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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易中海的惊愕,杨厂长哼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说完,杨厂长又看向一旁的股东们,征求他们的意见。
几个股东一阵交头接耳后,目光齐齐看向娄半城,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为娄半城提供一些参考。
作为最大的股东,娄半城在轧钢厂内所有的事情上都拥有绝对的决策权,自然这事儿如何处理也由娄半城说了算。
得到众人的反馈后,娄半城看向一脸悔意的易中海,缓缓开口,给他下发了最终判决。
“嗯,就按杨厂长的办,专业的人办专业的事,你能一下子供出这么多违规违纪的人,说明你在这方面很在行,我觉得这样挺好,易中海,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语速缓慢温和,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尤其是那双满是城府的眼神,让人对上都有些毛骨悚然。
很显然,娄半城这会儿的心情很不好,偏偏他没有在语气和动作上表达出来。
说着温和普通的话语,却做着让人瑟瑟发抖的事儿,不得不说,娄半城能走到这一天,掌握这么多财富,也确实不简单。
易中海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压根不敢看娄半城的眼睛,但他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别的不谈,把自己从精加工车间调到粗加工车间怎么想都不对劲。
有事儿安排可以,但不能动自己的工作啊,人都去粗加工车间了,这还能是好事儿吗,岗位变差了不说,工资也跟着降了。
就这样的处理结果,明摆着是加重处罚了啊!
“不是,娄老板,我能知道这么多消息主要还是靠别人说,也不是每一个都亲自去了解的,所以您让我去粗加工车间打听,这……说实话我心里真没谱。”
表面上看起来或许是上面领导看重给机会,可易中海心里仔细一想后就发现了端倪,帮领导做事没好处不说,还降职降薪,这不妥妥的明升暗降么?
于是,易中海壮起胆子,果断拒绝,哪怕对方是轧钢厂的最大股东。
没办法,易中海缺钱用啊!
然而,娄半城压根就没有给易中海选择的机会,甚至他还打算趁这个机会从易中海身上挽回一些损失。
作为一名相当成功的资本家,娄半城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吃瘪亏本?
在娄半城看来,易中海和贾东旭搞这么一出肯定会对轧钢厂的名誉造成极大的影响,然后又会间接性的让厂子造成一些损失,甭管影响是大是小,有损失是跑不掉的,那就得想办法挽回损失,又或者是将损失降到最低。
贾东旭是一个连正式工考核都得作弊的人,自然指望不了从他身上压榨价值来补偿损失,而且已经对他做出了开除出厂的决定,就更没什么可想的了。
但是易中海这边就不一样了,他是七级工的水平,就算退一步也是正儿八经的六级工,可利用的价值比贾东旭多太多。
所以,杨厂长想的是把易中海调到粗加工车间作为处罚,而娄半城却想到了更深的一层。
“易中海,把你安排到粗加工车间去是想满足你戴罪立功的想法,况且你刚才也说了,很多事情都是靠打听来的,并非眼见为实,那你这样想将功补过怕是不合实际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就算你去了粗加工车间,还是会给你安排精加工车间的活儿,我们总不可能让一位高级工干低级工的事情,那样未免太看不起人了,而且会多给你安排异形件,这样不需要和其他工位配合,你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完大部分工序。”
面对易中海的拒绝,娄半城不紧不慢的给出了回应。
听到这话,易中海眉头一挑,一时间分不清娄半城这样安排究竟有何居心。
把自己下放到粗加工车间,又继续让自己干原来的活儿,这样一看,好像又不是明升暗降,难道真就是给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
如此想着,易中海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感觉自己的困境又有破解的办法了。
只要上头愿意给机会,自己再认真去打听一下,到时候就能拿功劳减轻处罚,缩短被处罚的时间,反正这机会有没有,处罚结果是不会变的。
就在这时,易中海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所在,小心翼翼的问道:
“娄老板,那我的工资……”
只听娄半城呵呵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易中海,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们还愿意给你机会戴罪立功,这是我们的仁慈,你非但不感谢我们,还一心想着工资,如果不是看在你为轧钢厂认真工作的份上,你觉得你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
随后娄半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面色惨白的易中海,补充道:
“我一边要给你机会将功补过,一边又要想办法挽回轧钢厂的名誉损失,易中海啊,这事儿如果是让你一个人来想办法处理,你能全部担下来吗?”
说完,娄半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临走时给其余股东使了个眼色,众人见状立马跟上。
杨厂长也收到了娄半城的眼神示意,在交代马科长负责处理好后续事宜后立马跟了上去。
待众人离开,马科长两手一拍,大声说道:
“好了,你们俩个还愣着做什么,起来跟我走吧,把手续该办的办了!”
两个相隔甚远的座位上,贾东旭和易中海呆若木鸡的坐着,双目无神,欲哭无泪,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随着审讯室里变得空荡,一切尘埃落定,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俩二百五也迎来了最终的处理结果。
闹腾了这么一阵子后,贾东旭的技术之烂人尽皆知不说,靠作弊通过技能考核的事情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然后工作也丢了,还被转到煤场当苦力。
工作压力大了,钱却少了,关键只是一个临工,和稳定完全不搭边,因为指不定哪天又被调到更艰苦的岗位上去,面对这样一个毫无光明可言,也没办法偷懒,还看不到尽头的未来,贾东旭不心如死灰才怪。
但贾东旭这边有一点好,他的处理结果一次性到位,好歹一口气的事儿,不像易中海这边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直接把他给整麻了。
本以为自告奋勇的戴罪立功能有机会减轻处罚,谁知这就是作死操作,把自己的岗位都给换了,之后又以为大股东是真心想给自己将功补过的机会,却没想到他是想让自己干原来的活儿,又不想给原来的工资,不,是原来一半的工资都不想给!
被下放到粗加工车间,干着精加工的活儿,还会被安排难度极高,工序相当复杂的异形件,完事儿还只能拿低级工的工资,就这样的待遇谁碰上不糟心?
关键是娄半城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搞的是易中海欠他们一份恩情,这让易中海郁闷的差点想拿头撞墙。
想自己堂堂院内一大爷,轧钢厂七级工,怎么想都是德高望重的份儿,结果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面子没了不说,钱还赔光了,收入也成了院内倒数,再结合自身目前的情况,媳妇都跑了,现在的易中海真的是一波回到解放前,这二十来年直接白活。
关键是之前的处罚结果还有一个时间限制,这次下放到粗加工就说给机会戴罪立功,现在看来明显是娄半城的故意而为之,那未来什么时候能够回归如初肯定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所以易中海生无可恋,大脑空白一片,和被开除出厂的贾东旭一样呆在原地。
说实话,贾东旭起点低,走了就走了,感觉真的没什么可惜的,但易中海不一样,他花了二十来年才有的今天,结果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没媳妇没钱没工作没收入,要是来一个心理脆弱的人,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易中海和贾东旭表现的都很可怜,可马科长没有对他们俩有任何怜悯之心,作为保卫科的负责人,心太软,同情心泛滥可干不好这份工作!
见他们俩不动,马科长大手一挥喊来四名保卫员,一左一右将这两人架走去办理相关的转岗手续。
因为有工人工会在,易中海和贾东旭这样的工人不可能会丢工作,但可以在岗位上进行调度和安排,虽然规则能保证他们始终能有一份工作,可有些时候的处理方式会让他们比丢了工作还要痛苦。
……
在贾东旭和易中海持续痛苦,并且随着手续的办理变得更加痛苦时,办公大楼的一处宽敞的会议室里,杨厂长和股东们围坐在一起。
热茶很快被端上桌,但会议室内的氛围不是很轻松,因为大股东娄半城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其他人也得跟着保持严肃态度。
他们都知道,娄半城的情绪不好是因为易中海这个二百五当着区部领导的面搞事情,严重损害轧钢厂的名誉。
同样是损失,小股东损失少,大股东损失大,娄半城作为最大的股东,他的损失自然可想而知,所以他的心情不好并不难理解。
“现在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事情已经发生,后续的影响因为时间问题还没显现出来,但这是早晚的事儿。”
“在座的各位不是股东就是高层领导,应该齐心协力处理这个麻烦,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挽回咱们厂的名誉损失。”
主座上,娄半城一脸严肃的看向众人,显然对这件事情相当重视。
其余人听到后面面相觑,互相大眼瞪小眼,看样子心里都没有合适的办法。
但是为了照顾娄半城的面子,他们还是各自说了些,只是都不能让娄半城满意。
听着这些人的废话连篇,娄半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用手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
烦人啊,遇到了这样的工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摊上了这种破事儿,还闹的人尽皆知,连区部领导都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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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回头,问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突然间,娄半城想起一个人,不由的在心里感慨起来。
“哎!要是这会儿张元林在,搞不好他就能给出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关键时刻,娄半城想到的不是自己身边的亲信,而是想起了普普通通的机修工张元林。
但碍于身份和地位,张元林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没道理也不合理。
能来这个会议室的不是股东就是高层领导,讨论的是轧钢厂的脸面问题,张元林一个机修工来这里真的不合适。
想到这里,娄半城又在心里感叹道:
“唉!老早就给机会让张元林当个领导了,结果他根本不在乎,要不然这场会议就能理所当然的喊他来出谋划策,也不至于让我无人可用啊!”
在内心腹诽了两句后,娄半城思绪一滞,接着一个极好的点子出现在脑海中。
一想到给张元林升职加薪的机会他不要,娄半城立马就联想到了刚才吴秘书试图拉拢张元林失败的事儿,虽然张元林还在自己身边没被抢走,但是这件事情给娄半城敲响了警钟。
外面看中张元林的人有不少,而且随着张元林的表现越发优秀,以后会有更多的领导盯上他,因为挖一名机修工真的太简单了,就冲这个普普通通的身份,无论谁都会想办法尝试一下的。
所以,要想彻彻底底的把握住张元林这位难得的人才,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强行抬张元林一手,就算他不愿意也得把好处塞给他。
要想做交易就得脸皮厚,娄半城寻思着自己打拼这么些年才有的今天,总不能输给一名机修工不是?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脑子灵光的娄半城衔接上挽回轧钢厂名誉损失的计划,让心里的打算变得越发合理起来。
于是,在众人议论了许久却得不出一个好结论的时候,娄半城果断开口,打断了现场的废话连篇。
“咳咳,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说出来各位帮忙参谋一下,看一看可行性如何,要是可以,咱们一起把事儿给办了,要是不行,就想想怎么改进,或者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听到娄半城开口,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目光迅速汇聚在了这位大股东的身上。
见人无异议,娄半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最近区部组织了一场规模庞大的集体活动,联合多个街道一起,让许多青年才俊汇聚起来进行比拼,咱们厂子也有不少人参加,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两人,其一是严重损害我们工厂名誉形象的贾东旭,其二么,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众人听罢,很快就说出了张元林的名字,并表示这事儿整个区部谁不知道啊,除非真的是一点儿不关心联合街道活动的人。
但就算有人不关心,也会有街坊邻居或者同事告诉他们,在这个靠吹牛扯皮度过闲暇时光的年代,任何有热度的消息都会被迅速传播和扩散,根本停不下来。
见众人反应迅速,娄半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对,就是张元林!我看你们这么快就说出了他的名字,想来也是了解过张元林在联合街道活动上取得的优异成绩,一共就三个奖项被他一个人包揽了不说,还让老百姓们对他赞不绝口,一句坏话都没有。”
“因为张元林做了太多太多令人震惊的事情,他改造过的东西新奇又实用,修理好的旧物宛若新生一般,而被他帮助的老百姓都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式,也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不再整日惆怅低落。”
“各位,咱们厂子出了这么一个技术品德都难得的人才,是不是应该好好重视一下?要知道现场发生的意外导致张元林的颁奖仪式都被迫终止,这对咱们来说刚好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等各大车间的生产任务都差不多了,我们挑个好时间,就在广场上,把全厂的工人和他们的家人都喊过来,到时候给张元林办一场声势浩大,热热闹闹的表彰大会!”
随着娄半城话音落下,杨厂长和股东们纷纷拍手叫好,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
“娄老板,您这个主意真好,到时候办的热闹一些,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厂子虽然出了坏人,但也有好人,必须是功大于过啊!”
“哎,娄老板的这个主意不是要展现功大于过,而是想借用张元林的名声盖过大家对咱们轧钢厂的议论。”
“我赞同,老百姓们无非就是喜欢在饭后茶余唠唠嗑,什么事儿热度高他们就聊什么,那咱们敲锣打鼓的这么一宣传,大家伙儿肯定都盯着张元林去了呀!”
“好啊,这个办法真好,还是娄老板厉害,这么多人都没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结果娄老板一下子就想到了,果然咱们厂子没有娄老板是不行的!”
……
随着一顿彩虹屁,会议室内原本凝重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欢快起来。
轧钢厂的处境能盘活肯定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利益获得者。
“咳咳,既然大家都赞同我的想法,那就一起商量一下,怎么把这场表彰大会办好吧,为了能够引起足够久的议论,让咱们都能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我觉得我们要一起想一想怎么奖励张元林比较合适。”
“那啥,咱们有这么多个股东,派谁做代表都不合适,要不每个人都送一份,一方面是展现对张元林这位人才的重视,还有一方面是能引起大家的议论,总好过他们讨论易中海和贾东旭给咱们厂带来的影响。”
话是这么说,这些股东当中和张元林走的近的只有娄半城,而且张元林是娄半城的人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股东们当中就数娄半城最大,也没人敢和他争。
所以娄半城这么一说,显然是想拿大家的钱做自己的事儿。
可娄半城这么说也没毛病,至少大家挑不出刺儿来,于是只能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众人继续围坐在一起讨论奖赏怎么给,给多少的问题。
就这样,现场的股东们也被套路了,大家都是股东,为啥就娄半城一手遮天,也只有他被称为半城,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
与此同时,张元林正在心情愉悦的和工程师们扯皮,这里聊聊那里说说,好不自在,似乎这样的日子才是正确的日常。
但全厂能做到在上班期间轻松加愉快,越上越嗨的,张元林这也算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了。
不知不觉间,下班的铃声响起,身上没有任何任务的张元林果断开熘,和众人道别后就哼着小曲出了车间。
骑上最新款的自行车,张元林慢慢悠悠的往家去,这本应该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结果路上动不动就被人拦路打招呼,一个个的跟粉丝一样热情主动。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也有些无奈,想着自己明明已经很低调了啊,怎么还有这样的待遇呢?
好不容易出了轧钢厂,张元林本以为能消停会儿,结果和厂里没啥区别,也是时不时的有人凑过来打招呼,让张元林的回家路变得格外漫长。
“哎!像我这样的在以后妥妥的是大明星啊,谁见了都要上来凑个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大领导下来视察呢!”
张元林在心里感慨着,却不知自己的热度即将更上一层楼!
……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轧钢厂边上的一处空地边上的树林里。
易中海,贾东旭,以及贾张氏对峙着。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历史在重演。
之前他们聚在这里是因为贾家相亲失败,贾张氏让贾东旭假装跑路,好让自己算计易中海,用过去的秘密威胁他。
距离上次还没过去多久呢,他们又重聚于此,这一次,是因为贾东旭丢了工作被调到煤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