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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3)
黄一天伸手挠了一下脑门上的一缕头发,带着些许歉意的口气对李峰说,李老板,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还请李老板能理解。[`小说`]
李峰见黄一天对自己说话格外客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黄县长给了自己发财的机会,自己本该竭力巴结人家才对,黄县长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低调,让他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
李峰赶紧冲着黄一天说道,黄县长有话直说,跟我您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呢。
黄一天赞许目光看了一眼李峰,冲他点点头,把自己心里原本打算好的要把原开发区东边那块地上准备建设园区管委会大楼的工程,交给普水县的洪老板过来承建的事情跟李峰说了一遍。
黄一天用手比划了一圈说,李老板,现在水产养殖园区的库房以及项目基地的地面建设全都在你的手里忙乎着,既然开发区东边的这块地已经有了规划的可能,我心里琢磨着,园区的管委会大楼就建在东边的中心地段上。
另外,就在管委会大楼的附近相隔不到一千米处,再添加一个水产品交易市场,洪湖县那边的项目里头,除了地面一些基础建设,并没有考虑到水产品交易市场这一块,只要咱们这边建成了,到时候两个县里的水产品交易都要到咱们洪河县的地盘上来,每年的产值应该是惊人的。
李峰对黄一天提及的未来洪河县水产养殖交易的美好前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听出来,在黄一天手舞足蹈的演示下,有两个大工程将要被普水县来的洪老板抢走。
在水产养殖园区成立初期,黄一天明明是对自己表过态,凡是跟水产养殖园区有关的项目,不管大小,都由他的公司来包办,可是这才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就变了嘴脸,这让李峰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本是自己嘴里的一块肉,现在却要分给别人,任谁遇到这种事情也高兴不起来。
李峰心里首先想到的是,只怕普水县的洪老板最近一段时间必定是在黄县长身上花了心思,下了重注,否则的话,黄县长这种一言九鼎的人,怎么会在答应自己的情况下,竟然又变卦呢?
见黄一天说完上述话后,眯着一对眼睛等着看自己对此事的态度,李峰有些尴尬的冲黄一天笑笑说,黄县长,如果洪老板的工程队过来的话,工程的进度自然就要快多了,只是不知道洪老板的工程队资质到底如何?咱们水产养殖园区的工程要求比较高,一般的施工队可不一定能啃得下这根骨头呢。
黄一天听了李峰的话,心里不由一笑,这个李峰,心里不痛快,又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发作,只好随便找理由给洪老板的建筑公司上点眼药水。
黄一天冲他摆摆手说道,这一点请李老板放心,洪老板的建筑公司以前就有过合作经历,总体说起来,各方面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洪老板的工程队进来之后,咱们这边负责建设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跟当地的屠家五虎的建筑公司比较起来,至少在人数上倒也旗鼓相当,很多事情处理起来,自然要好办些。
说到这里,李峰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黄一天如此安排的真实目的,敢情眼前的这位是处于安全的角度出发,才会把洪老板的工程队也给拉过来。李峰忍不住从心底里暗暗的佩服尽管年纪比较轻,在某些方面却又颇显老道的黄县长。
他跟黄一天认识这么多年,跟他之前也有过一些合作,此人的心机之深并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官场中每个官员都有中饱私囊的心思,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凡有一口气在,就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来供养自己的生活,在这方面,尤其是官员之间的那种攀比心理相当严重,于是有的官员为了让自己腰包尽快鼓起来,各种丑态百出的表演络绎不绝。
作为一个官商,李峰接触过的各色官员不计其数,独有黄一天在这方面做的相当稳妥,如果单从表面看,此人绝对是个一心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只有跟他有相当密切关系的人才能看透,在做事的遮羞布下,隐藏的依旧是权钱交易。
李峰跟黄一天合作的经验是,此人做事每每都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如果想要跟他长期合作的话,就一定不要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黄一天见李峰有些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以为他心里肉疼两个大项目被洪老板抢走,于是劝慰的口气说,李老板,我今天特意跟你商量这件事,就是担心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你放心,以后开发区这边的工程还很多,估计这两三年你都忙不完,李老板的财路是绝对没问题的。
李峰稍稍有些回过神来,冲着黄一天谄媚笑道,黄县长,跟你合作又不是第一次,我怎么会有想法呢?
黄一天也笑道,好啊,只要李老板理解就好。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说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本来水产养殖园区这边的建设工程就不少,到处是轰隆隆的一派大建设景象,洪老板的人马开过来之后,要是跟李峰的工程队之间有什么不和谐,那就违背了自己把洪老板的人马拉过来的初衷了。
毕竟,自己在洪河县的地盘工作,尽管做事是必须的,但是安全也是要排在重要位置的,刘勇翔的事情提醒了黄一天,要想对付屠家五虎,手里没有一帮自己可以随时调动的黑势力,显然是不行的。
因此,哪怕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李峰,他也要把洪老板的人拉过来。
再说,那个教育局集资的事情发生后,虽然经过处理,但是很多人知道下面如何处理那才是关键,这个教育局的冯成贵虽然没有参加,但是责任也是要承担的。
其实,这个冯成贵却在考虑的另外一回事情,那就是现在这个教育局到底有多少人在想自己的位置,那么薛若曦还有那个刘志宽,到底谁**的有实力呢,现在自己让这个办公室主任牛金香和刘志宽的事情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再说,那个刘志宽从茶楼出来,沿着街边人行道慢慢回走,心里想着刚才的对话,越想越后怕,感觉自己被牛金香算计了。
“哎,笨啊,难怪老婆骂自己窝囊,这么明显的奸计也看不出来。”
刘志宽一路自责。回到老丈人家,老婆已经来了,见他闷闷不乐,眼睛示意他出了什么事。刘志宽摇摇头,他不愿意在两位老人面前说这件事。“刘志宽,你进来。”老婆脾气直道,容不得他吞吞吐吐,耍弯弯肠子。
刘志宽在二老惊异的眼神里走进卧室,这是给他们留的房间。“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来的时候碰上牛金香,刚才就是和他在茶楼说单位的事。”他接着把过程详细的说了。
老婆骂道:“果然是头骚狐狸!搞臭薛若曦也等于也搞臭了张东健,看来这个女人很是不简单啊,如果是这样,这个张东健肯定把仇记在你头上。”
“就是这个理,老婆。”刘志宽担心道,“更恼火的是,就是我们不说,牛金香在外面对第三人悄悄透露出去,也可以把传谣的责任赖在我头上,说是听刘志宽说的,你说咋办?这些事说也说不清楚,又无法解释。”
“是啊。”老婆脸色发白,颓丧的坐在床上,“这人咋这么毒呢?你说咋办?”
“而且,”刘志宽边思考边分析,“薛若曦做了局长,如果这时候出现这种谣言,明眼人一听就会怀疑是咱们做的。你想想,我们和张东健一家的关系本来还是不错的?我们这样拉关系的目的哪个又不是心知肚明?”
老婆道:“知道了,你说现在咋办吧?”
“我一路上都在想辙呢。目前要紧的是保守秘密,绝对不能让张东健的老婆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装不知道。”
“嗯。”老婆乖觉的点点头。
“出去吧,免得爸妈担心。”
中午饭很丰盛,刘志宽心里有事,食之无味。草草吃完,他躺在阳台的木椅里晒太阳。现在可以明确肯定,牛金香上午和他不是偶然相遇,而是对方有预谋的行为。
牛金香有心要等,自然等个正着。她想干什么?刘志宽细细思索。当他真正想明白的时候,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牛金香背后的冯成贵,那么冯成贵是想一箭双雕,这次想借张东健的手一举铲除他和薛若曦。
冯成贵就是充分抓住了自己的心理弱点,让这个牛金香出面,牛金香先告诉他开茶楼的事不过是松懈自己的警惕性而已,与人说阴谋先说自己的秘密,这是取信对方的不二法则;再说官场的利益与关系问题,是进一步麻痹自己,以虚掩实。
冯成贵知道自己关心的是薛若曦的消息,正好借他和自己的老婆沉不住气,很可能第一时间冒冒失失就把消息传递到张东健的老婆耳朵里去。那时候张东健为了家庭,把他和薛若曦一锅端掉,谁敢说个“不”字?
“狗日的,心肠太毒了。”他想起对方说不定这时候正偷偷讥笑呢,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刘志宽躺着微微感觉身上有些冷,正想坐起来,老婆来了。“还想呢?”
他点点头,“越想心里越寒,太毒了。”
“你们那些部门没一个心肠不毒。”
“你这不是骂自己人吗?”
“反正是弯弯肠子多。”
刘志宽不想和她继续讨论,看着妻子明媚的俏脸,心里一动,顿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忍不住开心微笑。老婆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心里泛一起股甜蜜和羞涩,假装微怒:“看什么?很丑是不是?”
“呵呵,不是,老婆太漂亮了,百看不厌。”
“你们男人就是虚伪,说一套做一套。”
刘志宽此刻心情很好,淡然一笑,也不回嘴,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星期一上班,刘志宽处理完文件,假装上厕所,经过牛金香的办公室时,见牛金香闲得无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立即敲门进去。“牛主任活得好惬意。”
“呵呵……工作嘛,今天干不完还有明天,人活着就得对得起自己。”
“是啊,人生不易,‘对得起自己’这句话是知易行难。”
牛金香热情邀他落座,并递上一杯热茶,“刘局长很有观点啊。”
“牛主任虽然是**志,但是年富力强,这样说话我有压力。”刘志宽面容憨实,随时给人一种诚实可信的样子,“老实说,前天在茶楼的一番话,我是受益匪浅啊,我都希望拜您为师了。”
“呵呵,刘局长严重了,我对同事是百分之百真诚,要说就说有用的,不像有些人,表里不一,当面装笑脸,背后下毒刀。”
刘志宽点点头,“谁真谁假我刘志宽心里还是明白的,不然,我今天就不来了。”他放低声音,“牛主任放心,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就是烂在肚里也不会漏一个字出去的,连老婆也没敢说。
牛金香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点头道:“我信得过你,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刘志宽暗暗得意,继续说道:“不过,这件事我为牛主任抱不平,凭能力、资历、级别,也该提拔了,如果是下次提拔干部要是别人上,我相信局里的职工百分之七八十不服。”
牛金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话是这么说,这年头提拔哪有靠什么资格的。”
“牛主任放心,我百分之一百二十支持你,不光是我,我分管的那些科室都包在我身上。”刘志宽说得热血激荡,把自己的胸脯拍得砰砰砰的响。
牛金香感激的连声说“谢谢,谢谢”。
他及时提醒道:“牛主任,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虽然你各方面条件都强,但抵不住有些人的背后小动作啊,特别是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年头……”
牛金香嘿嘿一笑,“这个兄弟放心,本人没几把刷子,敢上威虎山?”双眼微合,两道精光杀气森森,“管叫她自己灰溜溜逃出教育局!不想在这边做什么局长,给脸不要脸……”
刘志宽心里一颤,看来这个牛金香掌握得有薛若曦的内幕消息,“会不会是录了音或者是照片什么的?”他怕卷入太深,不好过多的探听,假装钦佩道,“牛主任名至实归,我等你好消息,呵呵……要是薛走,冯成贵局长不动,那么牛主任就可以顺利荣升。”
牛金香顿时会意,哈哈大笑一声,“哦,刘局长有这个想法很不错,我一定鼎力相助。”看看办公室四周,感叹道,“现在这个女人提拔的呼声很高啊。”
“是啊,我和你也是半个老乡,今天来就想给牛主任提醒,免得你误会我抢冯成贵局长位置,耽误你的前程。”
刘志宽回到办公室,心思飘到了刚才和牛金香的对话上。根据牛金香话里透露的消息,估计最近局里会有好戏看了,冯成贵这人长期在县上工作,斗争的经验丰富,和薛若曦一路货色,都是见利忘义,背信弃义之徒,做不得真正的朋友。二人工作旗鼓相当,大部分心思放在了搞个人阴谋上,多亏如此,才让他这个竖子成名。
若是对比冯成贵和薛若曦,冯成贵更阴险,手段更奸诈,心机更深沉,出击更凶狠;薛若曦毕竟是娘们,看问题缺乏宏观,往往在细节上得罪大片人,自私都写在脸上,但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和领导有说不清楚的关系,如果真如牛金香所说,张东健被钳制住的话,她当局长的希望要大过冯成贵,毕竟这个冯成贵对于教育系统集资的事情是要负责人的,但是,冯成贵也很有一套,总之,这二人有得一拼……
想到这里,刘志宽忍不住暗自微笑了一下,心里十分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几句话就主客易势。
昨天还是牛金香按照冯成贵的意图把他推到风口,置于险地,今日便脱身一边,坐山观虎斗。俗话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说不定这次是两败俱伤,自己岂不是坐收渔利了?
越想越高兴,中午回家吃完饭,看到了老婆在阳台上晒衣服,那天,老婆身上穿的也少,身上虽然穿着裘衣,却又敞胸露怀,纽扣只扣到蛮腰处,裘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火红色的纹胸,高耸的**随着她的喘息,频频而动,深深的乳-沟白皙**在红色文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下身穿的裙子算是家庭穿的超级超短裙,只要稍稍做点小动作,该露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
紧身的衣服老婆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性-感迷人,刘志宽看到这个样子的女人,兴致一下子就被撩-拨起来,如熊熊的火燃烧起来,要么把别人燃烧,要么把自己烧掉。
作为男人,如果有机会,一定把火烧给别人。刘志宽撒娇似的从后面艳住了老婆英的腰。
“干什么啊,别闹啊。”
“我要你。”
说着手在老婆鼓起的胸上来回的摸着。后来,忍不住把手伸进女人的内衣里,轻轻的搓揉,老婆在他的揉-弄中,嘴里发出一声声娇喘,虽然老婆想要尽力的压抑自己的感觉,但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刘志宽手每到一处,哪里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热烈反应起来,当刘志宽的手伸到女人最隐秘的私-处时,发现那里已经泥泞一片,汩汩滔滔。
“我要干一次。”
“会让人看见的。”
“我蹲下就不会有人看见了。”说着,蹲下了身体,双手轻松加愉快的就伸向女人的短裙,很快就掀起短裙,把里面的短裤拉了下来。同时,双手用力分开了女人的臀。
“不,不要闹了。”边扭动着臀一边说。
“嘿,来个运动吧。”
老婆下身受到了“折磨”,很有那种感觉,但是上身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双手撑着在阳台上,假装在看着外面的景色。下身前后的摇动着,上面还得保持平常的样子。
刘志宽后来站起身来,然后从裤子里拘出了那家伙,用它在女人的小-穴外面左右的摩擦。明白了刘志宽的意图,她伸手想推开,已经十分兴奋的刘志宽当然不会停止了,毫不扰豫的把隆起的家伙插-进了桃-花-深处-,然后开始用力的插着。
老婆双手反抱住刘志宽的头,然后身体慢性的向后退去,刘志宽用力**的时候,老婆就停下来不动,但是当刘志宽拉出的时候,就向后退一步,就到了房间里面。
刘志宽用力把老婆推倒在沙发上,然后双手按住美丽的臀用力的**起来,这次在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所以**起来格外的卖-力,感觉也特别的舒眼。
“ 啊,啊,慢,慢点。”
老婆前后晃动着身体说,刘志宽伸手将女人的身体拉直,然后亲吻着女人洁白的脖子,闻到了一股香味。双手用力的掐着刘志宽的胳膊,刘志宽双手从女人的衣眼里伸了进去,粗暴的拉下了背心,双手用力的操搓着女人的乳-房。
房间内下身已经胶合到了一起,刘志宽一边不停的起起落落,一边不停用大手抚摩着女人光-滑-丰-满的肉-体,女人受用的用身体迎合着他的双手所到之处,喉咙里不时发出厚重的哼哼唧唧。
静谧刺激,无声无息,却是肉-体-交-织,激-情-飞-溅。
后来就是刘志宽如牛一样的低吼。
女人很满足,如面条一样摊在沙发上。老婆初尝新招,惊喜不已,累得气喘吁吁。
“发疯了?哪里学来的?”
“自己发明创造,你别想茬了。”
“哼,谅你也不敢。”女人半撑起身子,指着他鼻子说道,“刘志宽,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立马叫你滚蛋!”
“知道,知道,老婆。”刘志宽手上不安分,摸着女人丰-腴的屁-股,爱不释手,一边得意的告诉她,“最近单位有好戏看。”
“什么?”
“今天我找牛金香,几句话就让他放过了我,现在全力以赴对付薛若曦。”
女人不相信,“几句话?你以为牛金香那么好骗?再说,在那个牛金香的后面的那个冯成贵是老狐狸,你别被人卖了还沾沾自喜。”
“放心吧,这次绝对不会……说不定还会坐收渔人之利。”
“我不信,你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考参考。”
刘志宽把和牛金香的对话一点一点都说了,分析道:“以前我只知道牛金香心眼多,爱贪功诿过,但这次我才发现,牛金香最可怕的是利欲熏心,整天想着就是如何提拔,所以能够被这个冯成贵利用。”
女人赞同的点点头,“也是啊。”
“要化解危机,我想到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成贵和这个牛金香不是想用我去打击薛若曦吗?我正好借机和牛金香套近乎,结成同盟军。而且我见面就表明,自己绝对值得信赖、会坚守秘密,连老婆也不露一字……哈哈哈,你没见牛金香当时的失望表情。”
“活该!”催促道,“后来呢?”
“牛金香不是想当副局长吗?我投其所好,大大吹捧了一番,第二是表明自己没有野心,不想做局长,不论从能力、资历、级别上比,全单位只有冯成贵最合适。不过自己只是想如果这个冯成贵提拔了,那么自己做不了局长,做个党委书记也是可以的。”
“嗯,这个计策好,让冯成贵和牛金香不得不信。如果只撇开自己,只表明清白没有野心,恐怕很难让他相信的。”
“是嘛,冯成贵的人生信条里只有利益,肯定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不为利益做事的人,这样虚虚实实才能让他确信无疑。”
女人异样的看着刘志宽,刘志宽心里有些虚,问道:“这样看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肯定有意思。老婆,你是不是怀疑我这样骗过你?”
女人认真的问:“那你骗过没有呢?”
“没有!”刘志宽坐起来,把她楼在怀里,“对付敌人才用敌人的手段,对待自己家里人,我发誓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绝对真心的。”
“刘志宽,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
“嗯,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还要不要听?”
“要,继续说。”
“第三是不服薛若曦,如果是二选一,我坚决站在冯成贵一边,也就是站在牛金香提拔这一边。他们知道薛若曦一直针对的是我,主要原因也是怕我竞争局长,全局里现在符合条件的就两人,如果我倒向他,你想想他会怀疑我吗?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啊。一个人利欲熏心,往往会失去理智,再聪明的人也会打点折扣。所以,这次咱们就看好戏了。”
女人低头思考了一会,担心道:“老公,即便是二人对掐,总有一个人胜出,结果还是没你什么事啊?”
刘志宽得意的笑了,“哈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据山人我掐指神算,这次冯成贵胜算很大。你想想,薛若曦即便是有什么把柄在手,她敢拿出来吗?张东健如果怕她威胁就不是张东健了。这个牛金香是什么出生,可不简单,这人什么蟊招没见过用过?看她今天说话的语气和狠辣程度,估计是掌握了薛若曦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肯定是一击致命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说那句狠话。”
“假设牛金香或者说冯成贵给胜了,你又有什么办法?”
“山人的妙计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估计牛金香整薛若曦最大的可能是背后动刀子,比如写检举信、造谣什么的,反正搞臭一个女人是很容易的。它开茶楼干这事轻而易举,随便露一句,第二天全县都知道了。等他们杀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咱们再找人透露冯成贵和牛金香开茶楼的那些事……嘿嘿,那时候冯成贵有口难辩,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死)了,加上张东健对他平时的印象,冯成贵死定!”
“老公,我看你怎么都比冯成贵还奸?”用手指一戳他额头,骂道,“奸人中的奸人。”
刘志宽长长叹一口气,“唉……这也是逼得没办法,谁愿意动这些脑筋啊。这世道简直是逼良为娼,我好歹这些年在努力工作,他们呢?什么也没干,全在搞自己的事,谋自己的私利。现在要升职了,我却样样落人后面,你想得通我反正想不通。”
“嗯……我们单位也一样,做私事的比干公事的人多,发牢骚的人比干正事的人多。”
“这是现实,我们没法改变的时候就努力适应吧。”
二人叽叽咕咕,越说越远,反而把眼前的事放在了一边。
的确如刘志宽预料,一早,教育局就传出一条有关薛若曦的奇闻丑闻,刘志宽不得不佩服牛金香传播谣言的功夫,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技巧炉火纯青。严格说这是一条旧闻,十二年前刘志宽还在大学里学习的时候,红河县查处了一件腐败案件。这些年查出的腐败案很多,但这件案子尤其引人注。
案件的起因的洪河教育局局长行贿受贿案,数目不大,一百多万,现在哪个县区的教育局局长不贪过百十万?只不过大多数没查出来罢了。
案件的背后是局长个人生活腐化堕落,局长有一怪癖,凡是和他有过实质性关系的女人,都会被他亲自操刀剃掉**,然后粘贴在一个精致的笔记本里以资纪念。当时县纪委办案时,考虑到女性的隐私问题,被查出的女人名单被保护了下来。想不到是,这众多女性中就有薛若曦。她从一个镇中调进县城中学,知道局长的爱好,主动献身后如愿以偿。以后凭着自己的努力进了教育局。薛若曦工作简历清清楚楚,唯有在镇中到县城的调动过程中时间发生了位移,前后错开了十个月,现在看来,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这件事风一样传开了,冯成贵并没有采取措施。
刘志宽一早就知道了。他有早到习惯,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的人,像往常一样,他抹桌子、洗杯子忙得正热乎,办公室刘若因大姐神神秘秘溜了进来,寒暄没两句就低声道:“刘局长,你知道吗?那女人原来……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
刘志宽听得没头没脑的,殷勤的招呼她坐下,问道:“大姐,你说的那女人是谁啊?”
“还能有谁?薛若曦呗。你知道她是怎么起来的吗?啧啧,陪教育局局长睡觉,还被人把……那个毛剃了。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想不到是个没脸没皮的角色。”
刘志宽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脸色,突然明白牛金香已经在行动了,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可面上极力保持着平静,“这个可别乱说,薛局长不会干那些事吧?”
“不会干?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在的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不会干?甭说脱裤子,更恶心的事都有人干呢。”
刘志宽摇摇头,“呵呵,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薛局长是不会做这些事的。”他为了表示自己不相信,继续抹桌子,拖地。
刘若因见他兴趣不高,讪讪的走了。她前脚一走,刘志宽就在后面呵呵的开心笑了几声,这下薛若曦不羞死也会气死了。
为了避嫌,他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也不串门。
下午上班才知道,薛若曦在纪委书记贾珍园的办公室哭诉了一上午。贾珍园请示张东健后成立临时谣言清查小组。贾珍园让一个副书记亲自挂帅,到了教育局分头挨个找人问话。
再说,黄一天跟李峰谈话后没几天,洪老板的工程队浩浩荡荡的从普水县开拨到了洪河县开发区的地盘上,大队伍进驻后,立马开始建设临时住宿的板房,并且在规划园区管理大楼的位置前后开始打桩建围墙,一副拉开架势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黄一天通过跟周德东联系,知晓手下一帮得力干将已经随着洪老板的建筑工程队一起来到了洪河县,心里总算是放下心来。
周德东的人来了,林家安的人也在李老板的地盘上安营扎寨,有了这两股力量撑腰,自己的手里就算是有了给你屠家五虎叫板的底牌,屠家五虎里头的那个黑势力老虎就别想在自己面前继续张狂。
洪老板的建筑队开进来后,屠德隆立马收到消息,一听说建筑队已经在开发区东边的中心地带围挡准备施工,屠德隆一下子有些急了眼,这怎么了得,自己跟黄一天之间还没有最后摊牌呢?
开发区的土地全都是从老百姓的手里花费钱款征用过来的,既然现在这块地政府占用了,难道不该给开发区政府一点补偿款?
还有前两年因为招商引资的缘故,不少企业都是签订了合作协议的,要在开发区的地块上建工厂和生产车间,这些都是遗留问题,政府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现在倒好,黄一天一出手就把东边最好的一块地给占用了,自己却丝毫不了解其中任何内情,这样下去,东边的局势岂不是越发不可收拾,自己以前的一些施政措施全都要受到影响?
屠德隆夹起自己的公文包直奔黄一天的办公室,他要找黄县长好好的说道说道,不讨要个说法,肯定是不行的。
黄一天见屠德隆气势汹汹而来,心里不由冷笑,这厮看来是沉不住气了,他倒是要看看他又想跟自己玩什么花招。
尽管两人眼神里都带着刀剑上场谈话,表面上该有的客套程序却一个不缺。
黄一天让秘书给屠德隆倒水拿烟后,笑眯眯的问道,这是哪阵风把屠书记给刮来了?屠书记可是我这里的稀客啊?
屠德隆见黄一天一副消遣自己的口气,心里惦记着正事,不想跟他争口角之快,笑道,黄县长,今天过来主要是有几件工作上的事情要向黄县长汇报一下,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黄一天依旧笑道,屠书记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屠德隆于是直接抛出了第一个炸弹,关于开发区原本征用土地的补偿款费用问题。
屠德隆说,黄县长,开发区现在的规划被调整了,这既然是从上到下批文全都齐全的,我就算是反对调整也没什么用,因此作为开发区的一把手,我希望能把规划调整后的一系列遗留问题解决,首先就是土地补偿款的问题。
当初,我们开发区征用老百姓的地是有价的,也是有其他用处的,现在既然黄县长已经把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占用了我们原先的计划用地,这笔土地补偿款自然不该再由开发区的财政上来掏,自然是该遵循谁受益,谁掏钱的原则。
黄一天听后,不动声色的两眼盯着屠德隆。
屠德隆却并不在乎黄一天到底是不是已经被自己惹怒,自顾开始抛出第二颗炸弹。
屠德隆说,黄县长,前两年开发区招商引资签署了不少项目,原本计划用地全都是在东区的地面上,现在规划调整了,可是跟客商的合作协议是开发区政府的名义签署的,已经签订的合约自然不能失信于人,现在东边的那块地要是黄县长想要占做他用,恐怕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开发区原本的规划已经相当捉襟见肘,实在是腾不出一点空余地方来安排其他项目。
毕竟,很多招商企业要进来,东边那块地要是不给人家的话,咱们就是政府违约行为,这样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的话,也给咱们洪河县政府丢脸不是吗?
屠德隆的第二颗炸弹扔出后,正襟危坐的等着看黄一天的应付手段。
对于屠德隆来说,他自认为自己的两颗炸弹都是相当有威力的,尤其是东边地盘上将要有客商进驻这个理由相当充分,总不能因为你黄县长后来的一些规划,把原先已经签订好的一些合作协议给推了吧,这可是白纸黑字合同,要是一方推翻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黄一天心里也暗暗称赞屠德隆的反应迅疾,洪老板的共层队刚刚进驻,他这边就开始发飙了,果然是灵敏的很呢。
若是换了一般头脑愚钝的主,只怕就此要被屠德隆提出的要求给难住了,只可惜,屠德隆这次遇上的却是黄一天。
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后,这厮面前哪里还有困难两个字,见山开山,见水铺桥,只要是能达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目的,他什么招都能使得出来。
待屠德隆讲述完后,黄一天首先强调了一点,开发区的规划是已经经过调整的,土地使用的问题也是经过研究的,屠德隆这种时候再提出以前的旧账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关于开发区原先土地征用补偿款的问题,黄一天认为,不管是开发区的财政上掏出的钱,还是县政府的财政上掏出来的钱,说白了,都是一个性质的,凡是占了“公”字的费用,在一个县里就分不出什么里外来,现在老百姓已经拿到了公家给的补偿款,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
而因为招商引资的客商需要土地投资建企业的问题,屠德隆既然已经跟客商签订了合约,那就应该履行程序,向县委县政府提出使用土地的申请,经过县委县政府的常委会议上,大家统一讨论决定。
开发区的规划调整是公务行为,不应该由哪个个人来对这次的调整说带来的影响负责,既然现在开发区的地面上养殖园区的办公管理大楼和水产养殖交易中心的工程已经开始动工,那两块地是绝对不可能再拿出来,另作他用了。
听了黄一天的回答,屠德隆肺都快要气炸了,跟这狗日的说了半天,竟然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土地补偿款的事情,他推说都是公款不该分彼此,更别提补偿开发区的要求了。
而招商引资的项目需要用地他让自己重新打报告申请,这就是把原先的那些合作协议里头关于使用土地一块的内容全都翻盘,说白了,现在的开发区东边这块地上,他黄一天的水产养殖园区项目已经占上了,别人谁都别想过来争抢。
这样的结果是屠德隆万万没有想到的,遇到黄一天这种无赖嘴脸的领导,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屠德隆有些气愤的说道,黄县长,招商引资的企业是一定要在开发区东边的地盘上落户的,总不能因为开发区的规划调整就对前帐一概不认了,这也是政府出面牵头好不容易招来的客商,要是咱们先违反合约,这不是逼着人家走人吗?
黄一天不耐烦的口气说道还击道,这件事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开发区的规划调整是政府行为,不是你我哪个人的事情,只要客商有进驻的想法,我们洪河县自然会按照合同有土地供应,到时候到底哪块地拿出来供给客商,还要经过县委县政府的常委集体讨论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也不能拍板是不是?
听黄一天说话的口气,倒像是屠德隆在故意为难他一样,这让屠德隆当真的要气的吐血。
屠德隆瞧着眼下这形势,就算是自己跟黄一天在他的办公室里磨破了嘴皮,估计也是落不下什么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说,还要惹的生一肚子的气。
屠德隆只得悻悻的站起身来说,黄县长,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能回去让人把申请交上来,希望县委县政府能尽快解决开发区规划调整后的诸多遗留问题。
黄一天见自己跟屠德隆的首战告捷,也不想跟他多言伤了和气,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屠书记还是把报告打上来再说吧。
屠德隆是不了解黄一天的个性,此人经过千锤百炼后,现在的个性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若是屠德隆能当着他的面稍稍装点孙子,说不定还有些便宜可以赚,像今天这样摆出一副当仁不让的嘴脸,只会更加激发黄一天的斗志。
屠德隆从黄一天的办公室出来后,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当司机问他是回开发区办公室,还是要去别处的时候,他冲着司机就吼了一句,你没脑子吗?现在上班时间,当然是去办公室。
司机见屠德隆一副火大的表情,愣是没敢再多说一句话,这句话原本就不通嘛,难道上班时间就必定是去办公室吗?现在也是上班时间,你不是就去了县政府这边办事?
司机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表面上还得顺从的开车,依照领导的指示办。
所以说,为什么领导的司机跟领导之间的关系能比一般人都密切的多,从领导的情绪这个角度分析也是原因之一。
当着自己司机的面,领导往往是不会过多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毕竟是自己身边服务人员,若是每次见面还要装模作样也的确是挺累的,比较聪明灵活的司机会利用领导各种不同心情下的不同表现,尽量的让自己的服务更周到细致些。
比如领导喝醉了酒,司机要是直接开车把领导送回家自然是交差了,领导酒醒后肯定要责怪你,为什么把醉醺醺的自己送回家,受了老婆的白眼不说,一晚都没睡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时间一长,领导心里对司机的不满积累到一定地步后,自然是会主动选择调换司机。
碰到这种情况后,会做事的司机会在跟领导熟悉之后,在这方面达成一种默契。
领导喝醉了,送到宾馆还是他自己的办公室内?跟领导家里联络的时候,谎言该怎么说?安妥当之后,司机全方位的伺候着,直到领导酒醒,这样的司机才是一个成熟稳重,又熟韽领导心思的好司机。
所以说,领导的有些事情,老婆不一定知道,司机却一定知道,说的正是这个道理,身为领导的贴身司机,跟领导亦步亦趋,只要对领导一片忠心之余,再多用点心思顺着领导的意思办事,领导自然会越来越离不开如此得力的下属,时间长了,司机的好处自然也就滚滚来。
洪老板的围挡规模比较大,一树起来,立马惊动了相关人等。
屠得虎听底下人汇报此事后,立马找到哥哥屠德隆的办公室,一副质问的口气,问他为什么对有人公然占地盘的行为不闻不问。
屠德隆刚从黄一天的办公室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回来,现在又屠得虎一番责怪,心里更是气的难受。
当着屠得虎的面,他不忍过份发火,只是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什么?这里头没你什么事情,你少掺合。
屠得虎有些气不过的口气说,这里头怎么就没有我的事情了?哥,你可别忘了,咱们兄弟最赚钱的项目是什么?不就是过工程吗?咱们兄弟的工程大多都在你开发区的地盘上,现在开发区这边最好的地块被别人给占用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屠德隆见屠得虎的火气比他还大,只得耐下性子说,着急有什么用呢?开发区的调整规划已经确定了,开发区东边的地盘已经被划分出去了,咱们就算是着急也还是要走程序才能得到使用那块地的权力。
屠得虎伸手拍了一下办公桌说,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要是真等你把什么程序走完的话,只怕东边的地段上就没什么好地了?还不早被外来的工程队给抢占了?
屠德隆被屠得虎的吵嚷弄的有些头疼,他有些不耐烦的冲着屠得虎说道,你倒是说说看,现在情况就这样了,规划已经调整了,东边那块地又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你让我有什么办法?
屠得虎脱口而出道,你没有办法,我有办法啊,只要我出手,担保那帮普水过来的工程队不敢造次,夹着尾巴主动走人,他黄一天不管要在那里盖什么,都还得用咱们公司的人马才行。
屠德隆明白弟弟屠得虎说的所谓办法,不过是黑道的一些手段,给人家一点苦头吃吃,让人家工程队的老板不敢在这片地段上再呆下去了。
屠德隆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乱,理智告诉他,屠得虎的那些招数,现在还不能随便使出来,现在情况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他就不信,黄一天在洪河县里能一手遮天,经过程序后,东边的地段上总能争取到自己的一些利益。
想到这里,屠德隆对屠得虎摆手说,你先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不是着急的事情,你先让我考虑考虑,千万不要随便大意出手,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我们可就更加被动了。
屠得虎恶狠狠的口气说,我怕他个逑,不要说他黄一天是个县长,就算是他是个市长的,到了咱们洪河县的地盘上,还得听我的摆布。
屠德隆冲着屠得虎一立眼说,老虎,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就敢直呼其名这么说话,要是被小人听见了,岂不是又要多事,你听我的话,开发区这边的情况现在还没有理顺,我相信总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屠得虎见哥哥跟自己观点不同,也没什么兴趣跟他继续争论下去,转身自顾出了屠德隆的办公室。
在屠得虎的眼里,屠德隆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根本就办不成什么大事,现在黄一天都欺负他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妄想着走什么程序来解决问题。
在屠得虎的心里,只怕这次哥哥遇上的难处,没有自己及时出手帮忙解决是肯定不行的,只不过,黄一天此人的确跟县委书记张东健差别太大,此人说话做事相当强势,从一些蛛丝马迹看来,此人好像也有些涉黑背景,跟这样的高手过招,自己也要小心行事才行啊。
屠得虎从屠德隆那里出来后,自己开车一个人瞎转悠,猛然有辆银灰色宝马车从他的车旁疾驰而过,那速度没有130码,也有120码,在限速20码的县城内繁华地带,竟然把车开到这么快,这厮实在是过于猖獗了,怎么交警竟然看见没跟看见一样?
屠得虎心里一下子被撩拨起了斗志,自己的跑车也不是吃素的,难不成还跑不过那厚墩墩的老宝马?
屠得虎脚底下加大油门,冲着前面已经跑的很远的银灰色小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