他。
秦石握着秦安暖的手腕,眼睛里又浮现一点泪光,说道,“安暖,这些年发生的事,我断断续续地在监狱里的报纸和电视上都知道一些,你为了守护好我们秦家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爸爸真的好感谢你。”
“爸爸……”秦安暖也再次湿润了眼睛,那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说道,“爸爸,我做的不好,我真的做的一点都不好,让妈妈吃了很多苦,笑颜也毁了自己的人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那些本来是爸爸该做的事,却全部压在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
坐在前排的薄玺,听到这父女俩人诉说着中场,看着秦安暖哭,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越发地心疼这个女孩。
车子一路回到秦家别墅,车门打开,秦石被秦安暖和薄玺两个人搀扶着走下来——
他抬眼望着面前的房子,再次红了眼圈。
秦安暖在旁说道,“爸爸,进去吧,这是我们的家,妈妈和笑颜应该等了很久了。”
“好,好!”秦石抬起树皮般粗糙的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抬脚走进了阔别七年的家。
何美芝和秦笑颜早已经站在门口的橡树下翘首以盼,何美芝今日特意换上了秦安暖买的新衣服,始终很紧张地抓着女儿的手。
秦笑颜看到她紧张成这样,说道,“妈你不是恨死爸爸了吗?还说如果不是她你就不用每天在菜市场穿梭,你的手也不会长满老茧。”
何美芝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始终是我的丈夫,是你的爸爸,再多的恨再多的气,经过七年的时间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祈祷他快点回来,在有生之年还能见上一面。”
“看来,时间真是一剂最好的良药啊。”秦笑颜拾起一片橡树的叶子,放在嘴中咬了一口,说道。
何美芝回头看着这个小女儿,说道,“笑颜啊,我要提醒你,现在皇储是你的准姐夫了,我估摸着他和安暖再不久就要结婚的,这次叶先生无论如何不肯帮忙,是你姐姐求了皇储才把你救出来,还消了你的案底。
从现在起,你就认命吧,你的命就是没有她好,你要乖乖地听他们的话,他们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出国,好好地深造,到了国外,就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什么,说不定,你也能像安暖那样,钓到一个金龟婿。千万不要再和他们作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