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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19)

作者:良木水中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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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19)

    一进门,卢处长的目光就被香草给吸引住了,旁边几个姑娘也颇有眼力劲,瞧见卢处长看中了香草,赶紧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把香草往卢处长的怀里推。<最快更新请到>

    一行人男男女女的做到包间里,卢处长哪里还有唱歌的心思,那一颗心早已被清新可人的香草给勾走了,只是敷衍着唱了两首歌后,两人借机出门,在香草的引领下,卢处长进入了楼上香草专门用于接客的香闺。

    隐蔽的按摩区,一片粉红昏暗的光线映衬着香草如同妖狐一般,游走在狭窄的走廊里。两边数个包间里传出了男女**的声音,“哦啊”声一片,隔着门就听得卢处长热血沸腾,恨不得推门看看里面的惹火场面。可以想象里面是和香草一样**的女人在被男人玩弄,也许是女人在玩弄男人,这就是过去说的卖淫嫖娼啊!

    卢处长脑子里飞速闪过念头,紧张又兴奋地犹豫起来,但身体已经不听自己的了,从后面迫不及待地搂住香草,在按摩区阴暗的走廊里就要发情。

    “等一下,到我们地盘了。”香草熟练地打开一间黑暗的按摩房,卢处长摸香草,香草熟练地铺垫起来,顺便脱掉了身上那仅有的那点儿遮羞布。一个完美诱人的女人体呈现在眼前,肩背圆润,腰枝柔软,丰-乳-美-臀。

    “来啊!帅哥,快上来干我!还等什么呀,别告诉我你是处男啊!”香草先躺下叉开了两腿,一边抚摩自己的丰-乳,呻-吟起来,就那么浪-骚地等着男人奸-弄。

    “哥啊,快上来**呀!人家都流水了!”香草柔媚地叫喊着,混合着左右暗房里隐约可闻的呻-吟声,彻底摧毁了卢处长原本日渐薄弱的意志力。

    卢处长一阵痉-挛般的痛快,进入了一个**的身体,一个淫-贱漂亮的**被自己消费了,一个骚-浪的女人被自己奸污着,想想都让他受不了的快-感。卢处长鼓足力气,向香草猛冲。香草早已胡乱喊叫不止,就差阴-道会说话了。下身拼命配合男人的动作,似乎要用阴-道吃尽男人的阴-茎和睾-丸才过瘾。

    真正做起来,卢处长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射的意思,酒精的麻醉使下体勇猛坚挺,久久不倒。香草不愧是欢-场女人,浑身带着骚-劲儿,不停摆动,好象是在痛苦挣扎,其实是在挑-逗男人的神-经。阴-道虽然经过男人无数次开垦,却很有韧性,隔着安全套夹弄着男人的阴-茎-快-感-不-断。双手不断抚-摩自己的乳-房,小腹,表现出了强-烈的满足,又不停胡乱抓弄男人的身体,口中叫喊阵阵:

    真是干柴遇到烈火,香草表面上看起来斯文,到了床上却是无人可及的荡-妇-淫-娃,想来也是多年从事这一行当的高手,把卢处长撩-拨的欲罢不能,一次次的从女人身上深入浅出后,恨不得在女人身上尽享极乐。

    这就是胡玉华这种在欢娱场所打拼多年的经验,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小姐来接待都是心里有数的,你要是来了个包工头,暴发户,胡玉华指定不会用香草这一型的,要是跟暴发户玩抛媚-眼的暧昧游戏,估计他们根本就看不懂,这些人到了此类场所,纯粹是找刺-激,越年轻,越直接,稍带些江湖气息的女人,这类男人越是喜欢。

    一-番-云-雨过后,卢处长似乎才回过神来,问香草,这里安全吗?

    香草格格笑道,看来你不是本地的人吧,这个本县的公安局局长就在楼下帮咱们看场子,你说到底是安全还是不安全呢?每次省里市里来的干部,我们见过多了,他们也没有怕什么安全问题。

    卢处长听了这话,很是放心,立即不管不顾的再次行动起来,一边在女人的身上享受,卢处长一边想着李成华说的那句话,洪河的婆姨,的确是跟米脂的婆姨有一比吧,今晚几个姑娘看起来都挺不错的,李成华的确没蒙混自己。

    香草看着异常激动的卢处长,两眼轻轻的瞄向胡玉华早先交代的监控设施的位置,如果不能让监控拍清楚身上男人这张脸的话,自己今晚的任务就算是没完成,这样想着,香草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尽力让男人的脸部能直对镜头。

    两人尽兴后,从楼上下来,李成华还搂着另外两个小姐在唱歌,看来这个李成华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手在女人的身上到处的乱摸,见卢处长下来,赶紧把话筒交到领导的手里。

    卢处长哪里还有力气唱歌,挥挥手说,不用了。

    李成华见卢处长一副累极的样子,又见香草冲着自己做了一个ok的手势,心里明白大功告成,于是体贴的建议卢处长,要是今晚喝多了,还是早点回宾馆休息吧。

    看得出来,卢处长也正有此意,听李成华这么一说,赶紧顺水推舟,临走时,还依依不舍的看了香草几眼。

    第二天一早,李成华正陪着卢处长在宾馆餐饮部吃早餐的时候,黄一天县长总算是露面了。

    一见面,黄一天便满面春风的招呼说,卢处长,昨晚睡的很好啊,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嘛。

    卢处长原本跟李成华说说笑笑,一见到黄一天进门,立马把一张脸崩紧了。

    卢处长说,黄县长今天可是够早的。

    黄一天一副心情并没有受到卢处长表情变化影响的口气说,卢处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上有个会议,早就决定下来要开的,我瞧着正好是饭点上,心里还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跟卢处长解释一下,后来想想,还是当面解释比较好一些,这不,一大早的,我赶紧就赶过来了,也不知道李局长昨晚对卢处长照顾的是不是周全,我这里先跟卢处长说声对不住了。

    卢处长心说,狗日的,你黄一天故意避着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找出一套说辞来推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即便是从这些小节也可看出此人实在是虚伪的很呢。

    卢处长不屑的口气说,黄县长对我招待的如何,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冯香妞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黄一天见卢处长三句话没说,又开始逼自己放人,他看了李成华一眼,李成华会意的点点头,他摆出一副悠闲的架势对卢处长说,卢处长,你是第一次到在咱们洪河县来检查工作吧,感觉怎么样?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改正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客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卢处长听了这话,冷冷一笑说,黄县长嘴上说的可真是够好听的,我一个省公安厅的处长,此次不过是为了冯香妞的案子过来公干,哪里敢对黄县长的施政方针说出半点不是呢,只不过,黄县长如果是真心虚心请教的话,我倒是想要问问黄县长,这县里的市政工程把冯香妞经营的老鱼馆周围挖成那种模样,难道就真的是为了出于修路的公心,黄县长心里头一点报私仇的意思都没有?

    见卢处长说话如此直接,黄一天不由呵呵笑了两声说,卢处长。果然是个爽快人,我想冯香妞的案件卷宗你也看过了,到底她在洪河县曾经干过什么样的勾当,卢处长心里也是清楚的,在这种时候,卢处长还说出这样有失公允的话来,难道卢处长这不是徇私吗?

    卢处长没想到黄一天当着众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仗着自己是省城的领导,他忍不住冲着黄一天发飙道,黄县长,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本来很多事情都是小时前罢了,冯香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有道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你身为一县之长,如此欺压一个普通的生意人,难不成冯香妞要等着你这把刀对准她的脑袋砍下来,却还要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被你砍吗?

    黄一天见卢处长说话的声调越来越大,哪里还顾忌自己一点掩面,也冷脸道,卢处长,我敬你是省公安厅的领导,所以跟你讲话客气三分,冯香妞的案子到底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在清楚事实的情况下,你却如此不辨是非,依我看,你这次是专程过来找茬来了,是吗?

    卢处长针锋相对的口气说,难不成黄县长认为,自己在冯香妞的案子上一点责任都没有?

    黄一天冷笑道,冯香妞的案子完全是她自己的个人行为,她做下了违法违纪的事情,自然就该承担后果,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知道卢处长一心想要找理由让冯香妞出来,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跟卢处长说一句,只要我黄一天在这里当县长,冯香妞的案子就必须秉公处理。

    黄一天把话说到这种地步,显然是把通过谈判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途径给堵死了。

    卢处长没想到一大早的黄一天到了酒店后,对自己竟然是这样一副态度,跟李成华昨晚到今天一早对自己的奴颜卑膝,曲意逢迎比较起来,黄一天对他的态度,真是让他感到孰不可忍。

    卢处长放下手里的餐具,又拿起餐巾抹了一下嘴巴说,我要是坚持让黄县长放人呢?或者我要是说,黄县长如果非要硬往南墙上撞的话,我一定奉陪到底呢?

    卢处长那慢条斯理的话里,已经显出几分威胁的味道。

    黄一天却并没有退却,他冲着卢处长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说,卢处长,你如果诚心想要解决问题,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的底线是,冯香妞出来的前提条件是,她必须走出洪河,以后不可以在洪河县继续开酒店,只要我黄一天还在洪河县当领导,她就别想再踏进洪河县一步。

    卢处长嘴角微微上扬,狡诈的冷笑过后,低声冲着黄一天的方向瞧不起的口气说,黄县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你觉的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多大分量呢?我不妨告诉你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冯香妞是一定要放的,而且放出来之后,冯香妞的酒店还会继续在洪河县的地盘上经营,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打赌看看,到底你说的结果是对的,还是我说的结果会实现?

    卢处长的口气里充满着对黄一天的不屑,原本他以为自己撂出来的这句狠话,应该可以压下黄一天的气势,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黄县长尽管看起来年轻,定力居然还不错,听了自己的话后,竟然笑了笑。

    这就让卢处长感到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这黄县长不会是被的超强说话底气震的有些坏了脑子吧。

    就在这场面短暂安静的间隙,县公安局的李成华局长靠近卢处长低声耳语了一句,卢处长,黄县长昨天晚上也准备到那个地方招小姐,到了那儿后,不知道怎么了解到咱们昨晚也去娱乐***的事情,刚才他那办公室主任让我写检查和交代具体细节呢,您可一定要帮我一把。

    卢处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一般,不会那么巧吧,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李成华,尽管李成华强逼着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卢处长心里却很快转过弯来。

    他奶奶的,自己这个省城下来的大人物,居然在洪河县的小阴沟里翻船了,自己明摆着是中了黄一天设下的套了,黄一天肯定是和这个李成华勾结一起来害自己,不知道这个黄一天现在已经掌握到了什么把柄?

    卢处长一排牙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了,一种屈辱感从压迫的他喘不过起来,亏自己一直还乐滋滋的理所当然认为,冯香妞的事情,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却没想到对手早已在自己面前挖好了一个大坑,偏偏这个大坑是自己主动往里头跳的,眼前的这种情势下,还有什么好谈的。

    脸面都已经丢尽了,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去吧,否则,闹到最后,那么自己的脸就丢大了,也有可能和那个童副厅长一样被免职,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卢处长一顿相当不愉快的早餐勉强吃过后,匆匆忙忙的招呼司机,直接回到省城,再也不提冯香妞案件的问题。

    倒是黄一天客气的送卢处长上车时,多嘴问了一句,卢处长,冯香妞的案子,您有什么指示吗?

    黄一天现在对卢处长客气的说话方式让卢处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受辱感觉,他心里明白,黄一天想要他嘴里的一句准话,于是上车前,看也不看黄一天一眼,嘴里说道,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上级领导汇报,至于到底什么处理意见,我就不清楚了。

    有了卢处长这句话,黄一天就算是放心了,至少他心里能保证,卢处长绝对不敢在省里某位领导面前,搬弄是非,说出自己诸多不是,即便是某位领导的嫡系又能怎样,有了把柄在自己手里,在冯香妞的事情上,他现在只能装孙子。

    总算是送走了卢处长这个瘟神,黄一天一脸轻松的准备回办公室,李成华尾随一道走着。

    李成华说,黄县长,现在卢处长走了,你说这卢处长心里会不会看出来咱们故意设套给他钻?

    黄一天瞧着李成华有些惶惶的表情,不由笑道,李局长,怎么?现在知道后怕了,你小子可真是够胆的,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竟然把一个副厅级的领导耍的团团转。

    李成华不好意思的口气说,黄县长,不能这么说,我那不是严格执行黄县长的指示嘛。

    黄一天说,是啊,这次幸亏有你,否则的话,这卢处长的确有些不好对付,此人简直就是个二愣子,说话做事一点弯都不带拐的,看着都嫌烦,可能是长期的牛逼习惯了。

    李成华有些不放心的口气说,那个,黄县长,你说那卢处长回去后,会不会越想越生气,找个理由修理我啊,我可是公安系统里头混的,这以后说不准还得跟他碰面呢?

    黄一天伸手指了一下李成华说,李局长,你刚才跟在我身后,我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件事不仅对你以后的发展不会起到任何负面作用,而且还有可能起到正面促进作用。

    李成华转忧为喜的表情说,真的?哪能呢?黄县长这是开玩笑了吧?卢处长心里气的恨不得把我撕成几瓣,还说什么促进作用。

    黄一天摇摇头,有些事情得靠各人自己的悟性,作为一个手握上级领导把柄的下属,自然在很多事情上掌握了主动权,只是李成华的历练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罢了。

    黄一天说,行了,现在听不明白,以后慢慢再想,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赶紧回去办公吧。

    李成华见黄一天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口气,由衷的佩服口气说,黄县长果然是料事如神,面对任何突发情况都能稳如泰山,就凭着这股子沉稳的心态,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黄一天见李成华转脸过来拍自己马屁,也不点破,应付道,也不过应了那句老话,知己知百战不殆罢了,所以说,老祖先留下的东西,其实还是有用的。

    刘长虹的后院起火,给洪河县的官场倒是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尽管刘长虹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尽快把这把火给扑灭了,等到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老婆一家毕竟是在洪河县盘根错节有不少老关系,自己这个从农村上来的后起之秀,看起来位置还算不错,底下其实是没有多少铺垫的,遇到了这种事情,以前所有的所谓关系网全都一边倒的支持老婆一方,这让刘长虹有种孤家寡人的感觉。

    原本,他想要求助于自己的主子张东健出面解决这问题,一想到这些家长里短的拿去麻烦张书记,人家张书记又能说些什么好呢?毕竟这些算是自己的家事。

    可是,现在自己除了张东健这个靠山之外,自己又能指望谁呢?眼看着老婆一家人把这把火越烧越旺,他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恐慌,他心里相当清楚老婆一家人的目的,就像女儿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女儿说,爸爸,你要是不当官的话,就不会有包二奶的事情了,你跟我妈就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外公和外婆说了,等你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小子的时候,再想回头,咱们家也不要你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吧,看看那个女人要你这个一文不值的老男人。

    女儿说的这番话刘长虹理解为这是老婆一家人所作所为的终极目标,她们不仅仅是想要让自己名声变臭,而且还有利用这件事,把自己从一中校长的位置上拉下马的打算啊,这家人心实在是太狠了,不过是包个二奶罢了,现在的领导人,有几个没有二奶的。

    现在,公务员找情人是家常便饭,那些领导都包有情人,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可是,老婆的一家人就是要拿这个事情来做文章,来让自己身败名裂。

    刘长虹现在是整天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状态,他不清楚哪一天说不定纪委组织部的人就要找他谈话了,自己的老婆举报自己包二奶,贪污受贿,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证据确凿,等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就在刘长虹整天坐在自己的校长办公室里,惶惶不安,无心办公的时候,接到了县委宣传部的董部长亲自打来的电话。

    董部长在电话里说,有件事要亲自找刘长虹谈一下,让刘长虹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一趟。

    刘长虹心里一下子沉下去了,董部长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作为分管文卫这一块的分管领导,现在自己这个他分管范围内的领导干部出了影响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分管领导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刘长虹心说,无非是又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对自己发一通脾气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老婆娘家人闹事的升级,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准备,现在被董部长拎过去,教训一通,对他来说,无异于隔靴捎痒,一点感觉都没有。

    半小时的功夫,刘长虹进入董部长的办公室,跟刘长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是,董部长居然是满面春风的招呼着自己坐下。刘长虹心里暗想,这就叫笑里藏刀啊,一会还不是要露出真容来,何苦要如此演戏呢?

    既然董部长表面客套,刘长虹也只好敷衍着,挤出笑容来,给董部长几分面子。

    两人坐定后,董部长开门见山的说,刘校长这两天忙什么呢?

    刘长虹心说,狗日的,老狐狸,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全洪河县的老百姓都知道我家现在为了包二奶的事情闹的天翻地覆,你竟然还在这里跟我装蒜,问我干什么。

    刘长虹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挤出一丝笑意说,董部长,学校的事情很多,正常工作罢了,倒也没什么好忙的。

    董部长听了刘长虹给出的答案,脸上又笑了笑,冲着刘长虹说,刘校长,这做人都有个为难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我作为你的分管领导,在适当的时候对你表示适当的关心,也是应该的,只要你能把手里的工作做好,其他事情其实都不重要。

    刘长虹感觉董部长今天说出来的一长串话有些拗口,他一时有些没有领会过来其中的意思。

    董部长看出刘长虹内心的疑惑,冲着刘长虹笑笑,甩出一沓照片说,刘校长,你看看吧,这是有人送到我这里来的。

    刘长虹伸手拿过照片看了一眼,当即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跟他预料的一样,董部长果然是笑里藏刀啊,他手里抛出的照片全都是自己跟小老婆和儿子在一起戏耍的照片,尽管照片上的三人笑的相当开心,刘长虹此时的心情却像是坠了沉重的铅块一样,他心里暗暗思忖着,董部长必将要利用这个由头狠狠的修理自己一番了,这是必须的,他今天把自己叫过来,不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刘长虹翻看了一下照片后,顺手把照片往桌上一放,家里老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自己包二奶有个儿子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了,董部长拿出这些照片来,根本对自己来说,没什么意义。

    董部长见刘长虹放回照片的动作相当随意,问道,刘长虹,这照片里头的女人和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刘长虹心说,狗日的,这就开始了,总算是撕下了伪善的假面具开始往正题上扯了。

    他有些没好气的回答说,熟人。

    董部长显然对刘长虹的回答相当不满意,他质疑的口气说,刘校长,熟人?如果这女人和孩子仅仅就是你的熟人的话?你老婆能不依不饶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刘长虹不禁无语。

    董部长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说,刘长虹,不是我想要批评你,现在这年头,男人犯点类似的错误很正常,可是家里的后院失火,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嘛,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情,你老婆这么一闹腾,对你的影响多不好,说不定你的位置也就没有了。

    刘长虹不吭声,他在静静的等着董部长的下文,他到底想要利用此事怎么收拾自己,给自己难堪。

    董部长说,刘长虹,咱们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说句实在话,你现在的情况我也比较同情,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老婆那边,你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搞定,你小老婆和儿子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我琢磨着跟老领导贾仁贵商量一下,把你小老婆调动工作到他的县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大人这样一闹,孩子哪里还能在洪河县继续生活呢?

    董部长的弯子实在是转的太大了,连刘长虹自己都感觉是不是耳朵听错了,董部长一向不待见自己,这次为什么要主动对自己伸出援手,这可是帮助自己解决大的难题。

    董部长看出刘长虹的迟疑,解释说,刘校长,你心里也别有什么顾虑,人呢,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有些时候,在一些事情上,大家相互帮一把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

    刘长虹做梦也没想到,董部长找自己过来谈话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达此时的心情,尽管,董部长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一中搬迁的事情,他必定心里希望自己能够配合,可即便是如此,刘长虹还是对董部长感恩戴德,那可是保住自己的位置啊。

    自己的老婆闹事后,张东健除了打来一个批评的电话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响,而周遭的所谓兄弟朋友,因为忌惮老婆家里盘根错节的各种关系,纷纷选择了远离是非。

    刘长虹一个大男人的眼泪居然忍不住流下来,如果不是心里有所顾忌,他真是恨不得当场跪下对董部长表示自己的歉意。自己前一阵子那么混蛋的跟他董部长作对,可到了关键时刻,拉自己一把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怀有敌意的董部长,这让刘长虹情何以堪呢?

    董部长看出刘长虹情绪的激动,劝慰的口气说,刘长虹,我的意思是,男人嘛,在外头犯点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要是为了外头的女人跟自家里的老婆弄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儿子的事情我算是帮你接把手了,你老婆的问题,你可要想办法自己解决,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夫妻一场,你总是比旁人对你老婆更要了解些,女人嘛,对症下药,多说几句软话,道个歉,应该会很快过去的。

    刘长虹伸手抹了一把眼里快要溢出的泪水,对董部长承诺似的口气说,董部长,您放心,我这个人恩怨一向分明,一中规划搬迁的事情,以后,我一切全都听您吩咐。

    董部长前面做了这么多的铺垫,等着不过是刘长虹这句话。

    原本,按照徐大忠的意思,是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把刘长虹校长的位置给弄掉,可是董部长想来想去,这一中校长换来换去的,还得耽误不少时间,就这上下的程序就要耽误一个多月,这还是快的,所以他采取了这套办法,能把事情办成,又能暂时控制住刘长虹。

    眼看着刘长虹一副感激滴零的表情,董部长对自己的计策感到相当满意,狗日的,就这么一弄,那么这些天来,压在自己心头的一个沉重大山总算是卸下了,目的就达到了。

    临走前,刘长虹对董部长说,董部长,我回去后,立即让冯成贵把方案拿出来,今天抽个时间把一中规划方案通一下,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

    董部长一副不着急的口气说,刘校长,工作上的事情,慢慢来,反正倒也不急在一时,只不过,家庭方面的矛盾,你也要尽快解决好,一个领导干部,只要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家庭又没什么纰漏,作为分管领导想要帮您说好话的时候,也方便些。

    刘长虹听了这话,两眼不由一亮,他对董部长这句话的理解是,只要自己按照他的想法行事,说不定以后有机会,他也会想办法提点自己。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刘长虹赶紧小鸡琢米似的点头说,放心吧,董部长,我明白该怎么做的。

    刘长虹走后,董部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心说,刘长虹这样的货色,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只要稍加心思,还不是立马搞定。

    董部长把今天找刘长虹谈话的成果跟徐大忠沟通的时候,徐大忠不无钦佩的口气说,老董,高啊,实在是高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呢,与其把刘长虹一棍子打死,不如收为己用,毕竟刘长虹在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呆了那么多年,有些时候,倒是比其他人做事更加方便些。

    董部长抑制不住得意的口气说,是啊,刘长虹搞定了,一中的项目就算是搞定了,你赶紧这两天跟冯成贵多加联系,冯成贵那边还是不能放松,到底刘长虹对咱们的事情有没有放在心上,还得从冯成贵那里检验一番再说。

    徐大忠无所谓的口气说,董部长,现在那个刘长虹都被收服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董部长说,徐县长,刘长虹是个跑腿的角色,所以不快不行,你忘了老县长贾仁贵经常叮嘱咱们的那句话吗?小心驶得万年船,事情没办成之前,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徐大忠听董部长说一中的事情即将顺利进行,心情也很高兴,跟董部长开玩笑说,依我看,老甲鱼的脑袋还不一定有你董部长转的快呢,就刘长虹这事情,要是老甲鱼来处理,必定是二话不说想办法把刘长虹给换掉。

    董部长跟徐大忠谈正事呢,见他胡扯到别的话题上,赶紧正色说,徐县长,我说的可是正经话,你赶紧跟冯成贵联系一下吧,记住了,注意从冯成贵那里弄清楚刘长虹回去之后的反应。

    徐大忠应声把电话放下。

    徐大忠跟冯成贵联系的时候,果然听冯成贵汇报说,徐县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刘长虹今天上午突然像是开了窍一样,在一中校务会议上,竟然表示同意规划方案的通过。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让冯成贵有些始料未及,他心里一直认为,自己的方案再怎么修改,拿出来之后,一样是无法通过,因此今天拿出来的这份方案,其实还是上次在会议上没通过的方案。

    可这事情就是那么怪,同样的一份方案,上次没过,这次居然就顺利通过了。

    徐大忠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用一种相当无法理解的口气对徐大忠说,徐县长,你说,这刘长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而且还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里头肯定有文章,对了,这不会是什么圈套吧?

    徐大忠自然不能把董部长找刘长虹谈话的事情再跟冯成贵说一遍,以冯成贵这样的身份和地位,这些事情原本就没必要让他知晓。

    徐大忠敷衍的口气说,冯成贵,一中搬迁的规划,原本就是对一中有利的事情,刘长虹前一段日子一时有些想不通罢了,现在想通了,同意规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冯成贵疑惑的口气说,不对,徐县长,我预感这里头必定有文章,毕竟刘长虹以前的反对态度还是比较坚决的,你说,他不会是下一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连环套吧?

    徐大忠有些不耐烦的口气说,非常更换,你呀,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既然现在规划研究批下来了,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一定要尽力做好搬迁的服务工作,其他事情,轮不到你来考虑。

    冯成贵见徐大忠对这个话题似乎不甚感兴趣,赶紧应承说,好的,我明白徐县长的意思,不过,徐县长,规划是下来的,那启动项目的资金,我可是没本事做主。

    徐大忠说,放心吧,资金的事情用不着你考虑,你就做好自己该做的本分事情就成了。

    放下电话后,冯成贵不由嘴里嘟囔了一句,狗日的,徐县长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以往只要是提到刘长虹,他一准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今天竟然一个字都没说。

    冯成贵敏感的意识到今天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太正常,可是到底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卢处长走后不久,有个自称是冯香妞亲戚的女人从省城特意赶来,到看守所要求探望冯香妞。

    看守所的所长心知冯香妞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敢自作主张,又瞧着自称说冯香妞亲戚的女人,衣着打扮,有些贵妇气息,乘坐的又是省里的公车牌照,所长不敢怠慢,赶紧把情况向公安局长李成华汇报。

    李成华也是个遇到事情不敢拿主意的人,毕竟这个事情牵扯到黄一天,赶紧又把情况向黄一天县长汇报。

    黄一天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只怕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卢处长身后的省委领导身边亲近的人,此次过来必定是想要亲眼看看,冯香妞到底有没有在洪河县的看守所里受罪。

    黄一天吩咐李成华,立即把冯香妞的房间换成比较低档的那种,总之要一眼看上去就比较惨的,那不是正常人住的地方。

    黄一天不急,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过意为之,让冯香妞的所谓省城亲戚看到她现在的惨状后,省委的领导还能坚持多久。

    李成华当时就问,黄县长,这样会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那是领导的亲戚。

    黄一天说,真因为即使冯香妞有事现在也不能给她定罪,那么就要想办法让她出去,出去的关键就是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执行,那么就要让那些人看到冯香妞必须尽快出去。

    李成华说,好吧,我马上就落实。

    经过了几个电话的沟通后,大约一个小时后,看守所所长亲自把贵妇人领到了冯香妞的房间门前,一看到那简陋的生活条件和住的地方,贵妇人当场就泪如雨下。

    贵妇人牵着冯香妞的手说了半晌的话后,冯香妞也是泪水连连。

    贵妇人刚离开看守所不到半小时,黄一天接到了胡长达的电话。

    黄一天就说,老班长,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胡长达在电话里说,黄一天,你真的有本事,本来我和曹书记都担心你会得罪人,可是现在对方刚才打电话说答应了条件,只要洪河县公安局能把人立即放了,冯香妞可以离开洪河县,也可以放弃酒店的经营。

    苦心安排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达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目的,黄一天很是高兴,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狗日的,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只可惜,为了一个冯香妞,弄的省公安厅的童副厅长被处分不说,还连累的自己费劲心思设置圈套给省公安厅的卢处长往里钻。

    这世道,没有任何一场胜利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有真正用心应付局面的人,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黄一天就说,老班长,我不过是执行政策,这么做主要是那个冯香妞本人是有问题的,否则,我说什么也是无用的。

    胡长达说,本来我还认为这个事情要拖一点时间,毕竟那个卢处长去过一次,而且上次那个经贸考察团到你洪河一趟,那都是希望你能看到人家的好,主动吧冯香妞放出来。可是,到最后还是人家求你。

    黄一天说,那些没用的我不在乎,就说那个考察团还是副省长来的,可是一个项目也没有落下来,那种虚的东西我不需要。

    胡长达说,不过这个事情你坚持到最后,那些人通过曹书记协商,还是为曹书记脸上有点面子。

    黄一天说,都是为领导服务。

    贵妇人离开后的当晚,冯香妞从看守所的大门走了出来。因为听里面的狱友说过,一旦出了看守所,就千万不要回头,否则的话,会有不吉祥的兆头。

    冯香妞站在看守所的大门外,深深的呼吸了空气中自由的气息,伸了个懒腰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夜里的星空。

    在看守所的时候,透过一个很小的窗子,也可以望见外头的天空,可从那狭小的窗口里看到的天空是不完整的,到了外面一抬头,所有的星空尽收眼底,这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舒坦滋味,是没有经历过某种劫难的人很难理解的。

    冯香妞并没有打算屈服,却又不得不屈服。

    今晚,她准备好好的回到自己的酒店,休息一下,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冯香妞依旧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进过看守所怕什么,触犯过法律怕什么,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一天不是想要看自己笑话吗?看自己被整后的窘态吗?自己偏不能让他得逞。

    第二天一早,迎着初升的太阳,冯香妞换上一身看起来相当张扬的新衣服,来到了黄一天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主任刘志宽是认识冯香妞的,眼见她不管不顾的往县长办公室闯去,赶紧从办公室里跑出来伸手拦着。

    刘志宽脸上挤出笑说,冯经理,冯经理,您这是要找谁有事吗?

    冯香妞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找黄一天。

    刘志宽解释说,是这样的,冯经理,黄县长今天的时间安排比较紧张,现在正有下属在里头汇报工作,要是冯经理找黄县长有什么急事的话,待会等汇报工作的人出来,我先进去请示一下黄县长,有没有空接待冯经理,行吗?

    冯香妞见刘志宽一味的拦住自己,又找出各种理由不肯放自己进门,暗猜他是故意为难自己,不想让自己跟黄一天见面。

    冯香妞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放在眼里,只见她凤眉一挑,杏眼圆睁,伸手一指刘志宽,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洪河县政府的大楼里头,我冯香妞想要进谁的办公室难不成还要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同意,在我眼里,你不过是黄一天的一条狗,不对,我算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样的,连狗都不如。

    刘志宽显然没想到看上去很有气质的女人,一开口全都是难听话,一时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几乎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冯香妞今天原本就是过来出气来了,两进看守所,她也算是洪河县名人中的名人了,一个还没结婚的姑娘家,被各种流言蜚语缠身,成为洪河县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一切的一切在冯香妞心里认为,都是拜黄一天所赐,就算是黄一天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给面子,更何况是黄一天手下这帮奴才。

    冯香妞又要抬脚向前走,刘志宽赶紧伸手拦住说,冯经理,有道是家有家规,咱们县政府这边对于领导接待访客也有一套该走的程序,您今天既没有先预约,有没有得到黄县长本人的同意就非要私闯县长办公室,我完全可以......。

    “可以怎么样?”

    冯香妞不等刘志宽说完,咄咄逼人的口气打断说,刘志宽,你不过是一个小干部,跑腿的,难不成,就凭你这样的小角色也想把我再关进看守所去,我倒是要看看,我今天就是闯县长办公室了,你们这帮混蛋又能拿我怎么样?

    冯香妞说话的嗓门极高,跟刘志宽在走廊上纠缠了一会,已经引起一层楼的工作人员纷纷侧目观望。

    遇到这种蛮横不讲理,却有些背景的主子,刘志宽的确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好在,黄一天在办公室里早已把走廊上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人结束汇报后,黄一天嘱咐道,跟刘主任说一声,让门口那冯经理进来说话。

    下属们于是赶紧出门,跟刘志宽主任传达了一下黄县长的指示,刘志宽这才放下阻拦冯香妞脚步的张开双臂,有些恨恨的眼神看着冯香妞往县长办公室里面走去。

    冯香妞进门的时候,黄一天的脸色是冷峻的,不是要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仇恨,只是这个女人太不知道什么是分寸了,他看也不看冯香妞一眼,就听着她的高跟鞋踩着自己办公室的木地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这女人竟然径直奔着自己办公桌的方向过来,一想到冯香妞胆大妄为的个性,黄一天忍不住警觉的抬起头。

    冯香妞站在前面,两手撑着办公桌上,从上向下俯视黄一天,咄咄逼人的口气冷笑道,黄县长,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啊。

    黄一天冲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我最好和你不要有什么缘分,冯经理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冯香妞阴阴的笑了一声说,黄县长,我出来了,可是专程来感谢黄县长的,没有黄县长点头,县里公安局那帮混蛋敢随便把我给放出来吗?怎么?黄县长好像不太愿意看到我啊?

    黄一天不想跟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手下败将浪费时间,态度冷漠的对冯香妞说,冯经理,感谢就不用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赶紧早点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准备挑个好日子赶紧离开洪河县吧,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冯经理还要到我的办公室来逞口头之利有什么意思呢?

    冯香妞一下子被看穿心思,又被揭了老底,有些不服气的口气说,黄一天,你也别太猖狂了,我虽然答应离开洪河县,也答应不会在洪河县继续做老鱼馆的生意,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答应你,不会把酒店交给熟悉的亲友开,到时候我想我还会继续关注这边的情况的。

    冯香妞这话一说出口,黄一天倒是一愣,他没想到冯香妞竟然会想起打这么一个擦边球,这可跟他原先预想的情况有些不同。

    想到这里,黄一天倒有些庆幸,冯香妞今天到自己的办公室来闹一场,最起码,她当着自己的面露出了底牌不是吗?

    黄一天瞧着两手撑着自己的办公桌,神情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的冯香妞,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冯经理,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年纪又不大,为什么要没事找事呢?你说你要是安心的开你的酒店不是很好,为什么整天看到谁都要斗上一场,和气生财,这样不是做生意人的本性啊。

    冯香妞轻蔑的一笑说,怎么?黄县长怕了?不敢和我斗了,我实话跟你说吧,咱们之间的游戏表面上是结束了,其实才刚刚开始,我倒是要看看,黄县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难不成我离开了洪河县,你还有本事关我一回。

    黄一天见冯香妞一副狂妄的表情,坐直身子,凑近了冯香妞一些,提醒的口气说,冯经理可别忘了,同意放你出来是有条件在先的,如果冯经理还想没事找事瞎折腾的话,酒店有毒品和窝藏罪犯的两件事可都是证据确凿,难不成冯经理呆了两次看守所,还没呆够?要知道你这次出来了,还是随时根据办案的需要,把你带进去的。

    冯香妞理解黄一天是威胁自己的意思,冲着黄一天咬牙切齿地说道,黄一天,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根本就不认识屠德勤,哪里来的窝藏罪犯一说,至于毒品的事情,更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难不成黄县长把旁人都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