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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林家安于是赶紧安排手下小弟准备车辆把老七先送走再说。
老七临走的时候,疑惑的口气问道,你们不会是警察吧?
林家安笑道,你看呢?
老七说,瞧着不怎么像。
林家安说,等你到了公安局,我会想办法让公安先把你背上的伤治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你想要翻供的话,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对付你的家人。
老七心里不由一颤,赶紧笑道,那哪能呢?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的,不过,老六他……?
林家安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能先顾好你自己就算是不错了,你还管别人的闲事?
老七尴尬的笑道,我不是关心,我是担心老六出去之后,再把今天的事情给说出去,我在兄弟们面前可就没脸见人了。
林家安见老七又想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心里不由有些瞧不上,为了让他放心,林家安承诺说,放心吧,老六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尽管林家安说的轻描淡写,老七却仿佛看见老六不久的凄惨下场般,心里忍不住难过起来,毕竟是一起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兄弟,真要是老六出了什么事情,对于老七来说,必定是一辈子的愧疚。
林家安出门后,立即打电话想黄一天汇报了审讯的结果,并向黄一天汇报说,老七现在已经出门,到底用什么办法把老七交到公安的手里。
黄一天稍稍思忖了一下说,把老七带到离公安局不远的地方,然后找个人看着,打电话给110报警,就说有人看见被通缉的暗害刘勇翔副书记的凶手出现了,请110 的民警立马行动抓人,估计不会超过五分钟,110就会把此人给带回公安局去。
林家安点头说,行,在公安把人带走之前,我会让人盯着他,现在老六还处于昏迷状态,此人到底如何处理?
黄一天心里琢磨了一下说,你们一帮人都是操外地口音的,老是在出租房那里出入目标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留两个小弟在出租房里看着老六,其他人全都到李峰的工程队去暂时隐蔽,记住了,白天穿上他们工程队的服装,别显得过于招摇。
林家安见黄一天想的周全,应承说,好,我听黄县长的。
黄一天挂断林家安的电话后,又把小蒋叫过来,让他把一笔现金存进他自己的账户,然后再把小蒋户头上的钱转账到林家安的户头上。
这次,林家安为了帮自己对付屠家五虎,也算是费心劳神,这点报酬也是他该得的。
屠家五虎在洪河县混迹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各条线上多少有些马子,老七刚被公安部门的人抓回公安局,消息就传到了屠德隆的耳朵里。
告密的人小心翼翼的用公用电话打电话给屠德隆说,屠书记,昨晚上110送了个受伤的犯罪嫌疑人过来,一进公安局就嚷嚷着要见一把手局长王路宝,说是有重要情况向王局长亲自交代,要立功赎罪。
屠德隆听了这话,心里不由有些紧张,赶紧问道,到底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告密的人低声说,从外表看,跟上次对刘勇翔书记动手的通缉犯中的一个有些相同,只不过,到底此人是什么来路,他一进公安局就被王局长亲自审讯,我们这些小喽啰对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此人说话的口音可以断定,他不是洪河县本地人,像是湖州那边的口音。
屠德隆的心不由一沉,尽管对刘勇翔下手的案子一直没什么说法,但是在洪河县官场大多数人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把对付刘勇翔的幕后主使者跟屠家五虎联系在一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公安部门通缉的犯罪嫌疑人刚一落网,就有人主动向自己通风报信来了。
屠德隆跟告密者挂断电话后,立马拨通了屠得虎的电话,让他立刻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屠得虎正跟人赌钱,赢钱赢到手软的时候,却接到哥哥屠德隆的电话,心里便有些舍不得离开赌桌,对着电话嘀咕说,哥,有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是一样的嘛,干嘛非要去你办公室呢,你说吧,我这里竖起耳朵听着呢。
屠德隆见屠得虎一副不知道轻重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生气,冲着电话里说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行,我不管你了,就等着公安局的人找上门去把你给抓了吧。
说完这句话,屠德隆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屠得虎见哥哥气大,心知必定是有什么重要情况,尽管赌兴正浓,却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站起身,嘱咐司机送自己去哥哥屠德隆那里。
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屠得虎推门进了屠德隆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抱怨说,哥,我那赌钱正赢着呢,什么事情就非得要我过来谈呢。
屠德隆开口就问他,老虎,我问你,上次你找来对付刘勇翔的两个人是不是有一个湖州那边的口音?
屠得虎不由一愣,这件事知道的人仅限于自己和帮自己办事的一个贴心下属,到底哥哥是怎么知道具体情况的呢?
屠得虎回答说,两个人都是湖州黑道上有名的好手,是湖州十大金刚中的老六和老七,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找的两人都是湖州口音啊?
屠德隆见屠得虎的回答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推测,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他忍不住皱眉埋怨道,老虎啊,你又不是在黑道上混一两天了,怎么干事竟然这样的不利落呢?你不是说,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吗?现在倒好,帮你干事的两人中有一个都已经落到了王路宝的手里了。
屠得虎听了这话,也吃惊不小,转瞬又摆手说,哥哥你可别吓唬我,这两人都已经拿了我的钱远走高飞了,三两年内绝对不会在附近出现,怎么可能被洪河县的公安给抓了,那帮杂碎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他们根本没这样的能耐。
屠德隆见屠得虎到了这时候还搞不清楚状况,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公安局的朋友刚刚告诉我这个消息,说是对付刘勇翔的两个案犯中有一个人已经被洪河县警方给控制住了,从外貌体征上看跟通缉令上的两人中的一个相当相似,你要是不信,找机会自己去看看?
屠得虎心里也明白,哥哥屠德隆应该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开玩笑,可若是哥哥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这种违背江湖规矩的事情,老六和老七怎么会做得出来呢?按照原先说好的计划,他们两人现在应该在遥远的南方逍遥才对啊。
屠得虎见哥哥屠德隆一副心急的模样,赶紧劝慰道,大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别着急,咱们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老六和老七当中有一个人被进了洪河县公安局的局子,大不了我找人把他灭口就是了,到了洪河县的地盘上就是咱们的地盘,想要灭个人,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屠德隆最讨厌屠得虎这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嘴脸,冲他训斥道,老虎啊,咱们兄弟能有今天容易吗?现在的日子跟以前那种穷日子比较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只要踏踏实实的干,根本就不缺钱话,为什么总是要整出诸多麻烦事情来呢?我可警告你,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并不是每一次你都能那么幸运不被抓到的,真要是东窗事发了,可怎么得了?
屠得虎冲着屠德隆表面上唯唯诺诺的点头,心里却有自己的想法,他心说,你老大能在开发区的一把手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的,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我背地里给老县长贾仁贵送了大礼,人家会把这样的肥缺给你?
还有老二屠德宏的房地产公司,这么多的项目做下来,若不是有我黑道上的势力支撑着,早就被人不知道砸多少次场子了,还能有他现在总经理的位置做?
这样的话,屠得虎心知跟屠德隆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兄弟几个都有各自的个性,感情却一直很好,在屠德隆的心里,一直是他这个做老大的撑开翅膀在给底下的几个弟弟好日子过,屠得虎不想驳了他这样的想法。
屠德隆继续说道,就算是你当真有想要灭口的心思,只怕此人既然身为重犯,王路宝必定监管很严,作为一个外人想要见犯罪嫌疑人一面都不容易,又怎么能有办法灭口呢?
屠得虎见老大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冲他摆手说,算了,大哥,这类事情犯不着您操心,现在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要说公安局的那帮家伙,就算是案犯关在天牢里头,只要是我想见,一定能见得着。
屠德隆见屠得虎说的头头是道,心知他这些年在黑道上也有些枝节脉络的门道跟公安上应该是相通的,于是叮嘱说,也好,这件事你小心处理,可别再出什么纰漏。
屠得虎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尽量妥当安排的。
屠得虎当着屠德隆的面倒也不是没有底气才会说出上述一番话来,在公安局里面,他自然有自己可以利用的关系。
洪河县的公安局副局长贾天厚跟他交情很深,两人称兄道弟很长一段时间了,贾天厚没少拿屠得虎的好处,每每兄弟在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贾天厚总会谦恭的口气说,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屠得虎有个屠德隆这样地位的哥哥,却还能把自己这个副科级干部当成座上宾一样的对待,对于贾天厚来说,这样的殊荣的确是让他心里感觉有些受宠若惊的。
贾天厚心里也希翼着有机会能还屠得虎的人情,可是这几年,在政界有屠德隆罩着,在商界有生意做的很大的屠德宏罩着,屠得虎自己在黑道又混的风生水起,凭着贾天厚的实力的确是没什么能帮得上屠得虎的地方。
对于贾天厚的这种心态,屠得虎把握的准准的,因此,当他离开屠德隆的办公室后,立马打了个电话给贾天厚,说是要请他吃饭。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是没法准确的表达出意思来的,除非见面聊。
贾天厚接电话的口气依旧是谦恭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口气说,老是让屠经理请我吃饭怎么好意思呢?要不,这次我来做东,地点随便屠经理挑?
屠得虎呵呵笑道,贾局长这么见外干什么?咱们兄弟俩还需要讲究这一顿饭的事情吗?我今晚开始有事要求贾局长帮忙呢?不知道贾局长给不给面子啊?
贾天厚赶紧回应说,屠经理这说的哪里话,能帮得上屠经理的忙是我贾天厚的荣幸才对啊。
屠得虎笑道,行,既然贾局长这么爽快,咱们一会见面再聊。
江南春酒店是屠得虎跟人合资开的酒店,地点就在开发区和洪河县城的交界处,自从酒店开张后,开发区那边的大多数接待,几乎全都在这家酒店进行,而洪河县委县政府,以及一些部委办局的领导也经常有接待安排过来,都是些跟屠家五虎关系不错的官员,自然要照顾屠得虎酒店的生意。
自从跟胡玉华的关系破裂后,贾天厚也会不时的把公安局一些自己控制内的接待安排在江南春的酒店里。
因此,尽管这个酒店跟洪河县其他的一些星级酒店比较起来,在地理位置上,服务质量上都没有显著的优势,自从开张以来,生意却一直相当红火,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稍稍迟些根本就订不到座位。
屠得虎是酒店的老板之一,想要哪个包间自然是一句话的事情,等到晚上六点三十分的时候,屠得虎领着手下一帮兄弟跟贾天厚带来的几个人已经济济一堂的坐在江南春酒店最豪华的金銮殿内。
江南春的所有包间都以故宫内皇城各大殿的名号来称呼的,不仅有金銮殿,还有太和殿等,听起来倒是大气的很,其实也不过是县城里头一个小酒店罢了。
屠得虎今晚既然是有事相求,对贾天厚的态度格外要比平常更加客气几分,热情的敬烟,倒酒,热情的陪着贾天厚多喝了几杯,倒是让贾天厚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安。
接过屠得虎的电话后,贾天厚就有些后悔了,在这洪河县里,连屠得虎都要求人帮忙办的事情,必定不是什么容易办成的事情,自己竟然冒冒失失的就张口答应了下来,他现在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到底屠得虎会请自己帮什么忙,若是自己实在没那个本事帮得上忙的话,又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来推辞。
心里有事,贾天厚喝酒的时候就显出几分不顺畅来,好在屠得虎也是个直性子,几杯酒过后,附在贾天厚的耳边把自己想要请贾天厚帮忙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天厚听后,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屠得虎竟然提出要见昨天被抓的犯罪嫌疑人一面。
贾天厚不是不想帮忙,是真的帮不上忙。
由于嫌疑人被抓后,一直嚷嚷着要见一把手局长王路宝,否则的话,他一句话也不会说。
毕竟兹事体大,此人是涉及县委副书记刘勇翔车祸事件的重要人物,因此,底下人特事特办,赶紧把此人提出的要求及时通报了王路宝。
王路宝对此事也相当重视,当即亲自带人提审了犯人,因为犯人原本身上有伤,所以王路宝已经在简单的审讯过后,安排人把犯罪嫌疑人送到了医院里治疗伤势。
只不过,这件事在公安局的领导班子里是一级机密,毕竟刘勇翔的案子还没有最后侦破,这种时候,涉及到犯罪嫌疑人的一切情况都属于公安系统工作人员应该保守的机密内容。
看出贾天厚有些犹豫的心理,屠得虎悄悄的在桌子底下递给贾天厚一个厚厚的信封。
贾天厚手里摸着厚厚的信封,少说也有几万块吧,心里的那道防线不由有些松动。
屠得虎把信封塞到贾天厚的手里后,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闲聊口气说道,贾局长跟我认识不是一两天了,你是最清楚我为人的,我最认的就是义气二字,我知道贾局长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否则的话,这件事我也不会麻烦贾局长。
贾天厚在手里拿到厚厚信封的时候,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此刻见屠得虎说话客气,赶紧应承道,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屠经理这么客气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屠得虎听贾天厚话里的意思是答应帮忙了,心里也很高兴,顺手端起酒杯说,那我就先谢谢贾局长了。
两人把杯中酒干完后,转脸离开座位,走到玄关外的私密处,低声谈论起正事来。
贾天厚靠近屠得虎的耳边说,屠经理要见的人现在不在公安局的看守所里。
屠得虎不由一愣,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听说被你们公安给抓了吗?
贾天厚解释说,人的确是被抓了,只不过此人身上有伤,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治疗了。
屠得虎问道,哪家医院,什么病房?
贾天厚回答说,洪河县人民医院,高干专用病房,最西边的那个房间,门口二十四小时有警察守着,屠经理要是想见的话,我可以趁着警察换岗的时候,跟底下人说一声,行个方便。
屠得虎已经得知了自己想要打听的东西,见贾天厚要带自己亲自去一趟,赶紧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说,好的,我有时间的时候再跟贾局长联系。
贾天厚不由一愣,问道,屠经理不是赶着要见此人吗?
屠得虎摇头说,此人既然在医院里,我要是去了,医院里人多嘴杂的,只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来,要不,还是等到此人出院回到看守所后,到了贾局长的地盘,你再安排机会让我见见,这样贾局长办事也方便些。
贾天厚不明白屠得虎刚才明明很急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过,对他来说,屠得虎既然不准备去医院,对他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省了不少麻烦,因此,他倒也没有细问。
头脑简单的贾天厚做梦也没想到,为了几万块的好处,他随口说出的机密话,将要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事,直到最后,枉送了一条命也缘于此事,这是后话。
屠得虎从王路宝这里得到确切信息后,立马假装去洗手间方便,到了洗手间后悄悄的打了个点电话给底下人交代了一番,等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屠得虎早已换了一副轻松心情,一个电话打完,压在心底的一颗大石头就要被搬开,他能不高兴嘛。
重新回到酒桌上,屠得虎显得格外活跃,不停的跟贾天厚举杯共饮,贾天厚几乎要应接不暇了,连连讨饶说,屠经理海量,我可不能跟你比,再喝下去,我可就要献丑了。
屠得虎笑道,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晚倒是要看看,贾局长到底酒量有多深?
贾天厚跟屠得虎经常一起喝酒,却从来没醉过,这一方面是他本身酒量不小,另一方面也是久经酒场考验,掌握了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防醉秘籍,今晚的屠得虎仿佛来了非要把贾天厚灌醉的兴致,不依不饶的一直要跟他喝下去。
喝了一会感觉不得劲,又让人叫进来几个长相不错的年轻姑娘,陪着贾天厚喝酒。
再看那贾天厚,左拥右抱着美女,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那种醉生梦死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民警察的形象。
趁着酒劲,屠得虎对贾天厚说道,贾局长,你在公安局的副局长位置上也干了有好几年了吧?怎么着就没动动往上走的心思呢?
屠得虎的这句话算是正好戳到了贾天厚的心窝上,有王路宝那样的公安局长在自己的前头占着位置,自己哪里就那么容易前进这一步呢。
贾天厚忍不住叹气说,咱们公安局是王局长一手遮天,我们底下人除了按照领导的布置完成工作,哪里敢有其他的想法呢?要我说,这升官发财都是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王局长的年纪不大,少说也要再干几年的局长,我们这些副局长就只能眼巴巴的排队先候着再说吧。
屠得虎见贾天厚一副无奈的口气,不由笑道,依我看,当副职也有当副职的好处,至少副职不惹眼,有些事情做起来,倒是比一把手局长要方便的多,贾局长有句话是说对了,升官发财的确是各人有自己的命数,暂时要是升不了官,先发点财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贾天厚不由眼睛一亮问屠得虎,兄弟要是有什么合适的投资项目,可别忘了捎带上我一个,这年头,最愁的就是手里有些闲钱不知道该往哪里投?房地产这块国家是抓的越来越紧,黄金的价格又实在是涨得有些离谱了,股票更是不能提,存款放在银行还不停贬值,咱们这些工薪阶层存点钱不容易,总想着能有好的投资方向也能稍微赚点,兄弟有路子,可千万要告诉我。
屠得虎见一谈到钱,贾天厚两眼冒光,哪里像是喝的半醉的样子,心说,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道,没几个人能真正做到不为金钱所动,何况是贾天厚这样的官场小吏。
屠得虎敷衍道,放心吧,只要有机会,我必定主动联系贾局长。
贾天厚闻言,赶紧松开抱在怀里的**姑娘,主动端起酒杯,又跟屠得虎正儿八经的喝了几杯。
要说,贾天厚今晚在酒席上把不该说的秘密说给屠得虎知道,心里也有自己小九九。
自从王路宝跟赵玉华勾搭成奸后,跟自己相好多年的老情人对自己的态度判若两人,这笔仇,贾天厚记在了王路宝的头上,只是碍于王路宝是自己的上级领导,一直没有机会报仇。
刘勇翔的案子出来后,不少人都猜测跟屠家五虎有关,贾天厚心里也是知情的,在这种情况下,屠得虎提出要他帮忙见见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有目的的,可是贾天厚还是答应帮忙了。
贾天厚的想法很简单,你王路宝不是能耐吗?不是已经把犯罪嫌疑人控制了吗?我在中间给你使点绊子,我叫你这个案子查处起来费点劲,反正你又不知道是我在背后动手脚?
这样一来,不仅帮了屠得虎的忙,赚了份人情费,又给王路宝办案找了麻烦,出出心里憋的这口气,此事对于贾天厚来说,自然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就在屠得虎和贾天厚推杯换盏间,屠得虎手下几个精明强干的小弟,已经悄悄的摸到了洪河县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
洪河县第一人民医院共有三栋住院部,其中三号楼的三楼和四楼是专用的高干病房,原本是为一些特殊人物需要的时候准备的,而公安局的犯罪嫌疑人平常要是需要住院的时候,基本也就是在楼下找个条件简陋的单间也就罢了,这次却是王路宝鉴于案件的复杂性,特意改变常规,把犯罪嫌疑人安排在了三楼的高干病房,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尽量的躲人耳目。
当天晚上,老七被送到高干病房后,立马开始了治疗程序,除了医院里头的主治医生和一个护士之外,没有其他人能随便进入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上,有便衣警察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透过房间门的玻璃小窗,犯人在里头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晰可见的。
即便如此,王路宝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嘱咐必须安排一个警察随身陪着老七,哪怕是吃喝拉撒,全都不能离开警察的视线。
按理说,这样的安排不算是不妥当,可是,在这样严密的监控和周密的安排下,老七还是出事了。
屠得虎的手下一接到老大的指令后,立马开始筹备工作,手套是现成的,它可以使警方无法发现自己的指纹;一双底部没有花纹的鞋也是常用的,这样警方在鞋印方面变没有办法取证;两个塑料袋,套住自己的鞋子,在案发现场可以不留下自己的脚印;一件大外套,一些填充物,将填充物塞入外套里面,这样即使被监控器拍摄到也无法分辨出自己的体形。
还有一顶帽子,和一副眼镜,即便是撞上了监控的探头,探头里也看不清犯罪嫌疑人的嘴脸,另外,在带上锋利的军刀等工具,在自己的嘴唇上粘上胡子之类能改变形象的化妆品,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想要在警察的层层监控中把老七干掉,不算是个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屠得虎手下两个经验丰富又心狠手辣的手下来说,办起来却速战速决,就在屠得虎打过电话后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已经顺利得手。
而此时,身为公安局局长的王路宝正在老情人胡玉华的床上逍遥快活呢。
自从抓住了犯罪嫌疑人后,王路宝立马紧急提审了老七,再见到老七身上有伤后,又在第一时间把老七送到医院治疗,这一切程序不仅速度快,而且知道内情的人很少,所以王路宝在审讯完老七后,放心的去赴老情人的约会去了。
偏偏老情人胡玉华今晚兴致甚高,新开的洗浴中心生意红火的不得了,这些都少不了王路宝在背后撑腰,因此胡玉华愈发显出几分**来,自打王路宝一进门,她的身体就没离开过这个男人。
身着性感睡衣的胡玉华挠首弄姿之余,两手在王路宝的关键部位左右摩挲,活脱脱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的**,恨不得一口把男人正吞了才开心,而王路宝也不是省油的灯,正所谓妾不如偷,偷-情的快感对于男人来说,没干过的人绝对体验不到那种刺-激的感受。
一想到自己怀里搂抱玩弄的是别人的老婆,男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就会兴奋狂跳起来。此刻的胡玉华俨然调-情高手,眉梢眼角,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淫-荡风味,只把男人撩-拨的欲罢不能。
王路宝把她头朝里俯卧着放在床上,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的下身提起,让她跪在床沿趴着。她跪在床上,**的屁-股高高撅起,**中间一条深沟蜿蜒而下伸向两腿中间,到两腿分叉处露出了两-瓣-饱-满鼓起着的嫩-肉,深沟里和分开的双腿根上沾满着大片的津-亮-汁-液。
王路宝双手抓住她的髋-骨,把粗-涨的肉柱对着她两腿间湿-漉-漉的肉-缝插了进去。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臀,开始一下一下从她后面插。她**的屁-股在和王路宝小腹的碰撞下一抖一抖地在颤动着,人也被王路宝在她后面的冲击撞得一下下地向前耸动,嘴里在不断地呻吟:“啊…啊…要我啊…啊…”
王路宝一面在她体内**,一面看着她在床上被身后的冲击撞得身体在前后晃动,**乳-房一抖一抖的样子,心里突然起来了一股狂暴的**-。于是把她拉起来走到了床旁的圈椅边,让她坐在上面。回身拿起枕巾把她的眼睛蒙上,她呻吟了一声问:“你做什么吗?”
王路宝问她:“你说呢?”她轻声道:“不…知道…”王路宝抽起了床上的床单,绞成一束,拉起她的一只脚高高抬起,把床单一头拴在她膝弯上,然后把她的腿拉张开,将床单绕过圈椅背,再把她另外一只脚也举起拉张开,用床单另一头绑住这只腿的膝弯。接着拉起她双手举到她头上,用枕巾的捆在一起,枕巾另一头拴在了缠在椅背后的床单上。
她被绑在脑后的双手和两只翘得高高被捆在椅子上的双腿,开始一起徒劳地挣扎起来,被蒙住的头晃动着,嘴里发出连续不断颤抖着的呻吟:“啊…要来了啊…啊…啊…”王路宝站起身来看着她半倚在椅子上,双手高举被拉向身后绑住,胸脯上的乳-房被牵引着拉了起来立着,象两个梨子一样,下面两条腿被张大分开向上推到胸前绑在椅子两边,张开了的下身朝天裸露着,从小腹下的耻骨到后面的**、两条大腿的根部全部被她自己的汁水沾染得湿淋淋的。
王路宝伸出双手抓住她的乳-房,把她紧紧摁在椅子上。她两只乳-房的肉一下被挤压得从指缝里鼓鼓地涨了出来,用手指夹住她两粒乳-头,紧按住柔软富有弹性的乳-房在她胸前搓-揉起来。她被挤-压-搓-揉得“哎哟、哎哟”地喊叫着。一面把她紧紧摁在椅子上搓揉她的乳-房,一面把身下涨了很久的阴-茎慢慢对准了她向上完全暴露着的肉-缝,揉动了她乳-房一会后, 突然猛地插了进去,那里发出了“噗嗤”一声响,整-根-粗-粗-的阴-茎全部**了她体内。
她被这措手不及的**顶得“啊”地大喊了一声,不等她再有反应,王路宝已经开始用粗大的**狠狠地剧烈**起她的**来。粗大的阴-茎在她**里猛烈地**着,阴-茎上带着她津亮的体液,从上向下狠狠的一下下整根**她满是汁水的温热阴-道里,发出了一声声“噗嗤、噗嗤”的声响。
王路宝叉开站着的大腿随着阴-茎一次次**她身体,冲击着她伸出椅子外的****,把她整个人连带着椅子碰撞得一下下向后仰去,她的呻-吟被这巨大的冲击和碰撞弄得断断续续:“啊…啊啊…啊…**死了…啊!啊…妈妈…我的妈妈呀…啊…啊!”从刚才亲吻她下身的轻柔,一下子变成对她身体狂-暴-搓-揉和冲击插-入,加上她因为被蒙着眼睛看不见,所以完全没心理准备,这样身体感觉上的巨大差异和心理上的刺激一下让她反应强烈起来。
一阵猛烈的抽-动之后,她捆在圈椅两边的腿突然绷紧起来,两只小腿伸在空中抖动着,身体也同时剧烈的扭动起来,咬紧着嘴唇,嘴里呜咽着发出了一声象在哭,又好象极度-兴-奋似的长长呻-吟声:“啊…”喊叫声中,她的下体开始了熟悉的那一阵阵的抽-搐和紧缩-,紧紧地夹着王路宝的**着的肉-柱,一下又一下,那里热热的肉-壁一阵阵地挤压着肉-柱,加上眼前她那捆住的丰-满-胴-体被紧紧摁在椅子上抽-插-揉-捏的情景,一阵强烈的快意从抽-插她身体的肉柱头上升起,让王路宝顿时再也忍受不住。
王路宝大声哼了一声,下腹深处猛然轰出了犹如把全身精力都集中在里面的一股热流,被全身的气力挤压着冲向**着她身体的阴-茎,紧接着**她身体里的阴-茎涨粗着一阵悸-动,在猛烈的抽-插中一股股烫热的汁液从头上喷射而出。王路宝猛地把正在喷射着**的粗**-茎对着她的两腿间狠力插到尽头停留在那里,和她一起在身体四肢和下体的痉-挛中,把灼热的**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了她正抽-搐收缩着的身体深处。
王路宝搂着女人睡到半夜时分,放在枕边的电话猛烈的震动起来,因为担心电话铃声影响自己的风流快活,王路宝把手机铃声调整为震动。
正睡的迷糊的王路宝有些不乐意的被手机的不停震动声吵醒,带着些许的不情愿打开手机说了一声,谁呀?
“王局长,不好了,医院里的老七被杀了!”
“什么?”
王路宝激动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你说什么?谁被杀了?
底下人汇报说,医院里的老七,刚才负责看守老七的人汇报说,老七已经死了。
王路宝气急败坏的叫嚣道,狗日的,你们这帮混蛋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看着一个老七,竟然还在眼皮底下让老七被人给干了,**的,你们这帮饭桶!
底下人心里也明白犯下了大错,尽管王路宝嘴里说出来的话相当难听,却也只能忍着,如此严重的失职行为是不可饶恕的,王局长要是下手稍微狠一点,负责看守犯罪嫌疑人的几个兄弟就有可能面临被免职的命运啊,这样比较起来,被教训几句又算什么呢?
放下电话后,王路宝再无睡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老七被送到医院的事情,除了公安局的领导班子成员之外,没有几个人知情,而老七被调整送到高干病房的事情,更是只有自己和两个副局长知晓,昨晚刚刚送进医院的老七,竟然半夜就被干掉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王路宝这样一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只怕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里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章节。
王路宝迅速下床穿衣,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所有办过刑事案件的警察都知道,对于办案来说,第一现场的勘察是最为重要的。
到达医院病房后,呈现在王路宝面前的是老七那具早已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尸体,王路宝黑着一张脸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负责看守老七的小组长心里也明白自己犯了大错,赶紧上前汇报说,王局长,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凌晨一点三十分左右,医院的高干病房突然停电了,为了保证嫌犯的安全,我们站在门口的几个警力立马进屋内严加看管,可是没想到,就在那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帮人,三下五除二的先把我们几个都给控制住了,等到电灯亮起来的时候,老七已经死了,我们刚才看了一下现场,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估计那帮人是趁着停电的时候从窗户爬进来的。
王路宝听完汇报后,抬脚走到窗前,往下看去,只见医院的墙壁上有一根暖气管道,从一楼地面一直延伸到楼上,稍稍有些本事的年轻人想要顺着暖气管道爬进来并算是什么难事。
王路宝不由心里懊悔自己大意,这么明显的失误,之前竟然没人发现并向自己汇报,底下这帮人真**的全都是废物。
事情已经发生了,王路宝也感到无可奈何,他心里明白这个案子是黄县长比较关注的,立马在第一时间向黄县长做了汇报。
黄一天倒是并没有王路宝想象中暴怒的表情,只是当听说,嫌疑犯的关押场所知情者甚少的时候,黄一天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他听出王路宝话里的意思,只是王路宝显然也有些犹豫,老七的死,到底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不敢下定论。
黄一天对王路宝说,王局长,犯罪嫌疑人在公安的看押下被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影响还是极其恶劣的,有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你想过没有?
王路宝乞求的眼神看着黄一天道,黄县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尽快把这件事的真相调查清楚,否则的话,只怕要是另一个嫌疑犯被抓的时候,还是很有可能出现相同的一幕啊。
黄一天点头,王路宝说的也有道理,老七的死说明有人在背后担心老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而老七犯的案子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他的心里是有数的,事情现在闹的越来越大了,尽管情况跟自己原先估计的有些差别,但是这件事情的闹大,对于自己整盘计划来说,有利无害。
黄一天心里巴不得背后有人把事情搞出大动静来,这样一来,等到真正需要自己动手对付的时候,才会像是利刀切萝卜似的,干净利落。
黄一天对王路宝说,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太多,你回去之后想要好好的反省一下,刘勇翔书记的案子还没有侦破,竟然又出了命案,你这个公安局长要是不好好的反思一下,抓紧弥补工作上的过失,只怕就算是我有心想要保你也来不及了。
黄一天的几句话,说的王路宝额头上汗珠直往下落,他赶紧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应承着。
从黄一天的办公室出来后,王路宝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说,也要把公安内部的内鬼想办法揪出来,可是这次的案子,自己用的都是平常最信任的一帮人,在这帮人里头,到底谁会有可能被判自己呢?
老七的案子迅速在洪河县的街头巷尾传言开来,毕竟医院是公共场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王路宝再怎么想要隐瞒也是白搭。
就在老七出事后的第二天,刘勇翔主动要求出院,并向黄一天请战说,黄县长,我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这心里惦记着水产养殖园区的工作,这个项目是我跟秦岭振一手做起来的,这种时候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让我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医院里,我哪里能躺得住呢?
刘勇翔的一番话让黄一天甚是感动,都说孔繁森,焦裕禄把百姓的利益排在第一位,眼前的这位刘书记跟孔繁森,焦裕禄在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上有什么差别呢?
身体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就牵挂着工作上的事情,主动要求继续参加项目建设,这样大公无私,在群众利益面前不顾自身利益的党员干部,实在是少之又少。
黄一天劝刘勇翔说,刘书记,不管怎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工程上的事情先由秦岭振挑着,倒也能运转正常,你就再多休息一段日子再说吧?
刘勇翔却坚持说,黄县长,现在正是工程进展迅速的时候,原本是两人负责的事情,现在全都把担子压在秦主任一个人身上,时间长了,他也吃不消啊,再说,上次的事情,明摆着有人不想让我把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顺利完成,我偏不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顺心,我不仅要立即投入工作,而且还要高质量的把园区建设工作做好,以回报老百姓对咱们的信任,回报黄县长对我的照顾。
黄一天见刘勇翔的态度坚决,只好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任其出院开始正常工作。
老七的事情给黄一天敲响了一个警钟,既然屠家五虎的目标是要跟自己作对,自己大力支持的水产养殖园区项目必定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尤其是过一段时间后,因为原开发区东边的地势已经被划拨开来,自己计划在原东边挑出一块上好的地势建设一栋新建水产养殖园区的管理大楼,这个项目规模大,投资也大,又是在开发区原先的地盘上,只怕到时候,找了别的建筑公司过来做项目,屠家五虎会有所妨碍。
自从屠德隆上任开发区主任以来,开发区内外已经形成一个规矩,凡是涉及到项目,不管规模大小,都是由屠德隆的弟弟屠得虎和屠德宏开的建筑公司承建,所以每次开发区的所谓工程招标会几乎都是流于形式。
起初,还会有几家实力不错的建筑公司过来碰碰运气,屡屡失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开发区地面上工程的主意。
这几年,为了掩人耳目,每次工程招标的时候,屠德隆不得不请外地的一些熟人公司过来参与竞标,凑个数也方便屠得虎和屠德宏的公司中标程序操作方便些。
现在,虽然开发区的地域规划已经做出了调整,但是开发区内所有的工程依旧是控制在屠得虎和屠德宏的建筑公司手里,既然黄一天想要在新区建设大项目,只怕不给屠得虎和屠得虎的建筑公司做,必定会引起他们的不快。
到时候,任何一家建筑公司过来都难以撑住场面,哪怕是李峰的建筑公司也是一样,毕竟人家是地头蛇,而大多数的建筑公司都是本份经营,有涉黑背景的公司还是少数。
思来想去,黄一天决定把洪老板的建筑公司给拉过来,只要洪老板的公司过来后,就可以方便把周德东手底下的一帮涉黑的小弟也夹杂在工程队里头,再加上李峰公司里有林家安在里头,就算是有人捣乱,也应该可以应付。
最近几年,洪老板一直在周德东的地盘上发财,跟自己联系也比较密切,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商量好之后,让他把工程队拉过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李峰那里可能需要好好解释一下,毕竟本来说好让他一个人赚的买卖,现在却多了一个洪老板来瓜分,他心里必定会有些想法。
思虑之后,黄一天让人把李峰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李峰正好也有事要向黄县长汇报,因此一听说黄县长有情,态度相当积极,当即放下手里的事务,坐车赶过来。
李峰赶到黄一天的办公室后,两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客套,分宾主坐定后,黄一天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峰先汇报说,黄县长,最近一段时间工程队反映,咱们的项目上好像有人在夜里做些小动作呢,也不知道是哪帮人干的,白天刚弄好的一些工程,到了第二天清晨起来一看,竟然有被外人破坏的痕迹。
黄一天不由心里一惊,他没先到对手竟然已经开始动作了,看来,自己对于事情的发展有些过于乐观了,如果自己再不开始排兵布阵的话,恐怕自己有可能要被动。
李峰一副狐疑的表情说,按理说,当地被拆迁的老乡们思想工作都已经做通了,拿了补偿款并没有多大的怨言,就算是原先几个闹的比较凶的村民家里,因为要出门打工的原因,家里的壮劳动力都已经出门打工去了,剩下一帮老的老小的小,到底是谁那么无聊,非要在咱们的项目上搞破坏呢?
黄一天等李峰说完后,笑着用商量的口气对李峰说,李老板,我这次找你来真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下项目的事情。
李峰心里以为黄县长只是要跟自己谈谈跟项目有关的一些情况,心里根本就没往别处想,于是点头笑道,好啊,黄县长有什么指示,我们一定遵照执行就是了。
长期跟官员打交道的老板,说出话来多少也会带些官味,不管是请示汇报也好,请客吃饭也好,少不了说些敷衍的官场表面客套话,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有那些经常跟官员打交道的老板,身上才能不由自主的多了某些跟其他商人完全不同的别样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