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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3)
张东健把眼神又转到了那副字上,嘴里却问刘长虹,今天过来有事?
刘长虹走到张东健身边,一副委屈不已的口气说,张书记,我的确是有负你的希望,自从当了一中校长后,没有一件事情是做的顺手的,说到底,我还是在机关工作的时间太长了,早已对教育界有些陌生,那些一中的老师实在是太难搞了,三五天的就闹腾点动静出来,我在一中真是干够了,所以想要请张书记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我离开一中。(。纯文字)
张东健的眉头又皱起来,他没想到刘长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初自己推荐刘长虹到一中当校长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一中的工程,现在工程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刘长虹竟然就想要溜号,这怎么可能?
张东健不悦的口气说,刘长虹,干部工作是要讲究任期的,你到一中才多长时间啊,就想要再次调整?再说,你是副处级干部,要调整那是市领导考虑的,不是县里能决定的。
刘长虹说,我也知道,自己到一中的时间不长,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是有些为难张书记了,可开发区的屠德隆出事了,正好空缺出一个合适的位置,我要是现在不争取的话,等到那个位置上有人了,这洪河县里哪里还有更合适的位置给我呢?
张东健这才明白了刘长虹心里所想,他不由摇头,这孙子实在是太贪心了,原来心里想要的是开发区工委书记的位置。
张东健稍稍思忖了片刻说,刘长虹,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不过,开发区那一块的事情,纪委还在调查中,事情没有结束之前,显然不合适派出新任一把手过去,如果你有心想要到开发区的话,必须要把一中的事情先处理好。
刘长虹听了这话,当即明白了张东健的意思,当领导人的嘴巴大,他想要说啥就说啥,按照刘长虹的想法,换一种说法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开发区这阵子正是是非比较多的时候,不是正好缺一位能镇得住场面的一把手,迅速去把这团乱麻整理一下吗。
刘长虹自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只是汇报的口气说,张书记,其实现在一中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新的学校规划已经出炉,老校区整体拍卖的事情,无论拖延多长时间,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都运作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不是在一中当校长又有什么意义呢?
刘长虹的话里显然是不认同张东健之前的说法的,张东健拿眼睛瞪了刘长虹一眼,如果不是看在那张板桥字的份上,他早就冷下脸来冲着刘长虹发飙了,狗日的,把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好,就想跑。
张东健说,刘长虹,你当初到一中的时候,是我极力推荐的,之所以把你放到那个位置上,也是有原因的,现在一中的工程还没开始招标呢,你这个当校长的拍拍**就要走了,一中岂不是立即处于失控状态,你也知道,党委书记冯成贵是徐大忠的人,我从他那里能了解到一中的一些真实情况吗?
刘长虹见张东健不肯松口,心里尽管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极力劝诫,希望张东健能改变主意。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后,张东健拍着桌子定板说,刘长虹,算了,这件事暂时先不谈了,你只有把一中的工程招标事情处理好后,才有可能找机会去开发区,总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的,随便你的心意来。
既然张东健态度坚决,刘长虹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人家的手中,除了低头,他又能怎么样呢?
临走的时候,刘长虹表态说,老领导,我是你提拔起来的,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好事情,自己一定先做好一中的相关工作,请张书记把自己的事情挂在心上。
刘长虹的拜访对张东健来说,只是起到了提醒张东健的作用。
在张东健的心里,对刘长虹最近的工作表现相当的不满意,如果不是看在刘长虹送自己一副心仪的字份上,他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但是,开发区的一把手位置的确不能空缺太长时间,以前贾仁贵在这里当县长的时候,开发区就成了贾仁贵手里的聚宝盆,没人能从这聚宝盆里分一杯羹,开发区的屠德隆书记是个只认贾仁贵是领导的犟脾气,就连自己这个县委书记几次主动请他吃饭,也没能撬动他那坚定的意志分毫。
眼看着这些年,屠德隆手下的资产越来越多,张东健忍不住长吁短叹,连屠德隆跟他的兄弟们都从开发区的工程建设上得到了看得见的好处,贾仁贵那边必定是早已捞的盆满钵满了。
现在,屠德隆出了事,张东健心里认为,从此以后,开发区就成了没主的肥肉,谁抢到就是谁的。
直到此时,张东健才看出县长黄一天的狡猾之处来,他早早的派出了秦岭掙到开发区打前站,不就是为了以后竞争工委书记做准备?那可不行,开发区的工委书记位置,绝对不能再被黄一天的人夺走,自己必须要安排一个合适的自己人过去。
现在的开发区工程量依旧很大,谁都知道,只要沾上了工程两个字,就意味着有利可图,而且是相当不错的收益,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黄一天抢先一步。
可是,自己的手下又有谁是适合去开发区当一把手呢?这个人不仅要对自己言听计从,还要有些工作能力才行,否则的话,到了化工园区以后,拿不下局面来,好处还不是要流入别人的口袋?
这么想的时候,感觉到县里和自己贴心的干部真的不多,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是董部长和徐大忠等人和自己作对,导致自己的很多计划无法实施,就如薛云曦教育局局长的事情,让自己很没有面子。
正想到薛若曦的时候,她的电话就过来了,在电话里嗲声嗲气的让张东健今晚有空到她的住处,说有事情谈。
面对女人的主动邀请,张东健哪有到嘴的葡萄不吃的道理,赶紧笑眯眯的应承了下来。
晚上,张东健到了薛云曦住处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在床上,**着身子,玉体横陈,晶莹白手放在她黑森森的私-密处,黑白对比强烈,眸光柔媚,满脸潮红,随着手下越来越快的动作,身子一上一下地快速情动着,小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娇喘声,这女人竟然一个人在床上正自-慰呢。
原来,薛若曦想到张东健晚上要过来,就准备看看**片来调动气氛,可是张东健没到,自己的气氛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只要先自我调节一下。
看到这个场面,张东健脑里一下子充满了血,感觉到全身热气沸腾,女人**的画面深深地刺激了他,看得入神的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不由自主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下体随着一声声的女人浪-叫,突然挺拔起来。
床上慰藉的薛若曦,忘我的扭动着身体,张东健不由得像床上的女人一样叫出了声,正闭眼享受的女人突然听得有异动的声音,心里一惊,挺下手上的动作,迅速睁开眼大声一喊:“谁!”
看清站在门口的正是张东健,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兴奋起来,赶紧热情招呼:“你怎么才来?”
张东健高高耸起的棒子卡在裤上,直直地像在跟床上的玉体美人打招呼。被人打扰的薛云曦看着他的眼神也透出水盈色彩,见张东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倒也有些不好意思,随意抓起一件外衣罩上,却还是露出半边酥-胸,冲着张东健眼含春色地说:“快过来。”
炙热的眼神让张东健全身血液又沸腾起来,女人见男人凑过来,又往下拉了一下外衣,另一边酥-胸也蹦出来,两只白兔在眼前一晃一晃地,女人的声音暗哑性感地说:“你看我漂亮吗?”
只一层薄薄的衣料,玉峰上的小殷桃突突的像闪着光似的,玲珑的身材半遮半掩,张东健咕咚咕咚咽了咽口水说:“漂亮。”手就过来,准备抱着女人直接进入主题。
“那你喜欢我吗?”继续挑逗。
“喜欢。”
张东健忍耐不住,一把拉着玉手,顺势抱起来她,滚到床上,翻身把柔软美人压在身下,嘴疯狂地吻遍她全身,惹得身下美人娇喘连连。女人一把揽过张东健的脖子献上炙热的吻,张东健也疯狂的吻着,女人一边回应一边扯动张东健的衣服,不一会全身与她赤条相见。两具饥渴的身体交缠扭动,娇喘连绵。
此起彼伏的吼叫令张东健更加的兴奋,疯狂的驰骋,交融,融进最深最密切的森林。
薛若曦这种时候把张东健叫来,并不只是想要跟张东健鸳梦重温一下,两人尽兴之后,薛若曦才把自己的心事一一跟张东健和盘托出。
局长的任命一直,没下来,薛若曦在教育局的威信一天不如一天,恰好,最近,教育系统又是多事之秋,自己的局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稳,下面今天竟然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薛若曦说,这件事实在是太棘手了,根据公安局内部传出消息,很有可能自己这个主持工作的副局长也是很难控制局面的。
张东健见薛若曦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薛若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重到什么地步?难道是薛若曦自己被纪委给盯上了?
薛若曦连连摇头说,跟我倒是关系不大,只是影响教育系统的大局稳定。
张东健侧耳倾听的模样说:“那行,你倒是详细说来听听。”
薛若曦问他,老张,你还记得那个二中的胡佳琛副局长?
张东健说,我当然记得,这个人可是你主持工作以后一定要提拔起来,后来还是我让组织部的同志去做工作,怎么了?张东健有句话没敢当着薛若曦的面说出来,这个胡佳琛当时给自己送过很多的礼物。
薛云曦说,就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做事不知道控制本性,结果已经被公安局的人控制起来调查,听说事情很是严重,现在受害者家属那是一定要追究责任。
张东健很是不了解的问,他究竟干了什么事情?
薛云曦说,二中一位名叫陈佳的女教师,实名举报该胡佳琛在她酒醉后对其实施**。据消息说,陈佳和胡佳琛等人一起喝酒,在陈佳酒醉后,胡佳琛和下面的人将陈佳抬进宾馆,随后,胡佳琛将陈佳**了。
接到举报后,胡佳琛因涉嫌**罪被公安带走,其他参与喝酒的人也被公安进行调查,事情的结果很是不乐观,听说,纪委已经让人参与调查,下面县委、县政府的态度很重要。
张东健听到这儿,很是生气,狗日的,这个薛云曦给自己推荐的什么样的人,简直就是流氓,**女教师,谁也不敢包庇。
张东健没好气的说,这就是你推荐的干部,你这样推荐人,不仅仅是害你自己一个人,也是害我。
薛云曦此刻哪敢说话,本来她只是想要利用提拔干部的方式,控制二中的工作,正好胡佳琛为人处事相当老道,说话做事也相当到位,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走了眼,没有看透胡佳琛的真面目。
张东健很是不高兴的从薛云曦的身上下来,穿好衣服,任凭薛若曦软磨硬泡,他都不肯答应掺合此事。
心情有些黯淡的张东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让服务自己的秘书把二中的事情详细的打听清楚,并且表态说,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哪一方的人过来打听消息,都一定要传达自己的真实意思,要求相关部门实事求是、从速从严进行处理此事。
很快,秘书就从公安局和纪委那边把基本情况弄清楚。
中午,在一中上班的董大宇他接到了妻子陈佳的电话,说中午和胡佳琛副校长及其他同事到外面吃饭,就不回家吃饭了。
下午接近3点的时候,董大宇打电话给陈佳,却始终无人接听。3点20分,董大宇再次拨打妻子的电话,仍然是无人接听。董大宇感到怀疑,妻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不接电话的情况。
董大宇到家里及岳父家里,都没看到妻子。下午5点40分左右,他来到陈佳单位第二中学,陈佳同事告诉他,陈佳下午没有去上班。
他打听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除副校长胡佳琛外,还有妻子另外一名同事。董大宇随后拨通了二中校长程波的电话,请求程出面帮助寻找妻子。
几分钟,程波回电话说,只打通了胡佳琛的电话,但胡佳琛说,吃饭时陈佳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心急如焚的董大宇找到了张森另外一个电话。可张森回答:“我在外面陪朋友,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晚上9点过,大家在一家浴足城找到胡佳琛时,胡佳琛的态度和下午一样,坚持说不知道陈佳的下落。
晚上9点50分,当大家找到另外参加聚会的人,他和胡佳琛回答一样:不知道陈佳的下落。
时间到了晚上10点过,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焦急万分的时候,董大宇的岳父忽然来电话说,陈佳已经回家了。
陈佳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失踪了8个小时,这8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董大宇得知妻子回家的消息后,骑上摩托没命般赶回了家。回到家时,他看到妻子一个劲地低头哭泣,还在不停地呕吐
谈起中午发生的事情,陈佳感觉“就像一场噩梦”。
陈佳说,那天上午,她所在单位的领导都到别的学校考察了,另外一名副校长胡佳琛在单位值班。
“大约上午十时半左右,胡佳琛叫我立即到他办公室有要事谈谈。我就过去了,我看见他办公室还有几个人,都是同事。”
“我一到他办公室,胡佳琛就说,”我们斗一会地主耍”,我当时说”这是上班时间,恐怕不行哟!”,胡佳琛回答说”把门关着,怕什么?”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我勉强答应了”。
到了中午,胡佳琛就说,“今天中午出去吃点工作餐”。陈佳说,出于下属身份,她同意了,除了胡佳琛,同去的还有单位三名的同事。
他们吃饭的地点是县城一家叫“老黄羊”的餐馆。陈佳说,他们一桌共有7人,被安排在了一间雅间。
“我们开始喝的是啤酒,拿的土碗喝,当时我觉得味道不好,看到另外的人在喝劲酒,我又喝劲酒。”陈佳回忆说。后来她感觉自己醉了,头痛,到底喝了多少酒,什么时候走的,到了哪里,她完全记不清楚。
陈佳说,中途她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看见自己赤身**地躺在床上,胡佳琛则睡在她旁边。“我挣扎了一下,但头痛得厉害,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陈佳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接近10点,她全然不知家人已经找了她好几个小时。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奸污了。
陈佳交代说,当时她看到自己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又羞愧又害怕。出了宾馆,她打了一个出租,然后到餐馆门口把自己的车开回了小区。
董大宇听了妻子的描述后,心里气愤难耐,却一时无计可施,毕竟**妻子的人是个在洪河县有些分量的官员,在老丈人的提醒下,他们感觉,要想讨回一个公道,首先要有证据。
就冲着今晚董大宇找到那几个一起喝酒人问询时的态度,夫妻俩人断定,这些人绝对不会愿意出来充当整件事的人证,在这种情况下,有力的物证就相当重要。
当晚,董大宇和陈佳一起提取了证据,然后来到县刑侦大队报了警。当晚,警察将胡佳琛等人一起抓获。
后面,还有酒店的人交代的情况,餐馆老板说,他们几个人当天确实在这里吃饭
同事后来也交代说,他们那一桌坐在雅间,一共7人,除开他,还有另外一人没喝酒。大家的确像陈佳说的那样,开始用土碗喝啤酒,后来又改喝劲酒
另外,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陈佳醉酒后被抱进房间
两名男子东张西望,被抱着的女子光着脚,耷拉着头,双手无力地下垂着,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随后,一个男子走出房间,消失在画面中。后来,该男子再次出现在画面中,这时他则提着一双女人高跟鞋。他将鞋子放在房间门口后,迅速折回,再次消失在画面中。
下面就是胡佳琛的交代材料,说酒喝多了,没有控制好自己。
看到这儿,张东健知道,只怕这件事一出来,薛若曦想要控制教育局的局面难度就更大了。
陈佳案件发生的同一天中午,冯香妞的老鱼馆酒店里,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王老板正在跟冯香妞坐在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前,签署酒店买卖协议。
王老板是黄县长帮忙推荐过来的,按照六千八百万的价格,两人在各自的合同上签署了大名,瞧着合同在两人的手里转来转去,冯香妞的心里不是滋味,明明价值一个亿的酒店,竟然以六千八百万的价格就贱卖了,自己这做的是什么生意?
明知吃亏却别无选择,因为在市里化工园区地盘上的新酒店马上就要准备开工建设,一个新酒店的筹备是急需要资金周转的,没有卖老店的钱,根本就没法支撑那边新店的开支。
按照协议签署的条件,协议签署三日内对方就要把资金全都打到自己的账户上,冯香妞瞧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老板,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的模样,长相俊秀,说话的口音应该也就是普安市人,这厮能随便拿出六千八百万来?
普安市的有钱人不算多,毕竟是个欠发达地区,除了一些官商勾结的货色,存有大量不敢轻易示人的不义之财外,凭着做生意挣到千万资产的老板寥寥无几,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生脸孔,冯香妞断定他应该不在普安市成功企业家的名录。
协议签好后,冯香妞随意的口气问道,王老板,原本是发哪一行的财?
王老板冲着冯香妞友好的笑笑说,冯经理,我是做工程的,以后希望经营的时候多指导。。
冯香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是干工程的,那就另作一说,毕竟做工程的老板全国到处跑,不一定经常在普安市的地头上混,在外头发了横财,回来置些产业也是正常的。
王老板礼貌的冲着冯香妞点头说,冯小姐,资金会按照协议自三日内到账,请冯小姐放心,这老鱼馆从今天开始就算是易主了,咱们合作愉快!
王老板冲着冯香妞礼貌的伸出一只手,冯香妞无所谓的轻轻握了一下。
总算是还是把酒店卖出去了,尽管成交价格比原先预计的要低很多,总比砸在手里强,一想到如果不是黄一天那个瘟神一直对自己步步紧逼,自己怎么可能以这样的底价贱卖酒店,冯香妞就恨的银牙咬的咯吱响。
王老板拿着签好的合同出门了,门口一辆奔驰车早早的等在那里,车上坐着洪老板。
王老板一上车就把装合同的小包全都交给了洪老板,洪老板一言不发的拿起手机,拨通了黄一天的电话。
洪老板说,黄县长,协议已经签署好了,下一步是要打款吗?
黄一天见洪老板马到功成,心里也很高兴,嘴里说着,辛苦了,洪老板,你要是有空的话,把合同带到我办公室来吧。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黄县长有指令,自然是要遵照执行,他可是自己这些年做生意的财神爷。
很快,洪老板领着小王老板一起来到了黄一天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早已坐了一个贵气十足的女人。
黄一天让洪老板把手里的合同交给女人,洪老板依言照办。
冯燕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颤抖,就在刚才,黄一天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购买这家酒店的资金全都由他一个人出资,但是酒店的所有工商程序,法律程序都是她冯燕的名字。
也就是说,自己一分钱都没出,就白白的拿下了这个实价上亿的酒店,这是多少钱啊,自己这辈子都没想到会挣到这么多钱,现在竟然成了现实。
冯燕感受到黄一天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无比信任,他这是把自己的身家全都托付给自己了,这个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自己无论以后怎么报答他,也是不过分的。
仔细的看了一遍合同后,冯燕确认了一切都已成事实,她把合同轻轻的放在黄一天的办公桌上,两眼有些湿润的看着黄一天。
黄一天对洪老板交代说,你让小王跟这位冯燕女士先去做一下酒店老板姓名的变更手续,等到所有手续办妥当了,把款项一起打给冯香妞,这件事就算是结了。
洪老板点头应承说,行。
见洪老板转身要走,黄一天阻止说,让司机送冯总和小王去办事就行了,你留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
洪老板听了这话,又把抬起的**坐下来,冲着自己的手下小王说,黄县长说的话都听清楚了吗?把所有的证件都带好,去把酒店法人代表的转让手续跟冯总办理一下。
小王赶紧点头说,好的,老板。
冯燕和小王离开了,洪老板两眼盯着黄一天,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该向黄县长先汇报哪一个工程的进展情况比较好,最近一阵子,手里的活计很多,接连新招了不少工人,却还是感觉人手不够用,尽管一个项目做下来,黄一天是要抽走大部分的利润提成的,即便是这样,洪老板也知道,自己其实还是赚便宜的。
现在工程招标多数都流于形式,虾有虾道,蟹有蟹道,没有门路的老板根本就在这一行很难混下去,自己若不是一直仗着有黄一天荫庇着,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摊子,也不可能每年有这么多的盈利收入。
洪老板总算是拿定主意,先把最近承揽的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工程进展状况向黄县长汇报一下,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黄县长,我们公司今年的工程量比往年增加了不少,虽然说,工程多了,人手有些不足,但是我按照黄县长的要求,对于工程质量的要求,从来都没有放松过,劣质的钢筋,水泥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咱们的工地上,这一点请黄县长放心。
黄一天冲洪老板一摆手说,先不谈工程的问题,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洪老板正在说的话被黄一天给打断了,倒是愣了一下,于是问道,黄县长还有其他事情要我去办?
黄一天点头说,咱们县纪委的贾珍园书记,你是认识的,这两天抽个时间,带上点硬货去拜访一下。
洪老板有些糊涂了,这种时候,对贾珍园下注到底所为何事?
黄一天不说,他也不敢问,只不过心里的疑惑却摆在脸上。
黄一天低声说,贾珍园很快要被调整到开发区当工委书记,我想要你尽快跟贾珍园联系后,我再从侧面跟贾珍园敲敲边鼓,开发区里的一些工程就指望着跟贾珍园能配合默契了。
洪老板听到这里才明白了黄县长的真实用意,心里不由一阵佩服,到底是领导人,说话做事考虑长远,在安排人事变动和寻找新的工程合作上,心里自有自己的一盘棋,眼下,手里诸多工程还在进行,开发区这块肥肉眼看又要进口,要是不加快速度扩张队伍的话,只怕眼看着到手的钱,却安排不出人手去抓了。
洪老板想起前两天跟一帮做建筑的同行在一块喝酒的时候,酒桌上不少人都在说,这些年,因为政府监督机制越来越健全,想要像以前一样,塞个红包给某实权领导换取工程的承包权已经越来越难了,现在的官员胆子越来越小,而上层监督的力度又越来越大,工程这块,暗箱操作的空间被挤压的快要没有了。
洪老板听着大家一口同声的抱怨,心里不由庆幸自己及早的抱上了黄一天这个大树,找工程之类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他烦心,他现在发愁的反而是工程实在是太多了,每天从这个工地跑到那个工地督查,忙的脚不沾地。
洪老板对黄一天点头说,好吧,黄县长,这件事我会尽快办妥当。
两人正说着话,冯燕已经跟王老板办好了相关手续,打来电话说,黄县长,我现在已经到了老鱼馆的地盘上,只是这周围都是大坑,想要收拾一下酒店正常营业,恐怕需要一段时间呢。
黄一天听出冯燕话里的担心,笑着对冯燕说,冯总请放心,酒店周围的大坑很快就会变成宽敞的马路,绝对不会超过一周的时间,酒店开业的前期筹备工作你先做着,该招人的招人,该装潢的装潢,我绝对不会耽误你开业的时间。
冯燕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开玩笑说,哎呀,我怎么就忘了这老鱼馆是在你黄县长的地盘上呢,听着说话的口气,可真是有种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感觉啊,有种狂妄的味道,不过,我喜欢。
毕竟有洪老板坐在面前,黄一天冲着电话说了一声,你先忙着,遇上什么困难再跟我联系。
冯燕立即意识到黄一天现在说话不方便,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洪老板问道,冯总打来的电话?
黄一天点头。
洪老板不无兴奋的口气说,等到老鱼馆重新开业,咱们这些人在洪河县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了,吃喝休息都有自己的地盘了。
黄一天听了这话,也轻松的把两只手垫在后脑勺,往真皮座椅的靠垫上一倒说,是啊,好日子就在眼前了,这酒店开业了,对大家在洪河县的发展,也算是提供了便利条件,但是要记住了,酒店的利润不算是太高,远远比不上做工程来钱快又稳当,真要赚钱,还得指望洪老板手里那一块啊。
洪老板保证似的口气说,放心吧,黄县长,我这边是绝对不会掉链子的,您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的为人你是最了解的,每天跟在黄县长身后有钱赚,我是真的相当心满意足了。
洪老板走后,黄一天立即打了个电话给林家安,把老冯带到湖州的地盘上后,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把老冯给放了。
林家安爽快的答应着。
经过了一番波折,老鱼馆总算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按照原先的承诺,交给冯燕来经营,从此以后,自己跟冯香妞之间不再有直接矛盾,她一心在市区的新酒店发财,而自己则守在洪河县这块地盘上发财,大家进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
这种时候,把老冯留在手里,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就冯香妞那种冲劲有余,后劲不足的个性,黄一天断定,她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做出什么针对自己的事情来。
接下来,自己要重点防御的对象就只有贾仁贵那个老狐狸了,最近一段时间,贾仁贵那边看起来风平浪静的,黄一天的心里却清楚,凡是闷声不响的主,反而是最难对付的,应该你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在琢磨要出什么牌。
贾仁贵到底会有什么办法来报复自己呢?自己不仅绑架了他的两个儿子,勒索了他一个亿的钱财,还把他大儿子的手指头给弄断了一根,以贾仁贵老甲鱼的阴险狡诈个性,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放过自己。
黄一天想着老鱼馆的归属权现在已经确定,周遭的工程必须要尽快完工才好,于是给刘志宽打了个电话。
黄一天说,市政工程中,老鱼馆附近那一块属于交通要道,工期不能拖延的时间过长,这样下去会影响县城的整体形象,老百姓也会有诸多抱怨。
刘志宽接到电话后,立即明白了领导的方针有些变化,他心里其实有些郁闷,前一阵还隐晦的让自己把老鱼馆周边的工程停滞一阵子,现在又改变主意了,这工程队的工作也是有计划的,看来,计划得重新调整才行。
既然领导开口了,刘志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坚决执行领导指示是必须的。
刘志宽承诺说,黄县长的意思我明白,我会从其他工地上调拨一部分人手过来,把老鱼馆附近的一些工程抢时间赶紧做完,一定不会再影响交通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