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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还得夸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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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颂对喻晋文很了解,对白鹿予更了解。

    她小哥是无利不起早,没有用的朋友从来不交,今天对喻晋文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肯定是喻晋文给了他一定的好处。

    而喻晋文,他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只要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做成。

    眼下他对追她这件事情热衷得很,在她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就肯定会想别的办法。

    很显然,白七那傻大个已经成了他的座上宾,搞不好已经入了敌营,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

    喻晋文深深地看着南颂。

    他觉得南颂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他在她面前仿佛是个透明人,不管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她都能够洞察,一针见血地点出来。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淡淡道:“放心吧,他既是你的小哥,我自然不会害他。”

    这人所答非所问,可在南颂听来,却好似被雷击中一般。

    她拧眉看着他,“你又查我了?”

    如果是别人,可能跟不上南颂的脑回路,可在喻晋文看来,她就像是有读心术的特异功能,总能完美地击中他的心房。

    他供认不讳,“是。”

    南颂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一团。

    她并非会洞察人心,只是她曾爱了这个男人十年,又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太过了解他。

    就像她说的,喻晋文是一个想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成的人,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这一说。

    他之前试图调查她的档案,结果被她反攻击了回去,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放弃。

    先前喻晋文对白鹿予的存在这么介意,今天却能和他一起吃饭,而且大概率是他主动请白鹿予吃的,那就说明他已经弄清了她和白鹿予的关系。

    难道……他真的重操旧业,破解了她加了密的档案?

    南颂浮想联翩地推论着,只觉得一股浊气从胸腔蔓延上来,化作冷冰冰的一问,“你都查到了什么?”

    “不算太多。”喻晋文轻声回她,“我知道你有五个哥哥,都是同母异父,白鹿予是你最小的一个哥哥。”

    南颂的瞳孔黑了黑。

    喻晋文又道:“权夜骞是你的二哥,至于贺深,应该是你的三哥。迄今为止我只见到了这三个,还有你的大哥和四哥,我还没有见过。”

    南颂的脸彻底黑了。

    这一刻,她觉得她在喻晋文面前成了那个半透明的,那份档案上记载了她所有的生平和身世,她不知道喻晋文究竟破解了多少。

    可他连她有五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种事都知道了,可见他已经攻破了第三层防御系统。

    这才多长时间啊……这厮莫不是请了外援吧?

    她眯了眯眸,过了好长时间,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找了傅彧帮你?”

    “嗯。”喻晋文并不隐瞒,毫不犹豫地“出卖”兄弟,“我只攻破了两层,第三层是傅彧帮我一起攻破的。”

    南颂心中冷哼一声,她就知道这里面少不了傅彧的事。

    “那小子宝刀未老啊。”

    南颂极为讽刺地说了一句,可在喻晋文听来,像是在对傅彧进行夸奖,他不禁有些吃醋,仄仄道:“前两层防御系统,都是我自己攻破的。”

    “那怎么了,我还得夸你不成?”

    南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而嘲弄地勾了勾唇:“你想查便查,我拦不住你,你要真能将那十层防御系统都破解掉,算是你的本事。”

    喻晋文神色微凝。

    他花了不少时间和功夫才把以前在部队里学的东西拾回来,本以为打开档案就可以了,没想到南颂在每一页档案上又加封了许多密码。

    电脑技术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炼出来的,他破解到第三页,怎么也过不去了,情急之下只好把傅彧揪过来帮他。

    那小子本来还扭扭捏捏的,担心会得罪南颂,可身为同行,他又十分想要跟南颂一较高下,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没想到南颂的密码设计的那般复杂而精妙,像是迷宫一样,很容易就被她给绕晕了。

    傅彧花了差不多一晚上,才化险为夷地攻破了第三层。

    他举着颤巍巍的爪子,对喻晋文感慨道:“完犊子了,我现在意识已经产生了混乱,好像在修炼武功秘籍一样,咱们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喻晋文紧紧盯着南颂的第三页档案资料,眼神都没有给傅彧一个,只敷衍地说了句。

    “放心,真到了走火入魔的那天,我会帮你剁手的。”

    傅彧朝他比了个中指。

    我用得着你?

    就你能你最能厉害死你了!

    但喻晋文知道,他和傅彧能够将南颂的档案破解成功,只是因为钻了空子。

    南颂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管档案的事,而且她的黑客技术远远在他之上,恐怕连傅彧都不是她的对手,想要完全攻破很困难。

    就像她的人一样,喻晋文自觉这段时间对南颂也算是关怀备至了,他从未对女人费过这般心力,但收效甚微。

    南颂对他的态度一如他们刚离婚那会儿,对他全然是陌生人的态度,看不到丁点希望。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这样,或许就能多靠近你一点。”

    南颂看着喻晋文蓄满深情与真切的眼眸,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三年前,她可能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满心的讽刺。

    她直视他的眼睛,冷静而又残酷地说:“喻总,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犯贱’吗?”

    喻晋文脊背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指也不由收了收。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就算马儿想吃,草也得愿意让他吃才行。”

    南颂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最无趣的事,“破了的镜子是没有办法重新复原的,哪怕用最具粘合力的胶水,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裂了就是裂了,伤了就是伤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一面镜子。”

    最后她叹息一声,“喻晋文,眼睛是长在前头的,咱们都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