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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无事不登三宝殿

作者:良木水中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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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无事不登三宝殿

    黄一天倒也给他面子,把身体往前凑了凑,低声对胡陈高说,胡局长一家的工资收入总和估计也就够买一两套房产吧,现在你们一家名下这么多房产,我在想,若是我把这些材料都交到了市纪委,不知道市纪委会不会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找胡局长好好谈谈呢?

    黄一天见胡陈高的脸色刹那间变成了苍白色,轻松的往自己坐的椅背上一倒说,到那个时候,不要说,你儿子想要当众给我赔礼道歉,就算是他想要给我道歉,只怕我也没兴趣了,你们一家人都已经无路可走了,我还跟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计较这点小事干什么呢?

    胡陈高的嘴唇颤抖的动了动,半晌,终于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来,我儿子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黄县长请放心,稍后我就联系他,一定让这臭小子当面跟你道歉。《纯文字首发》

    黄一天冲着胡陈高点头说,好吧,既然胡局长已经表态了,我也就不打扰了,希望你儿子道歉的时间不要拖的太久,否则的话,我只怕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呢。

    不等胡陈高再说一句话,黄一天伸手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材料,重新放进文件袋里,起身离开了胡陈高的办公室。

    黄一天一走,胡陈高立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软在自己的座椅上,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连自己的老主子顾国海都对这小子客气三分,看人的确不能看表面,这小子虽然年轻,这心机之深,又岂是一般的老官场所能比拟。

    就冲着他今天对付自己的手段,这背后必定有得力的实力支撑他完成一整套的调查才行,试想一下,自己这几十套房产,哪一个不是藏的严严实实的,怎么竟然就被这混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查的一清二楚呢?

    胡陈高心里不由一阵后怕,这幸亏是黄一天还给了自己一条活路,他的要求只是要自己的儿子低头认罪罢了,若是纪委真的得到消息调查起自己来,自己岂不是立马就会身败名裂,被送进班房。

    一想到这里,胡陈高当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公文包,尽管还没到下班时间,他却赶着提前下班回家,他知道,这个时间段,他那爱睡懒觉的儿子必定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呢,若是自己回家迟了,说不定这混小子又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事关重大,自己一定要尽快说服这小子当面向黄一天道歉才行啊。

    知子莫若父,胡陈高赶到家的时候,胡家瑞果然还在蒙头大睡,瞧着胡陈高气势汹汹的进门,一进门就黑着一张脸往儿子的房间冲过去,老婆赶紧凑过来问道,他爸,出什么事情了?

    胡陈高冲着老婆狠狠的说了一句,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立马让老婆心理紧张起来,每次胡陈高要跟摆出父亲的架势教训儿子的时候,都是这副说话的口气,只是这两年,儿子胡家瑞年龄渐渐大了,越来越不把父亲的话放在眼里,这爷俩要是犟起来,那真是让胡陈高的老婆左右为难。

    见胡陈高伸手要推开儿子的房门,老婆赶紧拦在门口说,不行,你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了,我才能允许你进去,儿子正睡的香呢,你这没头没脑的,是抽的什么疯啊?

    胡陈高见都这个时候了,老婆还是一味的护着儿子,不由火冒三丈,指着老婆的鼻子骂道,你平常是怎么教育儿子的,这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正事没见他干几件,惹的祸端倒是越来越大,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整天不思进取,都这个点了,还躲在家里蒙头睡懒觉,到了晚上,又整夜整夜的不回来,你要是再不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儿子,只怕他在外头得罪了人,惹祸上身,害的全家人跟着他不得安宁,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老婆见胡陈高今天这明摆着话里有话,站在门口跟胡陈高争辩起来,这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他哪天不是睡到这个点才起床的,今天你自己心情不好,就看哪都不顺眼了是吧?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现在这样不求上进就全都是我的错吗?你这个父亲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你也不唯心自问,儿子的事情你关心过多少?我成天在家伺候你们一老一少的吃喝也就罢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板起脸来找我的不是?我哪一处对不住你了?你一回家就摆脸色给我看?

    胡陈高见老婆倒是对自己不依不饶起来,一桩桩,一件件的诉说自己有多冤屈一般,眼下没功夫跟她罗嗦,顺手把老婆往旁边一推说,一边去,我找儿子谈事情,你别尽跟着捣乱。

    胡陈高推老婆的力量显然是有些大了,老婆也没想到胡陈高会真的对自己动手,只听见“哎吆”一声,老婆的脑袋撞到了墙上又惯性的往前踉跄了一下后,摔倒在地上。

    这下胡陈高可算是惹了马蜂窝了,老婆平常很少受到这样的待遇,见胡陈高下手竟然这么重,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大有一种胡陈高要是不卑躬屈膝的冲她陪不是,她是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要是以往,胡陈高说不定还有心情跟老婆说几句好话,可是今天,他自己的心情早已是恶劣到了极点,瞧着老婆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只是坐在地上装腔作势,他白了一眼正在抹眼泪的老婆,径直重新把手伸向儿子的房门。

    刚敲了一下,房门自己开了,儿子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埋怨说,这大清早的,你们两人这闹腾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胡陈高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推门进去,冲着儿子呵斥道,你,赶紧把衣服穿好了,我有话要问你。

    儿子见老子今天的脸色铁青的有些吓人,倒是识趣,赶紧回房麻利的穿好衣服,嘴里嘟囔着说,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又出什么毛病了?

    胡陈高的老婆原本还坐在地上哭嚎,见丈夫没理他,儿子开门后也没多看她一眼,径直回房穿衣服去了,一时也感觉有些无趣,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胡陈高,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对我,我跟你没完。

    一句话说完后,自己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女人已经意识到今天男人情绪的不正常,她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立马进了儿子的房间低声叮咛说,儿子,你爸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你一会跟他说话的时候小心点,顺着他的意思说,千万别惹毛了他。

    胡家瑞瞧了母亲一眼,母亲的脸上泪痕未干,冲着母亲摇头说,妈,你应该再坐在地上坚持一会儿,说不定三五分钟的,老爸就受不了你那拿腔拿调的声音,主动过来跟你道歉了,那时候,你也有面子不是吗?

    胡陈高的老婆见儿子一副开玩笑的口气,显然是没把胡陈高今天突然回家的事情当回事,心里不由暗暗担心,低声问儿子,你最近没闯什么祸吧?

    胡家瑞没好气的回答说,妈,我在你们眼里都成什么人了,除了闯祸,我还会干点什么吗?你们的儿子也没有那么次吧?

    胡陈高的老婆见儿子听了自己的话,有些不高兴,解释说,我这不是在替你担心嘛,你爸上班时间,突然杀了回马枪,一回来就直奔你的房间过来,我估摸着,他必定有事找你。

    胡家瑞听了这话,冲母亲嬉笑说,算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你怎么就没想想,他说不定找我有什么好事呢?

    外头的客厅里,胡陈高已经在大声的叫喊,胡家瑞,你衣服穿好了没有?穿好了就赶紧过来。

    胡家瑞冲着母亲做了个鬼脸,拔脚往外走去。

    胡陈高家的房子是跃层,楼上下二百多平方,楼上是一家人的卧室,楼下则是客厅,书房和餐厅。

    从楼上胡家瑞的房间里探出头来,正好能看见胡陈高正襟危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胡家瑞从楼梯上一边往下走,一边一副不耐烦的口气问道,爸,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这一大早的,闹的鸡飞狗跳的,有这个必要吗?

    胡陈高瞧着已经长的人高马大的儿子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心想,这孩子怎么光长个子不长心眼呢,上次他跟黄一天过不去的事情发生后,回家还得意洋洋的吹嘘了一番,说是亲手教训了一个处级干部,那滋味的确不错。

    胡陈高当时就问了事情的缘由,听说自己的儿子原本根本就没指望跟黄一天动手,只是想要黄一天道个歉也就算了,结果是受到了朋友的挑唆,所以才会发展到动手的程度,当时,他就批评儿子胡家瑞没脑子,遇到事情自己不经过大脑考虑,尽听朋友瞎撺掇。

    现在的普安市跟以往不同了,以前顾国海在位的时候,任谁都要给自己几分面子,毕竟自己是顾国海那条线上的人,而且是顾国海身边的红人,可是现在市委书记换成了胡亚平,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就算是再怎么向胡亚平献媚,估计胡亚平也不会待见自己。

    再说,自己的年纪也大了,这些年钱没少挣,不就是为了临近退休的时候不后悔吗?目前情况下,安安稳稳的熬到退休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偏偏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不争气,没事就给自己捅个娄子,这让胡陈高相当恼火,这次竟然又惹上了这普安市里人人见了都要皱眉的瘟神黄一天,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见儿子稳稳的坐在自己对面,胡陈高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对儿子说,你先吃点饭,稍微休息一会后,跟我去一趟化工园区。

    胡家瑞愣了一下,问道,去化工园区干什么?

    胡陈高说,还能干什么?去找黄一天县长,为你上次的鲁莽行为向人家道歉。

    胡家瑞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爸,你今天脑子没出毛病吧?我去跟黄一天道歉?还要跑一趟化工园区去给他道歉?你这是在跟我开哪一国的玩笑?

    胡陈高见儿子胡家瑞说话的口气,明显是不愿意听自己的指挥,生气的伸手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沙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跟你开玩笑,你是想要把全家人都害了,你才会高兴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然你先动手打了人家,就得去主动向人家道歉,这件事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你要是不饿,咱们现在就走。

    胡家瑞见父亲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心里也有些怯怯的,父亲鲜少有用这种态度对自己的时候,拍着桌子跟自己说话,说明他的心里已经相当生气了。

    在胡家瑞的印象中,自己懂事以来,父亲有两次跟自己拍过桌子,一次是在读高中的时候,自己把一个**学的肚子给弄大了,那些父亲为了这件事赔了人家不少钱,还帮忙把那**学给转校了,事情才算是有了个了结。

    还有一次是自己酒后开车撞上了人,还下车把被撞的老头给打了一顿,然后在稀里糊涂中被交警带到交警队去了,那次在交警队关了两天后,回到家,父亲也冲着自己拍了桌子。

    可是,这一次,自己不过是跟人打架罢了,既没有进局子,也没有把人打伤严重到什么地步,父亲为什么会跟自己拍起了桌子呢?

    胡家瑞心里有些想不通,瞧着父亲怒不可遏的眼神,他又有些不敢问,只好低头小声应着,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胡陈高见儿子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刚想坐好了喘口气,又听胡家瑞轻声嘀咕说,可是我为什么要向那个黄一天道歉呢?明明他也动手打了我们的人,要是我向他道歉的话,他也必须得向我道歉才公平。

    胡陈高刚刚有些歇下来的一股激愤情绪一下子又被儿子给撩拨起来,他火气上来,忍不住顺手给了儿子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冲着胡家瑞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一家人都快要被你害死了,你还在这里嘴硬,就算是你主动上门道歉,人家能原谅你,就算是你的造化,还想要人家也向你道歉,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这种时候还要讲条件。

    胡陈高的老婆原本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听着父子俩说话,猛然见胡陈高突然跳起来甩了儿子一巴掌,一下子蹦过来用身体护住儿子说,你今天这是疯了吗?进门就打人,现在连儿子你都要打,今天你要是再碰儿子一个手指头,我就跟你拼命。

    胡陈高瞧着老婆又在护短,气的浑身有些发抖,伸手指着老婆说,行,你就惯着你的宝贝儿子吧,你知道他这次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黄一天,洪河县的新县长黄一天,知道吗?这个人以前顾国海都拿他没办法,遇到事情都要忍让他三分,现在倒好,你儿子可真是出息了,主动找人家的麻烦?我跟你们娘俩说清楚了,今天你儿子要是不跟我去一趟化工园区,主动找人家道歉的话,咱们这个家立马就要大祸临头了,就要散了,明白吗?

    老婆见胡陈高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低声质疑的口气嘀咕说,事情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胡陈高说,严重不严重,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整天不好好上班也就算了,还要惹祸,你惹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惹上这个黄一天,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了随时能把我扳倒的铁证,这件事我只能跟你们言尽于此,你们娘俩就看着办吧。

    胡陈高说完这句话后,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来,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又狠狠的从嘴里把烟雾吐出来。

    老婆见胡陈高把问题说的相当严重,转脸对儿子说,要不,你就听你爸的话,去给人家道个歉,啊?

    胡家瑞一只手还捂着刚才被父亲打的半边脸上,眼里含着点点泪花,就为了一点小事,父亲竟然对他动了手,这让他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坐在自己面前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呵护备至的父亲吗?

    胡家瑞转念一想,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的黄一天害的,真不知道那个黄一天到底给自己的父亲使了什么招,竟然让父亲对他害怕到如此地步,父亲怕他,自己可不怕他,道歉可以,但是道歉并不代表着这件事情的终结,相反,从自己被父亲甩了一巴掌的那一刻开始,自己跟黄一天之间已经结下了仇怨,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有一天让黄一天加倍偿还自己所受的苦。

    当天下午,胡家瑞随着父亲去了一趟化工园区,在黄一天的办公室里,恭恭敬敬的冲着黄一天鞠了个躬,客客气气的对他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瞧着黄一天满意的神情,胡陈高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是一想到黄一天如今手里拿着能控制自己的证据,只怕从此以后,自己在此人面前就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黄一天瞧着胡家瑞冲自己道歉的时候,动作机械,言语冷漠,眼神里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幽怨光芒,他心里清楚,胡家瑞此次登门道歉,必定是被其父亲压迫的缘故,只怕并不是出于真心。

    看来,要想这小子心服口服的对自己说出“对不起”三个字,还得要慢慢的想办法敲打,让这小子实实在在的付出些代价才行呢。

    公示期结束后,黄一天就该到洪河县正式上任了,市委组织部传来的信息说,明天下午,市纪委的敬书记和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将会送黄一天去洪河县正式上任,原本市里分管经济工作的金副市长也是想要第二天下午一道送黄一天去上任的,正好有个会议要召开,挪不开空子来,只好作罢。

    黄一天听了这话,冲着电话里传递信息的人笑笑说,谢谢各位费心安排了。

    黄一天心里清楚,市委组织部的钱部长必定是为了避讳两人之间原本紧密的关系,因此才会安排了市纪委的敬书记送自己上任,说起来,自己也算是纪委的老兵了,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

    一想到去洪河县就任在即,黄一天心里不由盘算着手头正在处理的几件事,首先是那个林家安,瞧着那小子上次跟自己道歉的眼神,他也能猜得出来,只怕这件事还没完呢,那小子若是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想要挽回面子,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只怕过不了多长时间还会跟自己瞎闹腾,自己一个新上任的县长,哪里有时间整天花时间在这种混小子身上,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好后顾之忧才行。

    想到这里,他顺手拿起电话打给林家安,让林家安想办法,把这小子的麻烦想办法解决掉。

    林家安倒是一副轻松的口气说,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这点小事不用劳烦黄县长过问,我自己搞定就行了。

    黄一天心想,也是,要说到黑吃黑这一块,林家安的手段倒是比自己通晓的多,对付胡家瑞这种没吃过多少苦头的官少爷,说不定林家安就是他的克星。

    黄一天叮嘱说,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既让那小子服气,又不能把事情闹的过份严重,否则的话,即便是黑白两道有办法摆平,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家安满口应承道,放心吧,黄县长,我经手的这些事情,哪里有一件是没有分寸,需要您二次帮我收拾残局的呢?

    黄一天想想也是,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己既然是把事情交给了林家安办,那就等着听消息就行了,若是这样管头管脚的,只怕林家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听在耳里,反而会有些厌烦。

    胡家瑞的事情交代妥当后,黄一天想到这个唐小平上次提到的事情,自己该出面了,于是下午到了园区,走进了赵正扬的办公室。

    赵正扬早就从这个韩处长那儿知道黄一天请省委宣传部那儿请领导那个总编才出面接待的事情,心里想到当时请黄一天出面是对的,否则,根本无法处理江城晚报的事情。

    赵正扬看到黄一天进来,赶紧说,黄县长,进来坐,上次的事情很是感谢你啊,要是没有你出马,估计现在园区的负面影响那是很大的,对以后的发展那是很不利的。

    黄一天接过赵正扬亲手端过来的水杯,笑着说,能够成功,那是你的那个朋友功不可没,否则,也不会那么顺利。

    赵正扬说,那个韩处长只是介绍的功劳,具体的工作还是黄县长做的,所以这个大功劳那是黄县长的。

    两人说了一阵,后来到了正题,黄一天就说,最近听人议论说这个园区还要进几个副主任,看来这个赵书记是要扩大队伍啊。

    赵正扬不是傻瓜,听到这儿,很是纳闷,狗日的,这个事情从何谈起,这个胡亚平是自己的学弟,从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个园区要提拔干部的事情,反而说了那个湖州的卢书记说要安排人负责研究所建设的事情。

    当时这个赵正扬就问胡亚平,这个湖州那边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个想法,以前可是从没有提过这样的事情。

    胡亚平说,自己也是怀疑湖州那边的动机,可是这个钱是人家出了的,当时省政府定下的协议也是两市共建共管,利润分成的原则,这个湖州派人来管理那也是正常。

    赵正扬当时就说,如果这个研究所他们过来管理,那么普安根本就没插手的资格,因为建设的资金是湖州出的,那么如何建设,资金如何拨付,那都是湖州说了算。

    胡亚平说,这也是自己担心的问题,本来也想和这个卢书记谈谈,可是卢书记那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出身,在省里胡亚平可以说就在他的管理之下,虽然现在都是市委书记,但是普安经济的不发展,决定说话的分量就不一样,所以只能慢慢的揣摩这个湖州的真实目的。

    赵正扬听胡亚平这么说,当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听赵正扬说要进人,赵正扬就很是疑惑的问,这个要进副主任的事情,不知道黄主任从何得知。赵正扬知道黄一天不是乱说话的人,这么说了,肯定有来路。

    黄一天说,赵书记,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知道各自的个性,我不会乱说话,这个消息那是绝对的准确,而是听说来的人那是政府办综合处的徐处长,那个人可是整天服侍领导的人。

    这么一说,赵正扬知道了这个事情不会有假,这个园区现在可以说那个唐小平根本就无法控制,黄一天一走,那个牛大茂谁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这个人只听黄一天的,那么黄一天是谁的人?赵正扬知道黄一天这个人很是聪明,应该不会做唐小平的人,也不是胡亚平的人,但是和两个人关系都会很和谐,条件是唐小平和胡亚平不去主动招惹他。

    赵正扬就说,这个徐处长那是唐市长的人,把这个人放到园区那也是很正常,不过,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个园区可都是做事的人,不需要吹牛拍马的人,也不需要被人服侍的领导。

    黄一天说,赵书记的话很有道理,有人和我谈起此事情的时候,我当时就说,这个园区现在是赵书记的地盘,我是不好参与,但是这个研究所当时是我一手前头的,湖州那边也是很放权,所以我走的时候就把这个研究所在赵书记同意的前提下,交给了牛大茂,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让湖州满意,加快建设,我想湖州那边也不会同意其他的副主任参与的。

    黄一天这么说,那就是说如果市里真想安排人进来,那么研究所是不会要的,很简单,湖州那边是不同意的。

    赵正扬听出黄一天话里隐含的意思,那就是想要跟他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结盟,不同意徐主任到化工园区当副主任,更不同意其插手研究所项目一事。

    赵正扬说,黄县长,我这里没有什么消息,但是我也是做过县长的人,知道该用那些人,不能用那些人,至于说政府办的人要到园区,我不能阻碍,毕竟我不是书记市长,但是到了我这边,我想即便是人来了也会主动要求调整到别的部门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适应工作需要。

    黄一天听到这,明白赵正扬对此事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赵正扬可以不同意让这个徐处长到园区任职,虽然赵正扬无法决定,但是背后的胡亚平却是可以决定的。

    赵正扬刚把黄一天送走,办公室又来了一个人,那是马魁梧以前在的时候,承包工程建设的李老板,因为这个人是马魁梧当时决定下来的,所以赵正扬现在还没有对这个老板采取措施。

    但是赵正扬的心里也清楚,以后的工程大半定会给自己的人建设,有谁能比他儿子赵大奎在工程竞争上更有竞争力呢,除非赵大奎吃剩下的残渣,赵正扬为了遮人耳目,倒也需要几个合适的建筑商配合一下。

    至于这个李老板能不能成为赵正扬的人,那就要看这个李老板自己在赵正扬身上下功夫的本事了。

    李老板其实对赵正扬这个人也做了很多的了解,毕竟这个一把手那是决定自己以后能不能在园区发展的,虽然马魁梧现在做了常委副市长,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如果被赵正扬要是为难,那么就会让自己主动的退出这边的建设。

    李老板也打听到赵正扬做过马魁梧的下属,就认为巴结好马魁梧那么这个工程既可以安全的建设下来,可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样,这个赵正扬来了以后让下面的人联系安监部门不断地来检查安全问题,很是影响李老板的建设速度。

    李老板于是到了马魁梧那儿,请求帮助。

    马魁梧知道,这个赵正扬根本不会鸟自己,于是就说,只能说,那个园区的事情自己是无法控制的,毕竟走出那个地方自己也就不好干涉别人的决策。

    李老板见马魁梧说这话,心里明白,只有巴结好赵正扬才能把手里的项目建设下去,至于说以后的项目,就要看自己以后的表现了。

    后来,这个李老板就买了一件古董,准备送给赵正扬。

    今天李老板过来,正是为了把古董送出手,以便跟赵正扬套近关系。

    **一坐稳,李老板就说,赵书记,很早就想来拜访,只是怕赵书记新官上任事情太多,打扰赵书记的工作,所以直到今天才来拜访。

    赵正扬客套的说,李老板参与园区的建设,那也是我们的工程,我是很希望李老板能够经常来交流工作,这样对工作的开展只有一好处啊.

    李老板就说,赵书记这么说,自己就知道该如何办事了,以后会经常向赵书记汇报工作的。

    后来,就说到了项目的建设,希望赵正扬能够帮助他。

    赵正扬就说,帮助企业发展那是应该的吧,如果李老板在建设工程中需要帮忙的,一定会尽量提供的。

    李老板就说,有这个赵书记这么说,那么,我就以更加的放心了。

    后来,走的时候,这个李老板就留下一个盒子,说这是自己的心意,希望这个赵书记收下。

    等到李老板走后,这个赵正扬打开这个盒子,原来是一个砚台,虽然赵正扬也买古董给人送过礼,但是赵正扬不玩古董,所以不懂这价值,于是就想去看看,到底多少的价格。

    赵正扬等到下班后,找到古玩斋,这个童老板因为赵正扬经常光顾,他见了自然非常热情,急着叫店里的伙计泡茶水。

    赵正扬微微一笑,“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麻烦徐老板帮我看一样东西。”说毕从包里拿出砚台。

    童老板把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啧啧称赞:“好东西,货真价实的一方端砚。”

    赵正扬还不放心,问道:“是真的?”

    “如假包换,而且这还是有些年成的东西。”他说着用手在上面叩了几下,然后拿起来对着砚台呵了一口气,说道,“端砚根据不同的坑口出处,其敲声有所不同。最为名贵的是‘老坑’,砚石敲起来木声十分明显;而 ‘麻子坑’和‘坑子岩’砚台石的声音介于木声和瓦声之间。还有一种叫‘斧柯东’的砚石敲起来带有铿锵的‘金声’,是近日收藏家追捧的热点。”他重新用笔敲了敲,“你听听,像什么声音?”

    赵正扬聚精会神听了半天,除了当当当的声音,其他什么也听不出来,摇摇头,“说不上来。”

    “这是一块‘斧柯东’砚石,有‘铿锵’之声。清晰凝重,没有清脆飘浮的感觉。”他歉意道,“这一点对于初学者或者刚刚涉及的人很难把握。”

    他继续解释道:“传统的端砚鉴别方法是以色为主。端砚都是以紫色为基调的,在紫色的基础上带有其他颜色,而且,端砚还有独特的‘石品花纹’, 天青、鱼脑冻、蕉叶白、青花、冰纹冻、石眼等六种,这六种石品花纹被称为端砚的六大名种。”他指着砚台给赵正扬看,“这一款你看看,石眼纹。”

    自从上赵正扬经常光顾,童老板可能以为赵正扬是藏家了,毫不吝啬的把自己鉴定知识向赵正扬传授,大概怕赵正扬在收藏时吃亏吧。

    “由于端砚连年价格飞涨,在其外形上做文章以劣充好的现象已经很普遍,市面上伪造端砚比较常见。以前端砚中有石眼的现象十分罕见,而现在卖端砚的商店中,大多数都是有石眼的端砚。所以色纹来鉴别端砚也容易上当受骗。收藏端砚首先要观察石质是否细润密实。端石为沉积岩,轻重适中,上手有滋润之感,若感到太轻或太沉重或有枯燥的感觉,均有伪品之嫌。识别端砚还可以用两个比‘听声’更为简便的方法,一是用指按住砚台一到两秒钟,如果是端砚,上边就会有水气形成的手指痕迹;二是向砚台呵一口气,如果是端砚,砚上就会凝聚一层薄水珠,用指一抹可见凝聚的水多寡,越多说明品质越好。这两点均与端砚独特的细密质地有关,越密越容易聚拢水蒸气……”

    赵正扬现在如果说自己不爱好收藏恐怕他也难以相信,趁他换气的空档,插言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这砚台在市面上能值多少钱?”

    他指着砚台说:“这是一款松鹤祥瑞,抛去它本身蕉叶白、天青、青花、玫瑰紫四大罕见的石纹,单是那‘一眼值万元’的三只石眼,它的价值就不容小觑。何况这砚台砚身自然流畅,砚池巧妙地与整体融为一体,石材润滑,做工精细……如果按现在的市面价估计,少说也是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八。

    “8万?”

    他摇摇头,笑道:“后面加0。”

    “80万?”赵正扬惊呼了一声,狗日,这么值钱?

    “这还是我保守的估计,端砚的价格一般由四个因素决定:坑种、材质、形状、做工。前三个因素都具备,后面一个想必也不会是一般人做的,端砚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收藏价值和人文价值,尤其是今年来,随着端砚矿材越来越少,技术高超的工匠后继乏人,其价值一路飙升,有行内专家预计,未来两年内,端砚的价格可能要翻十倍,以克计量,身价直逼鸡血石、田黄等名石。”

    赵正扬喃喃道:“不过就一块石头而已,怎么炒这样厉害?”

    童老板笑着说道:“盛世藏古玩,乱世藏黄金。现在政通人和,国强民富,正是艺术品显示自己价值的时候。赵书记如果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国外拍卖我国国宝时,一件藏品动辄上亿。何况端砚生产历史悠久,而且一直是文人墨客的珍爱之物,端砚的实用价值和欣赏价值二者并重,文人墨客除用于研墨,还喜爱端砚的鉴赏、馈赠、收藏和研究,如欧阳修的《砚谱》、米芾的《砚史》、苏轼的《东坡志林》等都是关于端砚的著述和赞美的砚铭、诗文。到了清初,端砚的制砚工艺十分雅致,刻工纤巧,加上附以名人题识,砚铭等作为装饰,端砚身价倍增。已从实用价值演变为文玩之物,成为欣赏品和珍藏品。”他滔滔不绝,对这些古玩收藏如数家珍,各地的价格也非常清楚,“80年代,日本及东南亚地区收藏者对端砚突然感兴趣,使其收藏价值和投资价飙升。如1993年4月在香港举办的一场拍卖会上,一对清代长方带眼松树端砚(长34.1厘米)就被人以36.8万港元高价买走;在端砚文化节上,一方‘中华九龙宝砚’则以200万元天价成交。 古端砚价值很高,现在是一掷千金而求一砚都很难得。”怎么说这黑魆魆泛着紫色的石头当真还是珍宝了?

    赵正扬谢了童老板回到自己的小情人那儿,把情况给说了,她感到也是难以置信。

    这个情人是赵正扬在普水的时候勾搭上的,很是年轻,赵正扬也知道这个女人看好的就是自己的位置,如果没有位置,那么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日,却还是对这女人有些舍不得,即便是到了市里,却还是跟小情人没事就热乎热乎。

    “这劳什子怎么这样值钱啊?”

    “什么劳什子?这是文化!文化你懂不懂?中国的几千年文明都凝结在这些劳什子里面。”

    “老赵,什么人拿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

    “不是送,是交换。”

    说话的时候,这个女人抬腿坐了过来,“交换什么?”小情人看着赵正扬眼睛道,“像你现在这样的男人,有位置有权力,如果说没交换,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我也想用身体和你交换下面的快乐。”

    她说着一双柔嫩的小手摸了过来,一直到赵正扬大腿根部,在敏感处轻轻的搔动着,赵正扬最近感到身体不如年轻,一个星期日一次还能可以,频率高了,根本不行,虽然极不情愿,但身体上的强烈反应却由不得自己。

    那个女人越发来了劲,隔着裤子就握捏起来。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儿,本想起身拒绝的,但又怕让她感觉到失望,轻轻抓住她的手,说道:“我是很想交换,可是下面不同意。”

    她有些等不及了,“那就让**进去再看看它到底什么意见。”说着拿手来解赵正扬皮带。

    “等等。”

    “又干什么?这么罗嗦。”

    “有套套没有?万一搞出问题痛苦的是你。”赵正扬本来想说自己没有货,可是中途改口。

    她爬过去从皮包里掏出一板药片,“看看这是什么?我疯了自己找罪受。”

    “嘿嘿,提醒一下你嘛。”

    这女人急急忙忙把自己脱光,那浓密处一片闪闪发亮,嘴里不停的催赵正扬。看来她已经淫-心大动,想起很多的事,心里很瘙痒,恨不得把她往死里干。

    赵正扬哧溜着身子刚上床,她几根玉指便一把握住东西不放,时而摩其周边棱角,时而按其当中**,惹得那话儿青筋暴怒,比平时长大了许多。

    女人淫-心正浓,津液顺腿下流,迫不及待的就要上来,那知因为流水太多,身子虚弱,两腿无力,犹如醉酒一般,全身晕红,已是不能移动,这样儿最逗人动-情。赵正扬一把将她搂起,像抱小孩一样放在床正中,扒开双腿,俯冲了过去。

    女人大哼一声,**不退反进,几分钟便“哥哥、哥哥”的乱叫,颤得几颤,便软下来不停的出气。赵正扬知道她第一波已过,起身把她扒拉到床边,自己站在床下,继续冲撞,她闭眼哼哼,像是在借机休息,过得一会才精神复原,睁开水汪汪的一双媚眼看了赵正扬一会,眼里尽是惊喜和满意,然后爬起上身,双手搂住脖子,舒开双腿,夹在腰际,下边腾起身子,团团揉搓,揉得赵正扬兴起,双手抬起**,挺起长矛尽根送入,女人也真他奶奶的装处,仿如初**的女子,闪闪躲躲,退退缩缩,暗中使劲,将暗道用力收缩夹紧,一下子便显得十分滞涩,不易**。

    她自己口里却“唉哟唉哟”不停的呻吟,一副怕痛样子。赵正扬见她如此**,反而觉得别有风味,愈加消魂失魄,运动得更有力量。

    这女人得了乐趣,“唉哟喂,哥哥,你轻点……”声音十分销魂,含羞闭目,假哭低呻,越妆越像,宛如一个十五六岁的柔弱女郎,宛转娇啼于我极度的亢奋之下,一阵猛冲猛-出,双双竟是同时到达极乐,瘫倒床上,四体万分畅美,一团尽是阳春,飘飘荡荡,知身在何处。

    休息了十几分钟,赵正扬爬起来进浴室冲澡,她也轻脚轻手钻了进来,拿过热水龙头,像一个心里充满柔情蜜意的妻子,细细的帮赵正扬上下冲洗,待她转到冲洗后背时,突然将自己的胸-脯贴在背上,不停的上下滑-摸,同时在赵正扬耳边问道:“舒服吗?”

    赵正扬点点头,她更加卖力的用**上上下下摩擦起来,全身顿时稣酥的畅快难言。

    赵正扬风流快活的时候,黄一天正紧锁眉头考虑自己跟马魁梧之间的种种事情,按照他对马魁梧个性的了解,这一段时间,冯向阳既然没把事情办妥,马魁梧也该出马来跟自己摊牌了,怎么这厮这次竟然能稳住了心神,直到现在还没有亲自登门找自己来呢?

    不过,黄一天倒也不慌,反正有小冰在自己的手里撰着,他倒是不怕马魁梧不主动来找自己。

    黄一天正在心里头想到马魁梧,马魁梧已经站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冲着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圈后,确认只有黄一天一个人坐在里面,马魁梧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

    黄一天瞧见大草包总算是露面了,心里一下子更加稳当起来,只当没瞧见一样,低头瞧着原本摆在桌上的文件,似看非看的一边听着马魁梧脚步声越走越近,一边慢悠悠的等着听马魁梧先开口问候自己。

    马魁梧自从当上了市委常委副市长,最近一段时间自觉身价又提高了不少,处处显出一副春风得意的嘴脸,到了哪里都摆出一副高官的谱来。

    不过,马魁梧有这样的想法也算是正常,这普安市里市委常委总共有九人,还包括市委书记和市长,剩下那七个市委常委的名额,常委们不是市委组织部长,就是市纪委书记,市委宣传部长,或者是市委副书记,马魁梧作为一个普通的副市长能竞争到一个市委常委的名额,那也当真是不容易的事情,的确也是值得他骄傲的一件事。

    只不过,到了黄一天的面前,马魁梧那高官的谱却摆不起来,原本他还指望着,自己一走进黄一天的办公室,黄一天怎么着也该给个笑脸让个座,没想到这混蛋就当自己透明一样,自己已经快要走到他跟前了,他却还装出一副专心看文件的样子,这演戏的功夫,不当专业演员还真是可惜了。

    马魁梧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的从嗓子里咳嗽了一声,原本想象着,黄一天听到咳嗽声,自然会抬头看自己一眼,然后冲自己笑笑,招呼自己这个当领导的坐下说话。

    没想到,黄一天比他想象的牛逼多了,明明听见了自己的咳嗽声,却只是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那说话的口气,明显是故意误会自己是他的下属吗?马魁梧这下没辙了,黄一天装的听不出他的口音,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只好主动开口说,那个黄县长,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去洪河县正式上任了,特意到你办公室亲自当面向你表示祝贺。

    马魁梧既然已经主动开口问好了,黄一天自然不能再不抬头了,他瞧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马魁梧一眼,还不错,满脸笑容,微微的弯腰问候着,有那么一点屈尊的意思。

    黄一天心里不由笑了一下,这大草包,心里明明有求于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居高临下的领导模样,自己倒是要看看,他马魁梧这出戏到底要怎么演下去。

    黄一天冲着马魁梧微微点头说,是马副市长啊,马副市长亲自光临,怎么也不让秘书提前通知一声呢,我好去门口迎接一下才对啊。

    黄一天嘴里这么说着,身子却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马魁梧心里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想要这家伙礼貌待客是不太可能了,只好自己后退了两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自己的**先安放下来。

    马魁梧知道,一直以来,自己从来就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从普水县到普安市,自己跟黄一天之间的纠葛那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眼下又有一桩棘手的事情跟这混蛋纠缠在一起,自己要是不把这件事办好了,只怕后患无穷啊。

    想到事情可能引起的后果,马魁梧尽力掩饰脸上的不痛快对黄一天说道,今天来找黄主任,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黄一天笑道,马市长说笑了,您现在可是市委常委副市长,这普安市里,您这样的角色跺跺脚,地面也要抖三下,我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能帮您什么忙呢?

    黄一天的话里不无戏谑的味道,马魁梧听在真真的,心里也明白黄一天有些调侃他的意味,却一句难听的话也不敢说,脸上憨憨的笑笑说,黄县长这是在取笑我吗?这普安市里,谁不知道黄县长神通广大,我虽然是个副市长,只怕有些事情,还要劳烦黄县长帮忙才行呢。

    黄一天见马魁梧态度良好,笑笑说,马市长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呢,搞的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马市长只能有什么用得着我黄一天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只要是我来做到的,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不是?

    马魁梧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冲着黄一天就把自己今天来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马魁梧说,黄主任,你也知道,我那个小舅子冯向阳一向不是个省心的家伙,上次他的朋友又做了些不地道的事情,还请黄县长能帮帮忙,跟你的老下属周德东好好说说,看看事情有没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