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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喊着他的名字,河水不是很浑浊。苏浅浅凑近了,能看到他在河里游来游去。
看来他是会游泳的,从他的姿势来看,他游泳的技术非常好。
苏浅浅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等待着他。
河水有些冰凉,江晟游了一会儿,怕苏浅浅突然走开。他潜入河底,摸了一块石头之后,随即浮上了岸。
江晟全身湿透透的,他的脑袋滴落不少水珠。苏浅浅坐在石头上看他,他捡起丢落在一旁的衣服,擦了擦头。
他的身材并不羸弱,反而精壮。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款,就是说的他。
江晟并没有刻意去练他的身材,不过是喜欢跑步,喜欢翻墙,喜欢一些刺激的游戏。
穿了衣服,江晟摊开手心的石头,展示给苏浅浅看。
“这是我在河底捡到的,送你了。”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河底或许有很多水草和泥石,使得石头也有一股泥石的腥味。
“江晟,我发现你很幼稚。”苏浅浅没有接过石头,而是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江晟的自尊心收到了一丝丝打击,“我怎么了?”他也扭过头,不去看她离开的方向。
“你这样贸然跳进水里,多么危险。何况水里有很多水草,到时候水草缠住了你,怎么办,我又不会游泳。”到时你出了意外,我怎么救你!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给他听。
明明刚刚为她紧张得不得了,等他上了岸,嘴里却没一句好话。她应该说:“你不要做危险的事。”
但当她面对他专注地看着她时,她嘴里吐出的竟然是,“江晟,我发现你很幼稚。”
两个人悻悻分开,苏浅浅回了独居的房子,江晟则回了自己家。
父母的事情在苏浅浅坚持了一整个月之后,依然没有答复。
临近暑假放假,苏浅浅只得回了趟学校。把自己的寝室收拾了一下,把会用上的书,背回家。
苏浅浅没想到她下了火车,接到江晟的电话。他们已经许久没见,再听到江晟的电话,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火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群,苏浅浅背着大书包从出站口出来,就接到江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站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摁下了接听键。
“喂,什么事?”她语气陌生,仿佛在接一个陌生电话。
“你朝左看。”
苏浅浅不敢相信地扭过头去,朝左看去。江晟正朝自己走过来,他出现的时机一直很奇怪,苏浅浅想,他可能是在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不然怎么总是能巧遇上他。
苏浅浅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朝他走去。肩上的书包很沉,装得全部都是一元硬币厚的专业书。
走近了,江晟熟练地接过她的书包,突然书包一沉,江晟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姐姐,你这书包里,装的什么?黄金吗?这么沉!”他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背上她重重的包,两个人顺着人群出了车站。
苏浅浅站在路边,看着一旁正在招手打车的江晟,她嘴巴动了动,还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放假回来?”
显然在火车站,并不好打车。江晟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夏天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又是临近中午,更是闷热。
两个人找了一棵树,借着树荫,攀谈起来。
苏浅浅从口袋掏出纸巾,递给江晟。江晟接过,立刻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他的脸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烫,红红的皮肤,离近闻一闻,说不定能闻到烤肉味。
想到这,苏浅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也挺热的,额头的刘海都是汗,估计脸也像他的一样,红彤彤的,像极了烤肉。
“你笑什么?”江晟一脸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女孩,她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手掌不停扇着风。
“我笑我们两个看起来,就像烤箱里的烤乳猪,看着外焦里嫩,酥脆可口,闻起来还喷喷香。”她说这话的模样,不像在形容自己,而是在侃侃而谈一种美食,美味无比。
见她要留口水的样子,江晟也是心情大好。他与她时不时发短信,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猜测着她放假的时间。又旁敲侧击了许久,最后才确定她回来的日期。
为此很久没逃课的江晟,请了病假,出现在火车站。他想,或许她觉得自己不成熟,幼稚,所以才不喜欢自己的。他愿意为她做一个努力的人。
“姐姐,我想你了。”他说这话,完全是出自内心。他一向直来直去,说话也不绕圈。今天把话说出来,心里反而畅快了许多。
而他得到的,是她蹲在原地,低着头,不语。
江晟有些心急了,他突然害怕她哭。他怕他的话太直白,惹她不高兴。于是他蹲下去看她的脸。
她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显然是被他那句话吓了一大跳。江晟伸出手,摸摸她的脸。
苏浅浅的脸很小,皮肤摸上去很光滑。江晟确认她没有哭,也就收了手,他没有站起来,只是蹲在那看她。
两个人就像两朵小蘑菇,蹲在夏日的路边。终于在十来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嘴里说着家乡话,“克哪里?”
苏浅浅报了李晓家的地址,江晟自觉地背着她的大包跟在后面上了车。
窗外是炎热的天气,车里开着室温的空调,苏浅浅在室外出了一身汗,突然钻进空调车里,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了?”身旁的江晟一脸乖巧地抱着她的大包,他注意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浅浅摇摇头,表示没事。“就是刚刚出了汗,外面太热,进了车里又突然凉快,有些不适应。”
前头开车的司机大大咧咧地说,“莫得关系,一会儿就习惯了。”
浅浅也知道这不过是毛孔有些不适应,不一会儿就会好受些的。她靠着窗,看着窗户不断闪过的景色。
江晟侧过脸,偷偷看她。她似乎又瘦了,本就削瘦的身体,在没见面的日子里,日渐消瘦。
“浅浅,你还好吗?”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的名字留在唇齿间,令他回味。
听见他突然喊自己,苏浅浅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回来。她的嗓子有些干渴,但是怕他担心,还是做了回答,“我很好,江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