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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完两个人之后，柳厌和柳窕从上面跳了下来。
柳窕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停留一下，然后看向了足够三个人并肩直立而行的下水管道口，耳朵轻微地动了动，语气嫌弃道，“好肮脏的声音。”
声音会肮脏吗？
柳厌脑袋里不自觉冒出来这样一个问题，但也想不了太多。
生理会影响到心理，换而言之，生理上的变化会影响到灵魂，虽然不多，但是柳厌现在一旦思维发散一点呢，就会想到涩涩的事情。
她能忍，也能控制。
但是，唔，这个肮脏有歧义……
看见柳厌发愣，柳窕推了推她，“小厌，你没事吧？要休息一下吗？”
柳厌迅速摇摇头，“不用不用，我只是在想事情。”
她指着下水管道口，“让拉小姐孤军奋战不太好，我们进去吧。”
拉是异调局比较重要的顶尖战斗力之一，所以柳窕肯定不会干看着，她坚定地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说完，她率先走进进了散发着恶臭气息的下水管道内。
柳厌跟在她后面，在即将走进去的时候扭头对还站在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安洁莉卡和张薇花冥笑着说道，“你们该离开了。”
说完，她挑眉看向安洁莉卡.修芙，带着调侃的笑容道，“修芙，别又傻傻地站在原地等一个骗子那么久了。”
说完，她回过头，朝着下水管道深处走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
“那不值当。”
听到这话的安洁莉卡微微一愣，咬着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薇花冥呵呵一笑，“她又在嘲讽你了。”
她老不喜欢柳厌这个人了，就算知道自己应当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公正，但是私人的情绪还是容易裹挟理念，柳厌对她来说，可是好几天的噩梦，没个几个月都忘不干净的那种。
所以张薇花冥下意识理解柳厌的话只是在嘲讽安洁莉卡的不聪明。
安洁莉卡扭头看向张薇花冥。
张薇花冥看见她的眼眶有点红，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
安洁莉卡摇头，然后转身就走。
被看出来了啊，那份说不出来的感情，就这么被看出来了啊，还被拒绝得这么干脆……
安洁莉卡.修芙，别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大蠢货。
她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远离这片区域。
看见安洁莉卡离开之后，张薇花冥挠挠头，叹了口气，“真是的，这些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猜不透啊……”
这么说着，张薇花冥喊了一声安洁莉卡，“你等等我啊！”
喊完就快步跟上走出一大段距离的安洁莉卡。
…………
下水管道内，阴暗又潮湿，许许多多的虫子从污垢之中钻出，带着难以想象的脏污在管道壁上爬动，留下一长串肮脏的痕迹。
柳窕有点犯恶心，她比较矮，在下水道里流淌着的脏水能直接漫到她的脚脖子上面，那油腻，混杂着不明杂物的水从自己脚踝上边流过去……
嚯！那感觉，简直了。
柳厌比较高，也对这些脏啊，臭啊什么的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一边嫌弃，一边往前走的姐姐，柳窕笑着提议，“我倒是觉得，姐姐你可以站在冰上走。”
“如果不考虑会被敌人发现的话，我肯定会这样做的。”
柳窕深吸一口气，颇有几分无可奈何地说道。
柳厌耸肩一笑，“我们又不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拉小姐才是这里的敌人第一个发现的目标，所以后来者都只是稍后一等才要处理的。”
说着，柳厌竖起一根手指，“我相信，拉小姐的实力足够有吸引力了。”
柳窕脚下出现两块黄色的冰块，她站在上面，水将脚上的污秽洗干净，火焰将水分蒸干，她抱着胸，好奇地说道，“小厌好像对拉很有信心呢。”
是啊，好像很有信心，连柳厌自己都不太清楚是为什么。
柳厌和拉打的交道仅限于当初在华夏闹事的时候，稍微打了几下，没分出胜负，自己就跑了，但是拉小姐在柳厌的认知里也算是很厉害的人了。
但是，面对一个天外之神的眷属，拉小姐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打过……
所以，自己的信心是哪来的？
就在柳厌思考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
柳窕迅速反应过来，抓着柳厌的衣领就反方向跑。
“咳咳，怎么了？”
脖子被勒，吓得柳厌咳嗽了两声，然后迅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在自己的后面，大概四十米开外，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在极速狂奔，依稀能看出来，是拉小姐。
柳厌笑着挥了挥手，“啊，拉小姐，晚上好呀。”
“我不好。”
拉的速度很快，一边冲着柳厌吼，一边回头望，手从腰后摸出来几个集束手雷朝着后面扔了出去。
柳窕也吼道，“你招惹了一个什么玩意！”
她出色的感知能力让她比柳厌的双眼更早看到在拉的身后，有一个东西在追逐她！
柳厌诶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了那在拉身后跟着的东西。
那玩意，是什么？
看起来就像是所有扭曲畸形与污秽不洁之物的终极源头，浅灰色的团块不断地颤动，膨胀，填充下水管道发每一寸空间，并不断前进，追逐着拉！
在“祂”行进的路程中，那污秽的不净之源中，匍匐蠕动的畸形生物被裂殖出来，然后四散逃离，像是排头兵一样在管壁上跳跃，试图扑杀拉。
但拉甩出去的那几颗集束手雷在此时爆炸，将大批畸形生物炸成绿色的渣渣，但后方的不净之源再度涌上前，将这些渣渣包裹在其中。
然后，又形成了一个个畸形的生物。
祂，不断在生和死之间反复！
柳厌咽了咽口水，她迅速挣脱开姐姐，然后双手抱起柳窕开始狂奔，大声喊道，“你这小短腿的，迟早被追上。”
拉也大声喊道，“跑跑跑，往直线那条管道跑！”
就这样过去大概三分钟，三个人通过管道，跑进了一处空旷的大厅，这里应该算是底城区所有下水管道的共同泄口。
四周宽阔，只有中间有一个大概十几米宽的圆形泄口。
柳厌回头看气喘吁吁，身上又臭气熏天的拉，面色如常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