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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鹭山当天,按礼节应当朝拜鹭山城主,选定结婚日,因中秋将近,所以定在八月十五花好月圆的日子举行婚礼。朝堂之上,落星尘第一次见到姥姥的仇人——连华坤,他害了姥姥中毒,并害了姥姥最爱的人。连华坤亦是第一次见到她,虽然落星尘蒙着脸,但总觉得落星尘眼神里透着寒气,像是自己杀了她全家一家,不自觉暗道“莫名其妙。”
按规矩,落星尘尚未嫁入三橙子,只能先住进驿站,因而结束一天的仪式后,来到早就安排好的驿站。但当前最要紧的事就是打探连府情况以及拿到姥姥的玉簪,当这些事解决之后,便先回到绝顶之巅,然后趁在这个时空有武力,可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来到鹭山的第一晚,落星尘白日打探得鹭山各府分布情况,决定先去连府探明,待夜深时便行动。夜深,落星尘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将枕头放在被子内,摆成人的体形,当她准备就绪出门时,察觉屋上有异响,约计只有两人在上面行动,但不知来者身份,她迅速飞跃到梁上,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一个人轻声打开房门,探头进来,小声对屋外的人说:“人就在床上,我们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然后用手势表示各自就位,随后一个大胡子留在房外把风,一个额头上有刀疤的人在屋内准备行刺。
“姑娘,你死后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怪就怪安排你这次南冥鹭山联姻的人,只要你死了,他们之间就会生出矛盾……”
“大哥,你别说了,快动手吧,再不动手就会被守卫发现了。”还没等屋内的刺客说完,屋外的大胡子就急不可耐止住那人的话。
随后,屋内刺客举向床上乱刀砍去,砍了足足十刀,待那人觉得床上之人死透了,掀开被子一看,面色立变,“这……”
“怎么了,大哥?有什么不妥吗?”屋外的大胡子向屋内探头,发现被子里只有一堆乱糟糟而破碎的棉絮,急道:“这人呢?”
“不知道啊~这不会是墨修南的陷阱,引我们故意上钩吧?”
“大哥,这可咋办,没想到墨修南这么奸猾,回去我们该如何向主子交差?”
“我们还是先撤吧,免得惊醒到旁人。”
在他们准备撤走时,落星尘众身一跳,出现在他俩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拔刀向落星尘砍去。落星尘先是一闪,然后一个侧转到大胡子身后,直接握住他拿刀的手臂,并将他死死控制住,身体任由落星尘摆布,接着借他的手和刀,向刀疤脸刺客挥去,一招不到,那人的刀就被落星尘打在地上,落星尘再用大胡子的手和刀,架在刀疤脸刺客脖子上。
大胡子想从腰间取出匕首,却被落星尘用脚一踢,并用左手接住,随后用左手将匕首架在他脖间,这样两个人皆被落星尘控制住。“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大胡子见这个蒙面女子身手不凡,他们俩远不是她的对手,“要杀就杀,休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我不会告诉你的!”
落星尘见状,把控制住的大胡子的刀向刀疤脸刺客脖间轻轻一划,随即留下一个血痕,“那你呢?说不说?”
刀疤脸刺客立马吓住,双脚发抖,但又动弹不得,“我…我…我说,反正回去也难逃一死,弟,我实话,我早就不想干了。”
“大哥!”大胡子怒道。
“是茂池少城主易浅安排的,他想借你之死,引来南冥鹭山之战,这样茂池就可以趁机偷袭,一统三城。”
“哎~”大胡子一大声叹气,这下回去复命必死无疑。“与其回去受尽刑法,不如在此自我了断!”说完,想迎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落星尘手一收,匕首与刀皆扔在地上,两个刺客皆是一愣。
“既然这样,你们走吧,这有些银两,连夜去个小地方,以后好好生活,以后不要乱杀无辜。”落星尘说完,将屋内陪嫁箱中拿出二十两黄金,分别递给两人。
两刺客对视一望,他们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胡子,小刀疤,还不拿着快跑,难道想等驿站外的守卫发现你们?”
说完,两人接过黄金,立马跪在地上,“谢谢姑娘!大恩难报!当受我们兄弟一拜!”然后一个响头后,起身,从窗外离去。
片刻过后,落星尘也从窗口飞去,直接朝连府飞去,停在连府最高处得屋顶上。
一眼望去,发现连府的建筑分布毫无规律,不像落府是:府门——前厅——大厅——主房——后院式轴线结构分布。而连府更像是将建筑点缀在偌大的花园内,如果没有提前准备探明各建筑的用途,极易落入陷进或者被人发现。此外连府几乎每处建筑外都有精锐士兵把守,而且建筑结构也是极为封闭,除了正门,只有一排很窄的窗分布在墙上。如果想要闯入,只能走正门。
落星尘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开阔的湖面,湖面过后就是城墙,湖中心有一座两层四面重檐歇山顶阁楼,却没有道路通向此处。以她学习的知识,一般园林建造时只会将亭布置在湖中心,便于赏景游览,很少布置一个水中阁楼,而且整个连府十分警戒,却独独此处没有士兵把守,定有古怪。说不定就能找到姥姥的玉簪和连府的一些秘密,于是她向那阁楼飞去。
来到阁楼下,落星尘发现这座阁楼结构十分精巧,门窗上雕琢着麒麟祥纹,门上有一对精致的麒麟头门环,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座阁楼显得格外厚重。
推开门,楼内光线黯淡,唯有一些月光辐射进来。
落星尘隐隐约约见到阁楼内有一排排书架,书架的布置很零乱,但似乎又有一定规律,都朝着中间硕大的灯台分布。
这个灯台由九层以中柱为轴的圆石桌构成,从下至上圆石桌越来越小,圆石的边缘有一圈高脚碗形石烛台,最下面有9个,向上依次递减。
烛台内放着的却不是蜡烛,而是各种奇珍异兽雕铜塑,有麒麟、白虎、玄武、九尾狐、青牛、朱雀、蟒蛇种种,每一层的雕塑都不一样,这些雕塑虽小巧,但十分精致。落星尘发现这些雕塑有的朝向南,有的却朝向其他方位。
落星尘用手拨弄着眼前的圆石,发现这些圆石居然可以沿中间石柱转动,石柱中还传出齿轮呲呲的声音。
一圈下来,圆石停止,卡的一声,突然从四周书架上飞出数根细针,落星尘立马起身一跃,两个连转身,躲去这轮暗袭。
心想,果然这里有蹊跷,需等打探清楚连府的情况后,才能行动。
当落星尘向阁楼出口走去时,突然,脚一踩空,一时不备,向下坠入,当落星尘反应过来,想要向上飞去时,上面的石块已关闭紧封。
她试着用内力打开那出口,结果毫无用处,她只好落地打探情况。
刚刚进来时,明明是块实地,为什么出去时,就成了陷阱?这又是哪儿?我该如何出去?
眼前只有一条通道,看来只能向里走。
落星尘顺着那通道一直向前走,转了两次后,发现前面有些光亮。顺着亮光,她来到一间密室。
这间密室很是开阔,六面都是厚重的石墙,四个墙面上皆挂有燃烛,柔光下,她看到密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干粮、药材、酒坛、兵器、盔甲等物品。
落星尘敲打着墙壁,想看看是否有机关暗门,但没有任何发现。
“谁呀?打扰本爷睡觉!知不知道睡觉的时间很宝贵。”
一个穿着黑衣蒙面的男子声音从粮食袋后面传来,他立即起身,一个跟斗,跳在落星尘面前,然后撑了个懒腰。
这让落星尘十分意外,密室中居然还有另一个蒙面人,但他是敌是友尚不可知。
“喂,小弟,干嘛不说话?你也是不小心掉进这密室的?”
小弟?有叫丑丫头的,有叫她女侠的,甚至还有叫她姑奶奶的,叫她小弟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这让落星尘不自觉笑了声,“小?弟?”
“哈哈哈,原来你是个姑娘啊~烛火实在太暗,我没看清,真是对不住。”那人不好意思一笑,他的笑声格外动听。
落星尘的出现也让那位男子十分意外,
居然在深夜遇到同伙,还是个姑娘。“姑娘,你是第一次进来?”
落星尘不想和他多说太多,如今只想快点走出这个密室,于是接着找机关暗格。
不搭理我?那男子不罢休,又说道:“你进来也是寻找武功秘籍吗?”
“呀!说漏嘴了!”那男子拍拍自己脑袋,自言自语。
那男子又见落星尘没有回话,光顾着找出口,有点挫败感,然后直接躺在粮食袋上,双手抱胸翘着腿,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没用的~你别浪费精力了。”
“你说错了。”落星尘终于开口。
“你终于理我了啊~”那人开心地站起来,“那你说说为什么我说错了?”
“这间阁楼位于湖中央,从上坠下,经过一长条甬道到此密室。这密室里摆放着如此多的应急物资,显然不是关押刺客或者像我们这样的黑衣人的地方。”
“那你觉得是什么地方?”
“连华坤为鹭山第一将军,也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外城朝廷江湖多多少少有些劲敌。万一敌人入侵,便可通过这阁楼,到达此处,安置调整,来暂时躲避袭击。但在一个没有出路的密室,无疑是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这里面必定有机关,打开暗道,通向外部。”
“不错,接着说。”
“我猜,这密室正是以湖面作为掩盖,二湖正连着城墙,在湖底开辟出一条密道,直接通向城外。也许,不仅仅只有这阁楼才能到达此处,在其他建筑内也能应该机关甬道,到达这里。不对……”
落星尘反应过来,眼神尤为凌厉又透澈,直盯着那男子双眼,却发现那男子的眼神十分灵动,眉眼很是深邃迷人。
很亮的一双眼睛。
“什么不对?”
“你知道怎么出去。”落星尘冷冷一回。
“对啊~我可没说我不知道,你也没有问我啊~”那男子有些调皮的说道。
“你是谁?”落星尘提高警戒。
“不告诉你~”
“出口在哪?”
“不告诉你~”
看来难免一战,只能逼问他出口在哪?落星尘以指为剑,向那人攻去。
“诶诶诶~姑娘别动手~”他一个随意的转身,躲了落星尘的进攻。
说是随意,但每次闪躲都特别精准迅速,出其不意。
奇怪的是无论落星尘怎么使用招数,这男子总能巧妙的化解,还移动到她的弱方,无法防卫处,似乎他早就知道她的招数。
落星尘一向以为自己的出手速度已是叫人反应不极,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能与她不相上下,若是真打起来,自己极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落星尘想要出手扣住他的手臂,却被弯腰他一闪,然后一个低转直接到落星尘面前,落星尘想要后退,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她被点了穴道。
密室此时极为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两人近在咫尺,面对面,落星尘能清楚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额前。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贴近,这让她五分羞恼,五分惊疑,但是为什么她的心跳得如此快?
“你想要干什么?”落星尘淡淡一问。
似乎那男子并没有听见,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被这双眼给吸住,这是他见过的最睿利又清澈动人的眼睛。
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十分混乱,然后立马逃开这双眼,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坐在粮食袋上,恢复到之前不羁的姿态。
“你回答几个问题我就让你走。”
“什么问题?”落星尘冷冷一回,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你是谁?第二,你来这里干嘛?第三嘛,我想知道是谁教给你的一袭无影?你的功夫很厉害,要不是我使用乱影无痕,也无法屡次侥幸躲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师傅应该是……
他居然知道自己使用的是一袭无影?竟然还知道克制一袭无影的乱影无痕。这让落星尘很是惊讶。他到底是谁?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把你面纱扯了,到时候就算你不说,你的身份也暴露无疑。”
落星尘依旧闭口不言。
“那好,我就把你面纱扯了。”说完那男子向落星尘走去,步伐越来越近。
他的手就要靠近她的脸庞,面纱飘落在地。
“你…”
在他面前的女人右脸有一大块红斑,这让他感到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脸……”
他感觉这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寒意,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淡淡地忧伤,让人见了过目不忘。
他把落星尘的穴道解开,然后走到一旁。
再多的打斗也没用,既然屋内有机关,那就自己找到机关出去。
这个人,不像是恶毒的人,也不会是连府的人,不然自己早就被送到连华坤那处置,他也不会一句没有问道就将我解开。
今晚是自己大意了,落星尘拾起面纱,“没什么,反正多年被叫丑丫头习惯了。”然后继续仔细观察着四周。
“丑丫头?哈哈,我倒是觉得你长得倒是很脱俗~世人总是这样,不能容忍别人的一点缺陷。”
“你怎么会乱影无痕?”那是姥姥交给我的掌法,他为什么知道?
“当然是我师傅教的啊~你想知道他是谁?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师傅是谁?”
“不感兴趣,随口一问而已。”她摆弄着墙上的灯台,想看看是否有蹊跷。
“就算不说我猜的出来,你师傅是林间风前辈。而你这次来连府,估摸着是找连老头子的麻烦。”那男子定睛看这落星尘的反应。
落星尘听到姥姥的名字,一愣,停下摆弄物件的手,站在原地僵硬不动。眼里有些湿润,她想起了姥姥。
“你…知道她?”
“武林人谁不知道啊~除了她,而这天下又有谁会叫你这么高深的一袭无影呢~”那男人说话甚是轻松,好像有看透一切秘密的本领。他很聪明,但谈吐举止却不刻意卖弄,就像是说家常一样随意、潇洒。
“想当年,她可是风靡武林的人物,只可惜……。”
姥姥给她说过很多往事,说她如何学武认师,后来又如何被陷害、中毒、被天下人辱骂。她想试着问问当年的事,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你知道她什么事?”
“我听我师傅说,当年她聪明绝世,才色双全,年纪不过20,就自创独门掌法一袭无影。不过,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着一袭无影,平时师傅叫我练功,也只是给我描述它的招式。不过话说,你刚刚出手没有用尽全力和招式吧~要不改天我们再比试比试?”
那男子十分激动和期待地等落星尘回应。
“没空。”落星尘淡淡一回,还是不要惹是非得好,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当年证据和玉簪,还姥姥清白。
可那男子依旧不罢休。
“要不这样,你答应和我比试,不仅告诉你我师父是谁,还告诉你,有关你师傅的事,怎样?”那男子眼睛弯弯地,透着一股俏皮。
“我师傅给我说过很多当年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落星尘接着寻找开关。
“别人眼里看的到事实和亲身体验的事实肯定是不一样,你就不好奇?”
真不知道这个人为啥这么固执,不过的确得要了解一些他人眼里当年的事。“那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比试?”
这时,落星尘注意到摆放在墙边的酒坛堆里有几个酒坛有些古怪,并向酒坛走去。
这些酒坛呈九宫格式摆放,对应三排三行砖石。除了中间的砖石,其余砖石上摆放在大小各不一致的酒坛。
“说久了,我怕到时候你不来了。干脆就明日黄昏后,南城门外枫树林间,你觉得怎么样?”那男子看这着落星尘的举动,浅浅一笑。
“行。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比试?”
落星尘感觉很奇怪,密室偶遇的蒙面男子,他为什么这么好奇我的武功。
落星尘蹲下身子,试着移这些酒坛,发现这些酒坛子固定在每块砖石上,通过十字交叉的轨道连接各个酒坛。
她将墙上的烛火拿过来,仔细研究者这些酒坛。
她发现右边中间的酒坛石砖高出地面约0.5厘米,于是尝试把右中的酒坛移到中间,就在移过去的那刻,原本右中位置高起的石砖又高起来,高于周边约1厘米,中间原本高起1厘米的石砖却下陷了约0.5厘米。
她又将右下角的酒坛向上方移动,这时原来高起的石砖,下降了1厘米,这时那块地砖与周围平齐,而右下角的地砖,高起1厘米。
有意思,原来是道策略题。
看来只要通过上下左右移动各个酒坛,将地砖与周围齐平就行。
“你倒是机灵,发现了这个,”那男子笑着道“不过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解了。”
落星尘心里一笑,以前在21世纪下班回家最喜欢玩的就是逃出密室的游戏。
果然不出一会儿,所以酒坛酒杯落星尘摆弄平齐。
就在平齐的那刻,一阵石门升起的声音传来,但四周却没有任何异样。
落星尘反应过来,原来是出口在甬道。
“你挺厉害的嘛~”那男子见到眼前的姑娘居然只用了十五步,就把那机关解开,不觉漏出欣赏的目光。
“谢谢。”落星尘带上面纱,朝甬道走去,今日耽误时间已是太多,还是早些回去好。
“喂!别忘了明日之约!”
没有回声。
落星尘一走出甬道,那酒坛刷刷几下,又各自回到先前的位置。
又只有一个人了,近几个月来他多次暗探连府,药房、阁楼、书房、甚至他的寝房,就为了寻找一瓶解药的下落。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密室,就为了破解那灯柱的秘密,但却每次都失败而落入这密室。
那男子有些失落地继续躺在粮食袋上,眼神逐渐变得敏锐。
这连老头到底会把毒药藏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