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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薇薇安多少知道该如何收拾乌瑟尔这个贱人。
敢死队是底牌，那些叮叮作响的小东西才是必杀技。
作为这次北地之行的独家赞助人骑士姬从某些方面来说掌握着乌瑟尔生杀大权。
比如今天晚餐乌瑟尔是吃洋葱烤肉排，还是水煮素面全在少女的一念之间。
肉排和素面还用选么？
乌瑟尔果断选择前者。
“有话您问，我乌瑟尔有问必答，当然有些涉及隐私的问题得额外的……。”
看着乌瑟尔不断搓着的手指头，薇薇安觉得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已经彻底没救了。
“放心，我对你的隐私一点都不感兴趣!”
“真的？”
“我以暮光神殿的名义发誓!”
“切，真可惜……”
薇薇安:……
你不是真的准备把你的隐私拿出来卖吧？
看着一脸遗憾的乌瑟尔，薇薇安对这货的下限再次刷新了。
“那对兄妹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我从那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很浓厚的杀气。”
回到正题，关于那对兄妹，特别是那位少年，微微安十分的警惕。
在上一次差点被哥布林拖回去画本子之后，少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大意。
“然后呢？你想干啥？人家就是眼神凶了点，你不会因为这个杀人全家吧？”
乌瑟尔一摊手，表情有些疑惑。
“你才杀人全家!不是你说这次北地之行危险万分，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命丢掉么？刚才那个少年你就不奇怪？一个人带着体弱的妹妹去北地那种危险的地方，你就不觉得可疑么？”
薇薇安眉角挑动着，乌瑟尔这个混蛋总能在两句话之内挑起她的怒火。
乌瑟尔一拍脑袋，这话他的确说过，当初为了不让她跟着自己去北地，自己的确用这话吓唬过她。
你说，直接给个百把来万的赞助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还非要自己跟过来，单纯的金钱关系不香么？
“如果对方真的心怀歹意，你准备怎么办？
“那就先下手为强!”
薇薇安的话很果断，她虽然善良但并非迂腐之辈。
“所以你还是准备杀人全家？”
薇薇安……有这么个同伴我真是太难了。
眼看少女把空艇的一节栏杆捏成碎片，乌瑟尔果断认怂，在皮下去可能小命堪忧。
“放心吧，那个少年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乌瑟尔坐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简陋的项链。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薇薇安有些不服气，看着乌瑟尔悠闲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心白操了。
“一个心里有牵挂的人，你认为他会坏到哪里去？”
牵挂？
薇薇安想起了轮椅上的少女忽然觉得乌瑟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乌瑟尔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有些人为了心中牵挂，并不介意化身为最凶残的野兽。
那个少年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反正和他没关系。
大家只是这艘空艇上的乘客而已，到了终点各奔南北，未来能在见面的机会极其渺茫。
接下来的两天路程，乌瑟尔继续自己的发财大计，那对兄妹也会准时出现在甲板上
薇薇安偶尔还能和那个少女搭上话，至于乌瑟尔……
他发誓要不是看在小可爱的面子上，早就锤爆少年的狗头了。
什么叫我的竖琴谈的烂，我这叫野兽派，野兽派你懂么？一点都不尊重艺术!
当空艇停到达致远城，寒风带来了北地的问候。
灰暗的天空看起来有些压抑，似乎这片一年有四个月雪期的广袤高原在表示自己不怎么欢迎外来者。
一直生活在乌苏里亚平原的薇薇安打了个冷颤，她听说过北地很冷，但是一直没有具体映像。
“穿上吧!”
乌瑟尔从行李中拿出一件厚厚的斗篷递给薇薇安。
骑士姬心里有些暖暖的，这个家伙有时候也蛮靠谱的。
“斗篷的钱另外算的啊，到时候记得给!”
薇薇安把到嘴边的“谢谢”给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第一次出远门冒险的薇薇安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致远城。
这座城市曾经是十年战争时期帝国建立的堡垒。
战争结束后堡垒被扩建成了城市。
很多建筑都带有维珊帝国的特色，有一些建筑上还隐约能见到帝国皇家的徽记。
看到这些，不难想象当初这座帝国鼎盛时期修建的堡垒有多宏伟，直到数百年后的今天依稀可见可见当初的辉煌。
可惜被北地人糟蹋了。
城市中道路一片泥泞，最平坦的道路还是数百年前帝国修建的。
薇薇安皱着眉头看着在道路上艰难行进的人和商贩。
“这里的贵族都不知道修理道路的么？”
薇薇安有些失望，她听说过致远城是连接北地与帝国的重要中转站，还以为这座城市会很繁荣，没想到是这幅鬼样子。
乌瑟尔听到这话呵呵一笑道:“少女哟，你知道致远城一年换多少城主么？”
“多少？”
“去年换了十三个，今年已经七个了……”
乌瑟尔还没有说完，一队骑兵在道路上横冲直撞。
领头的那个骑兵用长枪挑着一个脑袋大声喊到:“法拉第子爵欺压平民，强征暴敛已经被新任的城主威廉子爵斩首……”
骑士呼啸而去，致远城里的平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该干嘛干嘛。
“……好吧，现在是第八个了。”
乌瑟尔对着一脸懵逼的微微安耸耸肩。
这时薇薇安才真正认识到北地的混乱。
一年换十几个城主，别说修路了，估计修个厕所都修不起来。
领略了一番北地人的日常，薇薇还有些蒙圈。
“所以，这里的人民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面对薇薇安的问题，乌瑟尔打了个响指。
“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呗，反正一年换那么多城主，给谁交税不是交。”
其实大家都知道，什么欺压贫民贪张枉法都是狗屁，大家砍来砍去不都是为了钱。
钱从哪里来？当然是泥腿子那里咯。
所以不管是哪路神仙成为城主都不会太过为难泥腿子们。
泥腿子们也无所谓，反正给谁交税不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