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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老爹还知道出去找工作补贴家用（虽然基本没人招），相比之下，宅在家里几周不出门的懒妈妈就显得对自家女儿没有一点感情。
沈朝雨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她闲暇时就将自己学习的视频匿名传到晶网上，每个视频达到足够的播放量就能兑换冈币。晶网上有许多频道，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观看风景，或者学习。
她从小就喜欢喝牛奶，奈何那时她在晶网上没什么名气，只有远在边境的姐姐隔三岔五会给额外她寄点钱。她也会在学校里时不时坑蒙拐骗，老师也体谅她，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她有钱了，去七芯场自由活动的时候买了一盒，都不会觉得心疼。
她靠在背阴处，喝奶发呆。
不远处有人在闲聊。
“前几天三班劝退了几个有钱学生，明天就来办退学手续了。”
牛奶好好喝......人间绝美饮料。
“听说是把姚灼之的男朋友骂了，姚灼之特生气，抡起桌子就对人砸。”
嗯？
沈朝雨悄悄竖起听八卦的大耳朵。
“那不应该是姚灼之犯的错吗？”
对呀对呀。
“你别听他瞎扯，明明是大小姐气不过那几个人嘴里没遮拦，啥都说。还把她小学被人骗得没钱回家哇哇哭的事都扒拉出来。”
这突然浮上来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真的吗真的吗？”
被骗应该是真的......
“你也在胡说。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乱骂人。我当时路过，听得我都想去揍人。”
骂谁啊？
“骂谁啊？”
“还能有谁，博子葛都敢骂，还骂沈姐一个女孩子。”
啧。
“大小姐真刚！”
大小姐牛逼！
沈朝雨心不在焉地给姚灼之小声加油，一时不察身边还有个人跟她一起蹲墙角。
姚灼之转过头来，幽幽说：“我是挺牛逼的。”
沈朝雨面色不改，拉着她悄悄溜走了，以免尴尬。
虽然现在好像更尴尬。
她也不知道拉着姚灼之走到了哪儿。
她小时候也这样拉着姚灼之这样走过。那时大小姐还是个天真懵懂的女孩子，傻乎乎地由着被拉着。
当时破塔运动掀起一阵反塔浪潮，衍生各种鬼怪奇谈。其中最盛的便是怪鸟夜谈。
说那怪鸟由天鸣塔饲养，生性顽劣，虐杀成疾。
大小姐生来怕妖魔鬼怪，更怕飞行生物。那几日她神经衰落，怕得要命。一日体育课间她跑步落单，突然瞧见地上出现飞掠的奇怪影子，害怕得惊叫一声。
沈朝雨从小营养不良也跑得慢。她听到一声惊呼，便好奇上前，望见是班上一个瑟缩颤抖的女生，上前搭话。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只是……”
“是是是，你不怕，是我怕了，要你陪着我。”
一来二去，沈朝雨便成功转移了女生害怕的情绪，顺便又忽悠了一盒鲜牛奶。
她心满意足地喝着牛奶，瞧见那女生泛白的嘴唇慢慢转暖，显然已经回神。
但这时地上突然又出现奇怪影子闪现。小姑娘虽未再次惊叫，却紧紧攒住沈朝雨衣袖。
沈朝雨感受到身侧小小的牵动，微眯了眼，向天上张望。
那日天空湛蓝，云层叠叠。城中人们听闻传言，皆不敢直视太久天空，沈朝雨亦如是。
她不敢仔细观察，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因此错过了天空溢出又消失的污点。
＊
“消化器官可分泌蛋白酶将食物变成可以被机体吸收的小分子物质。这样的过程叫做消化。
真是神奇的物质转化过程。这样复杂精细的结构组成的有机生物竟然便能自主产生意识。
我也好想体验一下。”
——《Vnoci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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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维护你，我只是听不惯他们骂人。”
两人无声对视一会后，姚灼之先开口。
“好好好，我都知道。大小姐出身清贵，听不得污言秽语。”
然后就举起桌子砸过去让他们住嘴了。
真是符合这位一贯的风格。
“你的脸长得更好看了。”
短暂尴尬的静默中，沈朝雨思考了一下人们寒暄一般会说些最近的变化什么的。许久未见，她打量一番姚灼之，感觉脸是她最大的不同。
姚灼之骤然脸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干脆转身又跑了。
？怎么回事。
沈朝雨不解。她算算时间差不多该集合了，找了垃圾桶把牛奶盒扔掉，远远看到有一道颤巍巍的身影走来。
待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时不时抽搐的许长施，再细细端详，他似乎在捂着肚子笑。
“班长？你是肚子饿着了试图用运动产生热量？”
“肚子饿”完美打开了许长施的某个开关，他颤抖得更加厉害，终于放肆大笑，爽朗笑声吓跑了几只乌鸦。
它们扑棱棱飞走了。
之后跟扎伊普他们碰头，她原本还有些担心，但是看到扎伊普也笑得浑身颤抖。
笑癫痫难道是可以传染的么？当她在认真思考这个生物课题的时候，冷不丁面前伸来一只手。
只见博子葛难得的沉稳一回，庄严询问：“有吃的吗？”
沈朝雨：......
沈朝雨：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