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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有的放矢
胡长贵根本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这么想去开发区闹事,其实人家真在张着口套等你转进去,到时候就有机会把你给控制起来,到时候那就是别人的嘴大,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主动。《纯文字首发》
这就是中国的国情,不过你是否承认,要和官斗,那就要讲究方法,如果不讲究方法,还如古时候那些抡起棍子就想去夺江山的人一样,最后的结果那就是被人当着菜给消费了。
胡长贵本来认为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歪事缠,所有人都怕不要命的,只要自己当时候把那种混混的个性驶出来,看出不怕,那么黄一天肯定见到自己如见大爷,把大爷的什么编制都解决了。谁知道,进入开发区还没有闹几下,而且直砸了几样东西,就被人给抓起来了,听黄一天说要以冲击政府机关的行为来处理的时候,胡长贵就知道这次被人算计了。
胡长贵想,自己进去了无所谓,而那几个跟着自己来的人也被弄进去,那么以后这伙人向自己要什么损失,那就不是一万二万能够摆平的,每个人不给几万,那么这些亡命徒是不会这么便宜自己的。胡长贵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心里就开始后悔起来,也对黄一天的怨恨更加的深了,想有机会一定让这个人受到处罚,
再说,胡长贵心里不满的时候,顾哲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黄一天吩咐的事情,必须加快速度去做了,否则,方占成这个人就是一个例子,后来想到胡长贵被警察弄走,听黄一天的话,知道胡长贵等人被黄一天那是算计了,黄一天早就等着胡长贵这样了。
顾哲明于是给郝竹仁打了电话,事先透露这件事情,让郝竹仁还有个准备。而郝竹仁这个时候正坐在办公室和汗水,见顾哲明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心想,肯定是今天一早胡长贵带着一帮人到开发区管委会闹事,黄一天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没法收拾现场,于是想要打电话给自己,请自己跟胡长贵说一声,黄一天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因此才让顾哲明打来这个电话。
顾哲明这个人郝竹仁很了解,做事不行,但是很稳重,不轻易的把不满变现出来,但是并不是说这个人没有想法,其实对官场会这么有很多的想法,不过是没有机会而已,不过当时郝竹仁在开发区对顾哲明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把很多的权力放给了他,让他成为开发区唯一的一个正科级副主任。
郝竹仁想到是别人求自己,于是不紧不慢的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后,问顾哲明,顾主任,刚上班不久打电话过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吗?都是老同事了,什么事情尽管说,都好商量。
郝竹仁认为只要是黄一天求着自己去摆平胡长贵,那么自己就要好好的摆个架子,杀杀黄一天的威风,发泄自己最近的不满,那就是因为黄一天把自己开发区的一把手位置给抢走了。
顾哲明服务郝竹仁几年,知道每句话里面的内容,一听郝竹仁说话的声音,就判断出,郝竹仁必定是对刚刚开发区发生的一切全都不知情,于是顾哲明低声丢郝竹仁说,郝县长,开发区这边今天出大事了。
郝竹仁一听,心里不由得一喜,嘴上依旧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说,顾主任,听说开发区那边最近一直多事,人员很不安定啊,今天又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有人闹事还是谁被黄一天调整走了。
顾哲明说,郝县长,看来您是真的不知道开发区这边的情况啊,您的司机胡长贵今天早上带着一帮人把开发区管委会一楼大厅的办公设施给砸坏了,还打仗了一位副主任。
郝竹仁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有这样的事情,胡长贵这个人也是太过分了,什么事情不能通过合法的途径解释呢,不过,也是的,你们开发区那儿最近是不是不允许别人讲理,所以胡长贵的事情,你即使打电话过来,我恐怕是管不了了,我的司机胡长贵不是已经被黄一天安排人开除了吗,他现在是个没有单位的自由人,他要干什么是他自己的自由,别人无法干涉啊。
郝竹仁就等着黄一天给哦他打电话,到时候自己才能摆出架子,一个顾哲明出面就想让自己出面,自己也是太没面子了。顾哲明听了郝竹仁的话,心里知道,郝竹仁这是对自己话里的意思理解有了偏差,以为是胡长贵闹事这边没有办法控制,打电话让他出面的。
顾哲明心里想,郝竹仁,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如此的说来胡长贵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这样一来那不是害了胡长贵吗,于是说,郝县长,我打电话不是请你劝说胡长贵什么,只是告诉你胡长贵现在已经被公安局给抓走了,黄一天当时在现场就已经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定性,说胡长贵是冲击政府机关,打砸政府财物,若真是这样,郝县长,这次胡长贵的祸算是闯大了。
郝竹仁想不到是这样,一下子从座椅上直起腰问顾哲明,顾主任,你说什么?胡长贵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胡长贵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公安机关凭什么胡乱抓恩,我要去和他们的局长理论一番,要个说法。
顾哲明说,理由很简单,黄一天已经说了,聚众冲击政府机关,郝县长,黄一天给他安的罪名还挺重啊,只要这个罪名成立,那就不是拘留的问题,估计不做几年,那是不现实的。
郝竹仁坐在座位上,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胡长贵现在是处处被动,人家根本不是求自己,如果要想胡长贵不出事,估计自己出面求黄一天,黄一天都不会给面子,于是问,胡长贵今天早上是不是见到黄一天?
顾哲明明白郝竹仁话里的意思,胡长贵让黄一天难堪没有,是不是跟黄一天动起了手。顾哲明心里就想,郝竹仁,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根本不是黄一天的对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于是顾哲明说,郝县长,胡长贵闹事的目的,那就是想见到黄一天了,和黄一天来个正面的交涉,可是黄一天根本就不想给他机会,所以和黄一天见面的时候,胡长贵当时已经被公安局的人给控制住了。
郝竹仁听了这话,恨恨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妈的。本来,刚刚听到顾哲明跟自己说出胡长贵被抓的消息时,郝竹仁的心里还保留着一丝幻想,他觉的,胡长贵不管怎么说也是跟在自己身边服务了几年的司机,就算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做出的事情的确有些出格,但是,黄一天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总要从轻处理此事。
当从顾哲明的嘴里说出黄一天当场竟然将这件事的定性为冲击政府机关的行为时,他的头一下子蒙了。郝竹仁此时已经意识到,胡长贵的鲁莽行为正好给了黄一天一个契机,他很可能要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
郝竹仁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把周大金的话当回事,对黄一天这个人不要正面的去和他闹矛盾,所以胡长贵明里暗里征求自己意见的时候,自己无声的纵容了他的行为,现在造成这样的严重后果,到最后竟然害了跟在自己身边服务多年的司机。
郝竹仁的心情一下子变的糟糕起来,他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明明是胡长贵找黄一天要说法,怎么突然之间,胡长贵的行为就成了冲击政府机关呢?怎么就这么的被动了呢。
郝竹仁于是就和顾哲明交代说,请顾哲明关心胡长贵这件事情,有什么情况,请他立即告诉,这样才能对胡长贵负责,毕竟胡长贵在开发区工作几年,做过很多副主任的下属,关心也是必须的。
顾哲明心里想,现在出事了让自己关心,想当年郝竹仁做开发区一把手,这个胡长贵什么时候把这些副主任眼里,现在出事就说是副主任的下属,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顾哲明就说,郝县长,有什么事情自己会主动联系的。
郝竹仁放下顾哲明的电话后,立即来到周大金的办公室,等到周大金办公室的人都出去后,郝竹仁心急火燎的把顾哲明刚刚跟自己透露的消息跟周大金说了一边,说,胡长贵现在被黄一天的人控制了,现在该如何办?
周大金听后也有些发愣,想不到黄整天如这个人做事根本不动脑子,司机去闹事,如果黄一天给面子,那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给面子,那就是很严重的事情,周大金说,这事情怎么办成这样了?
郝竹仁说,周县长,我也不想这样,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给我支个招吧,我的司机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要是再不出面说句公道话,普水所有的干部都要说我郝竹仁是个没种的领导干部了,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谁还敢跟在我的后面混。
周大金很不满郝竹仁的做法,但是也不好说什,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郝县长,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你就别催了,先让我的头脑好好静一下。
郝竹仁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周大金揉着脑袋想了一会,见周大金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着急的问,周县长,你倒是说话呀,到底这件事是直接找黄一天交涉还是从绕过黄一天从公安局那边下手,这件事是不能拖延的,否则,影响出来,那就很难处理了。
周大金揉了半天的脑袋,并不是在想怎么帮郝竹仁想办法救出胡长贵的事情,他刚才想的是自己的事情。这几天,开发区的顾哲明副主任已经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尽快说话的口气还显的比较客气,但是,周大金能听的出来,黄一天给顾哲明的压力很大。
顾哲明说,周县长,按理说,你们领导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到底现在是开发区的副主任,对于一把手做出的指示总是要执行的,还请周县长多体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难处,还是尽早把车子还给开发区吧。
本来,周大金心里原本对开发区管委会那边要车的通知不当回事,他觉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常委副县长,难不成黄一天真要为了一辆车子小题大做,跟自己彻底翻脸,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车交出来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胡长贵这件事。
从这件事上,周大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上次在常委会上,自己和郝竹仁明着跟黄一天唱反调,黄一天的心里已经结下了仇,他这次就是要利用两辆车的事情,大做文章,彻底跟两人把脸撕开。不过,郝竹仁做事确实有些糊涂,竟然纵容自己的司机去找黄一天算账,现在的黄一天早已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他要是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之前,连这点后遗症都想不到,他也就不是黄一天了。
现在看来,郝竹仁的司机无论如何是要在牢里呆一段时间了,要知道冲击政府机关的罪名还是挺严重的,既然黄一天已经亲口把这件事定了性,绝对不会再更改,依照自己对黄一天的了解,这件事情如果郝竹仁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像模像样的向他低头认错,只怕黄一天不会给他面子。
周大金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不停擦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郝竹仁,叹了口气说,郝县长,你呀,让我现在说你什么好呢?事情怎么就闹到这样的地步。
郝竹仁说,周县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都这时候了,再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黄一天无非就是想要个说法,让我难堪,我根本不会让他如愿。
周大金说,事情出来了,就不要整天牛逼呼呼的额,说一些话是没有用的,我问题,胡长贵干这事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你怎么能够同意这件事,再说,你怎么不来找我商量一下呢,如果你稍稍问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们这样蛮干的。
郝竹仁说,胡长贵是给我说过去找黄一天要个说法,但是我哪里知道他竟然带人去胡闹,再说,现在的社会上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我说什么也会拦着胡长贵的,只是想不到黄一天这个人是**的早有准备啊。
周大金说,郝县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听我说,上次咱们俩一起在常委会上反对黄一天调整方占成的决定,那个时候黄一天的心里对咱们算是记恨上了,所以后来考虑为了方占成的事情和黄一天如此的杠上,那是不明智的,眼下他处于强势,咱们不能跟他硬碰。
郝竹仁很不屑地说,他强势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一定要巴结上他,如果不是他开除我的司机,能够有这样的事情吗,现在是我们不惹他,他主动惹我们,就说要车的事情。
周大金就说,不要说很多了,我看,眼下最好的办法是避实就虚,咱们俩还是找个机会,对上次的事情先低个头,跟他解释一下,说不定,你的司机的这事情还有转机。
郝竹仁一听这话,立马像踩到了地雷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说,周县长,你是不是真的怕黄一天什么,让我去认错,那可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我丢不去这个人。
周大金见他的反应很强烈,知道郝竹仁直到现在还没对局势看清楚,于是嘴角轻轻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我的郝县长,你是不是觉的自己还在开发区当一把手呢,底下一帮兄弟围着你转,咱们现在说的好听点是副县长,说的不好听全都是光杆司令。
郝竹仁听到这儿,想一想确实身边现在围着自己转的人少了很多。
周大金继续说,本来就是胡长贵这个人先惹黄一天的,现在被他抓住了机会,肯定要好好的折腾一番,你斗不过人家,又不想低头,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郝竹仁被周大金一席话说的愣愣的,又不自觉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对周大金说,照你这么说,咱们就这么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把他要的车子乖乖的还给他,自己的手下被他收拾了,还要给他赔笑脸,这样说不通吗?
周大金见郝竹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摇摇头说,郝县长,现在这个世道,什么叫说得通,说不通的,谁的实力强,谁在领导面前说话管用,谁说的话就是对的,就是真理。
郝竹仁说,周县长,那也未必是这样的形势,领导人不一定都听黄一天的,就说县里的张贵和赵正扬都会向着他黄一天?那是 不现实的,我看张贵和赵正扬心里也不一定就把黄一天当回事情。
周大金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看张贵一定不会向着咱们那是坚决的对,张贵是什么人,有奶就是娘,咱们两人哪一个有黄一天那样的背景,人家是差点坐上县长位置的人,还能没有一点关系网罩着,不像咱们俩,没人不知道咱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副市长马魁梧,还是个有些摇摆不一定事事都能靠得住的靠山。
周大金继续说,还有赵正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也是一个不会和黄一天正面斗的人,就说上次的常委会上,他投了弃权票,那是什么,那是对黄一天说,你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当然,赵正扬这么做也可以了解,他现在都五十多了,反正位置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大的进步了,眼下,他只想稳稳当当的做几年县长捞点实惠,想要让他出头去对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黄一天,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说,咱们平时也没再他身上做多少工作,他哪里会为了咱们卖面子。
郝竹仁听了周大金的分析,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周县长,听你这么一说,情况好像还真是不乐观,依你的意思,这件事难道只有向黄一天低头一条路可走,。别的就没有办法。
周大金点头说,是的,目前情况下没有别的方法可行,郝竹仁,你记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胯下之辱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能激发人的斗志。这次的事情也许会让你成熟很多啊。
郝竹仁叹了口气说,唉,什么胯下之辱,人家韩信后来成了大将军,可咱们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得了这一车一人之仇呢,看来要想对付黄一天,也要采取其他的办法啊。
周大金不出声了,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又在想着什么。
郝竹仁说,周县长,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我就知道你主意多,你赶紧想想吧,最好多想几个主意也有所选择,不能整天被黄一天这个人欺侮着,那也不是你我的个性啊。
周大金没接郝竹仁的话茬,像是一副自问自答的模样说,到底找谁出面请黄一天吃顿饭,把这件事给挑开了说呢?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一般的人可能不行啊,也达不到效果啊。
郝竹仁知道周大金说请黄一天吃饭,于是说,周县长,咱们又不是不知道黄一天的电话,直接联系他不就行了,两个常委副县长一起请他吃饭,够给他面子的了。
周大金摇摇头说,那是你自己认为给黄一天面子,而黄一天本人却把这样认为,你不了解他,咱们俩出面请他,他是一定不会来的,他一定会猜到咱们两这个时候请他吃饭是不是因为不想把手里的车子交出来,或者是为了胡长贵的事情,跟他求情,这两件事都是他不能松口的,所以,咱们俩出面请他,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郝竹仁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难办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铁了心跟黄一天干一仗算了,我就不信,他黄一天的**就全都是干净的,开发区那边还有不少是从我手里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只要我动动嘴,必定有人愿意帮我提供证据,我一样一样的找,不管是接待方面,还是工程方面,我就不信找不出能控制黄一天的死穴。
周大金说,郝县长,你的办法又费时间又没有绝对的把握性,咱们根本就耗不起这时间,再说了,黄一天这么鬼灵精,你想要找到他的把柄,估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别在这里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胡扯了,解决目前的问题,以后在慢慢的斗吧。
郝竹仁不服气的说,周县长,你不是刚才说咱们就是请他吃饭,黄一天也不一定会来吗,再怎么说,咱们总不能按兵不动,就这么等着他那拿着刀,一下下的对准咱们砍下来,却一点都不反抗吧。
周大金感觉郝竹仁说话已经有些没有思路了,懒得理他,自己一个人皱着,眉头想着到底请谁做这个中间人,能安排个饭局,让自己和郝竹仁能跟黄一天见一面,解释一下。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贾珍园。
周大金就对郝竹仁说,贾珍园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她是副县长,又兼着政府办主任一职,咱们跟马魁梧之间的关系,她也是最清楚的,只要请她以商量车辆如何处置的名义跟黄一天联系请他吃顿饭,说不定,黄一天会给她面子,到时候咱们就和黄一天坐在一起慢慢的谈谈吧。
郝竹仁坐在一边叹了口气说,**的,咱们兄弟,什么时候混成了这副模样,挖空心思白请人吃饭,还担心人家不给面子。要是以前,老子说请谁吃饭,那**就是给谁的面子。
周大金心里想,郝竹仁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置换过来,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去,看了郝竹仁一眼,没有搭理他,探身拿起电话拨通了贾珍园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周大金先客套的跟贾珍园寒暄了几句后,直奔主题的说,贾县长,现在有件事情麻烦你,那就是最近开发区要车的事情,闹出一些不快活,所以请贾珍园出面帮自己和郝竹仁协调一下跟黄一天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
贾珍园听了周大金的要求,第一反应,估计是不想趟这趟混水,胡长贵司机的事情贾珍园也听说了,这个黄一天不是一个弱势的人,于是话里有些推辞的意思说,车的事情开发区已经打了报告到了政府办,这边也真研究解决,不过请黄一天吃饭,恐怕黄一天不一定给自己这个面子。
周大金就说,贾县长,车辆安排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政府办主任的职责范围,要是你都不愿意出面,难道要我们直接去找县委书记,或者是县长来协调这个问题吗?在说,也只有你能够代表政府办解决这件事情啊。
贾珍园听了周大金的话,暗想,毕竟周大金和郝竹仁也是常委副县长,以后大家在一起工作,说不定自己也有需要两人帮助的时候,要是这个时候,只顾着独善其身,只怕因为这件事跟两人之间的关系闹的不和谐,也不太好,人都说,风水轮流转,谁都有个走背字的时候,就算是冲着他们俩都是马魁梧罩着的人,自己似乎也应该搭把手帮他们一把。
贾珍园犹豫着答应了帮这个忙,但是又跟周大金强调了一下,这件事毕竟要涉及到为郝竹仁和周大金重新安排用车的问题,政府办这边现在用车相当紧张,可能这件事她要向县长赵正扬汇报一下。
周大金知道,贾珍园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不管在哪一任领导手里,她总是能保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的前提下,级别有所提升。她嘴里说是可能要把这件事向赵正扬汇报一下,其实她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必定会跟赵正扬好好的研究一下此事自己该站的立场,对于赵正扬来说,贾珍园是马魁梧的马子,贾珍园的份量在赵正扬面前,自然比自己和郝竹仁又重些,就算是一个圈子里的所谓自己人之间,也还是分出些亲疏秩序的。
周大金就说,赵县长是政府一把手,当然事情要让他知道,下面的事情就是贾县长解决了,自己就不好参与,但是请黄一天吃饭的事情,还是请贾珍园尽力啊。
贾珍园挂了周大金的电话后,就了解到了赵正扬的办公室,对赵正扬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赵正扬走着眉头想了半天,没说出半点意见。
贾珍园看得出来,赵正扬其实是跟自己的心态差不多,不愿意参与黄一天和郝竹仁这次的狗咬狗,可是毕竟赵正扬是县长,涉及到工作这一块的问题,他还是要拿出决断来的,周大金和郝竹仁都是副县长,两人的用车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
赵正扬对于贾珍园是否帮忙安排黄一天和周大金,郝竹仁之间的这顿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表态说,车辆的事情,按照正规的程序走就行了,不管怎么说,是人家的东西,人家既然要了,总是要还给人家的,政府办这边用车紧张,就把一些本来打机动的车辆先调拨过来,给周大金和郝竹仁用着,不管车况怎么样,只要保证每人有辆专车就行。
赵正扬心知,与其后来的被动,不如现在的主动。他对黄一天开除郝竹仁司机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刚才郝竹仁的司机大闹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区,破坏公物,打伤一位副主任的事情经过,也已经有人向他及时汇报。
赵正扬感觉,郝竹仁这个人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的司机胡长贵敢这么放肆,肯定是得到他的点头的,否则一个小小的司机借他两个胆子,他敢去政府机关闹事?黄一天那个人,别人不惹他也就算了,现在郝竹仁的司机打上门来,以他的个性,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赵正扬以前跟黄一天交手过几次,他太了解这个人,此人现在的黑白两道都有些实力,对于这号人物,自己是不愿意再惹了,直到现在,自己的儿子赵大奎还在纪委呆着呢,跟黄一天的几次较量中,他已经元气大伤,他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贾珍园说,赵县长,这件事到了县长,她总感觉实在是有些不正常,很多单位都主动把车辆给县委县政府的领导用,这也是常见的事情,大家无非是为了以后办事方便些,黄一天是一个聪明人,难道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以后他开发区有什么事情,就一点都不需要麻烦郝竹仁和周大金?
赵正扬和贾珍园都是马魁梧信任的人,于是看了贾珍园一眼说,贾县长,这里头到底有什么道道,咱们就管不着了,咱们只要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就行了,在说,黄一天也不是他郝竹仁能够得罪的,他的一个司机敢这样,是谁都会抓住不放的,面子是相互给的。
听了这话,贾珍园已经彻底明白了赵正扬对此事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愿意参与这件事情。贾珍园见车辆的事情,赵正扬已经明确表态还给开发区,于是又向他汇报了关于周大金请她帮忙安排饭局的事情,问赵正扬到底是什么意见。
赵正扬说,贾县长,这件事你看着办就行了,有时候,即便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并不代表就能解决什么问题,那要看出席饭局的人谁愿意让步,否则,也就没有聚餐的必要,所以这件事倒不是可办可不办的,既然周大金和郝竹仁开了口,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办吧。
赵正扬说了半天,相当于什么话都没说。贾珍园只好怏怏的从赵正扬的办公室里退出来,有些关键问题的决策还要自己给自己拿主意才行,赵正扬现在的态度那是坚决的不参与。
贾珍园回到办公室,让一个副主任把政府办现在能够的车辆等情况都给拿了过来,要好好的研究抽调那辆车给周大金和郝竹仁,而车给了周大金郝竹仁,那么他们都是自己有司机,那么这两个车的司机又如何安排呢。
在一个单位,司机的地位往往仅次于领导而优于一般的中层干部,而且其实更不属于“广大干部群众”。也只有中国才有这样的职业,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货和真正的“中国特色”。司机充斥于国家各级党政部门和企业事业单位,是一支不可忽视的群体。这些人绝大多数是单位正式职工,过去他们仅仅是靠技术吃饭,是中国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计划经济时代,他们靠手艺吃饭,在机关单位,他们属于工勤人员,充其量不过端的是铁饭碗,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他们的社会地位在悄悄地发生改变:一些部门,司机不仅拿工资,而且还要出车补助,月收入是一般人的双倍;有些单位,机关中层干部得不到的应有待遇,他们却拥有了;广大干部群众不知道的秘密,他们却知之甚祥;一些机关团体里,领导喜欢谁,不喜欢谁,要提拔谁,要打击谁,司机一清二楚;甚至有些人为了办成某一件事,就必须重金收买这些可以左右局势的司机,给领导吹风加热、传话递言,等等,不一而足。可见时代早已经转换了司机的社会角色,使之行业和岗位发生了质的变化:过去的“下苦人”现在成为了各个单位的特殊阶层和不可小看的人物了,难怪某地前两年试图改革司机使用制度时却只是得到无情流产的滑稽结局。
司机多数文化程度不高,却极有胆量,是机关单位最不按照套路出牌、最不好惹也惹不起的特殊人物。由于他们经常和各级领导干部在一起,身份和地位特殊,知道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东西,也跟着领导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因此,干部群众不敢干的事他们敢干,干部群众办不了的事他们办得了,干部群众不敢逾越的雷池他们也敢于挑战。“是非场中善游走,名利面前不吃亏”,是他们的真实写照。他们领导面前是一张脸,领导背后又是一张脸,既知道各类政策和如何钻政策的孔子,又懂得各类游戏规则,所以什么难办的事到了他们手中都是小事一桩。
不管哪个司机,都想做领导的司机,现在如果把这两人的车拿下来,不给郝竹仁和周大金开车,那么就会有很多的矛盾。如果推荐这两人给周大金和郝竹仁,这两位领导也不一定能够接受,因为很多时候司机就是领导的心腹。
就贾珍园在处理如何调整车辆的时候,开发区管委会黄一天的办公室里,赵晨阳正捧着一大堆材料摆在黄一天面前。赵晨阳向黄一天汇报说,黄书记,最近一段时间,我带领一班人对方志彪的建筑公司明察暗访后,基本摸清了方志彪公司的运营状况,方志彪公司在开发区三年来承建8个项目,其中5个项目是转包,按照当时的合同,只要是涉及到工程转包的,每一个项目都该处罚总项目资金的5-10%,也就是说这五个转包项目上,方志彪的建筑公司必须承担1000-2000万的罚款,基本的情况就是这样,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还请黄书记指示?
黄一天听了赵晨阳的汇报,心里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方志彪竟然那么猖狂,照目前的情况下,方志彪手里的业务大半竟然都是转给外人做的,也就是说,从方志彪建筑公司里出来的工作质量根本就得不到什么保证,自己要是会这次较起真来,方志彪的公司要赔偿一笔对他的公司来说,无异于天价的赔偿款,这样的罚款金额,对于方志彪的公司来说说,这次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黄一天问赵晨阳,方志彪自己承建的三个工程质量怎么样?另外五家转包方资质能过关吗?
赵晨阳有些愣了一会儿说,黄书记,这一点我倒还没有仔细调查过,黄书记请放心,我会很快把工作做细致,做扎实,对于工程质量的问题,我很快派人去查,不过,如果真的查出方志彪的公司承建的项目有质量问题,估计以后他的公司以后想要在开发区继续有所发展难度就大了。
赵晨阳说这话的时候,拿眼睛瞄了瞄黄一天的表情,见黄一天的脸色没有出现任何异议,心里才有些放心。赵晨阳当着黄一天的面说出这句话是有目的,那就是把方志彪的公司赶出开发区。
前一阵,永城建筑公司老总洪义宗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赵晨阳家的住址,趁着赵晨阳不在家的时候,竟然把赵晨阳的一套家用电器全都换了,一个客厅的立式空调就是和九千多,还不包括电视,电脑,冰箱,洗衣机,以及孩子的游戏机。
洪义宗的老婆跟赵晨阳老婆算是校友,同一年级不同班,在学校的时候也算是面熟,洪义宗这段时间带着老婆到赵晨阳家里拜访过几次后,两个女人本来不算什么陌生人,彼此之间相谈甚欢。
赵晨阳的老婆和洪义宗的老婆聊聊天,一次无意中说起家里的冰箱发出的声响就像个拖拉机,吵的晚上睡不好觉,早就想要换了。
洪义宗的老婆立即一拍大腿说,这个简单的事情,帮助协调,她有个亲戚专门做电器生意的,到他那里以旧换新,绝对是最低价。就这样,赵晨阳的家里先是换了冰箱,又在洪义宗老婆的操持下,相继换了电视,空调,电脑等等家用电器。
赵晨阳的妻子一算账,不得了,就算是以旧换新,估计家里也至少要拿出几万块来,才能买的了这一屋子的新电器。于是,赵晨阳的妻子找洪义宗的妻子说,大姐,不能再换了,再换家里就没有足够的钱了,本来洪义宗的老婆还想帮着赵晨阳家顺便把煤气灶和油烟机,以及微波炉这些小件一并换了的。
见赵晨阳的媳妇坚决不肯再换电器了,洪义宗的老婆也不好勉强,但是却坚决不收赵晨阳的媳妇递过来的钱。洪义宗的媳妇解释说,开电器店的老板原本就欠着他们家建筑公司的工程款,要是换着点电器还给他钱,岂不是便宜了他。
赵晨阳的媳妇说,大姐,如果是这样,那这钱我就给你吧,反正我是不能白要你的东西的。
洪义宗老婆说,你这叫说的什么话,这电器又不是我卖的,我凭什么收你的钱呢?再说,我们之间是多年的校友,谈钱那就伤了感情。
赵晨阳的媳妇听着洪义宗的老婆左右说的都有道理,赶紧跟自己的老公赵晨阳商量,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要知道这也是不小的一笔钱啊。
赵晨阳听了媳妇的话后,心里也有些吃惊,他心想,这女人竟然出手这么大方,这不是明显想着方法给自己家送礼吗,当得知这个女人的老公就是永成建筑公司的老总洪义宗的时候,赵晨阳的心才安了下来。
赵晨阳对媳妇说,如果是这个女人的,那就没事,这换电器的钱,她要是不提,你也就不用给了,读这些人来说,钱就是一个数字。
媳妇说,赵晨阳,那哪行呢?这大几万的数目呢?哪能好意思就这么占了人家的便宜,就算是老同学也不能这样干,以后在一起就似乎低人一等的感觉。
赵晨阳笑了一声说,什么老同学,你这位老同学的老公前两天拿了十万块的信封放在我桌上,我想退还没来得及退给他呢,最近让你的弟弟打听了一下这个人,在建筑界口碑还很好,不会举报。
媳妇睁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十万块?他送那么多钱给你干什么?
赵晨阳说,你以为,他这钱是白送给我的,他这是知道我现在在开发区分管建筑这一块,希望我以后在工程这块能多照顾他,不过要是真的想把工程给他,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
媳妇想了一会说,遭了,那你这不成了职务犯罪了,不行,这钱说什么我也得还给她,否则的话,要是连累了你,那可就不值当了。媳妇说着就准备起身换衣服,穿鞋出门,被赵晨阳一把拉住说,老婆,你这人,怎么见风就是雨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媳妇说,赵晨阳,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白白的收人家那么多东西啊,你要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没这个本事,也不想收人家的钱财。
赵晨阳说,老婆,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没这个本事,我看我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
赵晨阳把媳妇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跟媳妇解释说,你看,以后我分管建筑这一块,必定要跟一些建筑商打交道,一些建筑商为了能够得到工程,肯定会来找我通融,你是知道的,这开发区的工程总是要有人做,可是到底给哪家建筑公司做呢,那基本上就是由我说了算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咱们不收建筑商的好处费,别人也不会相信,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该收就收,只不过这收礼得掌握点技巧。
赵晨阳的媳妇被赵晨阳说的有些开窍了一样,全神贯注的盯着赵晨阳问他,你的意思是,这钱真的就不用给了,那么咱们就这么拿了别人的东西,不怕出事吗?
赵晨阳说,我已经打听说了,洪义宗的公司不管是从规模还是从以往承包工程的质量都还是不错的,如果选择建筑公司承包一些项目的话,凭借公司实力来说,洪义宗的公司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既然你跟他的老婆有这层关系,洪义宗又主动跟我联系,我看,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好了。
媳妇听了赵晨阳的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赵晨阳,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这么多的钱呢?
赵晨阳听了老婆的话,哈哈大笑说,你可真是没见过世面,我可告诉你,以后再有人上门送什么好处,你可得及时跟我说一声,让我的心里有数,有些人的东西是绝对不能收的,跟洪义宗之间的交往是一个特例,你明白我的话里的意思吗?
媳妇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这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会随便再不付钱就把东西拖回家了。
赵晨阳既然收了洪义宗的好处,心里就暗暗做好了决定,开发区这边有什么工程的时候可以照顾给洪义宗的公司做,这也算是各取所需,互相帮衬着。
以为以前开发区的项目大多是方志彪的公司承包的,所以今天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赵晨阳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想试试领导的反映,他心里担心,洪义宗送好处给自己的时候,方志彪要是同时在对黄一天下重礼,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不过,从刚才的那句话试探来看,事情应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针对赵晨阳汇报的情况,黄一天做出了指示,马上向方志彪的建筑公司发出通知,关于公司转包项目问题,开发区管委会已经做出了罚款决定,方志彪的建筑公司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缴清罚款。另外,尽快找专业的工作人员对方志彪公司在开发区地盘上承建的三个项目,重新进行质量评估,一旦发现质量问题,一并严惩。
黄一天说,赵主任,既然已经抓到一个严重破坏工程承包秩序的典型,就要狠狠的打压,在这个问题上做足文章,起到杀鸡骇猴的作用,以保证,在以后的开发区项目招标中,严把质量关,严格杜绝转包行为,保证工程质量。
赵晨阳听了黄一天的指示后,当即表示,自己一定严格遵照领导指示,做好领导交代的工作。赵晨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黄一天,黄书记,眼下开发区这边有两个厂房项目要招标,如果方志彪的公司这次来参加招标,我们是否同意他的公司参加呢?
黄一天看了赵晨阳一眼说,如果方志彪的公司已经交齐了罚款,另外对于上次的斗殴事件中,把该承担的责任全都承担起来,可以让其参加,毕竟工程竞标最重要的原则是公平竞争,不管什么事情,文章要做好,让别人抓不住什么,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
赵晨阳听了黄一天的话,心里想,自己考虑问题这的比这个黄一天差多了,是啊,做事不管自己想怎样,便面文章要做好,如果表面文章做不好的官员,也就不会做官了,赶紧拍了两句马屁说,黄书记到底是领导,想问题就是比我们周全。
黄一天轻轻一笑,没说话。其实,赵晨阳刚才频频提出关于方志彪公司的各种问题,黄一天的心里已经有了点数,他估摸着赵晨阳如果不是收了方志彪的好处,就是收了另一家建筑公司的好处,看起来,他似乎并不太想帮助方志彪的公司说两句好话,这么一分析,他必定是想要把刚才说的两个项目给另一家公司做,只不过,因为开发区原来的工程最后全都落到了方志彪公司的手里,所以,赵晨阳收了人家的东西,心里又没有底,只好一次次的试探着,想要知道自己的意见。
黄一天暗想,不知道赵晨阳心里内定的公司是不是正是洪义宗的永成建筑公司,如果不是的话,岂不是又要自己费点周章,毕竟一把手很多时候不能压着下属做事,重要的是注意方式,让下属在自己的圈子内做事。
后来,赵晨阳又问起了郝竹仁司机的事情,赵晨阳说,黄书记,作为一个下属,说句不该说的话,他担心这件事会得对了郝竹仁还有周大金县长,尤其是周大金县长,周大金是分管县里招商引资这一块的,他担心,周大金县长从此以后,对开发区管委会这块的招商引资工作另眼看待,到时候把很多项目引进到别的乡镇,对开发区发展很不利。
黄一天对赵晨阳的过界探讨问题,心里有些不高兴,作为一个副职,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分管范围内的工作,别人分管范围内的工作不管情况是怎么样的,都不能越雷池,这是规矩,也是应该严格遵守的官场游戏规则,如果每个人都像赵晨阳这样,别人分管的工作范围内的事情都来插一手,那还要领导分工干什么,干脆大家什么事情都一锅粥算了。
黄一天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他想到,赵晨阳毕竟以前没有单独负责过一块的业务,从来没有锻炼的机会,只是在自己的手下才第一次被委以重任,按照他目前的心态来分析,他这么热心的过问别人分管内容也可以理解为是对自己的关心。
黄一天于是对他说,招商引资的事情,不需要着急,以现在开发区的条件,不怕没项目过来。现在我们要的就是大项目,科技含量高项目,这些项目只能寄希望我们自己去找,不要指望别人,另外,关于开发区成立招商局的事情,已经经过编委会议研究,估计很快就要批下来了,只要招商局已成立,我们有了自己的招商队伍后,就更加不用依托县委那边的招商团队了,他们的那些人招商的时候官僚主义很严重。
赵晨阳听到这儿,很兴奋,说,黄书记,真的,这样一来,招商引资的时候我们就有主动权了,否则,很多时候开发区都是跟着县政府那边去跑腿打杂,似乎他们是开发区的恩人一样。
黄一天见他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不由又有些喜欢他这种毫不遮掩的高兴模样,这说明他在自己的面前是情绪是没有掩饰的。黄一天忍不住笑了笑对他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困难还是存在的,招商局成立后,最重要的是要有对招商工作经验比较丰富的人才来领队开展工作,你是知道的,咱们开发区这边的发展情况,等不了一两年培养出一个成熟的招商干部再出成绩,我们现在就急需要一些招商项目立即上马出成绩是最好的,只不过,人才难得啊,你要是有什么熟悉这一块的朋友大可以介绍几个过来,只要是业务过得硬的,做个局长副局长都没有问题,明确副科级也是可以的,关键一点是工作能力要强,要在短期的招商工作中出成绩,从这一点上来说,没有过一段时间的招商引资工作经验,和一定的人脉关系,做到这一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晨阳听了黄一天的话,主动推荐说,黄书记,符合你说的条件的人才,我这朋友中还真是有两位,不过,人家不知道是不是肯过来,我就说不好了,毕竟人家在单位也是很受到重用的。
黄一天一听这话,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赵主任,如果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才,你可以帮着做做工作嘛,先看看他们到底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把咱们的底线透露给两人看看,如果有兴趣再继续谈,要是他们还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开发区这边完全可以考虑。
赵晨阳说,黄书记,他们是我在招商局工作的时候,关系很好的同事,据我对他们的了解,既然他们现在在县里的招商局干着同样的工作,没有特别优越的条件,又何必挪到开发区招商局来干呢,这两者的平台还是有差别的。
黄一天知道,赵晨阳说的也是实话,于是皱了皱眉头说,赵主任,这样吧,要是你的这两位朋友却是能力超群的话,你什么时候给我亲自引见一下,我的态度是为了开发区的发展,只要是在政策范围内的一些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们,开发区要是顺利争取成为省级开发区,他们到了开发区招商局也不比在县里的招商局差多少嘛,至于说工资福利,那么以后肯定会比县里的招商局要好,所以也是有优势的。
赵晨阳点头说,黄书记,那倒也是,开发区的工作是比县里面要累很多,但是工资福利确实比县里高很多,我想这对现在的人还是有吸引力的,这几天我就和他们先谈谈。。
黄一天说,赵主任,你要了解一下,那两个朋友现在到底是什么职务?他们现在手里有多少大的项目资源,他们现在每年的总收入大概多少?做到心中有数,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