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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打手自然不能干看着,抡起手中的短棍就气势汹汹地上前。
喻晋文握紧手中的电棍,挡在南颂身前,冷眸睨着这群乌合之众,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有一人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阴鸷着一双眸冷笑,“要怪就怪你这婆娘太凶太横,得罪了人。”
喻晋文直接回他四字,“干你屁事。”
那群打手握紧手中的短棍,一拥而上,便听见一阵急刹车声,向前向后他们终于到了!
“敢动我们大小姐,找死!!!”
向后完全收起平日里的憨憨做派,霎时间冲了过来,如同一柄开了封的利刃,挥舞着手中的双截棍,佛挡杀佛,人挡杀人,顷刻间就和向前一起站在了喻晋文和南颂的身前,“大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南颂将脚下已经缩成一滩烂泥的人拎起来,冷冷看着那些打手,“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打手们看着被打得满身满脸是血,几乎奄奄一息的兄弟,心神俱凛。
看着都觉得疼。
南颂漠然地看着他们,“你刚才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你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我得罪的人不少,可得罪我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说出幕后主使,我送你们进局子。不说,就去见阎王。”
她冷腔冷调,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听得人脊背生寒。
兄弟的脖子就被南颂掐在手里,仿佛只要她一使劲,脖子下一秒就会断掉,人也就死了。
他们干的本来就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为了挣钱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可但凡能活着,谁又想死?
喻晋文瞧出这些人的动摇,眼梢微动,淡声道:“既然求财,那就别跟钱过不去。谁第一个供出幕后主使,我给他一百万安家费,只有三秒,过时不候。三、二、一……”
数字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喊了一声,“我说!是金大刚让我们来的!”
金大刚。
南颂眼眸倏然一眯。
幕后主持一经供出,阵营当即土崩瓦解了。
警车赶到的时候,现场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一群穿着警服的假警和鼻青脸肿的黑衣人抱着头蹲在地上,而南颂正靠在车前给喻晋文处理着身上的伤,向前向后等人虎视眈眈地环臂瞪着地上的打手们。
怎么看,蹲在地上的那一伙更像是受害者……
南颂和喻晋文配合警方工作,去警局做了一下笔录。
路家二老可是被吓得不轻,进警局喝了两大茶杯热水,才将紧张惶恐的心安放下来。
南颂正安抚着他们,就接到了洛君珩打来的电话,摁下接听,“大哥。”
“受伤了没有?”洛君珩的嗓音低低沉沉,辨不清喜怒。
南颂朝喻晋文看过去,抿了下唇,道:“我没事,阿晋受伤了。”
“噢。”
洛君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金大刚我来处理。一早教给你的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长记性了?”
“知道了。”南颂挨了训,闷闷不乐地踢了下脚。
她也是懊恼得很,本以为金大刚不算个什么,在局子里关两天就老实了,她就没怎么搭理。
谁曾想,人在牢里,居然还能买凶杀人!
“你二哥在去墨城的路上,等他到了,你们再走。”洛君珩怕再横生枝节,嘱咐道。
南颂应了一声,又急急补充,“大哥,我们这次要先回北城……”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而后传来洛君珩的一声轻哼,“你爱去哪去哪,关我什么事。”
南颂:“……”
“别一谈恋爱,脑子里就全是风花雪月。你先好好想想,金大刚是怎么知道你的行程的。”
洛君珩说完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南颂心中却重重一格。
见南颂神情不对,洛君珩摸摸她的头,温声询问,“被大哥骂了?”
南颂蓦地抬头,脸色有些发白,眼梢那抹~红色还未完全消退,“是啊,金大刚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
这个问题,喻晋文早就想到了,他动了动唇,一锤定音,“有内鬼。”
南颂眼底暗了下来。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
*
在警局做完笔录,那群打手们也丧眉搭眼地被拘留了起来。
办公大厅今天晚上成了南颂的诊疗室,充斥着一股医用酒精的味道,南颂用保镖们买来的药,仔仔细细地给喻晋文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向前向后等人身上也多多少少受了些伤,纷纷求大小姐治伤。
一个个哼哼唧唧的,一点儿也不爷们,全无打架时的阳刚之气。
南颂对待保镖们就没有对待喻晋文时那么温柔,碘酒蛰的伤口生疼,向后疼得嗷嗷直叫唤。
“叫什么叫,娘们唧唧的!”南颂皱着眉,一脸嫌弃。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给一群大老爷们胳膊上缠着的绷带都打成了娇俏的蝴蝶结,看得喻晋文直发笑。
一排黑车乘着夜色刷刷刷停在警局门口的时候,困的直打哈欠的值班警员直接吓醒了,如临大敌。
权夜骞扎着桀骜的小辫,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寒着一张脸进了门,不像是来找人的,倒像是在找事的。
他在堂内逡巡一圈,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南颂身上,脸上的神色才有了些变化。
权夜骞迈着大长腿走过去,抬手就在南颂额头上落下一记爆栗。
“小东西,一天不待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得出事,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省省心?”
南颂被敲了脑袋,摸摸头,“我不找事事找我,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权夜骞一进来,喻晋文就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
“伤得怎么样?”
他摸了摸喻晋文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臂,喻晋文眉头微皱,南颂就一把将权夜骞的爪子拍开了,“轻点儿!”
“瞧你那个护犊的样儿。”
权夜骞糗她,又对喻晋文道:“这丫头打小就是个惹祸精,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娶了她就得保护她一辈子。”
喻晋文看着南颂,甘之如饴地一笑,“能够拥有保护她的权利,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