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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低头和跑关系
贾珍园点点头,说,黄书记,谢谢领导能够理解啊,和黄书记在一起做事就是很舒服,不用担心很多。(。纯文字)
黄一天没再说话,他已经知道,今晚的饭局大概有几层意思了。还没走到包间门口,早有服务生把包间的门推开,贾珍园客气的伸手示意请黄一天等人先进去。
黄一天也不客气,径直往包间里走去,包间里的周大金和郝竹仁见有人把包间门推开,立马意识到自己等的人终于到了,赶紧从座椅上站起来,做出一副迎接的姿态。
等到黄一天首先进了包间,周大金和郝竹仁主动招呼说,黄书记,好久不见了,到了开发区做了领导就把兄弟们忘记了,听说今晚你到这儿,我们也就过来蹭顿饭。
黄一天心想,估计你们俩心里也并不是很愿意见到我才对,狗日的,给老子也玩这一出,心里想什么,嘴上还是要说客套话的。黄一天笑着应付说,是啊,好久不见,有机会聚聚很不错啊。
紧随身后的贾珍园进入包间后,立即吩咐服务员把菜肴赶紧往上端,一屋子的人随后相继落座,热热闹闹的开始了今晚的饭局。贾珍园为了今晚的饭局,特意准备了两瓶好酒,此时,她把两瓶好酒摆在黄一天左侧的位置上献宝似的说,黄书记,这两瓶酒,上一次省里领导来检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给领导喝,今天难得请黄书记吃饭,我可是把政府办储备的最好的两瓶酒全都拿出来了。
郝竹仁笑着说,贾县长,这就是的不是了,看样子,咱们贾县长对黄书记好像有些偏心啊,和我们在一起办公很长时间也没有把好酒拿出来请我们喝,难怪人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啊。
郝竹仁的话一说完,其他几人赶紧配合着笑了几声,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黄一天并不说话,倒是贾珍园解释说,我也并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巴结黄书记,咱们周县长和郝县长的专车原本都是开发区的车辆,就这么白白的用了几年,开发区一点意见都没有,眼下,把人家的车子用破了,用旧了,要换新车了,才想要要把车子还给人家了,你说我一个政府办的主任能不为了这件事好好的表示一下歉意吗。
黄一天笑着说,还是贾县长会说话,不过说句实在话,开发区是个小地方,哪里养得起那么多的车呢,这次还要感谢贾珍园主任能理解开发区的难处,及时帮我们把事情给解决了,一会请顾主任和徐主任好好的陪贾主任,说错了,应该是贾县长多喝几杯,表示感谢。
顾哲明和徐友阳一听领导已经发话,赶紧相继端起酒杯冲着贾珍园敬酒,贾珍园也是经常在酒场上泡的人,酒量不输于一般的男同志,既然两位客气的敬酒,她也就带头喝起来,顺便招呼着自己带来的吕主任一定要把开发区的黄书记给陪好了。
饭桌上几个人各自顺着领导的意图,依次推杯换盏起来,做下属的都明白,领导之所以把自己带到酒席上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喝酒,调气氛,只要放开来按照领导的指示,把该陪的客人陪好了,任务才算是完成了。
周大金和郝竹仁见暂时没人主动陪自己喝酒,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算是彼此敬了对方一杯酒。黄一天看起来今天的情绪不错,尽管没喝多少酒,却一直在跟贾珍园有说有笑的议论着什么,倒是周大金和郝竹仁坐在一边,一直想要插上话,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作为郝竹仁以前的下属,顾哲明和徐友阳心知从面子上来说,两人是应该主动敬老领导一杯酒的,可是碍于黄一天在场,两人端了几次酒杯,竟然都相互看了看,没敢主动站起来跟郝竹仁喝两杯。郝竹仁看出两位下属的不自然,主动端起酒杯对两人示意了一下,自己先一饮而尽,顾哲明和徐友阳赶紧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这一幕就像是哑剧,尽管没有预先排练,却发生的如此自然流畅,坐在一边的黄一天,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郝竹仁,脸上依旧有笑,心里却有些发冷,郝竹仁在开发区必定当过一年多时间的一把手,经过他的手里提拔起来的人,必定是不会对自己完全归心的,就像是顾哲明,明里对自己一直恭恭敬敬。暗地里却是一肚子阴谋诡计,看来,这件事自己必须记在心里,开发区的人事调整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把原先从郝竹仁手里提拔的一批人,全都靠边站。
郝竹仁和顾哲明等人喝完后,于是就给黄一天敬酒,说,黄书记,到了开发区那儿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敬你两杯,祝贺你到了新的岗位能够大展宏图啊。
黄一天不管心里如何想的,表面上还是就笑着说,现在都是站在郝县长当初奋斗的基础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何不能大展宏图那也就我的能力有问题,不过作为开发区的老领导,很希望经常去指导工作,到了县政府在能力范围内对开发区的工作给与多关照啊。
郝竹仁心里想,我**要是去干涉开发区的工作,你狗日的还不和我拼命,因为一个方占成就想拿我说事,先是把司机胡长贵给辞退了,现在又把胡长贵弄的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于是就说,黄书记到了普水,工作能力那是众人称道,如果我再去打扰,那就是影响黄书记工作了。
黄一天知道这句话后面的内容,笑着说,郝县长怕开发区的工作给你添麻烦,于是就寻找理由推脱啊,不管怎么说,你作为县领导,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为开发区的发展继续给力啊。
周大金就说,你们两人快点喝酒,两杯酒到现在没有喝下去,话讲了却有几大框,到了这个地方,话也要说,但是酒千万不能少喝,再说,这酒可是贾县长特意准备的。
大约一个小时,饭局结束后,周大金和郝竹仁主动走到黄一天面前,说黄书记,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大家平时都很忙,相约不如想见,请黄书记到楼上的茶社喝杯茶。
黄一天知道这顿饭不会如此的简单,看了两人一眼,心知两人必定是要跟自己有一出戏要演,于是心想,我倒是想听听,这个时候,两人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好说的。黄一天就说,好啊。
后来,黄一天就让顾哲明和徐友阳先回到单位去,没有事也可以先回家休息,今晚聚餐把这两人叫来,黄一天就是要看看以前郝竹仁的两个心腹,在酒桌上是如何表现的,想不到郝竹仁周大金也在这儿,更可以看着这两人和郝竹仁之间现在还存在什么联系。
黄一天看出来,顾哲明和徐友阳与郝竹仁之间一定还有很多的联系,从相互敬酒和说话中就可以感觉出来,不过因为黄一天在身边,不愿意把之间的关系全部显示出来而已,否则,早就有很多的知心话要说了。
黄一天把也知道,假如郝竹仁和周大金不邀请自己到楼上去喝茶,那么顾哲明肯定会邀请郝竹仁到楼上去喝茶,到时候在一起谈论很多关系开发区的事情,关于黄一天的事情。
等到顾哲明等人走后,黄一天又打电话给王子成,让他到茶社来边喝杯绿茶边等自己。尽管黄一天的心里明白,在流云山庄这个公众场合,周大金和郝竹仁其实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这里毕竟是马琳的地盘,要是他们真的想要玩什么花招也逃不过不马琳的眼睛。
黄一天这个人还是习惯性的做了防备,他在心里首先是提醒自己,等会儿到了楼上的茶社后,不管是周大金还是郝竹仁说什么。都不要被语言所麻痹,如果有其他的意外情况,立即招呼王子成过来挡一下。或许,黄一天真是被以前的事情重重的伤到了,尤其是好兄弟周大金的背叛,他变的多疑,不再相信所谓的兄弟情义。
三人上了楼,找了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周大金首先开口说,黄书记,咱们兄弟之间在一起喝茶也不是第一次,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就不需要绕弯子了,有话我就直说了。
周大金知道和黄一天这样的聪明人在一起,废话说多了,也就更加的达不到效果,周大金见黄一天没吭声,只好继续说下去,黄书记,今晚贾珍园请客,我们厚着脸皮过来,一是想要陪兄弟喝杯酒,表达一下心里的歉意,另外有件事情想请黄书记帮忙。
黄一天就说,周县长,真如你说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能做的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尽量通融,违背原则的事情我想你也不会让我去做,大家在官场,都知道要按照规矩做事,违背了一定的游戏规则,那就离进去不远了。
黄一天想,不管你说什么,我先把自己自己的观点说出了,那就是不违背原则。什么叫原则,那么我黄一天说什么是原则,那就是原则,什么不是原则,那什么就不是。
周大金就说,违背原则的事情,作为兄弟也不敢让你做,其实这件事是一件小事,那就是郝县长的司机胡长贵的事情。在这儿,想请兄弟你给郝竹仁县长一个面子,司机跟在他身边服务好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郝竹仁县长不站出来帮他说句话,也就太说不过去了,这件事还请兄弟你看在大家以前的情分上,能高抬贵手,放胡长贵一马。
黄一天心想,狗日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就知道,你们俩一起出现,准没什么好事,便宜占尽了,现在又过来说两句软话就想把事情给了结了,你们把我黄一天看成是什么人了,上次在县委常委会上,你们不是很有种,一直在跟我针锋相对吗,现在又来玩这一套,你们还以为自己的面子能值几分钱。
黄一天冷冷的笑笑说,周县长,这面子是要兄弟之间平时相互照顾挣来的,不是谁想要给谁就给谁的,郝县长的司机对我开发区的规章制度当成是儿戏,要求他在规定时间报道,却根本不理会,后来为了报复竟然带人冲砸我开发区的办公场所,打伤开发区的干部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有现在后果,要是这么严重的行为,我还不严厉处置,以后开发区管委会的办公大楼岂不是一条狗都能随便进去叫几声。
黄一天说这话的时候,郝竹仁坐在一边的脸色难堪极了,黄一天句句都是有针对性的对准自己,这让他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黄一天说话的语气很是强硬,他看了看坐在一边低头不语的郝竹仁说,郝县长,按理说,论及咱们以前的交情,你的司机做错了事情,我本来是应该给你点面子,大事化小的,只不过他这次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都已经惊动公安局的人了,现在既然人已经被抓了,我要是再插手就有点不合适了,至于到最后怎么判也该是法院的事情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郝竹仁听了黄一天抛过来的问话,尽管内心满腹意见,却又不得不在表面上轻轻的点点头,这就好比黄一天拿来一只苍蝇让郝竹仁当着他的面一口吞下去,郝竹仁不仅要吃下去,还得跟人家说,这个苍蝇味道还是不错的。
黄一天见到郝竹仁无奈的点点头,心里不由暗暗的得意了一把,这或许就是报复的快感,黄一天感觉很是受用。黄一天于是继续说,胡长贵现在的事情,那就是很严重的行为,我现在相帮也是无能为力啊。
周大金见郝竹仁对黄一天说的话,只是点头,连一句改变风向的话都不会说,心里暗想,这个郝竹仁,一点正事都办不成。他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说,黄书记,司机的素质都是比较低的,做事不会用大脑考虑,是在你开发区的地盘上闹事,你这边就可以干涉,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一个小司机一般见识了,郝县长的意思是看看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对这种人犯不着跟他治气,干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郝竹仁听了周大金的话,赶紧又连连点头说,是啊,黄书记,这个胡长贵确实不懂事情,做事也不经过大脑,闹出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失望生气,但是事情出来了,就要处理,我的意思也就是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黄一天听着两人开始唱双簧,心想,终于露出你们俩的狐狸尾巴了,只不过,当初你们两人在常委会上一致针对我的时候,好像也并没有顾忌给我留什么面子。想到这笔旧账,黄一天冷冷的对两人说,周县长,郝县长,我看你们俩今天是没看清楚问题的实质,胡长贵带领一帮地痞流氓冲击政府机关,往大了说是政治方向问题,往小了说也是严重的治安问题,这么严重的事件,怎么能够大事化小?
黄一天继续说,你们最近一定要看到网上和报纸都有关于聚众冲击政府机关方面的处罚,云南宾川25人聚众冲击政府机关都被判刑,判处五年六个月至三年有期徒刑不等,同时,赔偿经济损失;北京通州某村村委会主任竞选过程中,候选人宁某为在村民中树立威信,同时打击竞选对手,竟煽动、组织村民闹事,并以“信访”为名聚众扰乱通州区委、区政府秩序,8名被告人被顺义法院以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至两年不等的刑罚,所以胡长贵的事情就不是我开发区能够处理的了。
郝竹仁见黄一天把事情不住的向大的政治性方向扩大,那么情节也就很严重,而其黄一天口气坚硬,似乎在此事上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心想,自己要是连自己的司机都保不住,以后真的是没脸在普水官场混了,可是,看着黄一天如此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自己又能有什么法子呢?现在胡长贵的把柄被人抓住利用,想办法让黄一天改变这个事情的性质,也很不容易啊,看样子,这次的脸真是要丢大发了。
周大金见郝竹仁的眼睛一个劲的往自己看,嘴里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心里也暗暗着急,今晚的饭局一结束,必定有好事的人会到处宣扬,两人今晚曾经跟黄一天长谈过一次,在这个时间段,两人找黄一天能谈什么事情呢,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才出来,到时候什么结果都没有,不仅是郝竹仁的面子问题,连自己的面子都受到损伤。
周大金脸上轻轻的笑了笑,努力的保持笑容对黄一天说,黄书记,我知道郝县长的司机这次的事情真的闹大了,而且性质很严重,不过,事在人为吗,再大的事情最后还是人决定的,如果开发区那边不追究胡长贵的话,我想事情的定性自然就好办多了,如果按照普通的治安事件处理,也就是关进去一周左右的事情,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黄一天心想,周大金,狗日的,你倒是挺能替郝竹仁出头的,他的司机犯下的事情,郝竹仁自己一个屁都没有,你坐在一边唧唧呱呱的说个没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我面前说话还有些份量?真**的可笑,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太不知道实际情况了。
黄一天于是不屑的对周大金说,周县长,你也不是第一天在官场混了,算是老官场了,这聚众闹事和冲击政府机关是两码事情,事件性质完全不同,能混为一谈吗?胡长贵本来就是带人聚众冲击政府机关,这可是很多人看到了,而其把干部打伤了,这可不是谁想改变的现实,再说,真要是谁想改变,我开发区也不同意。
周大金见黄一天如此强硬,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撑不住了,他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好把事情摊开来谈,直接对黄一天说,黄书记,这样吧,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郝县长这个人呢,平时做事是有些冲动,有什么得罪到你的地方,还请您海涵,不过,关于胡长贵的事情,您到底想要怎么处理,您也给郝县长说个痛快话,毕竟胡长贵是跟在郝县长身后服务了几年的司机,要是郝县长不想办法帮他一把,只怕背后的唾沫星子能把他淹死,现在,只要你说出来,究竟要郝县长做些什么才能让开发区网开一面,放过胡长贵?
黄一天心想,周大金,你**究竟想法干啥,郝竹仁坐在一边不吭声,你倒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他拍了一下大腿说,难得周县长为兄弟两肋插刀,真是令人感动,依照周县长的看法,这件事要怎么处置才算妥当呢?
周大金见黄一天又把问题抛回给自己,也就不客气的表态说,黄书记,我的意思是先把胡长贵拘留几天,给他个教训也就行了,你到底是领导人,跟这种小人物计较根本就没必要嘛。再说,胡长贵这个人现在也很可伶,家里的人等着他吃饭,出了这样的事情家人都很着急啊。
郝竹仁听了这话,赶紧又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黄书记,这个胡长贵拘留几天,给个教训就行了,一个人不可能不犯错误,重要的是改变错误,也是给一个改过的机会,同时,也可以让黄书记出口气。
黄一天听了这话,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说,郝县长,说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了,什么让我出口气就行了,你的司机胡长贵犯下的是国法,跟我个人可是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想和我闹矛盾,甚至找人弄我一顿,但是这个人还不会和这样的人发生什么联系。。
郝竹仁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赶紧改口说,是,是,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请黄书记看在我的面子上,从轻处理此事,胡长贵就感激不尽了。
黄一天不理睬郝竹仁,转脸对周大金说,周县长,如果仅仅是拘留胡长贵几天就把这事情给结了,这是不现实的,毕竟他闹出了这么的动静,众怒难犯啊,你提出来的处置方案,不要说我个人保留意见,就是开发区被打的干部和其他工作人员也不会认同啊。
周大金见第一次谈条件没谈拢,赶紧好言好语的对黄一天说,黄书记,我的意思是请你看在我和郝县长的面子上,尽量从宽处理,要是黄书记觉的,我刚才提出的处理意见有不到位的地方,请黄书记明示一下,到底什么样的处理方案才最妥当,我和郝县长洗耳恭听。
黄一天淡淡的冲着周大金笑了一下说,周大县长,这件事不是我不给谁的面子,面子是相互给的,对于不给面子给我的人,你认为我会给他面子吗?所以很多事情要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一下。
周大金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黄一天终于把底牌亮出来了,说到现在,只有这句话才是黄一天真正想要说的话。周大金看了郝竹仁一眼,意思是,你赶紧说两句软话吧,黄一天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赶紧低头,也好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没想到郝竹仁像是没弄明白周大金眼神里的意思,也可能是一时半会心态没有调节好,不愿意说出什么丢面子的话来,一言不发的干坐着。周大金见郝竹仁没配合好,只好自己主动从面前的小桌上端起一杯水说,黄书记,兄弟我以茶代酒,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千万别计较,老话说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周大金说完这番话后,把手中的一杯水一饮而尽,这场面让郝竹仁会意过来,他赶紧学着周大金的样子,说了几句抱歉话后,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黄一天看着两人相继低头,心里不由到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是啊,他盘算到至今,为的不就看到这一幕吗,可是,为什么他的心情却依旧是很坏,没有一点胜利后的喜悦感觉呢?
黄一天摇摇头,像是要甩掉头脑中多余的想法,他对周大金和郝竹仁正式交底说,郝县长的司机虽然说做错了事情,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两位副县长亲自为他说情,我也不好一点面子也不给,这样吧,按照周县长说的,对胡长贵实行拘留的处分是可以的,但是,胡长贵破坏的财物和打伤伍英副主任的事情,必须要由他本人负责赔偿处理。
周大金和郝竹仁觉的黄一天终于松口了,心里也很高兴,至于在经济上做出些赔偿也可以理解,谁让胡长贵砸坏了东西,又打伤了人呢。周大金表态说,行,这事情就按照黄书记说的办。
黄一天轻轻的笑了笑说,周县长,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看你还是等我说完后,在替你的好兄弟郝县长表态也不迟,否则,很多事情你答应了,郝县长也不一定答应啊。
周大金被黄一天这么一说,感觉自己有些冲动的过头了,赶紧笑着说,黄书记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洗耳恭听,只要是胡长贵这个人应该承担的,一定会让承担的。
黄一天说,周县长,郝县长,昨天,我让下属统计了一下,胡长贵上次来闹事的时候砸坏的一些公共财物,统计了一下损失,共计87466元,加上伍英主任的医疗费保守估计要9万多远,这笔钱就是胡长贵应该赔偿给开发区这边的损失,现在只要把钱先拿过来,这事情就算是暂时有了个了结,至于公安局那边你们可以去协调了。
周大金和郝竹仁听了黄一天的话,不由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黄一天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根据消息说,胡长贵带着一帮人只不过是在开发区的一楼大厅里随便砸了两面公示墙上的镜子,摔了几张椅子,竟然一下子要赔偿那么多钱,还有伍英的医疗费,胡长贵并没有多少时间撒野,一出手就已经被公安干警给控制住了,伍英至于能伤到这种地步,现在加在一起,竟然要花9万块的代价?
周大金和郝竹仁相互看了一眼,两人显然都对好不容易谈判得来的结果有些不舍,于是周大金试探着问黄一天,黄书记,这损失的东西毕竟是公共财物,就算是重新添置也还是公家出钱,要不,伍英的资料费让胡长贵掏出来,物品损失的费用就算了,否则的话,只怕胡长贵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出来。
黄一天的态度很坚决,他对周大金和郝竹仁说,两位领导,开发区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这样的条件胡长贵都接受不了,这事情就没法谈下去了,既然你们帮胡长贵过来求情,我已经给了两位很大的面子了,如果胡长贵自己不要这个面子,那就还是按照原先的程序,继续往下走吧,该做几年就是几年,再说,那也是咎由自取。
郝竹仁一听,那怎么行呢,今晚好不容易斗智斗勇的谈到现在,刚才自己和周大金认错的一杯茶都喝了,现在又一切回到起点,这显然是不合算的。郝竹仁担心周大金再开口谈条件,别惹毛了黄一天,推翻了刚才大家好不容易谈来的成果,赶紧表态说,黄书记说的话很有道理,损坏了公物,自然是应该赔偿的,还有伍英主任的医疗费,这两笔费用本来就应该胡长贵出的,我在这里先代表他同意下来,希望这笔费用拿出后,黄书记能按照原先的承诺,拘留几天后,把人给放出来。
黄一天拍了一下桌子说,好了,就这样定下来吧,赔偿款到位后,会让开发区好公安局联系,表示这件事情只是一起群众的上访过激行为,当然砸坏财产是要处分的,拘留几日也就算了,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竟然径自起身,看也不看周大金和郝竹仁一眼,到了外面,冲着自己的司机王子成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扬长而去。周大金看着黄一天的背影,心里一阵冰冷,黄一天变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以前的黄一天,一张嘴,自己就能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自从上次竞争县长失败后,一系列的事情打击下,尤其是自己帮着赵正扬对付他的事情,看来他已经完全了解了内情,现在的黄一天变的让自己如此陌生。
周大金一直觉的,黄一天是个聪明人,尤其是对官场游戏规则的领悟力,自己需要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看透的东西,他似乎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已经驾轻就熟了,就像现在,他出其不意的坐上了开发区一把手的位置,又出其不意的提出要申报省级开发区,还要在开发区成立自己的招商局,周大金心里明白,黄一天这是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山头,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又要在不受别人控制的情况下能做成的事情。
尽管周大金现在对于当初受不住赵正扬的诱惑背叛黄一天的事情,相当的后悔,但是从黄一天对自己的态度,他已经判断出,自己已经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跟黄一天之间曾经有的深厚交情,已经成为历史。
跟周大金此刻的伤感情绪不同,郝竹仁的情绪确实愤怒不已的,他见黄一天走远了,忍不住恨恨的骂道,狗日的,真**的吃肉不吐骨头,竟然连这样的损招都能想得出来,这次胡长贵闹一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人也被拘留,钱财还要受到这么大的损失,这个黄一天简直欺人太甚。
周大金见郝竹仁气愤难耐的样子,开解他说,算了,周县长,能争取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人是很快就能出来了,你就只当是花钱消灾买个教训吧。
郝竹仁说,关键问题是这钱花的冤枉啊,黄一天简直就是**的土匪抢钱啊,几样破东西加上伍英被推倒在地,就是9万多元,如果要是胡长贵再闹下去,估计一栋房子都不够啊。。
周大金长叹了一口气说,郝县长,什么冤不冤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就是如此简单,眼下,只要能把人弄出来,这钱花的就不算冤,要是黄一天今天就是不松口,说不定,人财两空呢。
郝竹仁还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说,狗日的,如果他黄一天要是犯了什么事情到了我的手,我也会把今天他跟我要的数字加倍让他偿还回来,狗日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干部。
周大金见郝竹仁,刚才黄一天坐在他面前的时候,装的像个孙子,一句话也不敢乱说,现在却又像是浑身充满了精气神一样,心里也有些瞧不上他这种窝里横的模样。周大金没好气的说,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司机出来后,你可一定要管理好他不要再惹事了,否则的话,只怕谁出面也救不了他。
郝竹仁恨恨的样子说,我还就不信了,他黄一天就一直能这么走运,要是他惹急了我,我也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这个官场的规则他都不遵守,我就不信它能够走多远。
周大金摇了摇头说,郝县长,你错了,黄一天现在很遵守官场规则,按照官场的规则在做事,你说他今天处理处理问题有个人感情吗,没有,提到的都是官场的要求。兄弟,官场需要的是智慧,像你那样凭着冲动去办事,不仅办不成事情,还害了别人,连累自己,你以后做事要多动动脑筋,别再犯跟上次一样的错误了。
郝竹仁有些不服气的辩解说,周县长,上次的事情是胡长贵自己的主意,我可没掺合,再说胡长贵是成年人,一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是无法强加的。
周大金说,郝县长,你在我的面前就别装了,胡长贵要是没有你点头,他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以后这种话别在外人面前说了,这种摆在桌面上的事情,不管你口头上是不是承认,大家的心里都有数,又何必要说这种假话,给人家留下敢做不敢当的印象呢。
周大金继续说,郝县长,开发区的政治斗争只是政坛的一个缩影,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尤其是在官场,历史的发展就是在不停的斗争和妥协中进行,没有永远的胜利者,也没有人会永远失败,想在政坛独善其身,必须要拥有清醒的头脑,郝竹仁,你不要认为黄一天那是故意和你为难,这次的事情,不管谁做的,他今天都会是这个态度,现在的黄一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很多事情不能用老眼光再来评价他了,你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最好多留个心眼,否则的话,一不小心很容易会成为被他人利用的工具。
郝竹仁听了周大金的一番话,若有所思的说,是啊,政治这玩意儿,也太险恶也太复杂,我**的最近真是有些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感觉,身在其中却是很不赞同啊。
周大金见郝竹仁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笑着说,世上原本就没有比仕途更凶险的道路,但是,中国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冲上去,尽管这条路没有人会成为永远的胜利者,所有的胜利都只是是暂时的,还不是因为大家对权力欲望的追求吗,你现在已经身在赛场,就算你不往前跑,你也是别人的竞争对手,所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副县长能控制的。
郝竹仁叹了口气说,是啊,一个人既然进了这个圈子,要想远离这些复杂的东西也是不现实的,难怪人说身处官场犹如进入一个污秽的大染缸,耳闻目染、亲身经历、利益驱动足以使官员们良知泯灭、同流合污;迈进官场就像跨上一条没有回头路的独木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跌落。
周大金说,要想不被人利用,不被人整死,就要把官场当成是战场,既然是战场,那就只能以成败论英雄,心慈手软、优柔寡断都要被淘汰出局,唯有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寡廉鲜耻才能生存。官场虽然难见浓烈的硝烟,却充满阴险歹毒、布满陷阱圈套、溢满厚颜无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灾祸临头、前功尽弃。
郝竹仁说,这就是古时候的官员们说的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一方面处心积虑地想升官发财、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时刻提防对手的反击。
再说,黄一天从酒店出来,心情并没有因为周大金和郝竹仁的妥协就感到心情是那么的愉快,还是有着失落的心情,后来就到了开发区不远的另外一个酒店,胡莉莉打电话说,他们单位因为明天要举报全市性的会议,所以作为会务组没有结婚的人就一个人在酒店的会务组房间值班。
黄一天让王子成回去后,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一三三八号房,思绪十分混乱,心情始终无法平定,唯有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已为了将来的发展,一定要狠心不可心软,按在门铃的手指,仍然有些很不舒服!
胡莉莉开门看见是黄一天,双手紧紧的搂抱。黄一天马上把房门锁上,拥她到床边。胡莉莉小鸟依人的倚靠着黄一天,摸着她雪滑的粉肩,往下一窥,看见白色睡衣里高挺的乳球,不禁冲动将手探进胡莉莉的睡衣,揉搓着胡莉莉饱满的**。
“怎么…你想要吗?”胡莉莉仰天一挺,胸脯的**推向黄一天的手心,弹而有力且大的乳球,似海棉挤压在黄一天暖烘烘的手掌上,五指轻轻的一爪,随后传来胡莉莉销魂的呻吟声!
“胡莉莉,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黄一天推胡莉莉卧在床上说。“嗯…不给你看…”胡莉莉紧闭双腿娇憨的说。
“我偏要看…”黄一天把身体退到胡莉莉双胯之间,正想张开她两条粉腿的时候,突然有了新的想法,玩一次特别的。
“嗯…只要你开心…你想怎样…我都愿意…”胡莉莉说。
“好…你起床嘛…”黄一天拉了胡莉莉起来,接着把她身上白色的睡衣,从雪白的粉肩上,往下一拖,整件睡衣慢慢的落到地面!**裸的胡莉莉站在面前,羞怯的神情用双手半遮掩身上,一对高挺饱满的**,嫩红的**微微**,粉滑大腿的胯间,长着乌溜溜的毛发,使黄一天冲动解下身上的衣物,马上把她拖入浴室…
酒店的浴室也讲究气派,宽阔云石桌上的洗手盆,装有一块大镜子,走进浴室后,双手抱起**裸的胡莉莉,放在云石的桌面上,背着胡莉莉是面大镜子,而镜子正好反映出胡莉莉雪白的背肌,视觉上等于双面享受似!
“你要做什么嘛…这里好冰冷…”胡莉莉指着云石说。
黄一天于是就把胡莉莉拉到浴缸内。调好花洒的温度,花洒那强而有劲水力,洒在两人身上,水蒸气很快怖满整间浴室,一片烟雾弥漫的空间里,黄一天和胡莉莉紧紧拥抱对方,唇对唇激烈的热吻,一对饱满的**,贴在胸膛烫着,手在胡莉莉雪滑的背肌沿下抚摸,慢慢摸到弹而有力的美臀上,此刻黄一天更加激动,因为中指朝着股沟沿下,胡莉莉也开始扭动…
“嗯…嗯…”胡莉莉喉咙发出阵阵的吟声!
胡莉莉双腿不停的张开,最后索性将一只脚踏在浴缸的边上,移动着身体,将身体贴在火烫坚挺的家伙上,随后使劲的上下贴磨。
“啊…我受不了…”胡莉莉激动的说。
黄一天马上将火烫的家伙送进女人的身体。“啊……”胡莉莉不停的吟叫!听到胡莉莉的吟叫声,内心更加兴奋且激动,一手环抱胡莉莉的纤腰,加快的抽送,不知不觉中,一阵酸痒,而把体内火烫的液体,全部射到女人的身体。
胡莉莉后来说,黄一天,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似乎很不高兴,进来的时候脸色不是以前那种样子。
黄一天说,胡莉莉,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每天都高兴,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今天晚上表面上是贾珍园请吃饭,实际上是周大金请我吃饭,目的是帮助郝竹仁的司机说话,让我对胡长贵的事情放人一马。
胡莉莉很不高兴的说,这些人就**的是这样,以前鼓动下属牛逼呼呼的去和你斗,等到出事了又**的装着孙子的样子,希望让肇事者一马,世上的事情怎么能都按照他们的意愿。
黄一天说,这就是官场,也是人性。
胡莉莉说,黄一天,提到官场,我刚才看到了一个人,那可是普水最大的官,我看他不是什么东西,竟然带着一个小女人在开房间,你是你做官的是不是都有情人啊。
黄一天看着胡莉莉,没有说话,明知道这句话没有把自己包括进来,但是听了还是有点感觉。后来问胡莉莉,你看到谁了?
胡莉莉说,普水最大的官,当然是张贵了,他和一个小女人先是在咖啡厅谈了很久,后来一起到了下面的房间。
黄一天想不到是这样,想到张贵和马琳的事情发生过一段时间暧昧的关系,后来因为王耀中的参与,把马琳从张贵手里夺走,张贵还算沉住气,没有和王耀中为了女人斗起来,原来外面早就又有了一个。真是**的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儿都离不开女人。
想到和张贵的认识是从驻村指导员开始,一直到现在,自己知道的张贵女人就有刘小娟、马琳、还有今晚的女人,看来这个张贵到那儿都是公狗一条啊。黄一天于是问胡莉莉,那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胡莉莉很不屑的说,怎么能不认识,那可是普水官场进步最快的年轻女人,现在是乡党委书记的姚晓霞,听很多人说这个女人很快就可以提拔为副处级,现在看到她和张贵在一起,估计提拔为副处级也是很快的事情。
黄一天听到这儿,经不住愣住了,姚晓霞怎和张贵到了一起,这个女人一直让黄一天不能理解,所以到时候有机会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黄一天也放弃了,不懂背景女人,如果日了,很有可能损害自己。
黄一天于是很不信地问,你有没有看清楚,是姚晓霞吗?
胡莉莉说,黄一天,在别人前面我可是说什么假话,在你前面我现在还有什么必要隐瞒你,那个女人真的是姚晓霞,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因为她的位置很让人眼红,一个女孩子能到那个位置,必定有别人无法具有的资源,关键是她是我资源别人无法知道,所以就成为大家瞩目的重点。
黄一天想不到姚晓霞会和黄一天在一起,想到上次在市区早上遇到,姚晓霞说想到离县城比较近的地方来任职,而且说所在乡镇的乡长不配合她的工作,有这些想法,黄一天认为姚晓霞和张贵真的睡到一起,就不是那么简单。黄一天又想到李峰的事情,这个男人最近也想到开发区来发展,是不是准备让姚晓霞来打先锋,下面让张贵出面呢。
黄一天搂着胡莉莉带着这个疑问进入了梦乡,大约早上5点多的时候黄一天就醒来了,到卫生间撒了一泡隔夜的老尿后,躺在床上,看着沉睡的胡莉莉,内心很内疚,想到自己为了肉体上的满足,把这个年轻的女人弄在身边,以后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责任呢,自己能给她什么呢?心理上感到十分的不安且惭愧
黄一天想到,身份卑微的父母从小到大教育他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不能违背天理,可是自从到了官场,有了一定的位置后,为了名和利,为了自己的欲望,便忘记所有的教诲,是名和利重要呢?还是心安理得重要呢?现在黄一天只道,虽然有了位置,睡在高级的房间里,有美女睡在旁边相陪,但心实其实在不安也不快乐!
最可恨一点是黄一天现在仍想着如何能够控制更多的人,能够让开发区成为自己的自留地,成为自己升官的摇篮,那么就要有更多的钱,同时也就可以让婚姻不幸福的自己,睡在那儿都会有胡莉莉这样的美女陪伴。这个时候,床边手机的铃声,吵醒正在熟睡的胡莉莉,**裸暖烘烘的玉体,紧紧的搂抱著黄一天,两团弹且大的肉包子挤压著黄一天的背肌,滑滑的玉腿跷到黄一天的大腿上,这种缠绵温馨的感觉,非笔墨能够形容!
“你的电话响了!”细嫩的玉指撩弄黄一天的耳朵说。
“哎…听到了…”回应一声胡莉莉之后,在她脸额上亲了一下。
拿起手机一看,是刘云中的电话,马上按钮接听,大失所望,原来是刘云中说,黄书记,按照吩咐,已经把到省里拜访省里领导的东西准备好了,看看什么时候出发。
黄一天想到前几天确实吩咐刘云中准备到省里拜访领导的事情,看来说的几样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怎么早就打电话过来,难道这个小子就没有睡觉。黄一天于是说,辛苦了,等我联系好省里的领导后就出发,这么早就打电话,是不是没有睡觉啊。
刘云中说,黄书记,很多工作压在身上,因为有压力,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做好,想着如何不出错,所以很早就醒来了,就给黄书记打电话汇报一下,现在已经在奔开发区的路上。
黄一天听到这儿,就想到这是很多刚掌握权力的年轻人心里,他们对权力很渴望,到了手里后,又怕做不好,于是心里就有了患得患失的很多想法。黄一天于是说,工作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会休息才能会工作啊。
刘云中就说,谢谢黄书记关心,自己会注意身体的。
挂了电话后,黄一天躺在那儿就想到如何去拜访上次钓鱼时候遇到的省人大秦老的事情,这个人虽然退位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 老以前的手下很多都是在高位的干部,这样的人都是自己要联系的。
黄一天考虑了很多后,第二天,就带着刘云中副主任来到了省里,他这趟来市里主要是为了拜访秦老这一位重量级人物。黄一天已经调查了这个人的历史,老秦,老家是普水人,曾经当过省委副书记一职,在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离休后,在省委现任一班领导中依旧有很高的威望。
黄一天经过多方打听后得知秦老现在的住处和电话,联系上后,说了自己的身份,说现在开发区要申报省级开发区,请秦老能够为家乡发展作重要的指点啊。秦老答应后,黄一天就赶紧带着刘云中进行准备了一番后,到省城专程来拜访秦老。
秦老的家住在省城西康路上,一排排两层小楼掩映在绿树丛荫的环境里,秦老的家住在第二排的东边第一家。看到家乡的父母官登门拜访,已经离休在家的秦老心情很高兴,自从从行政领导的位置上退下来后,一下子时间空下来许多,以前门前车水马龙的景象是再也看不到了,整天除了几个老朋友偶尔还会过来串串门,家里已经很少接待客人。
秦老亲自把黄一天和刘云中迎进自家的客厅,看到黄一天还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家乡土特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秦老嘴里念叨着说,你们能抽空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家乡的事情我已经很满意了,下次可千万别再带那么些东西过来了。
黄一天脸上堆满笑说,秦老,您太客气了,您在省里工作,好多年都不回去了,家乡的变化很大,老百姓的日子可是比以前好过多了,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大家现在都希望你能够有时间回去转转,为家乡的发展做点贡献。
秦老听了这话,笑逐颜开的样子说,是吗?家乡的发展,这都是你们这些基层地方官员的功劳啊,我现在也退位了,就是想为家乡发展尽力,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黄一天看了一眼秦老家里的客厅,三面靠墙摆放着红木沙发和茶几,每面墙的墙上都挂着字画,当中的那面墙上是柳体写的四个大字“淡雅清静”,左侧的墙上却是一副“难得糊涂”,右边则写着孙中山先生的那句名言“天下为公”。黄一天听到秦老这么说,赶紧回答说,秦老的经历和很多宝贵的经验都是国家的财富,更是我们普水的财富啊。
这个时候,秦老的老伴也客气的出来招呼两人,家里的小保姆上前给两位泡了一杯绿茶。黄一天和秦老交谈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方砚台,对勤劳说,秦老,初次登门拜访,给您带来个家乡出土的小礼物,不成敬意,不知道您是不是喜欢。
秦老接过黄一天手里的盒子,慢慢的打开,看到里面的砚台,仔细的看了一会,后来又拿在手里慢慢的闭着眼睛用手在上面摩挲,脸上露出很满意的笑容,过了很久才睁开眼睛说,这东西真的是老家出土的,按照道理我们那儿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因为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很贵重的。
黄一天赶紧接上说,现在家乡到处搞建设,每年被民工挖出的东西很多,大多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随便的几个钱就给了街上那些收古董的,后来就到了市面上,所以谁也不知道真的是家乡出土,还是外来的东西。
秦老点了点头说,也确实这样啊,很多东西是宝贝,可是在老百姓眼里那就是一个碗,一个好看的石头,所以你们作为父母官,搞建设的时候一定要注重保护啊。你们既然大老远的带来了这个东西,我要是不收就显得有些不通情理,不过啊,东西我拿了,这砚台的钱肯定是要给你们。
秦老说着,招呼自己的老伴去准备钱。黄一天和刘云中赶紧站起来阻拦。
黄一天解释说,秦老,这个砚台你认为是有用的东西,在我们眼里那是很普通的用品。当初我听说秦老爱好书法,就想着来省城的时候,跟秦老带个相关的礼物,也是事有凑巧,就到普水文庙的一个文物市场看见了这座砚台,大家不是太识货,感觉看上去还不错,价格也不贵,就买下了,没想到,买回来拿给懂行的人一看,都说这砚台买的还是挺划算的,要是懂行的人绝对不会很便宜的价格就卖给我,我琢磨着,是秦老人好,所以,我给秦老带礼物的时候,也撞上了好运气,这砚台必定是跟您有缘呢。
秦老听了黄一天的一席半真半假的话,心里尽管有些将信将疑,倒也乐呵呵的不再提及给钱的事情,对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收点东西也心安理得,再说,这可是家乡的人送的。意义也很不一般。
黄一天在来省城之前,对秦老这个人的很多东西早就打听的很清楚,那就是秦老第一是爱好书法,尤其喜好用上好的砚台用来临摹;第二就是垂钓,这也是黄一天能够遇到秦老的原因,听说退休后经常带着司机到很远的地方去垂钓,一走就是很长时间。
黄一天对于秦老这样的研究,那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来的时候想到,必须在他的爱好上想办法,否则,就是送100万也不如送一个秦老喜好的东西,于是就让刘云中想尽办法,弄一个好些的砚台来。
送礼其实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像秦老这样的人,离休老干部,退休工资拿的高高的,医疗费用全都是国家包了,住的房子也是公房,儿女全都成家立业了,要想送合适的礼物给他,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好在秦老有喜好书法的嗜好,所以黄一天想尽了办法,拿来了眼前的这座砚台。
黄一天不懂收藏这一块的事情,于是找了有收藏砚台爱好的人咨询,懂行的人向他介绍说,砚台的价值不取决于年代,尽管年代的长短对藏品的价值有一定影响,但砚台却非常独特,它应该是少有的几个不根据收藏年代来判断价值的文物。
比如宋砚、唐砚甚至汉砚,在当时这些砚台石质比较粗糙;明清以后,文人对于石质要求很高,工艺也比较精良,所以明清以来的砚台价格很高。相反,唐以前甚至到汉代的砚台,尽管它的收藏价值较高,也很名贵,但是它的市场价格却不一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