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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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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夜晚的月亮总是比冬季的要圆、要亮,更让人感觉到没有冬季的那份寒冷和孤寂。

    柔和的月光洒在张大丫身上,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层薄纱,隐隐灼灼、雾蒙蒙,徒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

    在一片灰蒙蒙的天地里,没有光、也没有风,

    张大丫此时确心中焦急,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为了跑出这个让她心里莫名恐惧的地方。

    边跑边喊,即便是喉咙都嘶哑了,也没有人回应她。

    她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仿佛永远都走不去。

    更像是被丢进水里的石子儿,被裹挟在这个灰蒙蒙没有尽头的世界。

    在这里漫无目的走着寻找出路,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她有些累了,想停止了,想放弃。

    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不能停,不能停,一定要找到出路,停了什么都完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为此殒命的人全都白费了”。

    “对了,什么努力?什么茫然?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茫然”正当她努力想去弄清楚时,脑海一瞬间又将刚才的事情忘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提前像是被赋万山重量的腿脚,继续在灰色的世界摸索的前行

    像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手上的指甲成百上千次的变长、磨断。

    走到我的头发变长、灰白轮回了千百遍,但是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自己,要离开这里,要找到出路……。

    时间流逝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轮回好几次的沧海桑田。

    像是为了打破这沉闷的一切。

    ……有人吗?有人吗?张大丫再次呼喊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让人惶恐的宁静,她知道没有人回应,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从来没有人回应。

    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尽头的跋涉让张大丫改变了策略,准备转个方向改变路线,这样心随行动改变方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次准备向右边方向走,正往前走了不足十步的距离,骤然出现两个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大丫。

    对突然出现一双突然的眼睛,本能的感觉到被一股巨大的危机笼罩全身。

    张大丫想也没想拔腿就往后边跑去。

    这片灰蒙蒙的世界除了张大丫的脚步声就是她喘着粗气的呼吸声,不知道的跑了多久,以为已经甩掉了那个让她毛骨悚立的东西。

    虽然没有停下脚步,余光她往后瞟了一眼。

    心下骇然,那躲在双血红色身后让她心里莫名害怕、让她有危机感的不知名的东西像是戏谑、嘲讽她的感觉。

    那双闪着血红色光的眼睛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个世界除了那个血红色的眼睛,灰蒙蒙一片,但是张大丫能感觉那双眼睛距离自己更近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缘故,张大丫在看清后大叫了一声:哥哥,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

    “哥哥,哥哥,救我”,张大丫惨白着一张脸,一下从草堆里坐了起来,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心脏出咚、咚、咚打鼓似的跳动,仿佛随时要从胸腔处跳出来。

    环顾了周围环境,拍了拍胸脯:“原来是在做梦,吓死我了!\"

    经历这一场噩梦,张大丫也睡意全无,

    长吁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整理好情绪,张大丫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日的夜晚总是比白天更短,但夜晚的清凉也抵不过白天的炎热。

    穿好衣物,顺便又抱了一摞柴火往厨房走去。

    张大丫要在谢张氏起床前就将早饭做好,否则惹得她心情不好,这一天又没得吃食,虽然现在山里有些成熟的野果子,但是那酸涩的野果子吃多了也胃痛。

    将厨房门推开,用木棍将门抵着,免得厨房门被风吹着发出响动,打扰了张谢氏母子。

    把前一晚上谢张氏拿出来今天做早食的米洗净里面的糠壳,将淘洗干净之后放进煮饭的锅子里。

    将柴火点燃放进用泥土堆砌而成的灶里,一边往灶堂里面添加柴火,一边留意锅里面的情况。

    听到锅里面发出咕咚、咕咚声音,已经有几年做饭经验的张大丫知道锅里已经烧开了。

    把一个小木头丢进了灶堂后,来到还要踮着脚尖才能够的着的锅前。

    虽然张大大已经有七岁,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原因,比同岁的女的低矮了半个头。

    张大丫站在用一块石板垫脚的灶台,用勺子在锅里搅拌了一下。

    感觉到勺子有微微凝滞感,就知道已经将米粒外表的的那一层煮熟了。

    将勺子放下,伸头往灶孔里面看去,见灶膛里面的那小块木头已经点燃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泛白了,张大丫直奔屋后的菜地,菜地里掐了一片菜叶后后走向厨房。

    张大丫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在木盆里。

    此时,谢张氏的声音从正屋里卧室里面传了出来:”宝儿、宝儿起床了,今天要不要和阿娘一块回姥姥家去“。

    ”阿娘,我还想睡一会,现在还早呢。“张铁牛的声音懒懒的回应。

    宝儿啊,阿娘给你说………声音逐压低。

    张大丫听到正屋里面的动静,知道谢张氏已经起床了。

    于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将手里的青菜放进木盆,洗干净后将青菜在早已准备好的菜板上切碎。

    做完这一切,看到火堂里面的火微微闪烁,张大丫走到灶门口,见里面的小木块已经燃烧殆尽,用火钳轻轻摆弄了一下小木块,火苗又起死回生。

    就用又用勺子舀了搅了一下锅里,免得锅里的米粒粘锅。

    这一整套活计,张大丫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仿佛做了无数遍。

    要是谢张氏知道张大丫将米粒煮黏锅的话,又要挨一顿打,挨打还是好的,现在的我要是少了今天的吃食,一定会饿的眼花的。

    想到这里,张大丫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待锅里被勺子搅得没有凝滞感之后,顺手用勺子从里面舀了几粒米出来,看来米心已经没有透明,全都变为了乳白色。

    将米粒放进锅里后,张大丫紧接着将菜板上切碎的青菜全部倒入锅里。

    此时的院子里,已经有谢张氏的身影。

    张大丫,瞟了一眼,没有看到谢张氏的人影,叮叮咚咚的,听和张铁牛交谈的声音,似乎是在收拾回娘家的东西。

    锅里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将张大丫的心神拉回了厨房,抬眼见锅里已经煮开了,就着米浆裹挟着米粒、青菜就要翻越锅沿划定的三八线。

    见状,张大丫立即就退去了灶膛里的烧的正旺的柴火。

    灶里的火小了下去,锅子里没有之前那样要越狱的闹腾,退却了下去。

    张大丫,拿着勺子将悬挂在锅壁上的青菜和米粒刮了下去。

    见青菜粥已经差不多了,待用尽灶里的余热加热就可以完全将菜粥煮熟。

    趁着这间歇功夫,张大丫就将盛饭用的碗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火堂里面的火星已经完全熄灭。

    张大丫将已经洗净的碗盛好粥,当然最大的两碗、里面米粒最多的两碗一定不是张大丫的。

    看着今天因为摘的青菜叶子较大,张大丫的碗里表面飘起来青青的一层青菜叶子。

    对此张大丫也格外满足,当然不是张大丫不愿意偷偷的给自己多盛一些米粒,或者在煮饭的时候偷吃。

    在刚开始学习煮饭的时候,张大丫由于年龄比较小,也是饥一顿饱一顿,饿急了的张大丫,正在长身体的张大丫实在是没有经受住食物的诱惑,偷吃过,也臧食过,但最终都被些张氏发现。

    最终免不了谢张氏的一番毒打,当然那一整天就只能饮水度日。

    除此之外,谢张氏还在村里村外传播张大丫好吃懒做、张大丫偷吃、藏食的闲言碎语。

    ……

    见谢张氏洗漱完毕,张大丫就将早饭端上了堂屋桌子上。就站在了院子里。

    张谢氏此时正在用一条碎布条将母鸡的脚绑起来,可能是因为那只母鸡挣扎动静太大,张谢氏一直没有捆绑成功。

    许是因为母鸡一直挣扎让谢张氏心里不顺畅,看到了张大丫站在院子里。

    瞪了张大丫一眼:你是死人啊,没有看到我在忙,都不知道过来搭把手,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呸,真是一个丧门星。

    说完见张大丫还没有反应过来边扯大嗓门吼到:还不快过来搭把手,你聋了是不是,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到吃 ,你是饿死了投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