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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亦卿和顾千遇都在养伤,这件案子就只能由亨护和案司着手调查了。
那天救回来的使者也不知道醒没醒,亨护就去看望了。
去时,黎大哥正在喂他喝药,人还没醒,药也喂不进去。见亨护来了,黎大哥问道:“临儿,怎么样,殿下和顾姑娘好点了吧?”
“嗯,早上喝了药,现在在院里晒太阳,对了,这位使者醒过吗?”
黎大哥摇摇头:“唉,回来躺了两天了,就是不见醒,大夫说是伤到脑袋了,应该这两天会醒,就是不知道醒了之后还记不记得事。”
“啊,怎么会这样,万一不记得事那该怎么办,大夫也没办法吗?”
“临儿,别激动,只是可能不记得事,也不一定。”
“唉,也只能等他醒了。”
刚这样说,就听的床上躺着的人咳嗽了两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黎大哥赶紧坐到床边问道:“牧叩?牧叩?你醒了吗?”
“水,水。”床上的人虚弱的发出了声音。亨护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黎大哥,喂给了牧叩。
“牧叩?”黎大哥又试着唤了一声,牧叩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异常激动:“元黎哥哥?元黎哥哥,真的是你吗?”
牧叩激动的坐起来,急剧的咳嗽了起来,“是我,是我,别激动。”元黎又把杯子里的喂给了牧叩。
牧叩眼眶微红:“元黎哥哥,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牧叩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元黎给他把眼泪擦了道:“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哭。对了,牧叩,当年走散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么现在又成了使者?”
“元黎哥哥,你有所不知,当年,走失了之后,我在找你的时候,钱袋又被人偷了,还遇到了人贩子,把我卖给了一位农民,可那农民有一个好吃懒做,脾气暴躁的儿子,动不动就打骂我,有一次,直接打断我一条腿,待了三年之后我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去了,之后,却又遇到了山匪,我被抓去做了奴隶,每次跟山匪们去打劫,我都会偷偷跑去你们找到我哪里,那个地洞就是我一点一点挖出来的,我在那里待了六年,才借着地洞躲开他们的眼线逃走,好在我的证牌还在,后来遇到了上贡的使者带我回去了。”
“回到筌颐,我休养了两年才把身上的伤全部治好,我当时乞求我家族的人去寻你,可是他们不肯,我私自离开筌颐,连救我都是我因为我爹娘,可他们也不肯找人寻你,我没办法了,只好去参加使者征选,用了五年我终于选上了,可是我刚来到隐月涯那里,就遭到了袭击,大家都死了,而我又一次借着地洞活了下来。”
“那你可记得袭击你们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亨护急忙追问道。
“这,他们带着面纱与斗笠,穿着绿色衣衫,看不清楚什么样子,而且他们是凭空出现的,根本没人看清他们从哪里冒出来,就突然杀了我们好些人,之后除了我,没人逃出来,贡品也被他们带走了。”
“这些人先是刺杀殿下,后又作案许南,现在又来劫贡品,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亨护紧皱眉头,实在想不通。
“哦,对了,当时有一个绿衣人在追我的时候,遗落了一块令牌,我悄悄捡起来了,在衣衫里。”
闻听此话,元黎起身到衣架旁把衣兜里的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亨护。
亨护看了看令牌,脸色大变,一脸震惊:“这是清浣的差遣令!怎么可能!”
牧叩愣住了:“清浣是什么?”亨护没回过神,没回答,元黎也有些不可置信:“你有所不知,清浣乃末晦的机关造诣府,听说里面的人不仅能造出各种各样的机关,并且每个人都有十分高强的武功,并且清浣只听命于皇室的人,而且清浣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偶然间知道清浣的。”
亨护眉头皱的更紧了:“此事事关重大,我得马上禀报殿下,黎大哥,你们可否先保密。”
牧叩点点头,元黎也道:“可以,快去吧。”
“殿下!殿下!”亨护急匆匆得走到后院,顾千遇已经回房去了,太阳有点大,明亦卿已经坐到屋檐下去了,正在剥瓜子:“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殿下。”亨护把令牌递给明亦卿,明亦卿一脸疑惑,接过一看,顿时站了起来,因此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他也只是闷哼一声一脸严肃:“谁给你的?”
“使者给的,说是追杀他的绿衣人不小心掉落的。”“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连我都没有的。”
“正因如此,属下才禀报殿下。”“我记得差遣令有两块,一块在父皇那里,一块在册封大典赐给了大哥,可是大哥的那块已经交于父皇放存了,不可能是大哥的,可是又怎么可能是父皇?”
“殿下,要不要给皇上传封信?”“暂时先不了吧,再去查查那群绿衣人的来历。”“是,殿下,属下告退。”
明亦卿心情复杂的回了房间。想起来刚刚给顾千遇剥的瓜子仁,又去后院把装在小碟子里面瓜子仁拿了回来,端着去了顾千遇的房间。
砰砰砰,敲了下门,恋華来开了门行礼道:“参见殿下。”“嗯。”
径直走到屋里,顾千遇半躺在榻上,看到明亦卿笑道:“殿下,你怎么来了?”明亦卿把瓜子仁放下:“你好好躺着吧,别起来了。”“害,殿下,其实我觉得我的伤也没那么严重嘛,这些完全是可以拆了的。”说着,还笨拙的指了指身上缠着的纱布。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说拆就拆啊?”“什么一百天啊,不可能,我看最多两个月,绝对能好。”
明亦卿笑了:“行,呐,这是给你剥的瓜子仁,你早上不是说想吃吗。”明亦卿把瓜子仁拿过来,递给恋華:“放粥里吧,这样太干了。”“是。”恋華接过瓜子仁,退下了。
“殿下,其实我就是随口说说的,你还真剥了啊。”“你啊,早上明明就一副非常想吃的样子,现在又变成随口说说了?”
“嘿嘿,辛苦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