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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彦问道，让沉思中的姜毅凡回过神来。
“你说，这场战争对于这颗星球而言是怎样的？”
“福祸相依吧。”
听到彦的回答，姜毅凡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彦来到他的身边，望着窗外继续道：“天使不会干涉任何文明进程，地球被迫卷入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虽然我很遗憾，但这并不是天使便能够决定的。”
“在我七千年的战士生涯中，在天使与恶魔的战争中，很多文明都在恶魔的手中毁于一旦，他们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在宇宙中散播着邪恶理念，是宇宙中最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天使才会与恶魔战争，为的就是伸张正义。”
姜毅凡闻言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真的全信吗？依照神圣凯莎的本事，要是真想消灭莫甘娜，即使不能说轻而易举，但也费不了多大功夫，为何到最后，这场战争会持续上万年？”
彦默默的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继续道：“因为信念，或许凯莎女王能够杀死莫甘娜，但天使需要信念。况且莫甘娜是凯莎女王的妹妹，是凯莎女王给了她过多的爱，让她变得叛逆，凯莎女王何尝不是希望她能够自己想通。”
或许彦说的对，对此姜毅凡不做任何评价，无论是凯莎出于什么目的，但事实天使就是已知宇宙中最强盛的文明，在她的带领之下，天使的正义秩序也确实庇护了无数的文明。
但，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在正义秩序下，文明的进程变得相当缓慢，对于普通生命或许是件好事，但对于那些宇航级及以上的文明来讲却并不这样认为。
凡人尊敬凯莎，但神却不会了，因为她挡了太多人的路。
“几千年前德诺文明的遗民将最后的智慧结晶带到地球，几千年的潜移默化之下，原本以为是另外一个德诺文明的出现，却没想到最后德诺文明彻底的融入了地球，德诺从此消失。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被带到地球的超级基因，却成为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这或许就是福祸相依吧！”
姜毅凡自顾自的说道，没理会身边的彦：“你们天使盯上了那什么银河之力，也就是未来银河星系的主神，不过从在费雷泽远距离读取到的有限的暗信息，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怎样，甚至有点烂泥扶不上墙！”
然后，只见姜毅凡侧过脸，看着彦的神色之中充满了同情。
“他居然喜欢的是蔷薇，而他又是你的未来，可我怎么感觉你的未来那么黑暗呢，一点光明都看不到的那种。”
彦似乎没把姜毅凡的话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蔷薇最多只能活一千岁，一千年后他是我的。”
姜毅凡听闻这话，顿时感到目瞪口呆，这算什么事，当小三这么理直气壮的吗？不过，显然彦的愿望要落空了。
他深深的望着彦，道：“谁告诉你蔷薇只能活一千岁，况且你不觉得你们天使的爱情很卑微吗，将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位置，如同被人施舍的一般，很难让人苟同。”
此时的彦终不复那淡然之色，脸色顿然一变：“我们天使全部信息是通过凯莎的知识宝库进行计算匹配的，若是有匹配合适的男神，便会成为他的守护天使。”
“那你们天使可就真够可怜的！”
姜毅凡摇摇头，对于天使将一切都已天体计算机最后的计算结果，作为依据的做法，他真的难以认同。生命是由感情的，情绪是不断变化的，若是一切都已计算结果为依据，那么她们又与机器有什么区别。
他真的想要问一问彦，在此之前她们是否计算到了凯莎一定会陨落这个结果，但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可能连彦也不清楚吧！
至于他自己，也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天体计算机群，但因为某些原因，两者之间断开了链接，暂时不能为他提供支持而已。但对此他并不怎么在乎，他更喜欢的是依靠自身的判断来做事情，而不是靠计算。
姜毅凡转过身，坐在床上看着窗边的彦，道：“在宇宙中诞生智慧生命的那一刻开始，便有着一位远古的神，开始指引着我们，他想让宇宙中的一切变得更加的美好，但最后依旧事与愿违。梦想总是充满了美好，但真理却是残酷的，况且最难揣测的还是人心，人性这东西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和考量，因为其美好之下掩埋的是红果果的黑暗，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姜毅凡仿佛再讲一个故事，语气很缓慢，彦并不知道其何意，但依然被这个故事吸引到了。
“为何会这样？”
“没有为何，只是人们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层次不够罢了，将一切的美好当做了理所应当，在享受的同时又在破坏者这份美好，于是便有了我们所看到的一切。”
在整个宇宙之中，姜毅凡并不清楚有多少人能感受到这位远古的神的存在，但他可以确定无论是凯莎还是莫甘娜都不行。
她们二人就如同两个极端，极端造就了她们但也限制了她们，思维的局限让她们几万年来没有任何的进步，不可能感受到那位的存在，否则便不会有天使与恶魔，正义与邪恶的存在。
而恰好姜毅凡便是其中之一，在他的思维意识达到一定高度，他才感受到了那位远古神的存在。自始至终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用宇宙的真理在潜移默化的引导着宇宙中的智慧生命。
但在那些智慧生命看来，是他们靠着智慧，发现了世间的真理。
至于那位远古的神为何要这么做，姜毅凡也不知道，他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却无法与其接触。
两者之间如同并非处于一个世界之中，远古神所处的维度，是姜毅凡从来不曾接触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远古神只能够有限度的去引导宇宙中的智慧生命，在潜移默化中传播着真理。
彦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着这样的以为存在，引导着宇宙中的一切。这听上去十分的不可思议，但从姜毅凡的神情之中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她还接触不到这样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