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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敏锐察觉到了这有些微妙的考察视线,神色一变,问:“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吗?”
柴率先陆佳遥一步,开口道:“没有,只是一只虫子而已,也就她会小屁孩一样地到处哇哇找妈妈。”
陆佳遥嘴角一抖,忍下了这略有贬义的形容,心里头窜上一个难解的困惑:为什么不跟学长说实话?柴难不成有他自己的考量?
她双手间还捧着那塑料袋子,饭盒散发的热量和香味使她又忘却了这些问题。陆佳遥只觉胃中难受,她拆开筷子,就着盒檐吃得飞快。不一会盒中已狼藉一片。
陆佳遥拿了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嘴,抬眼见那二人都不聊了,就只盯着自己,不免又疑惑:
“干,干什么?”
“唔。”柴垂眸,一只手抵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学长则温和地开口,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吗?我来的路上就听见你在叫……没事吧?”
陆佳遥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嘴巴禁闭,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学长叹了口气:
“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对我也不能说吗?”
他抬起眸子,乌黑的瞳孔中映着她的倒影,影影绰绰得有些悲伤难过之色。
“也没、没有啦……”
她不禁说道。反应过来后发现柴正怒视着自己,学长则继续道: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
陆佳遥额呵呵地挠了挠头:
“……虫子。”
“虫子?”
“嗯,”陆佳遥想了想,伸出一只拳头在空中晃了晃,“虫子,这么大的。”
学长盯着她的拳头,问:
“虫,子?”
“对,对啊!”
“在哪儿呢?”
“额,可能,飞走了吧。”
“哦,是吗?”
学长似笑非笑。但幸在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我刚才看见它了。一个柴那么高的人形生物,有四肢,上肢纤细,下肢发达,肌肉突出,脸部嘛,像只虫子。”
柴在学长说到他的姓时,冷呵了一声。
陆佳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两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向,只好打了个圆场:“那,我们查查一些资料,看看上面有没有学长说的生物吧?比如山海经什么的古籍?”
两个人还是冷冷相视,不发一言。
陆佳遥叹了口气,抬眼又看了看那只白色的虫子。它感应到陆佳遥的视线,低下头咧嘴又笑起来,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声音:桀桀桀。
她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嫌恶地挪开了视线。
挪开视线那瞬间,外面正好一阵噼噼啪啪声炸起,意外地吵人。陆佳遥皱着眉看向窗外——当然,她只能看见天空和楼栋——问道:
“什么事怎么吵?”
“医院附近还允许人放鞭炮啊?”
答案当然是不许的。远远地似乎听到有保安在大声赶人。柴一手插兜,倚在墙边呵呵地一笑:
“据说,枪声和鞭炮声很像呢。”
或许他想说个笑话什么的吧。陆佳遥心想,同时起了一声的鸡皮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