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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舟笑了笑,夹了口菜,表情平静地道:“这种事情确实罕见,不过还是要保持平常心,人的财运是命里注定的,如果命里无福消受,就算是得了宝贝,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清舟兄说的对,平常心确实很重要!”
尚庭松点了点头,拿起杯子,轻声地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过去,收获还是很大的,这也要感谢周小姐了,改天找机会,应该单独请她一次,表示感谢。”
吕清舟心里清楚,尚庭松还是想借着机会,和省委周副书记攀上关系,但也没有点破,只是会意地一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微笑着道:“好说,以后经常聚聚,还有很多机会。”
我端着酒杯,陪着两人喝了口酒,刚刚放下杯子,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号码,就起身走到包间外面,接通了电话,耳边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叶庆泉,回来了吗?”
我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刚刚赶回来,正在饭店用餐。”
周璟雯抿嘴一笑,悄声地道:“我正在小姨的公司,原石已经剖开了,这块帝王绿翡翠,要比预想中的还要大些,恭喜你,已经成为江州省内屈指可数的富豪了!”
我心里也是突突直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稳地道:“确实值得庆贺,不过,按照规矩,起码要分给你一半的。”
周璟雯拿手捂住小嘴,轻笑着道:“那我可不客气了,我要拿走六千万,你舍得吗?”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当然舍得了,钱到了一定数量,也只是存折上面的一串数字而已,没有太大的意义。”
周璟雯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道:“叶庆泉,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镇定,居然没有半点暴富后的惊喜!”
我微微一笑,摸着鼻子道:“惊喜当然是有的,不过,我对金钱倒不是很看重,并且,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好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砸得人晕乎乎的,却缺少成就感!”
“你的想法还真是古怪!”
周璟雯手里拿着那块沉甸甸的帝王绿翡翠,爱不释手,半晌,才轻声地道:“明天中午,你到佳瑜珠宝商行来吧,我和小姨在这里等你,大家一起去吃顿饭,顺便商议接下来的事宜,那六千万我是不要的,但你要送我一台跑车,最好是法拉利!”
“好的,没问题,那明天见面再聊。”我微微一笑,收起手机,转身回到餐桌边坐下。
尚庭松转过头,笑眯眯地道:“小泉,刚刚是谁来的电话?”
我忙凑了过去,小声地道:“是璟雯小姐,我们约好明天中午见面。”
尚庭松倒吓了一跳,赶忙压低声音道:“你小子倒真是情圣了,悠着点,可别给我闯祸!”
我嘿嘿一笑,摇着头道:“放心,是别的事情,我们之间刚见面,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呢!”
尚庭松点了点头,小声地道:“那就好,要尽量和她处好关系,这很重要!”
“知道了,尚市长。”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想起周璟雯刚才说的话,心里也是一热,自己虽然并不看重钱财,但有了这笔丰厚的资金,倒少了许多后顾之忧,可以更加专注地在仕途上发展了。
半个小时后,众人在饭店门口分开,我开着车子,将尚庭松载回酒店,回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正躺在舒服的浴缸里,眯着眼睛,惬意地往身上淋着水,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见是婉韵寒打来的,赶忙接通,轻声地道:“喂,婉姐吗?”
“小泉,我喝了孟主任给的饮料,感觉好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耳边传来婉韵寒虚弱无力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赶忙从浴缸里坐起,低声地道:“婉姐,你现在在哪里?”
“在孟主任的房间,我躲进卫生间了,你快……快一点来!”婉韵寒还没说完,身子就是一晃,手机滑落在地,她斜倚在墙边,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就缓缓地倒了下去。
“婉姐,婉姐?”我从浴缸里跳了出来,顾不得穿上衣服,只裹了条浴巾,就飞快地奔了出去,来到斜对面的房间,挥起拳头,砰砰地砸响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被推开,孟晓林探出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现出不耐烦的表情,皱着眉问道:“叶主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推到旁边,快步进了屋子,跑到卫生间门口,砰砰敲门道:“婉姐,你在里面吗?”
孟晓林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赶忙走了过来,小声地道:“叶庆泉,你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误会了?”
“滚一边去,等会儿再和你算账!”我回头骂了一句,就又喊了几声,见里面没人应答,忙用力撞开房门,却发现婉韵寒已经晕倒在地,手机正落在脚边。
他顿时慌了神,赶忙奔过去,抱起婉韵寒就往出跑,孟晓林迎了过来,惊慌失措地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晕过去了?”
“狗东西,婉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我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追过去,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踢了几脚,在一阵鬼哭狼嚎声中,抱着婉韵寒飞奔了出去。
我把婉韵寒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她只是服用了超出剂量的安眠药,导致深度睡眠,身体方面并没有其他大碍,只需要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过来,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这才放了心,就把婉韵寒带回宾馆,抱着她回到房间,平放到床上,眼前的婉韵寒,仍然沉浸在睡梦当中,那张白腻漂亮的俏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娇俏动人。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坐到床边,帮她脱了衣服,替她拉上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站在床边,盯着那俏丽的面颊,看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离开,在走廊里吸了支烟,然后径直敲开副市长尚庭松的房门,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尚庭松听了很是生气,当即拨通电话,叫来孟晓林,劈头盖脸地呵斥了一顿。
孟晓林却摆出了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开始诡辩,始终不肯认错,只说把婉韵寒叫到房间是商量工作,并没有其他企图,至于婉韵寒为什么会忽然昏迷不醒,他也搞不清楚。
孟晓林巧舌如簧,强词夺理,非但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指责我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擅自闯入他的房间,动手伤人,把他打成了脑震荡,到现在还有些头痛。
我知道,在自己敲门之前,孟晓林可能已经做了处理,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完全可以把饮料瓶子洗刷干净,销毁证据,假如孟晓林一口咬定没有下药,确实很难找到物证。
不过,只要等医院的化验报告出来,加上婉韵寒的证词,孟晓林想脱离干系,也没那么容易,我当即掏出手机,强硬地表态,要向公安机关报警,请他们来调查取证。
孟晓林毕竟做贼心虚,见我真准备报警了,登时乱了方寸,赶忙把态度软化下来,并委婉地暗示,事情如果闹大,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将会给青阳市政府的形象,带来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
尚庭松其实也有这种顾虑,但见我态度坚决,非要把事情搞清楚,他也犹豫了一下,就皱着眉道:“老孟,到了这个时候,你千万别犯糊涂,如果惊动警方,可就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