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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元林偷着乐的时候,一旁的娄半城依旧是脸色阴沉,不断的说着气话。
以娄半城的性子和胸襟,如果不是气到难以平复情绪,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失态的表现。
同样的,以娄半城的身份,他真想把许家怎么样完全就是易如反掌,根本没人会管他怎么做。
可现实是娄半城专程跑来和张元林大吐苦水,光在说许家人的不是,却没有直接付诸行动,其中的缘由别人想不明白,但张元林心里有数。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局势已经有了变化,或许是打听到的风声,或许是亲眼见到了什么,让娄半城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对于上头的决策和行动,寻常老百姓肯定是最后接触到的,娄半城有身份有地位,他想知道的东西费点心思就能比绝大部分人先知晓。
张元林则是通过对历史的了解进行一系列的预判,只要大体的方向进程没有变,就能保证预判不会有失误,只是时间上的把控会差一些,但早晚都会来的事情,准备的足够提前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面对娄半城的谨慎和无奈,张元林能理解,也知道现在的娄半城很纠结,他想动许家,却又忌惮什么,这些话对家人不好说,对外人不能讲。
也许在娄半城的心里,张元林是最靠谱的倾诉对象了。
既然能猜到娄半城的想法和心思,张元林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去接话的。
“娄老板,要我说啊,许大茂那方面没了用处跟一个废物也没什么区别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国家可没有给新太监预留工作岗位!”
听到这句玩笑话,娄半城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张元林故作迟疑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
“我是觉得您没必要跟一个废物置气,这样太降低您的身份了,不过他们许家人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能轻易的原谅,把事儿闹大了对您不利,名声在外被人说闲话不好,但绝不能让许家继续舒舒服服的过下去,要不把他们从轧钢厂踢出去得了。”
许大茂什么秉性张元林清楚,就是个屡教不改,天性好色,损人利己的混蛋玩意儿,他是不会长记性的,就是放过他了也不会改过自新,所以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轧钢厂祸害别人。
这年头能在大厂干活是绝大部分老百姓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大厂稳定,有国家扶持的单位更是金饭碗,一旦稳定下来基本可以不用为将来发愁了。
相对的,在大厂大单位之外,那些混迹于市井的小商小贩就过的很艰难了,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态,谁也不敢保证生意天天好,想赚钱还得看天气看行情,然后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把许家的放映员工作给没收了,他们没了收入保障,再想去哪里作妖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底子到底够不够。
这是张元林的考虑,同样也是娄半城心里的真实想法。
因为有顾忌所以不敢对许家实施太过分的打压,可娄半城不搞一搞许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只是以他的身份实力不甘心就这么教训一下许家算了,于是娄半城陷入了纠结。
在这个时候,张元林主动进行引导,替娄半城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娄半城把心里的糟糕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以后便没有再继续嘴碎,而是借坡下驴,对张元林的提议表示了认可。
“嗯,你说的对,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应该要保持度量和胸襟,但许家父子这样的小人绝不能继续留在轧钢厂,他们俩就是老鼠屎,会坏了轧钢厂这一锅好粥!”
“不过……我该找什么样的理由呢,如果突然下命令把许家父子开除出厂,下面人肯定会有疑问,许大茂就不说了,顶多是一个学徒工的身份,而且也没有记录在档,关键是他爹这名正式员工。”
轧钢厂的放映员本来就不是很多,许父算是处在比较重要的位置上,也正是如此,让许父之前对姑娘们搞的一些小动作没掀起太大的风浪,主要都是被相关领导无视掉了,毕竟缺人手,把人搞没了只会带来麻烦。
张元林知道娄半城在担心什么,但这根本不是问题。
“娄老板,放映员归宣传科管,那这事儿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处理不就行了。”
“这周围有三个咱们厂子的兄弟单位,都是有宣传科和放映员的,向他们打听一下哪个技术好点,把许大茂他爹交换出去,到时候随便安排到宣传科的哪个岗位上做事就行。”
所谓的兄弟单位,就是有密切的联系和往来,属于是一个大集体,只是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有专人负责管理而已。
因此在兄弟单位之间的外派交流都是很常见的事情,那么偶然有个人员调动也很正常。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半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这个办法不错,从兄弟单位找放映员调到轧钢厂,相信谁都不会拒绝这种好事,至于许大茂他爹,哼,宣传科的基层员工一直都很忙碌,也紧缺人手,那就把他调过去帮帮忙!”
就这样,在张元林的提议下,许家人的未来,说明白些是许大茂的未来被强行改写了。
许父原来是放映员,那么许大茂成为放映员的几率就会很高,可如果许父变成了基层人员,那么许大茂就只能继承到一份基层员工的岗位。
也不是说许大茂一辈子都只能干基层了,关键是人家努力守住的东西凭什么让你一个基层抢了去?
从上往下容易,从下往上可就难咯!
得到了比较满意的解决方案后,娄半城的心情好了许多,张元林见状便告辞下车,随后目送汽车远去。
……
回到大院,所见所闻还是关于这场闹剧的激烈讨论。
面对这种大局已定的事情,张元林毫无兴趣,便背着手哼着曲子回到了家里。
见张元林回来,众人都好奇他出门去了哪里。
张元林坦白自己和娄半城之间的对话,但是没有明确表示娄半城听了自己的建议,而是直接说了最终的结果。
得知许父要被调岗,一大妈等人纷纷感慨起来。
“那许家算是完蛋了,放映员多好的差事啊,这一下子变成了基层人员,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做了那些坏事没人知道,只是别人不想把事闹大!”
“那咱们以后还有电影看吗?以前都是许伯伯到广场上放电影的。”
何雨水到底还是个孩子,她对看电影一事比较在乎。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放映员多着呢,该放的电影一部都不会少,你放心吧!”
何雨水听完松了口气,接着又问道:
“我看咱们院子都炸锅了,三位大爷跟着一起被派出所的叔叔们带走,他们不会也被关起来吧?”
一旁的秦淮茹跟一大妈也看向了张元林,显然也很好奇这事儿究竟怎么处理。
面对三人的目光,张元林两手一摊,说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等着吧,派出所那边会有结果的。”
话是这么说,在张元林心里却是对这事儿有预料的。
以张元林对三位大爷的了解,他们做了亏心事的人不会主动表现自己,胆小的人又不敢轻易蹚浑水,别看他们被带走去协助调查,估计大概率会在现场当木头,一问三不知,三问九摇头。
……
派出所,审讯室。
一群人被集中在这里进行详细调查,因为这事儿闹腾的挺大,涉及的人员较多,派出所也想尽快处理个结果出来,该抓的抓,该放的放,不然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又住又吃的全是费用。
“都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名同志面色严厉的看向众人,一手拿笔一手拍着桌子。
结果是现场无人回应,一个个的低着头都不言语。
这让派出所的同志很生气,觉得这是一帮刁民,在故意拖延时间。
没办法,集体调查无用那就分开了一个一个的审问。
结果是三位大爷除了摇头就是故作茫然,再就是一句“我不知道啊”附和了事。
他们三人哪里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要知道他们是全程看着事情发生的,但就是没人说,十分默契的选择当木头。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找过贾东旭讨要秘方,这事儿如果被派出所的同志知晓了,高低也得给他们判点罪名,作为院内大爷去干这种事,不被教育才怪。
所以易中海和刘海中什么都不说,不指认贾家的问题,也不回应贾家与傻柱的矛盾,问就是啥都不清楚。
阎埠贵算是没有做过违心事的人,但是他胆子小啊,平时在大院里长篇大论会说的,到了派出所就怂了,全程缩着个脖子,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更别提指认谁了。
见三位大爷问不出名堂,派出所的同志们就只好集中审问许家三人跟贾张氏还有傻柱。
首先是许家三人,他们指认傻柱搞偷袭,把许大茂的身子搞坏了,要求傻柱赔偿,但是问他们究竟是许大茂哪个身体部位出了问题,这三人又沉默不言了。
傻柱则是死不承认,表示这都是贾东旭干的,因为贾东旭有这么做的动机,他和许大茂又没有深仇大恨。
到了贾张氏这里,她就一口咬定儿子那天去了煤场没回来,期间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啥也不知道,唯一承认的事情就是搞迷信,但拒绝认欺诈罪,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
见三人各执一词,派出所的同志又把他们三方集中起来,结果没说几句话就又闹的要打架,导致审问被迫终止。
“还敢动手,说了也不肯停是吧,把这里当什么了,玩呢?”
“一个个的都给我关起来,先关个三天再说!”
暂时把三方关了小黑屋,派出所的同志也没闲着,这期间去了趟煤场询问情况,得到的回应是贾东旭那天晚上的确在煤场过夜,有不在场证明。
虽然巡逻的守卫也不敢保证贾东旭到底什么时候来的,但煤场的领导主动证明贾东旭的清白,无他,只因贾东旭承诺过要给煤场领导卖命干活,也就是为了贾东旭的这份决心,煤场领导才愿意替他出面的。
这么一来,调查的线索就断了。
期间派出所还陆陆续续接到了新的案件和任务,各种摩擦和矛盾让派出所人手紧缺,渐渐的许家人的诉求也没了人来管。
第四天,被关小黑屋的三方重见天日。
再次审问一遍,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
于是,贾张氏被依法关押,同时进行思想教育,等改造好了才能出狱。
傻柱则是因为斗殴被教育了一番,然后就放回去了,因为轧钢厂那边来了信儿,说少个主厨导致招待不周,加上没有确切的线索和证据表明傻柱打了许大茂,所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许家三人,他们也因为斗殴一事被教育了一番,然后就被放出了派出所,没人再管他们的诉求如何,毕竟询问详情得不到结果,根本查不下去。
临走时许父许母还想继续争取,却被许大茂给拦了下来。
“爸,妈,就这样吧,人家都不愿意理咱们了。”
倒不是许大茂心累放弃了,而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事儿继续追究下去,搞不好自己的真实秘密就会被暴露。
说是被傻柱打的,其实是自己练手艺活太猛导致的,那天在医院里许大茂就发觉医生想说,只是对方碍于面子问题没有明讲,许大茂怕就怕这个,自然是不想再让父母继续追究下去的。
见许大茂打退堂鼓,许父许母气的牙痒痒,他们处心积虑的为儿子报仇,哪曾想最后反而是儿子先放弃了。
“瞧你那点出息,被人欺负成这样都能算了?”
许父握着拳头低声骂了两句,接着快步离开,一旁的许母也瞪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迅速跟上。
看着父母离开的背影,许大茂的马脸紧紧皱着,然后无奈的呼了口气。
“唉,我想着不好使归不好使,多少还有点用,但是我没想到它,它突然就废了呀!”
事已至此,许大茂也没别的办法了,但最起码守住了自己的秘密,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就是怪傻柱,是他打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自己人怂没有追究下去。
怂就怂吧,总比被人知道是自己练手艺活练坏的好!
……
许家三人回到大院,一路碰到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谁也没开口说话。
回到家,关上门,许父看着许大茂跟妻子,沉声说道:
“这事儿就先这样吧,至少没人知道大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晓,他们顶多就是看我们吃了亏找不到人算账,多少会笑话我们,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某人不争气呢?”
许大茂低着头不说话,想着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的秘密守住了,你们爱咋说咋说!
这时,一旁的许母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这期间娄家人没有再来找过咱们,会不会……”
听到这话,许大茂抬起头来,眼里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如果自己的问题娄家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有机会跟娄晓娥结婚?
“爸,妈,贾张氏都被抓起来了,说明她的罪名被做实,那我实名举报肯定是有功劳的!”
许父听到后沉默了片刻,随后站起身来,说道:
“我先去轧钢厂打探一下情况!”
说完,许父匆匆出门,直奔轧钢厂。
先不提许大茂这事儿,许父想着自己被关了三天怎么轧钢厂一点动静都没有,傻柱被关三天轧钢厂都来信要赶紧让他回去,一个厂子的主厨没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他虽然只是一名放映员,但也有任务在身,怎么宣传科就不来问问自己呢?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对许父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别问了,这是上头的决定,调任书给你了,有什么想知道的自己看呗,都写在上面了!”
宣传科科长不耐烦的把许父赶出了办公室,以前他对许父还算客气,虽然不知道许父得罪了谁,但是这份调任书一来,就等于是宣告许父成了轧钢厂的弃子,就是不要了才会把他调任到别的地方去,既然是弃子,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许父看着手里的调任书,看着上面写着兄弟单位的优秀放映员接替自己的岗位,他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比都没比,凭什么就说他的放映技术比我好?”
“这又是哪里来的关系户,就因为我被关了三天?”
“别忘了,我儿子可是立了大功的,他应该上轧钢厂的宣传栏,而我是他爹!”
许父很愤怒,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便赶紧到轧钢厂的宣传栏上寻找自己预想的信息。
结果一连跑了大半个厂,每一个宣传栏上都没有关于自己儿子立功的表彰信息,仿佛这事儿根本就不存在。
这才过了多久,那么大的功劳说没就没了?
许父难以接受,恰逢看到了路灯上绑着的大喇叭,一时间想起了某个人。
随后许父拔腿狂奔,找到了播音室的一位好友,询问关于儿子表彰的事情。
“哦,你儿子是叫许大茂吧,对,十几天前是有一则表彰广播的,当时的内容还提到了表彰大会呢,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了音讯,反正我没拿到过类似的稿子了,估计是取消了吧。”
得到这个消息,许父失魂落魄的走出播音室,一路黑着脸回到了家。
“大茂的表彰大会被取消了,我的工作也没了,被调到兄弟单位去干基层宣传的活。”
这话一出,许母和许大茂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凭什么?我废了半条命才换来的功劳,说取消就取消?”
“这也太儿戏了吧,我们是受害者,被关进去几天就这样对待我们,太不公平了,这事儿娄家知道吗?”
听到这里,许父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要我说啊,一般人还真没办法这样针对我们,搞不好做出这些决定的就是娄家!”
许大茂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娄家知道了自己变废的事儿!
这一刻,整个许家都被笼罩在乌云之下。
对他们来说,娄家是最后的希望了,他们都盼着能蒙混过关,在娄家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婚结了,这样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将来要不了孩子,娄家也会因为颜面问题维持婚姻关系,这样许家一样可以抱上大腿。
然而这样的希望也破灭了,如果不是娄家点头和出手,明明都已经广而告之的事情还能黄了,好好的工作也被强行换了?
许家人很绝望,唯一的男丁成了废物,娄家这条大腿也抱不上了,甚至连基本的工作也没了保障,这样的未来简直是一片黑暗!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父站了起来,眼神疲惫的说道:
“大茂,我的工作和这间屋子就归你了,我跟你妈回老家去。”
一旁的许母听到后没有犹豫,也跟着站了起来。
许大茂听到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看向两人。
“什么?你们要回农村去?那我怎么办?”
许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带着许母进屋,很快就把行李拿了出来,这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了的。
“别这么看我们俩,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等你和娄晓娥结婚,这屋子就是你们的婚房,我跟你妈回老家住,等你有了孩子再来帮你带一带。”
“但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段时间的努力前功尽弃,而且我的工作也被换掉了,再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不如回去拉倒,至少啊,我们拾掇这些行李没有白忙活!”
一旁的许母补充道:
“大茂啊,你就留在这里吧,不然回去了我怕有人说闲话,等你爸走了,那份工作就是你的,到时候你有工资拿有房子住,一个人应该也过的下去,实在不行你去找二大爷,他喜欢听好话,你多说点好话他会帮帮你的。”
说完,许父许母拿着满满当当的行李出了家门,一直到消失在许大茂的视野里都没回头或者有片刻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