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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谣言四起,让朱由校寝食难安。
朵炎天天陪在朱由校身旁,给他做木雕,逗他开心。两人如胶似漆,日夜相伴,让朵炎很是开心,忘记了她原来的使命。
努尔哈赤趁京城大乱之时,派兵攻打锦州,锦州守将点燃烽火,辽东地带满天狼烟。
袁崇焕当即夜间出发,领兵增援锦州,冒着被虎豹袭击的危险,穿梭于荆棘之间,四更天到达锦州,分兵三路偷袭努尔哈赤大营。
努尔哈赤以为宁远、中左、大凌三城,都派兵来攻打自己,急忙传令,“撤。”解了锦州之围。
努尔哈赤贼心不死,又绕道宁远,抓了明朝百姓,赶到宁远城门,让其劝明朝守将开城门,遭到明朝守将拒绝,。
努尔哈赤又举大军进攻宁远,袁崇焕从努尔哈赤大军背后杀开一条血路,冲进宁远城。
袁崇焕重新布署兵力,在城墙架上红衣大炮,炮轰后努尔哈赤军队,军队在巨炮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努尔哈赤连续攻城两天,损失惨重,努尔哈赤于是下令退军。
宁远保卫战取得胜利,上奏章报捷,人人升官,唯独袁崇焕没有升官。
原来人人都给魏忠贤送了礼,唯独袁崇焕没有送,将士为袁崇焕感到不平,袁宗焕却反倒安抚将士,打仗是保家卫国,而不是靠战争升官发财。
努尔哈赤哈接连吃了败仗,在战场上拾了根手指,寄给朵炎,要朵炎赶快刺杀朱由校,不然就剁她阿玛手指。
朵炎吓得花颜失色,心力交瘁。
她握着一把雕刻刀,朱由校正在闭目养神,只要她拿起雕刻刀,往朱由校脖子一抹,就可以大功告成。
此时的雕刻刀,对于她来说,重如千斤,她握着雕刻刀犹豫不决,刀刃刺入手掌浑然不知,一不留神,雕刻刀从手中掉落,发出“当”地一声。
朱由校睁开眼睛,看着她受伤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握着她受伤的手掌,替她把血擦干净,把金创药敷在伤口,朵炎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急得朱由校用嘴吹开药粉,“是不是药粉弄疼你了,我马上传太医给你换药。”
“太……”
朵炎用手捂住朱由校的嘴,“不疼。”用头靠在他的怀里。
一缕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在二人身上,一只鸽子从天空飞落,发出咕咕的声音,朵炎的身躯颤抖起来,紧紧的抱住朱由校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有朕在,谁敢让你死,我就灭他九族。”
“如果我是满族人呢。”
“管他什么满族、汉族,现在我们是夫妻,就是一家人。”
朵炎笑了,偷偷拿起一把雕刻刀,向窗外扔去,一只信鸽从树上掉落,咕咕叫的声音嘎然而止。
朱由校由轻轻地替她包扎伤口,生怕再次弄疼她。
朵炎像个调皮的小女孩,把包扎好的纱布弄掉,朱由校只好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祸害纱布,惹得朵炎咯咯直笑,“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朱由校故意生气,道:“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再拆开纱布,我就一直对你好。”
“如果你不是皇帝,到是个如意好夫君。”
到了睌膳的时侯,朱由校喂朵炎吃饭,窗外又传来鸽子声,朵炎突然觉得食欲全无,突然拉着朱由校来到门外,两人坐在门槛,看着天上星星
朵炎靠在朱由校怀里,用手指着皎白的圆月,“我们草原的夏天,白天特别长,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朱由校摸抚着她的头,“是不是想家了?”
朵炎出神的望着月亮,“关内、关外看的不都是一个月亮么,为什么要打来打去,不能和平相处?”
朱由校虽然是皇帝,但也阻止不了战争,只好自嘲道,“虽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中原、草原还是被长城隔断,长城就像一扇门,开门是关外,闭门是关内,长城虽长,却也阻挡不了生灵涂炭。
朵炎:从汉朝霍去病把满族赶到大漠以北,迁徙路上冻死很多大漠老弱幼小。
朱由校:“金朝掳我宋朝皇帝,还拿皇帝点天灯,给我汉人造成极大的耻辱。
朵炎反唇相讥,“面子是自己给的,是你们皇帝不要,岳飞都打到河南,要迎回二帝,是你们皇帝怕先帝夺权,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我觉得岳元帅才是大英雄。”
朱由校不服,辩解道:“要说英雄,非成吉思汗莫属,西征布哈拉,还北征天竺,只有他做到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两人就像是战场上的战士,舌枪刀剑,拼了个口水四溅,喷了对方一脸。
朵炎掩嘴偷笑,朱由校看着她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替匈奴说话,赌气不再和朵炎说话。
朵炎用手帕擦拭朱由校脸上的口水。
两人呆坐半饷
朵炎黯然道,“我们草原宽广辽阔,中原山川秀丽,如果没有界限的受制,真想和你一起游遍蒙古草原和江南风水。”
“这有什么难的,明天我就带你去游船。”
天将破晓,启明星放出灿烂的光芒,朱由校靠着朵炎轻轻的打着呼噜,一只鸽子停在朵炎肩头。
朵炎把信鸽腿上的字条拿出,上面写着,“把皇帝的一举一动禀告给我,泰迪。”
朵炎看着熟睡的朱由校,轻手取出眉笔,在字条反面写道,“明日皇帝在西苑泛舟。”
朵炎一夜没睡,默默地守护着朱由校,替他驱赶蚊子,真希望这样陪他白头到老,她觉得时间太快,一眨眼天就亮了。
朱由校醒来,用过早膳,就吩咐太监把船放入水中。
朵炎换了一件白色空缕汉服,长发飘飘,俨然一个中原女子的模样。
朱由校看的眼睛一亮,你今天真漂亮。
两人来到河边,朱由校第一个登上船,指着船舷两边的龙,“这都是我自己雕刻的,好不好看。”
小船突然无风自动,向河中游去,朵炎发现不对劲,双脚腾空而起,落在船头,准备去拉朱由校的手,船身左右摇晃,翻了过来,朱由校跌落水中
朱由校落入水中,武士已在水中等侯多时,他们拉住朱由挍的腿,往深水中拖,不让他浮上去。
朵炎已完成努尔哈赤的使命,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看着朱由校在水中挣扎,朵炎内心斗争十分激烈,是救自己的家人,还是救自己的爱人,眼看朱由校不行了,她毅然向水中潜去,抓住朱由校的手往上拉。
武士见朵炎叛变,掏出匕首,向她心脏刺了过来,朵炎见武士向自己痛下杀手,她再也没有顾虑,摆动双腿,侧身躲过,从绑腿掏用短剑,向武士脖子抹去,一丝鲜血染红了小河。
泰迪眼看大功告成,朵炎突然叛变,向她游过来,用匕首直刺朱由校,朵炎举刀阻挡,两刀相交,泰迪刀长,刺穿朵炎手掌,朵炎眼见不妙,拉起朱由校向岸边游去,泰迪和武士在水中穷追不舍。
朵炎双手把朱由校推上岸,泰迪追到岸边,一刀从朵炎后背刺来,鲜血染红了朱由校的双脚,太监把朱由校救上来,满河都被染红。
太监齐喊,“有刺客。”
锦衣卫把朱由校围成一圈,慢慢退去。
“我不走,朵炎还在水中。”朱由校被锦衣卫强行抬走。
泰迪看到锦衣卫过来,在朵炎身上踏了一脚,向水中退去。
朵炎受伤,被他踢一脚,疼得张开了嘴,河水顺着她的嘴巴灌入,她的身体慢慢沉入河底。
朱由校回到寝宫,发起了高烧,梦到朵炎浑身是血,躺在湖底,他拼命的想把她拉出水面,却被人叫醒,朱由校呆呆地看着房梁,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