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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7)
黄一天看了一眼徐大忠,却见徐大忠冲着屠德钧使了个眼色,屠德钧有些愤愤不平的低下头,那意思,要不是徐大忠拦着,他早该把不该说的话给秃噜出来了。
徐大忠心里清楚,依照黄一天的个性,要是屠德钧真的当着他的面,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只怕黄一天就算是挖空了心思也要把屠德钧给调整了,以前几个干部那就是例子。
可是屠德钧是自己的人,县里的财政局长位置有多重要,只有在县里干过的领导才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徐大忠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屠德钧弄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哪里能因为一两句气话的问题就让屠德钧轻易的把财政局长的位置给弄丢了。
真要是出现了这样的结果,首先不方便的就是自己了,现在办什么事情能离得开财政的支持,有了屠德钧在局长的位置上,一切都会方便很多,没这个人那是很不方便的。
徐大忠用眼神制止了屠德钧后,对黄一天说道,黄县长,这些年咱们县里的财政的确不太景气,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依我看,不管财政局怎么困难,保证项目的运行资金还是要做到的,至于说,在眼下这种困难时期,到底用什么办法能筹集到更多的资金,那就要靠财政局的领导拿方案,想办法了。
依我看,屠局长今天说的有些话其实也算是大实话,他在工作方法上的确也还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作为一个财政局长,尽想着节流,不懂开源的道理是不行的,我看,这穷家难当也是事实,咱们就跟屠局长一道想想办法再说吧。
黄一天见徐大忠主动站出来圆场,心知他跟屠德钧之间必定是有些关联,心里稍稍思忖了一下,即便是现在就把屠德钧给下了,县里的财政上也还是拿不出钱来拨付给项目建设,唯今之计,给屠德钧一个机会,想想办法,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黄一天抬眼看了一下徐大忠,见徐大忠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冲他摆手说,行了,就按照徐县长的意思办吧。
徐大忠这才松了口气,只要黄一天不铁下心来要收拾屠德钧,一切就还都有机会。
副县长侯成海因为赵天牛的事情,这阵子胆子小了不少,不管在什么样的公开场合,都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言,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赵天牛的老婆在纪委里头交代的内容会涉及到自己,因此危机感每时每刻都弥漫在周围。
等到会议结束后,黄一天起身先行离开,徐大忠的等人也鱼贯而出,而侯成海却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坐在原地,倒像是着了魔怔一样。
进来打扫会议室卫生的秘书见到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侯成海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忍不住问道,侯县长,您没事吧?
侯成海这才意识到,会议早已结束了,大家都已经走光了。
他赶紧也拎包起身,端起自己的水杯,出门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打扫卫生的秘书,瞧着原本每次见了下属都要谈笑风生一番的显示自己的亲民风格,今天却一反常态的一言不发端起水杯就走,不禁有些挠头自言自语道,侯县长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人的精神状态有时候能决定很多事情,一个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干什么事情都感觉没意思,要是心情好的时候,即便是下雨天,也会感觉内心阳光灿烂,侯成海现在属于心情相当郁闷的状态,就算是放上刀板的鱼,随时有被开肠破肚,放入锅中煎炸的危险。
在这样的情形下,相信任何人的心情都无法好起来,贪官最痛苦的阶段,莫过于这种明知自己即将可能出事,却又暂时还能保证安全的阶段,这种内心的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其实当贪官伸手收取了第一笔贿赂的时候,心里就应该想到自己有可能的最后结局,偏偏大家都有一种侥幸心理。而在当前国内的这种政治环境里,这样的侥幸也是确实存在的。
尽管也有高官落马,甚至有副国级的高官被纪监部门查处,只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都不过上层做做样子给底下人看罢了,弄几个倒霉鬼进去,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高层向老百姓表反腐决心的形象工程。
历朝历代的官场都存在腐败现象,但是有的朝代腐败现象会相对很轻,而有的朝代腐败现象则足以震动朝纲,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只有最高层真心的重视官员腐败问题,底下的腐败现象才会减少。
会议结束后,黄一天心里对会议的结果显然是不满意的,本来想要在这次的会议上达到的效果,根本就没有完成,这让他的心情有些郁闷。
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秦岭振心有余悸的说道,黄县长,刚长的情况可实在是太危险了。
黄一天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一眼秦岭振,问道,秦振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岭振见黄一天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赶紧解释说,黄县长,这都怪我的失职,我早该把屠德钧的情况跟您介绍清楚的。
黄一天听出秦岭振这话里还有文章,索性坐到自己的座椅上,慢悠悠的喝了口水,细细的听秦岭振的解释。
秦岭振坐在黄一天的对面,介绍说,屠德钧这个人可是屠德隆的亲兄弟。
黄一摊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说洪河县经济开发区的工委书记主任屠德隆?
秦岭振点头说,是啊,正是那个屠德隆。
黄一天有些奇怪的问道,秦振岭,我正想要找人打听一下呢,这个屠德隆的名字我是在领导之间用的电话联系簿上看见的,我到洪河县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怎么每次政府工作会议,都从来没见这位屠德隆书记参加呢?
秦岭振解释说,屠德隆原本作为县里的常务副县长的时候,就从来都不到县政府这边坐班,这是老县长贾仁贵在的时候,留下的惯例,现在到了经济开发区任职后,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他更是不会过来了。
黄一天不由有些意外的“哦”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个屠德隆竟然还当过洪河县常务副县长一职。
印象中,自己跟他见面都是在县委常委会上,此人一言不发,阴郁的表情坐在一边,见了谁都连一个笑脸都没有,倒是跟徐大忠看起来相当熟悉,每每会交头接耳的跟徐大忠说两句话。
黄一天明白秦岭振跟自己介绍屠德钧有这么个哥哥是何用意,他是在提醒自己,屠德钧之所以如此狂妄,主要是因为他哥哥屠德隆的原因,既然人家背后有后台,作为自己来说,自然是尽量不要撕破脸皮比较好,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必要在县委常委中为自己多树立一个敌人呢?
黄一天自从到洪河县上任后,一些副县长和副书记基本都亲自到他的办公室走过一遭,虽然嘴里说是过来祝贺黄县长的高升,暗地里也算是过来套套交情,大家混个脸熟,以后说话做事也知道掌握些分寸。
独独这个屠德隆,几个月下来的了,从来都没到黄一天的办公室冒过泡,政府工作会议也从来都不参加,黄一天心里感觉此人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觉。
据事论事来说,不管屠德钧的哥哥是谁,他作为一个财政局长本该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现在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急需要资金投入,他要是一再推辞不肯把钱拨付出来,这样的财政局长那就必须要尽快调整了。
想到这里,黄一天对秦岭振说,秦主任,明天你在去一趟财政局,直接找屠德钧把话给说清楚了,不管他什么背景,什么难处,水产园区资金的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现在急等着用钱的时候,他要是实在掏不出钱来,就把位置给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来干财政局长的职务。
秦岭振有些为难的说,黄县长,今天的政府工作会议上,屠德钧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我们就算是再跑腿,他能拿出钱来吗?
黄一天冷笑道,拿不出钱就让出位置,就算是他哥哥屠德隆要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话,我也一样把他给拿下。
秦岭振见黄一天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尽管心里想要提醒他几句,看看黄县长的情绪好像有些不适合,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得微笑着点头同意说,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跟屠局长沟通一下。
秦岭振走后,黄一天顺手抄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纪委书记贾珍园。黄一天问贾珍园,是否了解县里有屠德钧和屠德隆两兄弟,一个是开发区的工委书记,一个是县里的财政局长。
贾珍园疑惑的口气说,黄县长,你是不是情况没搞清楚啊?屠德隆和屠德钧的名号,我是早就听说过的,只不过,他们好像不止是两兄弟,准确的说,应该是五兄弟,三个从政,一个经商,另一个涉黑。
黄一天不由愣了一下,贾珍园比自己还迟些到洪河县任职,竟然对屠德钧兄弟的情况比自己还要清楚,他有些诧异的口气说,这兄弟五个中,竟然还有一个是涉黑的?
贾珍园笑道,黄县长打电话提及这屠家五虎,必定是有事吧?
黄一天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贾珍园是有目的的,被贾珍园爆出“屠家五虎”的信息,竟然一下子愣怔住了。黄一天说道,是啊,我想请你稍稍关注一下这个屠德钧。
黄一天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贾珍园已经明白了领导的意思,于是笑道,放心吧,黄县长,事情交给我来办,我马上安排人密切关注屠德钧的动静,并收集一切可能收集到的材料。
黄一天满意的点点头,人常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自从有了贾珍园到洪河县当纪委书记后,自己办事情的确是方便多了。
贾珍园见黄一天主动打电话过来,顺口汇报说,黄县长,那个马天高到了我这边交代说,集资的还有500多万,都在这个一个叫宏远建筑公司那边,这个公司和分管城市建设的李副县长很有关系啊,这个集资款当时是县政府办服务李副县长的副主任蔡登红从中搭桥的,下面是不是直接先把这个蔡登红控制起来。
黄一天听到这儿,很是高兴,狗日的,这个侯成海和这个李副县长在政府会议上,以前那是积极的支持徐大忠反对自己,现在侯成海暂时那个赵天牛没有交代出什么,那么先从这个李副县长入手也是一个敲山震虎的办法,那么政府这边的几个副县长也就没有人敢反对自己了。
黄一天说,贾书记,既然如此,那么要认真的查,不管涉及到谁,只要有证据,那么市纪委也好出面。
这么一说,贾珍园就说,好吧。
政府工作会议结束后,屠德钧也并没有直接回到财政局自己的地盘,而是跟在徐大忠的身后进了徐大忠的办公室。
一进门,屠德钧就叫骂道,徐县长,那个狗日的黄一天,他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徐县长,也就是你刚才用眼色拦着我,要不,看我今天不要他黄一天好看。
徐大忠心想,那是你没见识过黄一天的厉害,你自然要这么说,如果要是知道了,估计就是你的哥哥也没有那个胆量。
徐大忠知道,屠德钧仗着自己的哥哥屠德隆是县委常委,又是县里经济开发区的一把手,家里兄弟五个,个个都在不同行当混的不错,因此在人前人后,一直到相当牛逼,这次在黄一天面前手里点委屈,心里就有些藏不住了。
徐大忠不想事情闹大,于是劝道,屠德钧,不管怎么说,你一个科级干部,总是人家的下属,黄县长为了项目的事情,向你财政局要求拨款也是为了公事,这点事情,你再跟领导急眼,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管到了那个地方,你都是站不住道理的。
你也不想想看,人家可是洪河县的副书记、代理县长,那是真实的二把手,赵天牛的情况难道你没看见吗?他可是还没怎么着呢?不过是暗地里阻碍了他黄一天要做的工程,黄一天立马就把他给办了,依我看,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屠德钧见徐大忠一副怕事的嘴脸,冷笑了一声说,徐县长,不要说他黄一天,就算是县委书记张东健也没敢这么跟我说话过,他黄一天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指挥我,在这么多的领导面前不给我面子。
徐大忠心里明白,屠德钧不缺钱,他的哥哥在经济开发区那一块每年赚到的好处也不少,只不过,那块地盘上的好处是仅限于老县长贾仁贵和屠德钧的哥哥屠德隆两人瓜分的,自己和董部长等人一分钱的好处都得不到。
正因为自己和屠德钧的哥哥都是靠在老县长贾仁贵同一棵大树下发财的人,所以屠德钧才敢当着自己的面,把心里对黄一天的不满给说出来。
徐大忠苦笑了一下说,也就只有你屠德钧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可是不敢这么大胆,自从王炳义被调整后,底下人对这位年轻县长的本事就算是见识过了,看人可不能看表面,这孙子可是比你想的要深的多,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是不值得的。
屠德钧重重的“呸”了一口说,我可不怕,王炳义被调整去人大,那是他自己无能,这个黄一天要是敢动我,我能让他有来无回,保证让他在洪河这个地方干不下去。
徐大忠听了这句狠话,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屠德钧五兄弟的厉害,他心里是清楚的,尤其是老五常年涉黑,手里多少个案子,从来都没被公安机关关押过,说白了,还是因为屠家五虎在本地的势力的确很强,就算是公安局的很多人,都跟这屠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屠德隆和屠德钧都是领导干部,一般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主动去开罪。
徐大忠心里琢磨着,这样也好,让屠德钧跟黄一天之间热热闹闹的斗一场,反正不管他们怎么斗,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要是屠德钧能把黄一天给斗走了,把县长的位置给留下来,说不定自己还能有一线机会竞争县长的位置。要是这个黄一天把屠德钧斗败了,那么这个屠德隆说不定就出面,那个时候就看他们如何继续斗吧
想到这里,徐大忠笑道,算了,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我知道你屠局长的脾气,要说黄县长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样对你,的确也是有些太不给你面子了,也难怪你会生气。
屠德钧听徐大忠总算是说了一句顺耳的话,顺势说,徐县长,不管这洪河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换成了什么人的名字,这里还是咱们几个人的地盘,谁说了话都不算,是吧?只要有你徐县长等人做后盾,我就不信黄一天有多大的胆子,敢找我的麻烦。
徐大忠见屠德钧有意把自己往他的那个阵营里拉,心里笑了笑,却并没有出声。
无论屠德钧现在的话怎么说,具体遇到事情的时候,自己存心要做个看客,谁又能逼得了自己?
屠德钧在徐大忠的办公室大放了一番厥词后,徐大忠微微有些不耐烦的把他给打发走了,眼下对于徐大忠来说,把一中整天搬迁的事情办好才是最重要的,那可是意味着即将到手的真金白银。
屠德钧走后,徐大忠立马把赵士程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嘱咐他一中搬迁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动作,现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金钱。
赵士程有些为难的说,徐县长,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一中没有校长,没有法人代表的合作,搬迁的事情有些程序不好操作啊,还有就是那个在、集资的事情没有结果,还是等等吧。
徐大忠听了这话,也有些为难,可是眼下到哪里去抓一个校长过来当当呢,就算是有现成的人选,那也得一关关的走程序,通过组织部,通过市常委会,再经过公示期满后才能上任啊,现在这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时间拿来浪费呢。
徐大忠指示说,不管怎么说,先把能做的全都做完,做好,至于一中校长的人选问题,稍后再慢慢解决。现在就在孙副县长那边对集资的事情如何处理了,处理不好,却是影响搬迁的事情啊。
教师集资款的事情,孙副县长很是被动,毕竟涉及到自己分管的这条线,可是现在马天高那狗日的跑了,公安那边没有找到,这个局面很是不稳定,他心里明白,如果这个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那么教师还会闹事。
孙副县长就多次到公安局那边打听寻找马天高的情况,这个人是不是抓到?可是王路宝就说,现在的情况就是找到了马天高的车之后,就再也没任何的消息,不过按照县领导的要求,已经到处通缉这个人,只要出现,那么肯定会被抓住的。
孙副县长就说,王局长,这个人现在很是重要,一定要帮助,这可是很多教师的血汗钱,这个狗日的马天高也太不是人了,拿着这么多钱竟然跑了,这样的人抓到就该立即枪毙。
王路宝就说,孙县长,如果这个马天高真的拿了那么多的钱,能不跑的远远的,那么被抓到那么几率很小,所以要多想从假如抓不到这个马天高的结果来考虑问题。
孙副县长就说,王局长,你不能这么说话,我现在把希望全部的落到你这边,要是你这边没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我那就是等着被免职吧,现在的情况你要看到了,市领导也做批示。
王路宝说,孙县长,我这边一定还会尽力寻找马天高,但是这么多天下来了,估计早就跑的很远了,要是找到,真的很难,但是,只要有一点情况,我就会立即告诉你。
孙副县长很是悲观的从王路宝那儿出来后,就到了黄一天的办公室,虽然心里是看不起这个很年轻的县长,毕竟是政府一把手,而且集资的事情发生后,黄一天对这个事情处理上还是支持自己的。
进入黄一天的办公室,客套过后,孙副县长就汇报这个马天高的情况,那就是现在公安那边没有任何的信息,如果是这样,那么肯定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假如这些教师在停课或者闹事上访什么的,就很那控制了。
黄一天听完孙副县长一番诉苦后,心里不由对这位副县长的针对突发事件处理能力有些不满,若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底,提前控制住了马天高,他真想把这孙子好好的骂一顿。
黄一天耐住心知对孙县长说,孙县长,这个事情,你先不要那么悲观,这个马天高我想只要活着,那就一定会被抓到,你现在能做的那就是寻找这个集资款的去向,当时听这个陈涛交代说,集资有很大一部分到了哪个建筑公司,你是洪河的老同志,可以和那个分管交通和城市建设的李副县长沟通沟通,让他调查这个集资款的去向,如果能够知道,那么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孙副县长说,黄县长,你说的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想这么做,这个李副县长不一定支持啊。
黄一天见他屁事没干,就开始找客观原因,只得冷脸催促说,都是政府的成员,为了洪河的稳定,不管是谁都要这么做,你先去沟通,如果不行,到时候政府会议研究再说吧。
孙副县长就说,好吧。
李副县长听说教师集资闹事的事情后,心里其实也是很害怕,知道如何涉及到自己,那么不是好玩的,因为他也知道这个公司的事情,毕竟是服务自己的副主任蔡登红出面的。
如果这个蔡登红不扛着自己的旗号,谁会理这个蔡登红呢。
李副县长也让蔡登红出面,赶紧指示这个公司把那个钱给退出去,免得受到影响。
可是不久,这个马天高跑了,这个时候,那个公司的老总就到了李副县长的办公室,说,李县长,说不定这个反而是我们发财的的机会,那就是这个马天高跑了,那么只要马天高抓不到,就没有人知道这个钱在我们这儿,那么时间长了,这个钱就是我们自己的,500多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必要交出去的。
李副县长听到这儿,心里也是很激动,是啊,500多万,那是不小的财富啊,就说,假如这个马天高被抓到,那么我们就被动了。
那个老总说,李县长,你放心,那个王路宝和我的关系很好,我联系多次,王路宝都说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结果,不要说抓到人了,李县长,现在的情况那就是马天高带着其余的钱跑了。
李副县长那天想了很多,同意了这个公司老总的建议。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不管他是国家干部还是普通老百姓,身为洪河县的一个副县长,即便是伸开两手贪污,五百万也够他忙乎很长时间了,尤其是收受了贿赂还需要替人办事,里头的风险度显然是很高的,而这笔五百万不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李副县长又不是什么圣人,哪里又会对如此巨额的金钱不心动呢。
李副县长一个人在办公室内心暗暗窃喜自己的财气不错的时候,孙副县长到了李副县长办公室,跟他直接说了来的目的,那就是请李副县长对红河的建筑企业进行调查,看看这个教室的集资款到了哪个企业,如果这个企业能够主动的交出来,那么什么问题都没有,否则,如果被查到,那么这个公司估计也就被查封了。
李副县长听到这个孙副县长的话,还是很吃惊的,就问,孙县长,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教师的集资款到了建筑企业?
孙副县长就说,那是陈涛在纪委那边交代的,现在具体的企业不知道,只有这个马天高知道,可是现在这个马天高跑了,所以只能麻烦李副县长从这个建筑企业这边入手,让他们主动交出来。
这么一说,李副县长放心了不少,就说,孙县长,你的事情既然是这样,我会高度重视,这两天就开这个所有的建筑企业老总会议,提到这个事情,让他们能够主动的交出来。
孙副县长就说,那就很感谢了。
孙副县长走后,李副县长给那个老总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情,希望它能够引起重视,不要为了这个500万,到时候把整个公司都牵扯进去,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老总就说,李县长,你不要听那个孙县长说几句话就害怕了,我和这个王路宝时刻保持联系,这么多天下来了,根本就没有任何马天高的消息,说抓到马天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副县长就说,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心里有了底,不过你要时刻和这个王路宝保持联系,如果风声不多,那就想方法把钱交出来,这样免得被牵扯,安全是第一位。
那个老总就说,李县长放心,我会处理这个事情的。
后来,这个李副县长为了所谓的面子,让人们知道他是很重视这个事情的,让服务自己的副主任发了会议通知,要求下面的建筑公司在政府会议室开了一个会议,就这个教师集资的事情提出了要求,那就是哪个公司参与的,立即把钱退出来,否则,那就是严惩不贷。
开会的时候,还让县电视台的记者等做了采访报道。
现在这世道,头天在大会上大讲廉政的官员,第二天就进班房的人太多了,官场里头的诸多现象现在仿佛已经形成了一种暗流,有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官场文化,也有人称之为官场潜规则。
不管是称呼如何,官员在公众场合和私下场合对同一件事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出现,似乎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圈内人所接受,甚至大部分的官员心里,原本就认同这样的一个潜规则存在,并且习惯于这种潜规则的存在,这对于几天的中国官场来说,其实是一件相当可怕的现象。
当所有的人都把错误的现象当成一种正常时,它所带来的各种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
晚上,这个黄一天看到了这样的电视报道,心里很是不高兴,狗日的,这个李副县长作秀还是很有水平的,这样的干部简直就是官场的败类,这样的干部是要严惩的,不过在这个李副县长的身上,黄一天想可以趁这个事情,把自己的威信再提高一点。
第二天,发生了全县教师上访的事情,他们聚集在政府前面,要求对这个集资的事情进行查处,还他们的血汗。
如此的上访,那就是县城涉及集资的几个学校都停课了,这样的事情影响很大,市委市政府领导知道后,都作了批示,要求洪河县委县政府严惩此事,保证学校正常的上课。
上访事件发生后,几家媒体的报到,把这样的事情更是提高到了政治的高度,胡亚平接到省里领导的电话后,那是很被动,于是开了一个常委会议,让市纪委敬书记带着队伍到红河专职处理这个事情,维护稳定。
市里如此的重视,县里肯定也要重视。
黄一天当天主持召开了政府工作会议。
会上,黄一天对最近的几件事情,那就是一中的搬迁、园区建设等事做了要求,说那是全县的大事情,一定要加快速度,保证质量,为全县的发展做出贡献。
之后,黄一天就讲到了重点,那就是教师集资的问题,现在发生全县教师上访的事情,媒体作了报道,我们想捂住那是不可能的,作为政府的各位领导就要高度重视。
后来,这个黄一天就让这个孙副县长汇报相关的情况,那就是全县教师总共集资786万,马天高现在逃跑,资金的去处没有真实的去处,所以资金回来很是困难,那个马天高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后来,就是王路宝汇报这个事情发生后,公安部门很是重手,市里也派了工作人员和这个市纪委的敬书记一通到了洪河,就是尽快把这个马天高抓拿归案,争取把集资的事情解决。
过后,就是黄一天通报知道的情况,那就是陈涛已经交代这个集资的流向那就是建筑企业,请李副县长汇报这个事情的调查情况。
李副县长就说,自己接到孙副县长说关于资金到建筑企业的事情后,很是重视,开了建筑企业的老总会议,对他们提出了如果企业有马天高的资金,那么就快就提出来,企业都说他们没有参与。
这样的结果,黄一天是不高兴的,就说,李县长,这个事情影响现在如此的大,省市领导都高度重视,都做了批示,现在纪委的一把手敬书记带队到了洪河,对这个事情进行调查,那么作为分管建筑的副县长,就要认清自己的职责,坚决把下面的企业管理好。
黄一天这么说,李副县长也不高兴起来,狗日的,这是自己分管的,你黄一天是县长又如何,于是说,黄县长,我作为分管这个交通和城市建设的副县长,在这里可以说按照要求已经做了这么细致的工作,那些企业都不承认参与这个事情,我只能说继续查。
黄一天就说,李副县长,不是说查,嘴上说说,要有实际的行动,这个公司是不是参与,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那是要有实际的证明,现在这个公司参与了,却是不敢承认,或者说不愿意承认,那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平时对他们的监管不严,要求不严,所以敢违法而不承认。
这么批评,这个李副县长很是生气了,狗日的,自己也是一个副处级,你黄一天也不能决定我的调整,于是就说,黄县长,不要没有证据的乱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平时的监督不严,你要是认为我做的不好,可以让别人来管理,我是没有意见。
黄一天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就说,李副县长,你是一个副职,分管的工作出了问题,难道我不能批评你?我问你,你说工作做得仔细,为什么那些公司不敢承认,是不是和一些干部勾结,监守自盗,至于说你是否调整,我会向市委反映这个事情的,在大的是非前面不能有正确立场的干部,那就是不称职。
李副县长听到这儿,站起来说,黄一天,我是否称职,你还没有资格评价,你是什么东西,等你做了县委书记或者市委常委以后再说这句话,现在你说有点早了。
黄一天说,我现在作为代县长,就有资格有权利对一个不称职的副县长提出批评,你要是认为不能接受,可以提出辞职,我还是那句话,在我主持政府工作期间,捣乱不干事的干部,我会让这些人多的很是不安稳的,我不希望有些人如赵天牛一样进去了,才知道懊悔,李副县长,如果几天内没有什么效果,你会知道我如何做的。
李副县长很是不屑的说,黄县长,你也不要吓唬我,只要我不违反什么法律,我想谁也不能怎样我。
黄一天说,一个干部是否干净,不是自己说的,那还是要经过纪委说的,李副县长你说不违法,我也不能怎么样你,很好,但是我在这里要劝告在坐的各位,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否则,什么样的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这样的会议在一种相当不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徐大忠一直没有说话,看到黄一天这样的强势还是第一次,感到很是不正常,就到了这个董部长的办公室,说了今天黄一天说的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董部长说,这个李副县长在建筑那一块,每年上亿的政府投资市政建设,不让别人参与,那么肯定拿了不少的回扣,这个违法的是一定的,黄一天这一次如此的针对他,要么是黄一天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个李副县长马快就要进去了。
徐大忠说,我认为那个李副县长不这样认为,他说不定认为这个是黄一天在威胁他,所以我想这个人回去后,一定会不考虑自己的问题,而是想到如何对付黄一天。
徐大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回到办公室,这个李副县长很是生气的让陈大旺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让那个公司的胡总今晚和自己在湖边的钱码岛见面,谈点事情。
陈大旺赶紧通知去了。
晚上,这个李副县长就和这个胡总见面,就说了今天会议上黄一天的事情。说是不是这个黄一天知道了什么?
这个胡总还是很牛逼的说,李县长,我今天还和那个王路宝通了电话,虽然这个市公安局到了这个洪河,但是也是无处入手,所以马天高根本就没被抓住,那么怎么能知道。
李副县长说,狗日的,这个黄一天根本不是个东西,看来老子是不是要抓住他什么,给点麻烦给他,让他趁早滚蛋。
那个胡总就说,李县长,有句话我不知道是不是能说?
李副县长说,有屁快放。.
胡总说,黄一天是县长,到了红河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看到你分管的条线一直没给他进贡,所以就这样的敲打你,毕竟这个政府班子分工他可以调整,不调整那就是说明希望你给他进贡。
李副县长想到,黄一天来后,自己真的从没有请他吃一段饭,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是不是真的想自己进贡什么,就说,狗日的,越是这样,老子越不进贡,看他如何对付我,对了,你也要想办法帮助我对付这个黄一天。
那天,这个李副县长和这个胡总在一起谈到很晚。
下班的时间刚到,吕志娟的电话又打来了,问黄一天,今晚有没有时间过去,有点事情和黄一天谈谈。
黄一天正在因为水产养殖园区项目资金迟迟不到位的情况和这个李副县长的事情感到相当的头疼,在这种时候接到吕志娟的电话,心知这女人必定又是想要找自己一道风流快活,却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于是,黄一天拒绝说,吕志娟,你也知道最近是多事之秋,改天吧,我真是抽不出时间来。
吕志娟在电话里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黄一天,我知道你在发愁什么,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黄一天最怕的就是吕志娟这句,有话要对自己说,这娘们只要是跟自己说的话,每次都是涉及要事。黄一天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说,行,那我稍微迟些,你给我留门。
晚上十点三十分,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黄一天顶着一股猛烈的夜风钻进了自己的专车里,今晚决定去吕志娟家后,他就跟小蒋交代了一声,让小蒋把车留下,自己先回去休息。
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有过,每每黄一天有些私事要处理的时候,就会从小蒋的手里把车钥匙给拿过来。黄一天自己开车来到了吕志娟的住处楼下,下车之前先四处看看,没什么动静之后,这才赶紧推门下车,一路小跑上楼。
刚气喘吁吁的站到门口,早已听见声响的吕志娟已经在里面把房门打开。
笑眯眯的把黄一天迎进来后,吕志娟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说,辛苦到现在,一定很累了,我来帮你是稍稍推拿按摩一下,先休息一会。
黄一天笑道,吕志娟,你还是免了吧,别不小心把我的骨头给弄折了一根,我找谁赔去。
吕志娟见黄一天明摆着寒碜她推拿的手艺不行,假装生气的在他脸上揪了一下说,黄一天,人家好心想要帮你消除疲劳,你倒好,开口就伤人,我可告诉你,我推拿按摩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好,只要是试过的人没有不来下回的。
吕志娟以前服侍贾仁贵的时候,每每过一段时间,贾仁贵就会看上新鲜的面孔,有好长时间不到她这里来,这让吕志娟相当的郁闷。
后来,看到哪本书上说过,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吕志娟照着这句话的意思,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厨艺,可是贾仁贵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高档酒店没去过,想要抓住这种见多识广男人的胃,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吕志娟没有气馁,又重新学了一门手艺,按摩推拿,跟别的女人比较起来,自己或许不再年轻,不再娇嫩,可是只要自己有一门推拿的好手艺,再有一手还算是不错的厨艺,难保男人会不多留恋自己几分。
抱着这样的心理,吕志娟又像模像样的学了一段时间的推拿手艺,果不其然,这两样绝招让自己在应付男人的时候,一下子加分不少。以前,老县长每每工作累了,哪怕是不过来跟她干那事,也会不间断的过来找她推拿按摩一番。
现在,吕志娟要把这招同样用在黄一天的身上,她要让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对自己欲罢不能。
吕志娟不由分说的把黄一天按倒在沙发上,黄一天忍不住问道,你还来真的呀,你不是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吕志娟轻轻的伸手替男人按-摩上了,一边开口说,我听说,你跟财政局的局长屠德钧闹的有些不愉快,有这事吗?
黄一天不由摇头说,这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强,这可是政府工作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怎么风声就已经吹到你们接待办了?
吕志娟加重了手底的重量,边继续按摩边说,黄一天,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对屠德钧,你最好稍稍加以克制你那强硬的脾气。
黄一天问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那个经济开发区的哥哥屠德隆?
吕志娟忍不住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你既然知道屠德隆是他哥哥,你还跟他斗气?
黄一天说道,什么叫我跟他斗气,他一个财政局长,工程要用钱的时候,推脱说没有,我不批评他,难道批评别人?我已经放出话来了,他要是再挺住了不给水产养殖园区的项目拨付款项,我就把他这个财政局的局长给撸了。
吕志娟听了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黄县长,你怎么就不能让人为你少担点心呢?你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就一股脑的往前冲,你倒是说说,你要是吃亏了怎么办?现在你在洪河县里,跟徐大忠和董部长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还有那个李副县长,跟你也闹的不愉快,那个张东健又是个靠不住的县委书记,你要是再跟屠家五虎结下了冤仇,就凭着你一个人,在洪河县单打独斗,凭什么斗得过这么多的势力呢?
黄一天摇头说,吕志娟,你说的不全对,我跟徐大忠和董部长的确不是一路人不假,但是我们之间的矛盾也并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再说,我要是想要扳倒徐大忠这条线上的人,也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不过我暂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发现徐大忠做事还是又分寸的。
而那个李副县长根本不算是什么人物,至于说这个屠德隆,就算是这屠家五虎在洪河县的确有些势力,也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这么大的普安市里,各种黑势力到处潜伏,洪河县的这点小喽啰,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吕志娟见黄一天说话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好心劝诫说,黄一天,你这样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我担心屠德钧的哥哥屠德隆并不是你得罪得起的,毕竟这个人是地头蛇。
黄一天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地头蛇如何,他不过是一个副处级的干部罢了,有权有位置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好说,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黄一天既然能到洪河县当县长,也不至于一点场面都没见过?
吕志娟听出黄一天话里的意思,只怕眼前这男人,似乎还有自己并不了解的另一面。
她好心解释说,屠家五虎的具体情况,你可能还不了解,老大屠德隆是开发区的工委书记,老二屠德钧是县财政局的局长,老三屠德宏是洪湖县的人事局副局长,老四屠得虎和老五屠德勤是在开发区开公司的,这兄弟五人,三年从政,两人从商,尤其屠得虎,有很强的黑社会背景,这五个兄弟不管是从经济上,还是从地位上,在洪河县都是数得着的,一般情况下,没人敢随便得罪五个兄弟中的任意一个。
黄一天听了吕志娟的话,不由感叹说,这才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屠德隆在开发区当一把手,屠得虎和屠德勤就在开发区的地盘上开公司,这一年到头,开发区的工程投入少说也要有上千万,雁过拔毛也够这帮兄弟花费的了,也难怪屠德钧在会议上一副狂妄的表情,敢情背后有这么大的靠山在顶着呢,能不嚣张吗?
吕志娟把黄一天的后背按摩的差不多了,又让他转过身来给自己再按摩一下前面,边帮着黄一天翻动身子,边叮嘱说,所以我才会及时提醒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轻易的得罪了这些人。
黄一天看着吕志娟那关切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阵温暖,自己一个人在洪河县上班,若不是有眼前这个女人时时给自己关照,自己的确是要孤独很多。
就冲着这一点,他心里暗想,一定要对这个女人好些。
吕志娟被黄一天搂在怀里,心里还惦记着按摩程序还没完,于是冲着黄一天说道,你快躺下来,还有更舒服的,没帮你做完呢。
黄一天露出一副淫笑的嘴脸说,你还是到卧室的床上继续帮我做吧,那里比在沙发上可是方便多了。
说完这话,拦腰抱起女人,直接把女人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开始吻她的脖颈,她说,不要这样,痒。
黄一天继续自己的动作,逐渐吻到她的嘴-唇,相吮-吸对方的舌-头,隔着睡衣黄一天抚-摩她的乳-房,解开她睡衣的带子,满的酥-乳终于完全的呈现在的面前,轻轻的抚-摩着,爱-怜的吻女人的小巧的乳-头,她轻声的呻-吟着,开始脱黄一天的上衣,并抚-摩黄一天的胸大肌。
黄一天为女人脱下睡-衣,竟然没有穿内-裤,吻遍了吕志娟的两个丰-满-挺-拔的乳-房,又顺着柔-美-光-滑的胸、腹向下吻去,把她放到在床上,分开她健美修长的双腿,美丽的、诱人的、散发着迷人气息的私-处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眼前了,只见白白的大腿根部,粉-白-圆-鼓的下面,黑-色阴-毛中间,一条细-细的肉-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