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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没事躺床上,就在想那神婆说的到底啥意思?哪个菩萨会告诉我什么?见到哪个老头?又一想,还二次招工考不上?都不知道我们厂猴年马月才会招工啊?还是不灵,算了,不想了。
时光荏苒,就在我收拾行装准备加入打工一族时,第二次招工消息传来了。
我放下电话,憎愣地想起那神婆的话。母亲询问着我:“你要考吗?”我深思着:“是啊?我还考吗?万一她说的是真的,我不是没戏?”
纠结了两天,还是决定考。我就不相信,我运气真的这么差。
从那天起,我更加努力,每晚复习到天亮。晓华说:“你真的是不要命了,连觉都不睡。”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沉浸在题海里。所幸这么多日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暗自庆幸,好的灵,坏的不灵,太棒了!
考试前夕,母亲上夜班。那晚我给她送饭。由于天色尚早,我也想趁此机会放松一下,便在厂里玩了一会。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母亲也快下班了,干脆等着母亲一起回家。
夏夜,满天星辰眨眼,那皎洁的月光,却被那繁茂的枝条遮蔽了。
那偏辟的厂道显得格外的黑,连个路灯都是坏的,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我、母亲、还有她一个同事一起走。我们打着手电筒。昏黄的光晕,随着我们的脚步,一长一短,摇晃着。还不时有小飞虫到光晕里来翩翩起舞。路边草丛里传来几声蛐蛐叫,好宁静的夜啊!
“我想上个厕所”阿姨说。
“你上吧,等你”母亲回道。
反正天黑,这大晚上的也没人。阿姨就近在路边就蹲下了。母亲给她照着亮,我则无聊的东看西看。
这时,远处路中间出现了一个白影子,停了一下,从道旁划过去了。我以为是前面下班的人,喊了一声:“喂…等一下,一起走嘛。”那人大概没听见,也没回我。
母亲问我:“你喊谁啊?”
“刚过去的那个人”我回道。
“哪儿?”
我指了指前面。母亲说:“前面是电话楼,晚上哪有人?你看花眼了吧?”
“啊?哦,大概是吧!”
阿姨上完,我们就走了。
走到刚刚那人停的位置,左边有一排厂房,右边是电话楼。
我问母亲:“这是哪儿啊?”
“五车间”母亲说。
“赶紧走,别磨叽。”母亲神情慌慌的催促着我。
“哦”我看了一眼,厂房黑洞洞的,确实有点瘆人,赶紧跟上。
回到家,我问母亲:“五车间怎么没有人上夜班?”母亲说:“任务不紧,就不上呗。哪儿学的你,包打听,查户口啊?几点了,还不去睡?“哦,就去睡。”总觉得母亲在回避什么,也许她累了不想说,我也不敢问。算了,懒得想。我还真是没心没肺,一觉到天亮。
中午时,紫燕约我去厂里玩,说换换脑子。好吧,我们一起溜达到厂里。
紫燕母亲在电话楼上班,看到我俩去,很是开心,热情。拿了些小吃,水果招待我们。我们一边吃一边闲聊。
我看到对面的五车间没什么人上班,就问:“阿姨,对面厂房好破呀,都没几个人上班。昨晚我和我妈下班时,也没看到人上夜班,她们不上夜班吗?”
阿姨一听:“什么?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晚上最好别来,那边太阴森了。”
“怎么会阴森呢?”我不解地问。
“那里以前是停尸房,晚上大家都不愿去上夜班。”阿姨说。
紫燕说:“管他呢,咱们下去玩。”
“你们在楼下玩会就行了,可别过去啊!”阿姨叮嘱我们。
“啊?哦,好,好”我点头答应。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下,那我昨晚看到的是啥?不会是…“唉呀,妈呀,回家,回家”我拉着一脸懵的紫燕赶紧走。
回到家,别看大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我还是觉得冷,真的这么灵吗?
一星期后,考试放榜了。我果真再一次落榜了,这次我还真是心境平和,意料之中嘛。
第二天,我扛起行李,踏上了征途,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光阴何太疾,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已过了十年。很多人和事都已变迁。
紫燕在那不久,患上了“红斑狼疮”,坚持了两年,也折磨够了,去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赶上。听她们说,走的那晚,可能是回光返照吧,有人推门,她以为是我,喊了声我的名字,流着泪走了。
从那以后,每年七月半我都给她烧纸钱。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心里对那丝遗憾安慰罢了。
晓华嫁到了广东,开着她的大酒楼,做着老板娘。天天自拍,发着朋友圈,惬意的很。
菊子考上了,在厂里做着会计。扒拉着算盘,挣着固定的俩钱,养着小家,和美幸福。
而我辗转换了几次工作,依然漂泊在这陌生的城市。
白天车水马龙,城市喧嚣,夜晚笙歌艳舞,霓虹闪烁。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不属于我。
小宇,男朋友?也不知道算不算,时不时约在一起,彼此凑合着抚慰那份孤寂吧。
这晚,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租住的小寓。把自己狠狠地摔进了被子里。骨子里的酸痛,被子的柔软,让我连身都不想翻,沉沉地睡去。
有人在拉我,“谁?”我睁开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