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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周念同坐在牢房里的茅草堆上,这个牢房还是他上次呆的那个地方,他的头顶上有一个小窗户,雨一直都在下,墙壁有些湿润。
他的背挺得笔直,回忆着之前在张府西北角书房发生的事情——他的能力被压制了。他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事情,7496R在一万四千年前已经有外星生物来过。
他闭着眼,回忆着当时来自外星生物的气息,很熟悉,参加第五次星际大战的星球很多,加上这个外星生物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很难辨认他到底来自哪个星球。
周念同叹了叹气,下次他要再小心行事。
“年轻人就不要唉声叹气了……”
周念同的对面有个头发散乱,胡子花白的大爷,淡然地靠在侧面的墙壁上:“第二次见你了,这次所犯何事啊?”
周念同咬牙切齿,并不愿意承认:“我……被人诬陷……杀了人……”
“哟!杀人,这可是一桩不小的事啊!”
周念同有些苦恼,谁知那位大爷接着又说:“杀的是谁啊?”
“张员外。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他有点偏激。
“安静点……你说……死的是张员外?”大爷突然想起点什么,有些怀疑。
“恩。”
“住在城西的张员外?”大爷的声音上扬了一个调。
“是。”
“叫张风的那个?”大爷的声音又上升了一个调,眼睛有些睁大,但是并没有难以置信。
“抱歉,他叫什么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呐!”大爷大声地笑了起来,眼角里浸满了泪水。
“怎么了?”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故事?”
“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一个人情同手足……”
“他是张风?”周念同有些不确定。
“是。”大爷沉思了一下,“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张风情同手足,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考科举,进三甲……”
“科举?科举是什么?”
“科举?科举就是你考上了就可以当官的……咳咳……你听我说完呐,别老是插嘴……咳咳咳……”
“好的。”
“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张风情同手足,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考科举,进三甲……那年并不太平,当年我中了进士,但是张风遗憾落榜,当时他很难过,我安慰他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知……”
“知道什么?”
“唉……”大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皇上封我为西京的府尹,之后便让我去西京任职,我依照当初的承诺,把张风一起带了去,几年之后,他贪图荣华富贵,之后与歹人为伍,将我诬陷,之后我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带了数十载……”
大爷顿了顿:“因为当初约定他的事,所以他积累的金银财宝越来越多,最后听到那些进牢里来的人说他来到了东京,成为了富贾,好不厉害,唉……”
“这么说……是张风该死。”
大爷释然:“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张风……是怎么死的?”
“可能是……遭人杀害……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
“罪有应得啊……”
周念同无话,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却听见一阵声音。
“哒哒哒……”
瑞中兄?
他去到可以看见小窗户外景象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手,他又回去“砰砰砰”了几下。
“念同?”窗外的人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瑞中兄?”
“是。”
“周念同,你怎么样?”
“柳闻君?”
“我跟袁瑞中一起来了。”
“你杀人了?”柳闻君好像在外面听到了别人说的闲话。
“我没有。”周念同义正言辞地说道。
“真的吗?”
“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的,我真的没有杀人。”周念同一字一句地说道。
“念同,我相信你,但是你犯的罪太严重了,我没办法救你出来。”袁瑞中说。
“没事……”周念同听后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且因为事闹得太大,可能要被……”袁瑞中说话有些结巴。
“要被问斩了。”柳闻君声音低落。
“死刑……”那他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不行,他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怎么样可以出去?”
“越狱……”袁瑞中有些迟疑。
“我还是另想办法……”周念同听到后直接把这个办法在心里pass掉了。
“我们会帮你的。”
“多谢……”
“那我们先走了,等我们消息。”袁瑞中简单了跟周念同告别。
“好。”
周念同坐了下来,对面的大爷凑近了些问他:“想越狱?”
“不是不是……”周念同连忙否认。
“我看过太多想要出去的人了,但是他们最后都回来了,也许你可以试一试,或许这并不是你最终的归宿。”
“越狱?我还是做不出来……更何况……我也没这个能力。”
“你的朋友会帮你的。”
周念同无奈。
夜晚,皇宫内,皇上寝宫。
“咳咳咳……”殿内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
“皇上……”李皇后在一边照顾病重的皇帝赵炅。
一名太医跪在皇上榻前,他诊断完皇上的病症后,声音颤颤巍巍:“皇上……皇后……皇上这恐怕……时日无多了……”
“混账!”李皇后气愤的把手中的碗用力向地上砸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医立刻把头低下,挨到了地板上:“臣惶恐……”
“咳咳咳……”赵炅咳嗽地愈加剧烈起来。
“皇上……”李皇后担心地拭去赵炅嘴角旁的红黑色的血。
“咳咳咳……”赵炅眼睛空洞没有神采,手颤抖地抬起覆在了李皇后的手背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爱妃别太担心,我没事……咳咳咳……”
不一会儿,殿外出现一阵骚动,很快就有个小太监来报说看星象的星官有要事禀告。
“宣。”
不久,看星象的星官进了殿,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臣夜观星象发现祥瑞之兆,紫气东来,众星闪烁,群星之首紫微星更是耀眼,此乃祥瑞之兆啊!臣相信皇上定能化险为夷,避凶趋吉,渡过难关,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势,皇上榻前臣子皆行跪拜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颜大悦。
皇帝下旨赦免东京城内所有罪犯。
周念同因此得以保全性命。
夜晚,周念同坐在屋顶上,月光清冷,如一汪泉水,星光闪烁,微光映出庭院竹柏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摇曳。
他一个人寂静无声赏月,一个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周念同?你为什么要跑到屋顶上来?赏月?”
袁瑞中攀着梯子,慢慢爬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本来想庆祝你出狱,在房间找你半天,原来在这里。”袁瑞中小心翼翼地走来,在周念同旁边坐了下来。
“啰,来点。”袁瑞中笑嘻嘻地递给周念同酒壶。
周念同摇了摇头,婉拒了他。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又要去击鼓伸冤?”袁瑞中抬头,望着月亮的方向。
“别人得到释放想的都是赶快找个营生好好生活,你这家伙倒好,跑去击鼓伸冤,更何况还是因为天降异象才被释放……”袁瑞中砸吧砸吧了嘴,歪头看了眼周念同。
“我不想带着莫须有的罪名生活下去。”周念同说得一字一句,异象这门学问,也让周念同记下了远古帝王似乎很相信上苍的指示。
“一个月的时间,你有把握吗?”袁瑞中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还打了个赌说纠不出真凶就重新进牢房。”
“没有。”周念同有些不好意思,找真凶这件事不是他一个考古学家该干的,但是对于查找古墓地这件事他的嗅觉还是异常灵敏的。
第二天,他和袁瑞中想要去到张府一探究竟。
在路上,周念同问了一下袁瑞中:“那个……你知不知道张员外是怎么死的?”
“张员外?小刀插入心脏,一刀毙命。”
周念同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妙哉妙哉~”,引得二人纷纷回头。
“大爷?”
柳闻君一早打算来找周念同,结果正好在路上看到他,她有些忧心忡忡:“而且传家宝《太平清领书》也不见了。”
“太平清领书?”大爷听到后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
“您知道这本书?”周念同问。
“这原来是我珍藏的书,怎么就变成他的传家宝了?!”
周念同陷入深思:“那个……张员外的尸首有没有下葬?”
“张员外现在还未下葬,棺材还在张府,我带你们去。”柳闻君说。
“那……多谢。”
他们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张府,众人哗然,张员外的夫人想要赶走周念同却遭柳闻君劝阻。
“夫人,周念同他真的不是杀害张员外的凶手。”
张员外的夫人的眼里压制不住的怒气:“我知道你俩是朋友,但我也不能允许一个杀人犯来。”
“我没有杀人。”
“说出去谁信啊?”
“我定能自证清白。”
“都有人看见你杀了人,你说你不是杀人犯?”张员外的夫人没有好气,翻了个白眼,“把人带上来。”
很快,就有个小厮来到了周念同的面前,目光闪烁:“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做完自己差事打算回房睡觉,我看见张员外去了账房,因为我所安身的房间与员外所去的账房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所以我并没有打招呼……”
小厮顿了顿,继续回忆:“但是房间相隔并不是很远,我快要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员外‘啊’的一声惨叫,我觉得员外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紧跑去了账房,打开门我就看见员外倒在了地上,员外当时还有一口气,他指了指窗户,然后我就看向窗户,发现有个黑影,向书房跑去了……”
“凶手的长相看清了吗?”周念同回忆起当晚的细节,难道凶手比他早一步进入到了书房内?
“凶手?不就是你吗?”
……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凶手。”周念同无奈,“我可否看一眼张员外的尸首?”
“不可能。”张员外的夫人拦住了周念同,“你赶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周念同自觉理亏,毕竟被人诬陷在先,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那个外星生物也是,他在明,那个外星生物在暗,他暗暗闭眼,或许再试一下能力,可以感知到那个外星生物的气息。
不过半秒钟的功夫,他睁开了眼,树叶停止舞动,小鸟停止鸣叫,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张员外的夫人再也拦不住他,周围宁静,有一个人眨了一下眼睛,但周念同并没有看到。
周念同进了大厅,绕到了张员外的棺材旁,轻轻揭开了棺盖。
此刻的张员外脸色惨白,衣服全新,周念同仔细地看了一下,只有指甲里有一些碎屑没有被清理,连当初毙命的刀口都被缝上了,他叹了叹气,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他把一切恢复到原样,然后回到了原地,解除了对于时间的控制:“我们走吧。”
“这就走了?你还没要到证据呢!”大爷有些不解,又有些留恋,“我想进去看一下张风,也算是最后一面了。”
“想念张员外了?也是,以前关系这么好……”
“谁说的?张风死了我可高兴了!我才不去看他!”大爷一只脚刚要踏进张府又很快缩到了外面。
听到这,张员外的夫人有些狐疑,离大爷近了些,盯着他的眉眼,眼神里有些难以置信:“你是……刘二傻?”
大爷愣了一下,气鼓鼓地撇了撇嘴,看向张员外的夫人:“我不叫刘二傻,我叫刘砂。”大爷不知道,他说话有些口音,每次说刘的时候都会带个儿化音。
“对呀,二傻!”张员外的夫人又凑近了些,这次来到了大爷面前,“不认识我了?”
“巧儿?”刘砂仔仔细细地看向眼前的人的样貌,神情和言语中有点试探的意味。
“是我。”张员外的夫人喜出望外,连忙邀请刘砂进去坐坐,刘砂顺势也把周念同一行人带了进去。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偏屋,刘砂和张员外的夫人在那里喝茶小叙。
刘砂找了一处坐下,想起他好像是张风的夫人,内心有些不解:“巧儿,你怎么跟张风成婚了?”
“这……说来话长……当年你锒铛入狱,没过不久张风就向我家提亲,而我……因为某些原因……且年岁渐长,只好从了这门婚事……”想起这件往事,张员外的夫人啜泣了几声。
刘砂咽了咽口水,眉眼中透露出无奈,像极了堕入深渊:“巧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张员外的夫人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可否?”她的眼里微微有些光亮。
刘砂四肢僵硬,空洞无神的双眼,微抿的嘴缓缓张开:“不了……虽然我无家可归,但是男女有别……”
她眼中的光亮尽数消失,眼看留不住他只好作罢,袁瑞中上前表示刘砂可以在他的府里住下,所以无需担心。
他们一行人短暂一叙便离开了张府,而柳闻君因为本身就住在张府所以并不同行。
离开张府之后的三个人准备去往袁瑞中的府上,却被张府里的一个丫鬟叫住:“刘官人留步。”
“怎么了?”刘砂转头,总觉得这个娘子有些面熟。
“我是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翠竹,其实,夫人一直都不敢说……夫人她……思慕你多年……我真替我们夫人鸣不平,听夫人说,当年你们早已许下约定,但是……张员外狼心狗肺,心悦夫人已久,一次醉酒之后,夫人便失了贞洁,没办法……夫人才嫁给了员外……”
刘砂听后有些收不住下巴,转念一想:“哼哼,张风死了真是活该,这么对巧儿……”
“而且……而且……员外娶了夫人之后,夜夜流连青楼,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夫人没有为员外诞下子女,但那个小姐却与员外孕有一子……”说着,便咬牙切齿,“并且……员外还把那位小姐赎了出来,安排在了城西……”
“你如何知晓这么多?”
“夫人一直都让我跟着员外查探员外的行踪,夫人她一直都想与员外和离,但是一直受到威胁……”翠竹说着,眼眶里泪珠一直在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眼里的怒火烧干了之前眼里浸满的眼泪。
“还有这种事?”刘砂瞪大了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又愤懑不平:“巧儿她的思想一直都很独特,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她曾经憧憬着夫妻二人白头偕老,可是最受不得这种气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
“请问你说的那个小姐在哪?”周念同之前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觉得有些地方值得探讨。
“我就记得在城西,大概……像是一个茅草屋?已经过去很久了,具体的地方我记得不太清楚……帮不了什么忙……”
“多谢。”
“那就不打扰了。”翠竹低着头,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随着翠竹的线索去到了城西便傻了眼。
周念同看着全是砖瓦房犯了愁:“瑞中兄,你怎么看?”
“翠竹说是茅草屋……但是这……”袁瑞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东京城内我也不是很熟……我之前居住在长安到东京并不久。”
周念同无奈,看向了刘砂,刘砂看到他看向他立刻摇了摇头:“我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大牢里,东京我早就不熟悉了。”
正当他们犯愁的时候,三人的背后有个贱兮兮的声音飘过来:“东京?东京我熟啊!”
那个声音飘到了三人的面前,周念同定睛一看,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你怎么来了?还想害我?”周念同皱起了眉头,立刻就想转头离开。
小混混往周念同旁边瞟了一眼,拉住他赔着笑脸:“念同兄,别走,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刚好就……”
周念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撇过头去:“道歉也没用,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是,我罪有应得,我赎罪来了,我来帮念同兄……”小混混搓着手掌,“东京我熟啊!我打小就在这长大,我什么地方没去过?”
“那你是否知道城西有个茅草屋,这个地方在哪?”
“茅草屋?”小混混的眼珠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那多了去了,不知道念同兄想去的是哪间?”
“都去看看吧。”
“好嘞!念同兄。”
小混混趾高气昂地在前面带路,片刻之后,便到达了目的地,那里一眼望去,几乎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几间茅草屋。
小混混转身,笑眯眯地眼睛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念同兄,城西的茅草屋基本都在这一代。”
周念同有点不适应小混混奉承的样子,“嗯”了一声,他们四人便开始一间一间地打探。
他们来到了第一间,有个娘子正在照顾襁褓中的孩子,周念同敲了敲门,那位娘子警惕地看向门外:“你们是谁?”
小混混上前一步,想要替他们解释,谁曾想,那位娘子看到小混混便惊慌地把门“砰——”的关了起来。
小混混难以置信:“你不看看我是谁?!你就敢把门关起来?!”他生气地踹了一脚那个门。
还想继续踹的时候,被刘砂拉住了,数落起来:“年轻人这么没有肚量,人家还照顾孩子,把孩子吓到了怎么办?”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年轻人如何称呼?今年几何?”
“鄙人名叫王咎,今年二十又六。”
“这么大啦?可曾婚配?”
王咎有些蒙圈:“不曾。”
“该。”
王咎被刘砂的话噎住了,但又不服气:“我如此玉树临风,貌若潘安,爹娘一直都让媒婆替我说媒,是那些人没有眼光。”说着,他向其他三个人靠近,眼睛提溜圆:“这脸不英俊吗?”
他又指了指布满横肉的脸,另外三个人看了一眼他,当没看到似的,扭头离开了。
“喂!别走啊!”
王咎在他们三人身后大喊,一路小跑回到了大部队。
他们来到第二间,第二间是个破败的屋子,角落结满了蜘蛛网,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也布满了灰尘,刘砂受不了粉尘漫天,呛了几声便赶紧离开了屋子。
周念同和袁瑞中勘察了一下便也出去了。
他们就这样看了一间有一间,很快就到了黄昏,也到了最后一间茅草屋。
他们进到屋内,发现里面很干净,可以说屋主是个细心的人,但是周念同观察了一周发现,这间屋子并没有住人的痕迹,倒是可以推断——有人经常打扫这里。
他们出了屋子,周念同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他转了屋子半圈,发现屋后有个墓,便让他们过来看。
墓很简易,没有石碑,只有一个木板插在坟前,上面写着“张氏之墓”,可能因为时间太久,墨迹有些许褪色,周念同凑近看了看,发现在最新的墨迹下,还覆盖着许多已经快要褪色的墨迹,看样子有人一直都来这里,看见褪色了,然后重新去写木板上的字。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一只手里拿着一只沾了墨的毛笔和一个砚台,另一只手拿了几个馒头的男孩恶狠狠地看着周念同他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