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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饺子后,把药喝完,怕苦的话喝点红豆粥。喝完再来书房找我。”他说的风轻云淡,可温慕夏莫名听出了我们好好谈谈的意味。
再看向他那双清淡似乎又氤氲着好多情绪的眼睛,温慕夏深深的低下头,嗯了一声,不再挣扎。
傅臣隽刚进书房,就接到了傅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你动了白家?”那头第一句中气十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看来是傅北行动了。
傅臣隽走到落地窗前,漆黑的眸子望着外面。“爷爷,我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我要动白家,白家不会是损失一个大少爷这么简单。”
另一头的傅老爷子被他嚣张的态度气到了,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又立马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孙子,有嚣张的资本。但还是忍不住教训:“白翊虽做了混账事,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他是白家家主的长子,你教训他,也该给点白家面子。京城现在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私底下该动的一个都没少,白家现在还不是消失的时候。”
“我知道,白家这不是好好的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傅老爷子又来气了:“什么叫好好的?!你放出消息,说自己在茗画受伤,这不就是明着打压吗?你个臭小子明明活蹦乱跳的,什么事也没有。”
“爷爷,我要是真有什么事,白家还不得消失。”傅臣隽慢条斯理的,又将话圆到了之前。
听他打着太极,傅老爷子感觉到自己的气压蹭的往上涨。“你就是为了那个女孩,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不要为了女人坏了大事!”
他的爷爷当然什么都知道,所幸,温慕夏,他也没打算瞒着他。他一开始就是打算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这一通话下来,傅老爷子被气了个饱,他冷哼一声:“再跟你说下去,迟早得归天。”然后,重重的挂了电话。
傅臣隽收了手机,转身去了书架那里。
他的书房在二楼,跟健身房是一个套间,中间是一个连接的大厅,装饰的古朴而奢华,大气而雅致,就跟他整个人的风格一般。
温慕夏站在书房门口,就已经隐约的闻到一股清淡的高级水沉香从里面徐徐飘散而来。
她顿了一下,微微吸口气,才抬手推门。
入眼,一排排高高的精致古朴的雕花书架上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就跟一个图书馆似的,装饰简单,却又极尽大气而不失奢华。
坐在沙发上的傅臣隽看到她来了,放下了手里的书。
“坐。”他拍了拍他身边的沙发。
温慕夏坐下,中间隔了个人的距离。
他从前面的书桌上拿过傅南送过来的舒痕膏以及一个蔷薇色的礼盒递给她:“用它涂伤口,伤口不会结疤。还有这里面是几朵催眠香熏,晚上点它睡觉,不要吃安眠药。”
温慕夏接过,手里的药膏,与普通的药不太一样,没有那些药品成分,产地等信息。药膏上面只有一朵红色的罂粟花,好像……一种logo。
再看看礼盒,包装精致,礼盒上也有几朵盛开的蔷薇花。
她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失眠。
她还未问什么,他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这个是蔷薇花瓣加了精油后制作而成的香薰蜡烛,以前陆女士也失眠,她用这个效果不错。”
她握紧了礼盒,声音很低:“谢谢你。”
傅臣隽突然侧过身,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着她,自带磁性的嗓音随之而来:“你怎么谢我?”
温慕夏猛地被问住了。
见她低头不说话,傅臣隽笑了笑:“温慕夏,我对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表达的很清楚,那你说说,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想法变成实际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
傅臣隽,这样一个清冷高贵的男人对她真的是极好极好的,好到她差点就要失去自己的心了。
但是……她低头不敢看他。
温慕夏用手指梳理自己的长发企图让自己放松,声音也低低的:“我的想法也表达的很明确。”
傅臣隽听清了她的话,他似乎又轻笑了一下。
他从一见面就这样步步紧逼,是真的,他不想再等了。
她之于他的影响,不是一年两年。
他突然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和陆时礼这么熟了?”此时的傅臣隽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我跟他不熟。”温慕夏几乎是立即开口。不但不熟以前还是仇人关系。
“不熟。”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沙发。下一秒,眼神锁定:“那你为什么把我支出去买早餐和陆时礼在里面聊天?别跟我说Kb工作上需要,这种借口我不信。”
温慕夏就知道骗不过他,那漆黑的深不可测的眸子配合着他那锐利的视线,真的要将她看穿了。
指尖下意识抬起,这是每次她说谎时不由自主的动作。然后抬起头和他对视:“我找他问你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问我。”傅臣隽又想抽烟了,但他忍住了。“你问出什么来了?”
“你很优秀。”温慕夏侧头望向窗外,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这个冬天倒是真的没什么晴天。“天上的星星,那么耀眼那么漂亮,但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傅臣隽听明白了,她是说她配不上自己,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他怒极反而笑了,突然,一伸手就把本来跟他有些距离的女人扯进了怀里,温慕夏的脑袋撞到了他磐石般坚硬的胸腔上。
他允许她拒绝自己,但不允许划清界限。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别扯些配不配得上的话,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还来这套?”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蛊惑人心:“温慕夏,我对你这么好,你的心是铁的吗?”
温慕夏闭眼,想挣脱却挣不开,心里涩涩的,某个地方却也暖暖的。
我的心不是铁的,只是不习惯突然一个人的好。
她怕了,她害怕所有突如其来的好意。以及一场没有结果的开始。她推开他,换了一个话题:“我还是要走的,不可能住在这里。”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这里吃完中饭就让你离开。”傅臣隽也退了一步,他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慢慢来。
“我现在就想离开。”她觉得傅臣隽那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牵着走。
“我知道你想要飞镖,但是你知道飞镖在哪吗?”他挑了挑眉。飞镖已经被他消了毒。
威胁。
温慕夏简直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飞镖明明就在他手上!
“我吃完中饭走。”温慕夏几乎是咬牙切齿。
看着温慕夏眼里的幽怨,傅臣隽勾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笑道:“乖”
他的声音磁哑,低沉,性感,醇厚……
明明是挑逗,却无半分轻浮之意。
反而让温慕夏的心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她看着他的眉眼,真的是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