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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告诉姜毅凡，天使文明有着十万年的文明进程，最辉煌的便是神圣凯莎成为天使之王的近两万年。
虽然有着七千岁的她，对于很多上古时期的事情并不知道，但她依然发自内心的骄傲。
在一万七千年前，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神圣凯莎为已知宇宙制定了一套非常合理的法则，这便是正义秩序。
自从正义秩序诞生以来，天使便始终秉持着这套法则，在与恶魔的战争中将其贯彻，所以神圣凯莎也被称之为诸神之王。
通过交流，姜毅凡知道了很多关于天使文明的信息，当然这些都不涉及到机密，否则即便是他问，彦也不会说，反而会拿剑看了他。
“正义秩序是这么来的？”
姜毅凡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正义秩序最初只是凯莎的各人好恶，却没想到最后发展成了正义秩序。
用彦的话来讲，年轻时候的她同样不知道正义秩序的存在有何意义，贯彻正义秩序的过程中，不断地有天使战士为之献出了生命，对于那时的她来讲，彦看到的只有牺牲和不值。
直到她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神圣凯莎告诉她，有限的生命突破无限生命之后，很多事情便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了追求便会变得不开心，而她在看到那些弱小被欺负的欺负的时候也会不开心。
天使追求一切的美好，同时也为了能够帮助那些弱小，就这样正义秩序诞生了，并且成为了所有天使的毕生信念，即便是为此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姜毅凡看来，正义秩序的诞生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不得不感叹神圣凯莎的厉害之处便在于此。
对于有限的生命而言，短短几十年、几百年的日子中，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为了生存，为了事业，为了家庭而奔波。生活中的繁琐，便足以让他们焦头烂额，哪有充足的时间容许他们为除了自己小圈子之外的其他事物考虑，否则不人人都成智者了吗？
而在生命突破无限之后，这些平日里困扰着生命的事情将变得可有可无，因此而带来的便是精神世界的空虚。
精神空虚便容易胡思乱想，这带来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有人或许变得更好，做着对世界好的事情，而有人或许会变得更恶，做着对世界坏的事情，到最后一切都将变得混乱无序。
这样的后果无疑是种灾难。
而神圣凯莎正是因为清楚要是毫无信念带来的混乱后果，所以才会有了正义秩序的诞生，并使其成为了所有天使的信念。
向往美好，追求正义，审判邪恶，死不足惜。
而在执行正义秩序的过程中，天使用手中的剑刃，一刀一剑的在已知宇宙中打响了威名，从而被传颂，而作为正义秩序的制定者的神圣凯莎，更是被誉为诸神之王。
可惜的是，这位诸神之王，居然在地球星这颗普通的生命星球，最后被恶魔和死神卡尔联手摧毁，因此而谢幕。
这无疑是对天使的一次重创，也是对正义秩序的重大打击。
从彦的语气中，提到神圣凯莎的陨落，便有着一股无言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姜毅凡能够看得出，她想要为神圣凯莎复仇。
“你想为你们的王复仇？”
“不！”
对于彦的矢口否认，姜毅凡并没有在意，只是莞尔一笑。
“口是心非可不是好习惯，你想为凯莎复仇的情绪就差写在脸上了。”
彦微微一愣，然后沉默了下来。
姜毅凡继续道：“复仇无可厚非，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不是凯莎的本意，还是说你明知道凯莎的想法，内心深处却下意识的不愿承认？”
作为一个活的足够久远的神，姜毅凡对于凯莎的一些想法感同身受，神并不是万能的。
时刻保持着精力充沛，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神也如同人一样，会累，会厌倦。
尤其是像凯莎这样，执掌着一个一个文明的兴衰，见惯了同胞的死亡，起初或许会心痛，但时间久了剩下的只有麻木，几曾何时姜毅凡不同样如此。
神爱世人，但世人未必能够理解神。
况且死亡并不代表终结，而终结或许只是新的开始。
彦侧脸看着身边再次陷入沉思中的姜毅凡，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心思的深沉，或许她根本无法理解他所想的一切。
“看你思考的样子，仿佛时间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深刻印痕，让我根本看不透，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或许我能够帮你。”
彦好似不经意间问道，她可不想承认，自己想要探究一下姜毅凡那掩埋在时间之下的过往，一切只是好奇在作祟。
看着彦那似是而非的模样，姜毅凡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微笑，他觉得彦这个小丫头其实挺逗的，明明还是少女心思，有着好奇心，也有着对美好的向往。但却时刻将自己的天性深埋在心底，在人前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还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在我七千年的战士生涯中，经历的同样太多，或许我知道的比你还多也不一定。”
对此，姜毅凡不置可否。
“原来你才七千岁，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啊！”
只见彦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僵，脸色逐渐的黑了下来。七千岁的她，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和那些上万年的战士没法比，但在一万岁一下的战士中，她的资历已经是属于拔尖的那几个人了。
况且一直以来，都是她仗着年龄的优势去调戏别人，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听别人形容她是个小丫头片子了。
“等等，你说我小丫头片子？你之前是不是也说过，就在之前的星球上？”
彦之前刚醒来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顿时不乐意了。
“你很大吗，你要是几万岁是个大神，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你？”
姜毅凡瞥了眼不忿的彦，道：“你没听说过不是很正常嘛，我之前说过我在宇宙中流浪。”
“那不行，今天你要是不说你多大，咋俩没完。”
“你想怎么没完？”
“我是女士，我都说我的年龄了，出于礼貌，你不是也应该说你的吗？”
“唔，好像是这样，但我也没问你啊，是你自己说的。”
“不行，我说归我说，但我让你听了吗，你为什么要听，这不就是你的问题了吗。”
“不是，你这是胡搅蛮缠好吧，你说我听不是天经地义吗？”
“说不说！”
姜毅凡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彦居然用出了胡搅蛮缠大法，铁了心是要与他在年龄的问题上一较高下了。
“唔，我想想我多少岁了，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记不清了！”
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换来的却是彦的一阵鄙视。
“你不想说就不想说，用得着撒谎吗？还一百万，两百万，你这是把我当白痴了是吧！”
姜毅凡看着咬牙切齿的彦耸了耸肩：“你看，说实话没人信，徒呼奈何！”
闻言，彦冷哼一声转过头便不再说什么，显然她没信姜毅凡所说，并且在心中给他安了一个戏精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