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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傅彧留下来照顾苏音,南颂和喻晋文赶去了林鹿那里。
傅彧看着苏音红肿的小脸,心下很不是滋味。
他自己的脸花成这样他都没什么感觉,可看着苏音那嫩白的小脸通红一片,他杀人的心都有!
“音音,对不起,我……”
苏音正在用冰袋敷着脸,另一只手在小包里翻了两下,道:“你过来。”
傅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乖乖走过去。
苏音仰头看着他,稍微一点头,“蹲下。”
傅彧像只乖顺的大金毛一样在她跟前蹲下。
苏音又道:“张嘴。”
傅彧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
嘴刚刚张开,苏音就将剩下的一点粉末拨了几下在他嘴里,傅彧呛到,想咳,却发不出声来了。
他看着苏音,眼睛瞪得像铜铃。
苏音道:“你今天晚上说了太多话,歇会儿吧。”
“……”傅彧委屈:那您老人家叫我闭嘴不就好了吗?我又不是不听话。
***
南颂和喻晋文到了林鹿和沈岩住的那一层,刚出电梯,就看到一堆记者堵在走廊上。
扛着长枪短炮,叽叽喳喳的。
保镖们正在轰他们,喻晋文赶忙护着南颂让开路,记者们被推搡进了电梯。
场面一片混乱。
心知不妙,南颂和喻晋文脸色都不佳,跟保镖报了身份,保镖进门禀告一番,才放他们进去。
刚进门,他们就闻到了一阵香味,跟方才在宋西绑架傅彧和苏音那个房间的香味一模一样。
房间里,有三个人。
除了林鹿和沈岩,还有一个穿着一身豹纹紧身衣,被捆住手脚躺在床上的……男人。
见南颂和喻晋文进来,林鹿和沈岩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林鹿不见往日的热情,脸色惨白,眼角还泛着红色,不知是哭的,还是气的。
沈岩冷着一张脸靠墙站着,看上去就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而床上的男人,即使五花大绑,他也没有安静下来,整个人像一只大毛毛虫,左右蠕动着。
被塞住的嘴巴也发出一些哼哼呜呜的怪声,那张脸说红不红说白不白,看上去极为骇人。
汗水在他的额头如同瀑布一样往下流淌,眼看着那豹纹男狂翻白眼,动作也越来越轻了。
“不好!”
南颂瞧着他状态不对,赶紧上前,将他嘴里塞着的领带抽出来,给他掐着人中。
眼看着那人开始抽搐,白沫都沿着嘴角淌了出来,林鹿和沈岩蓦地一惊。
喻晋文反应很快,过去帮助南颂,将豹纹男身上的绳子解开。
豹纹男快要晕厥了,这个时候上楼取针已经来不及了,南颂转头问沈岩,“有牙签吗?刀也行。”
沈岩飞速跑向茶几,取了几根牙签,把水果刀也拿了起来,递给了南颂。
南颂接过牙签,先是在豹纹男的人中和眉心处扎了两下,见他有了些反应,也不迟疑,手起刀落,直接在他的大腿上插了一刀,尖锐的刀尖刺破了豹纹男的血肉,也让他惊醒过来。
“啊——”
一声惨呼发出,豹纹男却是睁开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南颂,目光却还是涣散的。
“阿晋,把他拎进浴室,让他在冷水里泡着。”
喻晋文当即将豹纹男从床上揪了起来,不顾他的腿伤,将人拖进了浴室,扔进了浴缸里。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伴着几声惨呼。
林鹿已经霍然站起,看着南颂手上握着的水果刀,刀尖上还淌着血,失声唤道:“小颂……”
“哦,没事。”南颂拿起纸巾将水果刀上的血擦干净,淡淡道:“只是伤了他一点皮肉,帮助他清醒而已,没伤到他的动脉,要不了他的命。”
她嗓音清冷,临危不乱,抬眸看向林鹿和沈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鹿抿了抿唇。
婚礼事务太过繁杂,这些天林鹿和沈岩就一直非常忙碌,加上来来往往的宾客也多,需要面面俱到,从机场回来后沈岩就有些头疼,就早早回了房间休息,没有和喻晋文、傅彧他们约,林鹿本想陪陪他,却接到了姐妹团打来的电话,一个小姐妹忽然发现男友劈腿,气得要死,闹着要跳楼。
林鹿赶紧跑过去,劝了半天才把人劝住了,紧接着保镖便过来通知她,说姑爷那边出了事。
手机都没顾上拿,林鹿就又赶紧跑回房间,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将她团团包围住。
“林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未婚夫却幽会别人,请问这个婚还结吗?”
“你知道你的未婚夫是ga~y吗?”
“林小姐,沈先生是喜欢男人还是男女通吃啊?”
“林小姐,你是自愿做同妻吗?”
“……”
一个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和莫名其妙的字眼砸得林鹿晕头转向,这些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可是一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个穿着豹纹紧身衣的男人,林鹿就明白了。
她一个腿软,差点倒在地上。
沈岩当然不是同,也不会秘密幽会什么男人!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搞我们!”林鹿气得眼圈通红,浑身都在发抖。
她出身名门,有自己的原则和骄傲,从不招惹是非,也不会像其它一些名媛千金被话题包围,天天上新闻头条,她的生活很低调,这次的婚礼是她唯一高调的一次,却被人搞了这样的恶作剧。
“这不是恶作剧。”
沈岩现在还在头疼,他用手抚了抚额,想起在他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冲进来的身影,头痛欲裂。
豹纹男冒充保镖进来,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然后爬上了床,紧跟着媒体就冲了进来。
拿着照相机开始疯狂拍摄。
沈岩想起那些闪光灯,脸色就气得发青,咬牙道:“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局。”
林鹿看向他,目露不安,“可是,是谁要对我们不利?”
南颂解答了她的疑惑,“宋西。”
林鹿蓦地睁了睁眼。
是她!
“她居然敢!”
南颂想起舞池里那些被当做工具人,行尸走肉一般的宾客,眸底刮起凛凛寒风。
“那个疯婆子,什么不敢?她已经癫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