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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你胡说八道什么?”皇后眸光冷冷,里面射出的寒光如刀刃一般锋利,“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嘴巴怎么那么恶毒?”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厉声道:“还不快带云儿下去找太医医治?”
六公主仍在发疯似的狠狠抓挠,雪白的襦裙已经慢慢涔出鲜红的血来,她却是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探进去的双手仍在不停地运转。
容嬷嬷连忙招呼众奴婢上来抬走失控的六公主。
萧寒野勾了勾唇角:“呵呵,萧卿云豢养面首无数,这下终于要消停些许时日了。”
楚南月望着地上的一抹濡湿血迹,轻笑道:“拜王爷所赐,本是寻常致使下体瘙、痒的药,王爷下了双倍的量,大抵是有她受的了。”
萧寒野冷笑一声:“这点痛比起她做的那些龌龊事不及万分之一,活该!”
楚南月也觉得如此,好看的凤眸折射出一抹狐狸般的狡黠:“那有时间我再把药丸精进一些,让她日后真的再也无法快活!”
“哦?快活?”萧寒野突然眯起眸子,别有深意道,“原来阿月也是这般认为!”
楚南月的手已是让他无比快活,若是换成那里......他简直无法想象......可婚期还要再等三个月......
真是好磨人啊!
面对男人猝不及防的开车,楚南月瞬间涨红了小脸,不知从何时起高冷禁欲的王爷变得满脑子芒果色。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脑子里蓦然浮现出那骇、物,她本能地摇了摇头:“你不行!”
超出人类正常尺寸之神物,绝对会把她撑爆的,除了疼还会有何快活而言?
这边男人正神游在一片温润的海洋中,听到女人口中的“不行”二字,瞬间如被人浇了一桶冰水般冷下来,他咬牙切齿道:“本王行!”
男人最听不得这两个字。
楚南月坚持道:“不行!”
萧寒野脸阴沉的厉害:“试过才知道!”
楚南月撇嘴嫌弃道:“还用得着试?瞎子都能摸出来好不好?”
萧寒野抓过她的手来,忿忿道:“行不行你也没得选!”
他怎么能不行呢?
沐浴那次分明把楚南月的手累废了,最后还是他给她灌输内力,她才缓过来的。
楚南月看他一脸乌漆嘛黑之貌,就知道他误解了,当即拉过他的衣襟,小声给他科普起来。
能不科普吗?男人太过凶悍,还是愣头青一个,不好好指导一番,日后有她哭的。
至于她科普了什么?男人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笑话,床笫之事,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自己的女人教导?
但是,他被她口中的“大”字深深取悦了,他脸上露出没眼看的傲娇来......
侧眸望着旁若无人交谈甚欢的二人,萧君安深邃的凤眸里流露出一抹别样的幽光来。
楚南月现在明显待萧寒野不同以往了......
他淡笑一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
这边三人各怀心思,那边八公主不知为何却和皇后杠上了。
八公主说:“母后冤枉儿臣,哪里是儿臣嘴巴恶毒,分明是六姐干多了龌龊之事,我们乃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六姐自己不在乎名声就罢了,可别因此连累了儿臣,儿臣可还是想美美嫁人哒!”
说话间,她时不时瞥向宴会武将座位处的某一位置。
她最近都使出浑身解数来,却还是得不到那个男人一丝目光来,定是他被六姐寒了心,吓破了胆。
楚南月睁大眼睛望去,看着那位容貌出众的青年才俊,开口问道:“那是何人?”
萧寒野冷冷望了一眼,淡淡道:“刑部尚书之子,北羽军元帅裴之衍。”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果然是人中翘楚呢。”楚南月啧啧称叹道。
别说,八公主眼神还怪好滴哩。
萧寒野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和本王年岁一般大!”
楚南月额头蹭蹭冒汗,还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萧寒野冷哼一声,继续道:“裴元帅曾是萧卿云的未婚夫婿,后萧卿云豢养面首之事暴露才不了了之的!”
“哦,原来如此啊!”楚南月恍然大悟,“怪不得八公主貌似对六公主今日此举意见大得很哪,原来是怕心上人误会她与六公主有相同癖好呢。”
萧寒野淡笑一声,未再言语。
裴之衍确实乃少有的青年才俊,浑身充满正气不说,且有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之道,要不能得皇上重任呢。
皇后气得不行:“福星,本宫看你最近真是越发的不知礼数,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云儿是你的六姐,你就是这般学的礼仪,肆意出言侮辱自己的姐姐?上敢出言顶撞母后,下敢恶意编排姐姐,看本宫今日不重罚你!”
六公主豢养面首之事乃公开的秘密,但皇上都怜悯她自幼身子不好,后又惨被夫婿退婚,而默认了此事,八公主竟敢直言说出来,而且还大言不惭说她染上花柳病,皇后气得都想杀了她。
八公主的母妃华妃素来是个谨慎胆小的,见皇后动怒,赶紧出声求情道:“皇后娘娘,星儿还小尚未及笄,说话不过脑子,还请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完后,她又厉喝八公主一声:“福星,年纪小不是你说话不过脑子的利器,快向皇后娘娘赔罪,然后去抄写一百遍《女训》!”
八公主触犯了皇后的逆鳞,她哪里会轻易饶过她,铁了心要好好惩罚她,她厉喝一声:“华妃,孩子错了就要罚,否则一个个都如此轻易躲过去,日后还不知道要长歪成什么样子?本宫今日就小惩大诫,掌嘴三十!”
见奴婢真的要过来打她,八公主立刻双手捂住小脸,一股脑跑到皇上身边,委屈道:“父皇救命,母后好偏心,明明六姐犯的错更大一些,而儿臣不过一时嘴快说了几句真话而已就要被母后打,母后如此厚此薄彼掌管后宫,儿臣不服!”
对于皇后,她和她母妃一样都是畏敬的,谁让人家掌管着后宫呢,可今日瞧见裴之衍眼里对六公主的鄙夷和对她的忽视,她就见色忘害,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如果八公主知道,经过今日一举,裴之衍却对她另眼相待,想必她还能再站起来继续和皇后杠上一番的......
这都是后话了。
众人也都觉得八公主今日着实的气势非凡,竟敢不畏强权,当众挑衅皇后。
楚南月也有此感,先是秦棋、苏汐,现在又是八公主,果真各个都是巾帼女英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愧都是她的好朋友。
“等回家之后,我要攒个局,叫上秦小姐、郡主和八公主好好喝上一顿!真真是好样的!”
萧寒野瞅了她一眼,打趣道:“你酒品不好,麻将更是合适!”
“也行!”楚南月点头同意,她都迫不及待了呢。
“退下!”皇上看着抱着他腿的小女儿,铁硬的心难得一柔,他一声喝退上来的奴才,然后望向皇后,沉声道,“福星还小,哪里就能惹你生那么大的气?她可是比云儿让人省心多了,你作为她们的母后,当一视同仁!”
福星是皇上的幺女,皇上都没舍得打过一下,又怎么可能会让外人打,再者,福星不过一时嘴快,但说的皆是事实,六公主做出那般丢人现眼的事来,他一个父皇日理万机不便管制,可皇后呢?因着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就过分溺爱,六公主能到今日这般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皇后所赐。
皇后被皇上当众呵斥,更是气到不行,却也只能强忍着俯首道:“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失仪了!”
今日先是宁王失了苏汐,后六公主的丑事再次被当众指出,她真是损失惨重!
她总觉得今日苏汐和萧一航之事,并不是被她的女儿一人设计这么简单。
如此一来,她目光幽幽扫过众人,折射出一抹渗人的光......
江寿见一波三折的寿宴终于再次恢复平静,赶紧拍了拍手,舞姬和乐师继续重新演奏起来。
可经此接连数遭,皇上哪里还有心情?没过多久便以国事繁忙为由离开了宴席,萧寒野见主角都离席,便也立即拉着楚南月起身离去,随后便是御王、辰王等人都相继离去......所以一场寿宴便不欢而散。
殿门口,萧一航对萧寒野道:“四哥,母妃身子不适,连宴会都未参加,咱们一起去探望一番吧,母妃若是看到你,定能好起来!”
萧寒野并未停下脚步来,冷笑一声:“我是医师?”
萧一航知道萧寒野自幼是养在太后殿里的,和他们母妃感情不深,却也是一直维护他和母妃了,他四哥就是这般外冷心热的人,明明很是在乎他们母妃,却又表现的若即若离,这可能和他的性子有关。
“四哥,早上我探望母妃的时候,她说很是想你!”
萧寒野幽深的眸子泛起一瞬动容,却是说道:“本王军营还有事,日后再说!”
语罢,就拉着楚南月走。
萧一航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四哥的性子别扭,从来不会主动一步,从来都是别人围着他,但是,他们生在皇家,先君臣再亲情,除了他和福星这般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谁又会迁就谁?
楚南月突然回眸道:“辰王爷,王爷说让你带着温太医前去!”
萧寒野望了楚南月一眼,抿了抿唇,终是未开口说话,他拉着她飞速离去。
萧一航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眼睛发亮:“我就知道四哥一直都很关心母妃的!”
他母妃若是知晓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萧寒野带着楚南月回到北苑,就将她一把抵在了门框上,挑起她的下巴,暧昧道:“阿月不是说本王很“大”吗?本王想试试看阿月是否可以全须全尾吞下去?”
冷不丁地被他撞击到门框上,楚南月后背都隐隐作痛,还未来得及动怒,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车技闹个大红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声来:“不要脸!”
萧寒野无视她恼怒的眼神,一手将她的双手压制头顶上方,一手继续挑她的下巴,嗓音低沉道:“方才在皇宫时候本王就想了,阿月也说那是快活之事,阿月不想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去亲她的眉、她的鼻,最后滑落至她的唇......
楚南月一边口中说着不想,一边身子又止不住地去迎合他,这大抵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吧。
萧寒野勾了勾唇,唇齿间更是卖力,突然,楚南月感觉身子一轻,她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朝床榻上走去。
期间二人的唇始终未分离。
从前,楚南月不喜与他纠缠,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也变得这般没羞没燥了。
萧寒野压着楚南月正吻地不知所以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声音极低,可他还是听到了。
楚南月见他大白日又扒拉她的衣裳,一面死守严防,一面粗喘道:“王爷......现在是白日......”
这个大猪蹄子,果然眼里只有芒果色,没有黑白色。
萧寒野知道楚南月的心思,他勾了勾唇,戏谑道:“爱妃言外之意是说,晚上本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楚南月瞪大凤眸:“......”
她卒,有事请烧纸!
她这个有驾驶证的可玩不过无证驾驶之人,完全不带讲规则的。
她认命地闭上眼睛躺尸。
萧寒野啄了一口她的眼睛,他爱极她这副对他无可奈何之貌。
“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将衣裳扯坏,很贵的!”楚南月又开口说了一句。
萧寒野低头细细审视着她,勾了勾唇:“如你所愿!”
可下一秒,他竟拉过一旁的被衾盖住了她曼妙的身子。
瞧着楚南月一副诧异的小脸,萧寒野笑道:“怎么?没被本王安抚一番很是失望?”
“王爷,该去军营了!”
这时,门外传来江炎的声音。
楚南月如梦初醒,望着萧寒野满脸的戏谑,她表示有被侮辱道,气鼓鼓地抄起枕头,朝他砸去。
一院子侍卫看到的便是英明神武的燕王被一枕头打飞出来的场面,同时伴随的还有楚南月的一记惊天地泣鬼神之声。
“失望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