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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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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明东得知李佳暖跟母亲坦白,他虽也早打算告诉李国富实情,但鉴于李父的大病初愈,经过和李佳暖及李母仔细商量后,最终还是决定先隐瞒,以后时机成熟,各方面都允许再视情况而定。至于冯家二老,冯明东根本不打算说出真相,他知道以冯母的性格断然不会接受自己儿子娶个拖油瓶的,任凭对方再优秀再好她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在母亲张爱琴心里儿子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一等一的人才,一般女孩根本配不上儿子,要不是李佳暖各方面条件不错,又和儿子未婚先孕,她也是会再考察一段时间的,可儿媳怀孕儿子先斩后奏她没有机会再按程序进行,只能作罢。

    时间一晃,11月份产检后再有一个月就预产期,李佳暖和孩子各方面健康指标都很好,冯明东又通过好友媳妇帮忙,得知李佳暖肚里怀的是女孩,冯父对于孩子性别持开明态度,冯母稍微有些失望,她一直盼望着独生儿子能生孙子,这就是那个年代大多数父母的想法,她也不例外。

    李家不断有好消息传来,李佳文又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身体情况越来越好,基本上脱离栏杆和李母的扶持,他半个小时能独立走出十米多远,虽然对普通人来说这实在再容易不过,但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进步,丁媛和李家二老无一不受到鼓舞,纷纷急切地打电话给李佳暖分享这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小暖,你哥能自己走路了,他能走路了,能走十多米远了。”接到嫂子的电话时正是冯明东接她下班“真的吗嫂子,走十多米了,天哪,太好了,太好了,这是大喜事呀!”李佳暖也为哥哥的情况逐渐改善感到高兴。“明东,我哥自己能走十多米了,咱们今晚去看看吧?”,“好,咱俩先去买点菜直接上大哥家吧。”李佳暖打电话跟父亲交待妥,就和冯明东直奔哥哥家。

    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两人来到李佳文家,进门正看到李佳文仍然沉浸在兴奋中,跟母亲讨论这最新的进步,“妈,看来我是真的快好了,这两百多天真没白熬。”,“哥,恭喜你呀。”“大哥,真要恭喜你呀!”冯明东看着李佳暖因家人露出的巨大喜悦也受到感染,“明东,我就要恢复正常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李佳文望向冯明东的眼神放着光芒,那是充满希望的热切光芒,冯明东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妈,今晚你们都歇一天,我来做几个拿手菜大家庆祝一下。”冯明东边说边挽袖子,“不用,明东,你们不常来哪能让你下厨?”丁媛赶紧阻拦,“嫂子,你别跟我客气,我做菜真是好吃,除了爸和小暖,你们还没吃过我做的,今晚让你们尝尝。”一番推让坚持后,冯明东还是说服大家自己亲自下厨。忙活一个半小时六个炒菜端上桌,丁媛望着桌上的菜“哎哟,明东,这可都是小暖爱吃的呀。”“嫂子,别见怪,我平时就会做这几个菜。”说着冯明东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惹得全家人都哈哈笑起来,久违的欢声笑语重又出现在李佳文的客厅。

    在双方父母的热切期盼中,李佳暖终于在预产期前一天安全卸货了,一个六斤半的小姑娘呱呱坠地,“快看,这眉眼多象小暖,鼻子和嘴象谁呢?”冯母激动地抱着小女娃,“还能象谁?您儿子呗。”冯明东一听赶紧打岔,“东子,你说小暖早产了,可怎么看这孩子鼓鼻鼓脸的象足月啊。”“我们自己几时怀孕还能算错?是我们营养好,所以孩子才长得健康。”冯明东从母亲手里接过孩子细细端详,孩子虽小,又紧闭双眼,这整个轮廓太象林夏申了,他暗想。“妈,您准备的鸡汤快凉了吧,拿过来让小暖喝吧。”“对对,正常产的孕妇可以吃东西的,我这就拿去。”张爱琴乐颠颠地跑去端鸡汤,“小暖,你怎么样?累坏了吧,先眯会儿眼,吃完饭再好好休息吧。”“明东,你又要挨累了。”疲惫的李佳暖望向小心翼翼抱着女娃的冯明东,“说什么傻话呢?他不受累谁受累?当爹就得有个当爹样。”张爱琴端着鸡汤递给李佳暖,转身又把小娃抱回怀里,“小暖,我喂你喝吧,手不没劲儿吗?”“不用,明东,我还端得动,没虚弱到那地步。”李佳暖还是没办法在“婆婆”面前太随意放松,无形中她和张爱琴相处总有一股子莫名的压力。“小暖,刚生完孩子身体虚,还是我来喂你。”一直陪在女儿床边的邵云芝顺手接过鸡汤喂女儿,“妈,这鸡汤味道太鲜了,谢谢您一大早就起来炖,辛苦了。”李佳暖不忘对张爱琴诚恳地感谢,“这孩子,又不是外人。”抱着粉嫩小婴儿的冯母踱来踱去,爱不释手。

    整个月子期间李佳暖都由李母陪伴,哥哥那边每天早上由冯明东送去康复中心,晚上再接回家由丁媛负责,基本上母亲不用再去,在李佳暖心里不想更多地欠冯明东,所以这个月子她断不会让冯母来,这样她也更自在些,而且因为正常产身体恢复也快,所以后半个月要强的她也不肯让母亲再来,李母和冯明东坚决不同意她自己做月子饭吃,在冯明东提出要请假陪她的威胁下,才同意李母继续到她家直到坐完整个月子。

    李母知道李佳暖心中所想,她和丁媛商量后决定帮李佳暖照顾外孙女,让女儿安心去上班。“小暖,你和明东你是怎么打算的?”邵云芝终于忍不住问女儿,“妈,我,我没想好。”“你不能再耽误明东,如果你心里就是没有他,你就不能再这么下去。”“妈,再给我点时间。”李佳暖问自己,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爱,爱情于自己而言现在已不重要,但对冯明东不一样,如果自己不能对等地爱他就不能拖着他,冯明东应该拥有两情相悦的爱情,应该体验美好爱情的所有过程,而不是和自己这样的人浪费青春年华和一腔热烈的情感。晚上下班回家,“明东,明天你不用送我和接我上下班,每天接送我哥就够你忙的了,不用再管我,我坐公交完全来得及。”“没关系的,现在天气太冷,你等公交在外面时间长会感冒的。”“不用,真的,明东,你这样我会觉得欠你更多了,你也不希望我心理负担太重吧?”“小暖,你一直跟我这么客气疏离,你就不能给我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咱俩处处看。假装我们相亲认识,从现在开始相处看看,不行吗?”“明东,我……”“小暖,你不说要一年时间吗?现在才过去几个月,你就把剩下的几个月当做试验,跟我试试看,可以吗?”冯明东直视着李佳暖的眼睛,仿佛要从晶亮的眸子里找到他想要的答案。“好,明东,我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再接送我,我跟你保证我多穿衣服,一定不让自己冻着。”“好吧,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