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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已经有人意识到了这一轮的额外玩法。
那就是破坏信物。
要拿到最终奖励有两个硬性条件,一是成功登顶,二则是那到正确的对应信物,也就是那些石像。
当选手确定某一个信物不属于他时,便可以破坏这个信物,这样相当于直接淘汰了信物对应编号组的选手。
与此相对应的,还有另一批无法确定自己对应信物的人,他们必须要保住每一个出现的信物。
这样就会出现态度完全不同的两方人。
而这场试炼的本质,其实就是保护信物与破坏信物的两方人之间的战斗,而这考验的是实力。
能否找到石像的共同点,并找出编号与信物关联,这考的是智力。
可以说,这场最终试炼,是实力与智力的双重考量。
“那假设说,我是说假设啊……如果有人搞错了编号与信物的对应关系,并以此为依据破坏了其他的信物,最后登顶时,一个正确的对应关系都没成立,那怎么办。”
孔栗提出了一种十分极端的情况假设,但雅琳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主办方一定对此有所准备,但我觉得这情况应该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
“你看那臭小子,那表情,那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哈?”
……
陆不兑确实已经胜券在握了,因为他找到了阿良的信物,他或许会在登顶时遇到阻碍,但没有人可以拦得住阿良。
阿良的编号是八号。
平历八年,蒋鸿图将军出征南部,清剿日益严重的匪患,当时匪患已经严重到,几座匪山上的土匪人数凑一凑,都够凑个小国了。
这些匪山上的匪徒们互相不对付、争地盘、抢物资,但当其他势力介入时又会一致对外,当这群匪徒的力量搅成一股绳,一般的小型军队都拿他们没办法。
而代表八号的石像,刻画的正是蒋鸿图手持长剑一剑砍下匪首脑袋的画面,而这个匪首,也是匪患中最大的一个山匪团体妖藤的头目,他的手臂上,还刻画着妖藤的图腾。
“不贵,先吞了。”
“喵。”
陆不兑把石像一丢,不贵啊呜一口就把石像吞进了肚子,经过他的实验,可以证实不贵的肚子有存储物品的功能,可以将吃进去的东西再完整的吐出来。
而现今,没有比不贵的肚子更安全的地方。
他刚才看见了角落里那场激战,对阵的双方是黑心兄弟和一名实力相当的高级剑士,只是对方一人难敌兄弟俩合体,最后手上的石像被两兄弟击破。
这让他意识到,有人开始搞破坏了,之后必然还会有其他人有样学样。
不过,在场的没一个脑子是不好用的,他也不确定其他人是否和他一样,已经领悟到了正确的对应逻辑。
起码他认为应该是正确的。
刚才被击破的那个石像,陆不兑也看清了,刻画的是平历六年,平帝与平后的大婚之喜,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终资格了。
陆不兑远远朝阿良使了个眼色,一直在关注陆不兑的阿良当即空间移动过来。
“少爷。”
“你找到信物了么?”
“找到一个,但我不太明白这代表的是几号,但我觉得可能是少爷的。”
“拿来看看。”
阿良拿出信物,上面是一个半立着的棺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蒙面的女人,但是女人的眼睛是睁着的,仿佛可以直视灵魂。
她的身上堆放着数粒眼神空洞的骷髅,代表着死亡和湮灭。
而棺材边又种下了几株青草,仿佛预示着新生。
死亡和新生。
这是……
沉睡的女妖?
陆不兑:“……”
如果这石像被雅琳姐看见,那个雕刻石像的人可能会被大卸八块吧……
怎么把雅琳姐刻得这么阴森恐怖……
人家除了爱喝点小酒,多阳光一姐们啊。
只是,石像上刻画的人自己在现实中认识,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微妙……
不过说起来,沉睡女妖的发现,确实可以算得上那一年的大事件,那是十年前,也就是平历二十六年。
陆不兑也可以理解阿良的想法,毕竟他和雅琳姐认识。
可是关键是,主办方不知道这件事啊,所以这种逻辑关系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良啊。”
“少爷您说。”
“这次试炼结束后,回去多看点书吧。”陆不兑语重心长。
阿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予以回答,“好的少爷。”
这信物虽然不是他的,但是拿回去用来逗逗雅琳姐似乎挺有趣的,嗯,他没收了。
至于对应编号的选手怎么办。
关他屁事。
于是片刻后,不贵的肚子里又多了块石头。
“喵喵!”
“喵喵喵!”
“喵~喵喵。”
不贵唠唠叨叨的,开始对陆不兑一直喂石头的行为表达不满,并表示陆不兑已经很久没有喂过正餐了。
整天弄点鸡鸭鱼肉的小零食,味道是不错啦,但那种人类吃的东西,它哪能吃得饱。
陆不兑感觉自己的双肩又沉重了些。
“对了阿良,平历十六年,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那一年陆不兑才刚出生,他也不确定是否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就顺便问了句,但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就阿良这记性,而且那年,阿良才五岁。
谁知阿良沉默了片刻后,答道:“平历十六年,发生了千年一遇的大饥荒,那一年饿死的人比以往所有战争战死的人都多,无数人流离失所。”
“我知道了。”
此时陆不兑才依稀想起,好像就是他出生的那一年,阿良来到的陆家。
或许,就是因为那一场大饥荒吗……
陆不兑拍了拍阿良的肩膀,没有多问。
就在这时,他瞥到了一个正在向顶部前行的身影,是那个土系魔法师。
无数尘土从石头山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了一条土蛇,嘶嘶地吐着褐色的蛇信。
而他正站在蛇头之上,让土蛇扭动着数米长的身躯,将他一路向上送去。
他的脸上写着势在必得,他的手上也托着一块石像。
石像刻着的,是一片干涸而开裂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