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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黄一天皱眉说,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就不会去省城找你去,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随时都可以去拜访你,还不跟在普安市一样吗?对了,说句正经话,恭喜高升啊!
王耀中建议的口气说,你也别老在底下呆着了,抽空活动活动,一块去省城吧,咱兄弟在一起,也有个说话的伴。(。纯文字)
见王耀中伸手揽住自己的肩膀,黄一天假装嫌弃的躲开说,别搞的像个娘们似的,多大点事啊,你还准备滴两滴鳄鱼泪不成?
王耀中瞧着黄一天没正形的模样,心里憋着一肚子的话,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跟黄一天相处多年,两人算是老朋友了,从愣头青的年纪一直混到如今全都快成了中年人,彼此的性格是了解的。
在当年黄一天帮她老婆还掉两百万的挪用公款时,王耀中心里就有过疑虑,瞧着这些年黄一天混的风生水起,对自己出手越来越大方,他心里的疑虑更大了。
黄一天夫妻俩人跟自己夫妻一样,都是工薪阶层,尽管当领导的多少有些油水,也不至于太多,这些年,黄一天花在自己身上的就有几百万,每当自己需要用钱的时候,他总是会出手相助。
一方面,老朋友的出手大方,仗义相助,王耀中是心存感激的,如果没有黄一天提供资金让他得以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拉上一些重要关系,他现在也不会混的如此顺风顺水,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是对这位老朋友的担心。
他的支出和收入早已大大不成比例,他的那些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王耀中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惹的黄一天冲他翻白眼说,干嘛呀,这不是高升嘛,三十出头的年纪就可以到省里占个响当当的位置,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不知足?
王耀中说,我不是在为我自己叹气。
黄一天心里一咯噔,他几乎能猜出王耀中底下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抢先笑呵呵的转了话题说,昨个,小柳请我帮个忙,我这口头上已经算是答应下来了,可没有你的帮忙,我一个人还真是做不了主。
王耀中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来,问道,小柳找你帮什么忙?
黄一天笑道,嗨!官场的女人都一样,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被提拔重用,小柳说,想要到洪河县当纪委书记。
王耀中疑惑的口气说,洪河县不是有贾珍园在那里当纪委书记吗?
黄一天说,也是凑巧了,正好因为贾珍园最近在洪河县当纪委书记期间工作相当出色,我已经请示市委主要领导,想要把贾珍园提拔到洪河县开发区当一把手工委书记,这件事市里的主要领导已经同意了,操作起来也快了。
王耀中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只要贾珍园没什么意见,我这里自然不成问题。
黄一天赶紧追上说,话可是你说的,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王耀中点点头。
瞧着黄一天拎起公文包要走的样子,王耀中赶紧拦住说,你人都来了,急着走像话吗?我这里难道还差你一顿饭?
黄一天冲着王耀中笑笑说,咱们俩在一块吃过多少顿饭了,不在乎这一回,我还有事呢,你也赶紧忙你的吧。
王耀中心知黄一天是担心自己继续刚才的话题,苦笑了一下说,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既然坚持要走,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临走之前,有句话我得跟你说一下。
黄一天伸手阻止说,提拔是大喜的事情,别整的跟要娘们似的,你要是真有话,以后有机会咱们喝着小酒慢慢聊,行吗?
话说到这种地步,王耀中只能把一肚子的话再次憋回去,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说,有些事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就算是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王耀中把黄一天一直送到了楼下,临走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兄弟,我会在纪委好好干,不管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要记住了,你有我这个兄弟。
黄一天笑了,差点把眼泪给笑出来,王耀中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他现在就等着去省城走马上任了,可是对着自己的时候,他眼里,心里都流露出的不是喜悦,更多的反而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意思,自己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出问题,不是吗?
黄一天伸手拍了拍老朋友的手背说,我会很好的,你也一样,到了省城后,遇上什么麻烦事情,记得跟我也说一声,这几年,在省城总算是也有些老关系能用得上,千万别跟我客气。
黄一天回到洪河县后,心情一下子安定下来,在市区的时候,王耀中跟他说的一些话,撩起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安,尽管这种不安一直都存在着,却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触及,作为相交多年的老朋友,王耀中对自己是了解的,他对自己的那份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种凄凉的感觉呢?
他从小所受到的教育都是正面的,尤其是在为人处事方面,父母灌输给自己的理念是,宁可自己吃亏,也绝对不能占别人一丝便宜。
在诸多儒家传统思想的熏陶下,从小到大,黄一天一直是个乖孩子,直到进入官场,遭遇诸多挫折后,父母从小灌输的诸多理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渐渐变的不再那么坚定。
每个人都无法预料自己的人生,但命运从来都不会亏待努力拼搏的人,不管这种拼搏方式是什么,付出必定会有回报。
贾珍园到黄一天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根据近期调查进展,在对开发区屠德隆案件的调查中,纪委又有了新的发现。
每每开发区工程招标的时候,总是那几家建筑公司在中标,而几家建筑公司竟然多少都跟原任县长贾仁贵有关系,不排除,这几个建筑公司尽管挂的牌子不同,都是贾仁贵一手在背后控制的可能。
黄一天问道,根据纪委掌握的情况,这几家建筑公司里头,哪一家是跟贾仁贵联系最为紧密的?
贾珍园回答说,那肯定是嘉城建设,这家公司的老总是贾仁贵的妻弟,一直在开发区从事建筑工作,公司的性质也比其他几个私有企业多了几分国有性质。
见黄一天皱眉,贾珍园赶紧解释说,嘉城建设是由个人投资和开发区集体投资的方式成立的,成立之后,所有的业务都由贾仁贵的妻弟出面打理,而公司的盈利分成却是按照原先规定的比例在分配,因此说这家公司有几分国有性质。
黄一天点头说,很好,这样说起来,你们纪委调查的时候,倒也更加理直气壮些,就先好好的查查这个嘉城建设,我倒是要看看,在屠德隆的这出戏里头,贾仁贵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贾珍园听了黄一天的话,请示说,要把贾仁贵的妻弟查办到什么地步呢?毕竟是老县长的妻弟,是不是要看在贾仁贵的面子上,稍稍注意分寸。
黄一天摇头说,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这个案子因为屠德隆的原因,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一切都要做到有法可依,严格查处。
贾珍园明白了领导的意思,赶紧应声说,好的,我一定按照黄县长说的办。
贾珍园汇报完工作,准备离开,却被黄一天招呼再等一下。
贾珍园疑惑的口气问道,黄县长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黄一天冲着贾珍园笑笑说,我瞧着你最近一直在开发区调查屠德隆的案子,相信你对开发区的一些情况也比较了解了,我是想要问你一句,有没有兴趣到开发区继续发展?
这个问题显然来的过于突然了,贾珍园一时有些意会不过来,开发区不是有个秦岭振在那里当主任吗?现在机关不少人都在传闻,屠德隆出事后,工委书记的位置非秦岭振莫属,黄县长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有心让自己到开发区当主任,把秦岭振的位置给顶下来,让秦岭振升到书记的位置上?
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嘛,自己一个纪委书记到了开发区去当二把手?
见贾珍园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黄一天索性把话说明。
黄一天说,开发区的一把手位置总不能空缺时间太长,你这阵子在纪委干的不错,我想着,也是该动动的时候了。
贾珍园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如果黄一天有心提拔自己到开发区当一把手,那实在是太妙了,开发区那样的肥窝,谁去当一把手都少不了好处啊。
她有些惊喜的冲着黄一天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做的不到位呢。
黄一天听贾珍园说话的口气,心里还是相当愿意的,对她嘱咐说,这件事,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近期会亲自向市委胡书记提出建议,当然了,我也只是建议,底下有些工作,你自己也得费心去做,马副市长那边要是能出点力的话,事情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
大家都是从普水县一道过来的老同事了,贾珍园跟马魁梧之间的关系,原本对于黄一天来说就是透明的,因此对于黄县长的建议,贾珍园丝毫没感觉不好意思。
贾珍园现在更关注的是自己这次的升迁能不能顺利到位,在自己没有主动提及的情况下,黄一天竟然要提拔自己,这让贾珍园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在贾珍园的心里认为,黄一天是有良心的,自己到了洪河县后,处处帮衬他,他心里记着自己的这份人情呢。
贾珍园对黄一天保证似的口气说,黄县长,我以后一定认真工作,回报领导对我的信任。
除了这句话,贾珍园还能说什么呢?一分钱的礼物也没送,一顿饭都没请,甚至连想要提拔的心思都没有提及过,领导主动给了这么好的位置,这让贾珍园实在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瞧着贾珍园一脸的兴奋,黄一天倒是挺冷静的,礼貌的说了一句场面话,这也是我这个当领导的应该考虑到的。
贾珍园的一颗心几乎是一路雀跃着回到了自己纪委书记的办公室,一回到办公室后,就赶紧关上门,神秘兮兮的表情拨通了马魁梧的电话。
马魁梧听到消息后,也有些吃惊,他问贾珍园,他怎么好端端的主动帮助你,你私底下对黄一天下功夫了?
贾珍园着急的解释说,天地良心,我真是背后什么功夫都没做,我这不是也有点想不通吗?所以才会给你打电话,不过,我了解黄县长的个性,他不是那种随便说话的人,他说要跟胡书记说这事,就一定会说,你可要在市里帮我稍稍活动一下,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一定要抓住了。
马魁梧那头还有些疑虑的口气说,狗日的,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按理说,黄一天知道你是我的人,以他现在的境况,根本就没必要对我过份巴结,为什么这次突然提拔你呢?想不通,想不通,不过,这里头必定有文章。
贾珍园抱怨说,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到洪河县后,一心扑在工作上,帮黄县长解决了多少难题啊,他一定是看在我工作努力的份上,所以才会赏罚分明呗,你也是知道的,普水的周德东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帮助黄一天解决了很多事情,所以能够被黄一天推荐重用,说白了,每个领导干部都想要提拔几个自己人罢了,等我到了开发区当了一把手,还能少得了他的好处?
马魁梧点头说,或许是吧,不过这个黄一天也确实是一个看不透的人,狗日的,很多事情做的都是不讲究思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珍园说,凡事要是都按照规矩办事的话,黄一天现在在年级能爬到正处级的位置?而且还是个实职,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的事情能成就行。
马魁梧觉的贾珍园说的也有道理,点头应和着。贾珍园又跟马魁梧交代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随后,贾珍园立即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下属,仔细交代了一番后,让他们马上开始落实调查贾仁贵的妻弟简直平的事情。
黄一天对自己如此厚待,自己对他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要尽十二分的努力去办,这也算是人心换人心。
贾珍园做梦也没想到,这大喜的时候,败兴的武达会过来找她。
原本,贾珍园之所以心甘情愿到县里来工作,多少有点避开武达的意思,可没想到,武达经常不声不响的摸过来,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领导干部,贾珍园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每每被武达逮着人,只能勉强的应付着。
没想到,武达抓住了贾珍园的逆来顺受心理,对贾珍园越发不客气起来,只要有空就来到洪河县邀贾珍园见面,如果贾珍园不答应,他就让自己的司机一个劲的过来催,再不行,就给贾珍园打电话,实在没辙,竟然开车在县纪委的大门口坐等。
上次见面的时候,武达掏心掏肺的口气对贾珍园说,马魁梧那个老家伙年纪也大了,自己却还年轻,贾珍园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情,自己出马相助肯定是马魁梧的份量要重些。
再说,马魁梧整天像个老鳖一样,把脖子缩在鳖壳里,跟省里的一些领导干部根本没有多少交际,而他的靠山老书记又早已远离了权力圈,他自己要是遇上什么事情,说不定都自身难保,凭什么照顾贾珍园呢?
贾珍园觉的武达说的话也有几分到了,自己反正已经被武达占尽了便宜,既然武达主动愿意对自己多加照顾,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呢?在市委领导里头,多一个人帮自己说话,岂不是更方便自己的进步?
就这样,上次谈话过后,贾珍园至少从态度上不再过分的排斥武达的骚扰,女干部要想获得机会,走这一步也是难免的,反正自己跟马魁梧这些年,名声早已臭不可闻,武达要是愿意真心对自己,一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的,只要安排好时间,应该可以应付得来的。
贾珍园的态度稍有放松,武达来洪河的频率高了不少,这星期已经是第二次到洪河县来跟贾珍园见面了。
当晚,在贾珍园的住处,武达一见到贾珍园,就急吼吼的把急诊一拉倒卧室,像一头饥饿的狼看到鲜嫩的美味一样,急急忙忙的拉着贾珍园脱衣服上床。
这种没有任何前奏的方式,女人并不喜欢,却也无奈,既然已经引狼入室了,也就只能随便这只狼怎么糟践自己了。武达看到贾珍园的表情的无比兴奋的,把贾珍园甩到床上后,立即扑上去,猛的用大腿挟住贾珍园的细腰,把贾珍园搂在了怀里狂吻。
他叫贾珍园躺平了,猛的压住,用他那胸膛使劲的挤着贾珍园的乳-房,后又用嘴吸住了奶-头.这样一来弄得贾珍园浑身发着奇痒,控制不住.这时他调过身去,把头伸到两条大腿中间,疯狂地**着两片肥大的阴-唇,又用舌头来回的舔着-阴-蒂.就贾珍园个人的经验,那是最敏感的部位,比起乳-房敏感得多.他继续舔着,直舔得贾珍园心里发慌,**发痒,发热,**不由得使劲来回摆动,喘不过气来,涨得尿液直想往外流,急着要小便,可武达到了贾珍园这,并没准备罢手。
见贾珍园如此抖动,便使劲的抱紧,无意的分开大腿,刚分开,贾珍园小便了.他见流出了尿液,忙伸过头去用嘴吸住了**口,竟把流出的尿液全吃了.又将贾珍园的两腿往大处分开,准备进攻,贾珍园此时的心情又兴奋又激动,只见他低下头来看着贾珍园的阴-户说:
“天那,真的很肥大!“
由于-性-刺-激的作用很厉害,显着就更肥大了.水流了出来,贾珍园的性-欲已达到了高峰,看见武达手握强壮的阴-茎,惊奇了,呀!以前还真是没注意,到底武达比马魁梧年轻几岁,那东西比马魁梧的还粗大,女人尝过了粗货的滋味,太小的家伙根本无法满足需要。
贾珍园几乎要癫狂的时候,武达却依旧挑逗样的,用自己的龟-头在流着阴-水的洞口来回的磨着.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还没等贾珍园反应过来,那龟-头猛地**了阴-道,看样子他也有些等不及了,毫不留情地插了起来.有紧有慢,让人回味。阴-茎不停的在阴-道里**着,有节奏地活动着,一会慢慢地往外抽,又猛的**去,双手还不停的摸着贾珍园那浑身抖动的肉,一会儿又将贾珍园的大腿合紧,一会又将大腿撇开,贾珍园浑身的肉体象吃了麻药一样,四肢无力,软绵绵的.突然,武达用那粗大的阴-茎在里面猛搅,太舒服了,就这样玩了一个多钟头,就觉着一股一股热乎乎的**射进了里面。
真痛快,也真是佩服他,看武达的样子还不想罢休,他顺手拉过一个枕头,将它放在了贾珍园的**底下垫着,不知他要干什么,他让贾珍园把两腿抬高分开,他用手理了一下那乱烘烘的阴-毛,分开了那两片肥-大的-唇,一下子爬到贾珍园肚子上,家伙准确地插了进去,插到了最深的底部,顶住了子宫,一个劲的上下插送.真舒服呀!比前一次过瘾多了.贾珍园感到阴-道里的龟-头更大了,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喘着粗气对说:“这是枕头的作用.”
后来,武达用阴-茎在贾珍园**上磨来磨去.他象是看出了贾珍园的性-欲很强,二话没说,一下子从**沟中间将肉-棒挺进了阴-道里,这下顶得更深,顶得贾珍园子宫都有些疼,这是贾珍园第一回坐在他两腿上**,虽然有点疼,可这种疼是美妙的,贾珍园的感觉一下子达到了高峰,真太棒了,他的胯一撅一撅的使贾珍园疲倦的身子一次次的进入癫狂状态。
筋疲力尽后,两人都有气无力的躺着,过了好大一会,武达才开口说,自己这次到洪河是处理一个亲戚的事情,可能要有几天的时间。
贾珍园就问,什么事情,你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现在的洪河哪个领导还能不给你面子,再说,那个黄一天可是你的兄弟啊。
武达说,很多事情,人到场了效果就不一样,因为此事情涉及的人员比较特殊,是那个董部长的弟弟董大苟,你也是知道这个人的,没有一定的压力,那是不行的。
贾珍园很是不解的问,你怎么和董大苟联系在一起,那可是一个混混,就是一个痞子。
武达说,不是我和他联系,是许雪,这个女孩子和我家里有点特殊的关系,最近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董大苟联系到了一起,好像还有想要嫁给董大苟的心思,可是董大苟不同意,许雪的 就找到了我,我家的亲戚被侮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董大苟要么娶了许雪,要么就是坐牢。
贾珍园就问,许雪和董大苟之间究竟什么关系?
武达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现在董大苟想*****就不负责任,肯定不行,既然许雪要嫁给董大苟,那么董大苟就必须娶这个女人。
贾珍园提醒说,董大苟倒是好对付,只是他的哥哥董部长这个人不好对付,所以你要好好的计划,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的就是你了。
武达说,你放心,我和黄一天说过此事,他已经安排了,很快就有结果的。
贾珍园心说,黄一天可真是够忙的,竟然连这种男女之间苟且的事情,也要插一杠子,说到底还是看在跟武达的交情上吧。
贾珍园说,你的事情我不想多问,不过我最近要竞争洪河开发区书记的位置,你可要给我找人帮助,如果出了问题,你以后也不要来了。
武达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的口气说,行啊,贾珍园同志,这才到洪河县干了几天的纪委书记啊,竟然又高升了?
贾珍园听他话里有调侃自己的意思,赶紧辩解说,你可别往歪路上想,我这次的提拔完全是因为工作表现得来的机会,是黄县长主动提出要提拔我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去。
武达嬉笑着说,我信,我当然信,你贾珍园就算是说白天有月亮,我也会相信,谁让咱们俩人关系特殊呢。
贾珍园见武达一副对自己不信任的模样,不耐烦的口气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痛快的答一句,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
武达赶紧应承说,行,你吩咐什么,我照办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开发区一把手书记的位置嘛,小菜一碟!
说起来,开发区的一把手书记位置,除了黄一天心里自有打算,还有一个人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此人就是一中现任校长刘长虹。
刘长虹也算是流年不利,到了一中时间不长后,就出现了小三被老婆发现的事情,家里闹腾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在董部长的帮忙下,把一些事情处理妥当了,现在老婆倒是不闹腾了,也不提及离婚的事情,夫妻两人平日里倒像是陌路人一般。
更为严重的是,这次的家庭纠纷早已闹的洪河县家喻户晓,底下一中那帮老师个个都是自命清高的主,有这么一个名声恶劣的校长,一个个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屑和瞧不起,让刘长虹这个校长当的尤其窝囊。
尤其是一中有个退休老教师,姓钟,一直是一帮退休老教师中的头,因为暑假期间,在职教师补发了去年拖欠的第十三个月工资,退休教师则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位钟老师便找到刘长虹的校长办公室,代表所有老教师仗义直言来了。
刘长虹心里的打算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一中搬迁的事情,搞的学校领导和底下教师之间的关系有些紧张,正好趁着学校从县财政上要到了一笔款子,于是主动找了个由头,发点钱给教师们,教师们拿了好处,自然嘴巴也就软了下来,却没想到,因为发钱的计划中忽略了退休老教师这一块,给钟老师等人找到了闹事的由头。
来一中之前,刘长虹就对钟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此人是一中历任领导最头疼的退休教师之一,只要是听闻任何不公平的事情,立即首当其冲的站出来,学校里的老师倒是把她当成了教师们的发言人一般,学校领导看了她却全都是恨不得绕道走。
刘长虹今天是注定没法选择绕道走了,因为钟老师直接杀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钟老师一进门就直接说,刘校长,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暑假期间教师们发第十三个月工资的事情。
刘长虹心知来者不善,赶紧先拿出在县委办伺候领导人练就的本事,亲自招呼着请坐,请喝水,没想到,钟老师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钟老师自己一**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对刘长虹说,刘校长,你对我一个人客气没用,我这人也用不着别人讨好,我是为了所有一中的退休老教师过来讨要个说法的,为什么在职的工资都补发了,我们退休的老教师却没发。
刘长虹被钟老师的咄咄逼人弄的无处可退,只能搓揉着双手说,这不是学校里的钱不够嘛,所有才会先发在职的教职员工。
钟老师点头说,好,听刘校长这话里的意思,咱们退休老师这笔钱总归是要发的,刘校长能说个具体时间吗?
刘长虹皱眉说,这就很难说了,主要看会计什么时候从财政局把这笔款子要申请下来,只有财政上有了钱,我们也才有钱给退休教师发钱不是吗?你放心,我们不会偏心的。
钟老师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了,她冲着刘长虹说,刘校长,你这是在敷衍我们退休老教师吗?连个具体的日子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的承诺?哪天能有钱,是不是要等到20年。
刘长虹也怕教师闹事,赶紧拍拍胸脯说,钟老师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放在心上,我会让会计抓紧时间催促,等到要到钱了,我头一个让会计给您打电话成吗?
钟老师鼻子一哼说,刘校长,我在一中干了一辈子了,这么多校长中,还从来没有您这样的,不仅在校内工作做的不行,生活上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要知道,你既然当上了一中的校长,那你站出来就该代表一中的形象,像你这样为人处事,工作风格,怎么可能把一中带上正路。
刘长虹气的两眼发黑,他心里早就明白,机关里的那一套在一中这帮老师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因为机关的官员们个个都有提拔的心思,所以一心想要巴结讨好领导人,领导人哪怕是撂些脸色,也只能忍着。
一中的这些人民教师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每月拿着财政上发的工资,只要不迟到不早退,不犯什么错误,就算是校长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这帮人的腰杆硬着呢。
在职的还稍微有些忌讳,这帮已经退休的老教师,整天手里拿着高工资,却没什么事情打发时间,她们说出话来,那才真是叫肆无忌惮。
就像现在,钟老师当着刘长虹的面,有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顾及刘长虹什么面子里子之类的。
跟钟老师谈话结束后,刘长虹真是怒火冲天的感觉,狗日的,简直就不把他当成是领导,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摔坏了两只茶杯和一个电话后,还有些不解气的,想要把书架上的书给全都撒了。
通过这件事,刘长虹考虑到一点,自己在机关里呆的时间比较长,一中校长这样的特殊位置,其实是不适合自己的,自己在应付这帮冥顽不化的教师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刘长虹有了要调离一中的念头。
可是,作为一个处级干部,想要挪动到县里其他合适的位置上,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在刘长虹发愁的时候,正好屠德隆自杀了,这让刘长虹看到了希望。
刘长虹心里对自己说,感谢苍天啊,屠德隆自杀的太是时候了,空缺出来的开发区一把手位置简直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啊。一想到提拔,刘长虹立即想到了自己的老领导张东健,毕竟张东健是洪河县的县委书记,请他帮忙说话,应该还是会有作用的。
刘长虹头一回找到张东健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张东健对他的态度是冷淡的,甚至有些不客气,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冷不热。
刘长虹心里明白张东健还在为上次一中规划的事情,自己没有服从他的指挥而有些气恼,因此对张东健的态度特别好,还特意送了张东健一个他最喜欢的板桥字。
张东健其实不是太懂书画,却一直很喜欢郑板桥的那句,“难得糊涂”,一直想要想要一副板桥体的字画,内容最好就是这四个字。
现在的书画界,流行模仿各种名家作品,专职模仿板桥体的人却少之又少,这其中写的好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刘长虹也算是花了心思,找到了一个在中央美院当教授的洪河县老乡,托人从北京城一个相当有名的习惯写板桥体的大师手里要来了这几个字“难得糊涂”,字写好后,又找了专职卖假古董的行家采用了做旧的工艺,现在摆在张东健面前的那副字画看起来就像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真迹一般。
刘长虹是了解张东健的,把那副字往张东健面前一摆放,张东健的脸上的线条立即柔和起来。
张东健问道,这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刘长虹赶紧回答说,自从知道张书记喜欢这几个字后,我一直托人在找这东西,这副字时在一家拍卖行找到的,幸亏找的及时,否则的话,被别人买走,可就要跟宝物失之交臂了。
刘长虹认定张东健是个假斯文,绝对不会看出这幅字的真假,尤其是当北京的教授老乡吹嘘说,找的做旧字画的高手是一流的,有些字画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即便是行家看了,只怕也难以鉴别真假,刘长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决定,赌一把!
听了刘长虹的话,张东健越发珍视起手头的这张字画来,听刘长虹的说法,这字画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张东健的眼睛从那副字上抬起来的时候,跟刘长虹说话的口气已经柔和了不少,他有些嗔怪的语气说,刘长虹,你也真是的,跟我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花这么多钱,买一副没用的字干什么呢?
刘长虹用一种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做作的口气说,只要是张书记喜欢的,无论想什么办法,我都要弄过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