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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风夜驶着马车前行,很快到了最近的分领,溟风夜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河边,掀开了马车帘子。
“小瞎子,那啥一会还得让你牵个马,我这张脸怕是过不去关口。”
“行,你上来吧。”
溟风夜将冯竹扶了下来,将马的缰绳递到了冯竹手里。
“小瞎子,你就一路向东走。前面有什么障碍还得你自己探。”
“不是你个坏东西,指路能不能不说东南西北,我分不清。”
“好。”
溟风夜将冯竹转了个方向直对关口方向,然后钻进了马车,就感觉马车在缓缓前行。此刻关口是重兵把守,拿着画像一个个的比对行人,当然这一切冯竹是看不见的。
关门口
冯竹拉着马车缓缓往里走,突然撞上了一条胳膊,是被一个看关门的兵士拦住了。
“干什么去?马车里什么人?”
“哦,我是小地方来的,入关里投奔亲戚,马车里一伤了病痛的哥哥。还请放行。”
冯竹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有些怯生生地编着瞎话,马车里的溟风夜是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他怎么没发现冯竹还是个戏精呢。
那兵士看冯竹直勾勾地盯着关口,伸手在冯竹面前挥了挥,冯竹自然是没有反应。
“是个瞎子,你那哥哥也是伤的够重,要你一个瞎眼妹妹牵马车。”
“谁说不是,那身伤是血肉模糊的,小地方好不了,这才出来的。”
冯竹装模作样地抽了两下鼻子,用衣袖抹了抹眼泪。
“行了,过去吧。”
“多谢。”
冯竹走过关口,舒了口气,用竹竿探路,探到了巷子里,停下了马车。溟风夜从马车里爬了下来。
“小瞎子,你这瞎话编的可以啊。”
“坏东西你说话小心点,我那还不是因为你。”
“行了今夜宿在这,明日离开。”
溟风夜等冯竹上马车后,重新翻回来马车沿上,用头发遮了脸,一路往分领外赶去。直接穿过了整个分领到了出关旁的一间小客栈前停下。
天色已经黑了,溟风夜将马车栓到了大树上,整了整头发,他倒是不怕那些酒囊饭袋的兵士,但还是少一些麻烦好。
入夜冯竹能十分模糊的看见事物了,没让溟风夜扶,就赶在溟风夜前头,探着道往客栈里面去,溟风夜跟在了冯竹后头。
冯竹探到了桌子前,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里桌子上。
“要一间客房,送些吃食上来,多退少补。”
店小二见银子立刻喜笑颜开,上来拿过银子,点头哈腰地道。
“好嘞,姑娘您等着,给您拿房门钥匙去。”
“等等,要正对楼梯那间。”
溟风夜上前一步,隔开了冯竹,冯竹对这种事迟钝,加上看不见没有什么反应。但溟风夜看的牙痒痒,那店小二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冯竹身上。
“行,钥匙给您,您请。”
“走吧小瞎子,上楼。”
“好。”
冯竹拉着溟风夜的袖子让其带着自己上楼,能偷点懒还是偷点懒吧,她虽然不是完全瞎,但还是需要涌竹竿探路的。
客房内
“小瞎子那怎么只要了一间房,瞧上我了?那你直说。”
“坏东西你说什么胡话,一间房省银子。”
“行,你有理。”
溟风夜掸了掸桌面,坐了下来,看着冯竹,他突然发现他怎么对冯竹不太一样呢,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比冯竹漂亮的,妖艳的有的是,冯竹怎么就让他有点魂牵梦绕呢,他清楚明白这次回去没有带出来冯竹,他可能真的办不好任何一件事了,这时客房的门被敲响了。
“那个二位,吃食送来了。”
“拿进来吧。”
溟风夜过去打开了门让小二进来,小二拿了一盘花生??,一盘酱牛肉,一盘凉拌海带,和一壶上好的花雕酒。
“您们慢用。”
小二贼兮兮地笑着,这一男一女住同一间屋子,八成是小俩口,不然就是情人,看着俩的衣着,小二认定了是后者,才多拿了一壶酒。
“都有些什么?坏东西。”
“蜘蛛,蛤蟆,蚂蚁,马尿,小瞎子你信吗?”
“坏东西,你别瞎说。”
冯竹摸到盘子,再摸到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又摸到另一个盘子吃了一筷子海带。
“小瞎子你这么吃得吃到什么时候去,我去问小二要两碗饭你直接下饭吧。”
“好啊,坏东西你去吧。”
一会溟风夜端了两碗饭回来,冯竹也没动过筷子,只等着溟风夜拿饭。
溟风夜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到饭上递到冯竹面前。
“张嘴,赶紧吃完,早点休息。”
“好。”
冯竹也不推脱,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看的见一些,却还要装作完全看不见的样子也累,还不如让溟风夜喂。
溟风夜刚开始有些生疏,老是递到一半,就掉到碗里,不过渐渐地溟风夜发现了其中的乐趣,看一个漂亮女人乖乖的吞自己喂的饭的样子真的很赏心悦目。
“行了,饱了。你自己赶紧吃吧。”
冯竹轻轻推开了溟风夜的手,拿起竹竿探到了床边,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身上的白衣落地,她捡起来放到了床边上,她走到了床上睡到了里头那边。她平日是一沾床就能睡,但是她今日却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床过于陌生还是因为前半夜身后没有一股热流。
溟风夜蹭地一下窜上了房顶坐着,旁边站着一个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这是魔族的右护法幽沪。
“少主,您终于有消息了,您不直接回魔界,怎么还在这休息着呢。”
“我倒是无所谓,但那小瞎子毕竟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女人,还是住客栈好。”
溟风夜叼了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幽沪的话。
“少主,魔君有令这姑娘一定要平安回去。”
“呵,本少主的人还用他来吩咐平安,正好幽沪遇上你了,明天你驾车,正好还不用在关口演戏了。”
溟风夜翻身进了屋子里褪了外面沾了灰土的外袍,躺在了冯竹旁边。他刚开始也不习惯,但发现冯竹不懂这些东西,他也没那个心思下手,也就顺其自然的躺一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