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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是这个方向吗?”
看着眼前升起的巨大淡蓝色屏障,屏障边升腾的水雾湿湿润润,凉凉爽爽带着点微风拂面而过,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但是陆寒号试过,把喝空了的水瓶丢出屏障外,只一瞬,瓶子就没了踪影。
鉴定完毕,海龙卷的威力比水龙卷要大得多。
起码在这个世界上是这样。
打开排行榜,侯爵的名字挂在所有榜单的最高位上,而自己则是积分榜第二。
协助击杀,积两分。
如果这一轮的物资全部被找到,那么自己应该可以受到一次强化。
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找物资。水喝完了,路上路过的所有水坑全是不能入口的长了奇怪珊瑚的咸水湖,而长期不运动的宅男,虽然经过了强化,但是仍然觉得自己如同一条脱了水的咸鱼一样干渴。
认路大师陆寒号短暂休整了一下,决定再次启程!
……
侯爵打开刚捡到的药瓶,把里面的【金疮药】当糖豆嚼着吃掉,感受体内伤势痊愈带来了轻微刺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说好了在遗迹群这边汇合的呢?不会又把地图拿反了吧?”
说起来,当时从水龙卷逃出来的时候,他就是走的和目的地完全相反的南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海岛就没有是个球的!
他走个球啊!
……
这是哪?
这又是哪?
按地图走的话,这里不应该是火山地带了吗?为什么我连山都看不到,只能看到面前这个巨大的咸水湖?
从地势上来说,这里甚至是一个洼谷——咸水湖的对岸,是一片长着些许绿草的绝壁。
看起来和诗音绿粽子她们的胸有得一比。
陆寒号一面开着玩笑,一面安慰自己,水下也有两个箱子。
清澈见底的湖水里,颜色各异的坚硬珊瑚仿若台阶一般生长着,又如同花卉一般争奇斗艳、色彩纷呈,偶尔有一两只绿壳螃蟹从一座珊瑚下面溜达到另一座珊瑚下面,不知道是在进食还是吃完了饭出来溜个弯串个门。
祥和美好。
如果没有那两条一直在水里游啊游的黑环海蛇就好了。
当然,也不要有在箱子附近不知道是真沉睡还是守株待兔的紫皮大海蝎。
从小对脊索动物敬谢不敏的陆寒号脸色比被狗妈听到说自己是DD一样难看。
但是要恢复伤势就必须要得到药品。虽然背上的伤大致愈合得差不多了,被水龙卷打出来的淤青却没有那么容易消退,导致他现在的血条还有大概五分之一的空白。
就算这个盒子里没有药品,有瓶水喝都是好的。
但是蛇……
只有在这些脊索动物被煲成汤的时候,他才会喜欢这个玩意。
虽然现在也是一大锅咸水两条蛇,按照蛇肉的量来说,和舅爷爷做的蛇汤没区别。
陆寒号一边脱掉上衣,一边给自己打气。
至于蝎子,就当它是空壳。
哪怕长得跟布龙度差不多,但现在可不是志留纪。
时代变了,大人!
给自己留了一条遮羞小内内,陆寒号纵身跃入水里。
冰凉的咸水淹没了他的身体,与空气不同的张力带来大相径庭的感受,随后,背上的刀伤被盐水一激,即使被削弱了的痛觉也足够使他失去在水里的平衡,让他在水里扭成海蛇同款。
崩裂的伤口渗出淡淡的血迹,连绵成一条不长的血线,弥散在水中。
危。
陆寒号勉力睁开眼睛,看到海蛇和海蝎都没有要动的迹象,心安了几分。
然而当他真正摸到了箱子,那只长得神似布龙度蝎子的沧溟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幽绿的虫眸里透着一股子凶残暴戾。
……要遭重。
陆寒号脑子一突,心一横,直接蹬着底更往前挪一步,把两个箱子都抱在怀里,努力在水里瞪着眼睛,表现出自己的凶恶。
因为怕游泳姿势太大划伤自己,更何况抱住两个箱子没有办法挥刀,他这次下来连那把匕首都没带。
沧溟蝎划动螯足,向后退了退,挥舞着两只大钳子不时送入什么到嘴边。
陆寒号蹬着底快速后退,用背排开水的方式虽然对眼前的蝎子有更强的警惕,可咸水对伤口的刺激如同波浪一般一阵阵无法平息。
血甚至流到身侧环绕着他。
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退,小心翼翼退出沧溟蝎的警戒圈。
不过气很快就要不足了,到时候还得浮上去换气。
但直到陆寒号胆战心惊回到岸上,那些海蛇和那只沧溟蝎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举动,甚至连靠近表示威胁都欠奉。
那蝎子还退了一步。
陆寒号只能盲猜一个这些海蛇海蝎和之前的水龙卷一样,是某种惩罚措施,一旦某两个人企图结盟,那这些东西就会爬出来成为杀器之一。
当然,这只是猜测、猜测。
不过既然这里的惩罚措施都能做到平地起水龙卷,那区区驱使一些动物应该不在话下。
这么想着,陆寒号随意抹了抹身上,就打算先穿上衣服,不能继续这么伤风败俗地在外游荡。
那么问题来了,衣服呢?
他虽然是个认路大师,但是对于环境的记忆还是不会出错的,鞋子还在这里也能说明他的确是从这里下水的,但是衣服呢?
我搁这儿的这么大一团衣服呢?
请问是什么异界版牛郎来过了吗?
怎么,爷这接近一米八的汉子看起来长得像七仙女吗?
腹诽归腹诽,陆寒号还是在周围这些探出水面长到滩涂上的珊瑚的缝隙里找了起来,甚至为了防止野兽叼走了衣服,他还站到高处去瞄了瞄。
衣服没有看到,却看到了一座插着剑做碑的坟墓。
样子像极了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游戏角色在绝境地图里死掉之后装了全身的装备道具的叹息风碑。
也就是落地成盒的盒。
鬼使神差地,陆寒号慢慢走到了叹息风碑的旁边,蹲下身子握住剑柄,一只苍白的手随之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