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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易中海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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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半。

    何胜军跟刘胜利两个小崽子,都早早的睡下。

    何大清摆弄了点卤牛肉,一碟花生米,开了一瓶汾酒。

    “淮茹,岚妹子,过来,陪爷喝一点...

    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夜路不好走,刘岚今儿个就在咱们屋里凑合睡一晚...

    来,喝酒。”

    秦淮茹刚挨了打,犯了那么大的错,就算知道何大清想什么,没也敢吱声。

    刘岚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在她那边的院里。

    她跟何大清,阿珍,婉如四人,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回麻将了。

    如今玩一玩三人斗地主而已,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1954年,2月4日,大年初一,立春。

    何大清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闻着外屋的饭香味,这才伸了伸懒腰,起了床。

    秦淮茹跟刘岚早就忙活开了,何雨水带着两个弟弟在一旁玩耍。

    傻柱那蠢东西,没见踪影,应该是跑寡妇家里去了。

    何大清拍了拍秦淮茹的盘子,嘿嘿傻笑。

    “媳妇,昨晚睡的怎么样?玩的尽兴不?”

    秦淮茹白了一何大清眼,将何大清的咸猪手给拍开。

    何大清也不生气,抓了个窝头,就着点卤肉就吃了起来。

    刘岚用抹布擦了擦手。

    “何爷,饺子马上就好了,吃口热乎的呀。”

    何大清摆了摆手。

    “不了,爷吃一口就走。

    趁着易中海那狗东西,没被枪毙之前,爷得去打易中海那狗东西几顿。”

    三两口就把窝头吃了,何大清挨个摸了摸三个娃子的脑袋,乐呵呵的朝何雨水说了句。

    “雨水,带好你的两个弟弟。

    老子晚上回来,给你买个带蝴蝶的发夹...”

    红星轧钢厂放了年假,厂房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保卫科人员在巡逻。

    保卫科的审讯室内,不时的传来瘆人的惨叫声。

    时而大哭求饶,时而大声痛骂。

    痛骂的对象,基本上都没有脱离何大清这三个字。

    门被打开,光亮照进昏暗的审讯室,一个男人背着光走了进来。

    还没适应光线的易中海,眯着眼睛看去。

    尽管男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易中海还是认出了来人。

    何大清这吊儿郎当的狗东西,易中海就是做梦都想生吃了他的肉。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我易中海还是轧钢厂受人尊敬的六级工。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我易中海想耍贾张氏婆媳俩,就耍贾张氏婆媳俩。

    就连刘海中的婆娘,我易中海也耍过。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阎埠贵的婆娘,我也有机会耍一耍。

    不是何大清这个狗东西,贾东旭把我当爹,何雨柱拿我当爹。

    如今我易中海落到这番境地,全都是何大清这个畜生害的。

    我好恨,我好恨啊,为什么老鼠药都毒不死何大清?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真是不开眼啊。

    想到这里,易中海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大声的对着来人咆哮。

    “何大清,你个畜生,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易中海还没骂两句,陈大根拿着一只臭袜子,就往易中海嘴里塞。

    “何科长,您来啦。

    弟兄们,已经伺候了这狗东西小半天了。”

    何大清走到易中海身前,一口浓痰吐在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瞪大着眼珠,死劲的挣扎着,想挣脱铁栏杆,扑向何大清。

    何大清扭了扭脖颈,朝陈大根说道:

    “陈大根,你会不会做事?

    你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是犯罪分子?

    一个犯罪分子,到了咱们保卫科的审讯室,竟然敢这么嚣张?

    这是咱们保卫科失职,是咱们保卫科招待不周...”

    陈大根勾着脑袋,点头哈腰。

    “何科长,您说的对,是我失职。

    我这就给他来一点狠的。”

    陈大根说完,就拿出一把生锈的菜刀,要给易中海做做外科手术。

    何大清伸手一拦,从兜里拿出两盒鞭炮。

    “大过年的,动什么刀子?

    犯罪分子也是有人权的,也有权利过节。

    去,放给易中海听听,给他增加一点年味。”

    陈大根接过鞭炮。

    “科长,您这人就是心善。

    得嘞,我这就给易中海加一加年味。”

    陈大根伸手一招,招了两个队员,把易中海按住。

    挨个把鞭炮塞进脚指头的缝隙里。

    “啪嗒~”一声。

    何大清拿着红宝石煤油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华子。

    昏暗的室内,红色的烟头,明灭了几次,慢慢的朝易中海飘了过去。

    易中海挣扎的更厉害了,手铐撞在铁栏杆上,撞的哗哗作响。

    但是一点卵用都没有,那暗红色的烟头,慢慢的朝易中海的脚板上飘去。

    “啪~”的一声。

    鞭炮炸响。

    疼痛让易中海剧烈的抖动起来,感觉脚趾就像要裂开了一样。

    事实上已经裂开了。

    何大清没想到,现在的鞭炮,质量这么过硬,才一个就把易中海的小脚趾给炸断了。

    “易中海,舒坦了没?

    给爷下毒不成,还要拿刀捅爷们。

    爷就是把你千刀万剐,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哎,谁叫爷何大清心善呐。

    过去的就过去了,爷何大清就不记仇了。

    陈大根,把这盒鞭炮放完,把人送局里去吧...”

    何大清说完,就出了审讯室。

    对于虐待易中海这种小瘪三,何大清还真没什么兴致,他何大清还没那么变态。

    主要是家里人,没有受到伤害,对易中海的恨意,其实并不算多强烈。

    对于将死之人,何大清选择了放下。

    易中海给两户人家投毒,之后又拿刀捅自己。

    放在这个年代,妥妥的不稳定因素,枪毙是必然的结果。

    乘兴而出,败兴而归。

    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回到院里,已经是灯火阑珊的时刻。

    大年初一,再节省的家庭,也愿意点上一盏煤油灯,烘托一下节日的气氛。

    贾东旭已经回到了院里,似乎是中毒的后遗症,步履有些蹒跚。

    黄有财年夜饭当天,在战友家过的,贾东旭送去的一碗饺子。

    差点也把他送走了,好在他喝酒喝大了,吐了一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何大清就像一颗砸进湖面的石子,荡起丝丝涟漪,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许多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