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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刚醒。”
柳窕回答，伸手给妹妹扯了扯被子，她叹了口气，“我就不该让你送朋友回家的，我也没想到，你能把车开进绿化带里。”
呵呵，别说老姐你没想到，我自己都没想到。
柳厌笑了笑，慢慢坐了起来，“啊哈哈哈，我下回注意，下回注意。”
“没下回了。”
柳窕笑着说道，“你的驾照被我给撕了。”
哦哦，驾照被撕了啊，小问……题……
“啊嘞？”
柳厌一脸错愕的看向自家老姐，仿佛自己刚才听错了，她伸出一根手指，“老姐，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刚才好像听错了。”
柳窕笑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一边削皮，一边重复自己的话，“我说，你的驾照被我撕了。”
听到这话，确定自己没听错的柳厌刚想质问老姐为什么这么做，就听到柳窕继续说道，“小厌很难理解吗？”
苹果皮被锃亮的小刀一圈一圈地削下，柳窕的语气也越来越冷，“我始终觉得，一个人要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她就没有任何自主行动的权利。”
苹果削好了，柳窕也放下了刀，抬起头看着柳厌，笑着问道，“你应该明白吧？”
看见柳窕的这个笑容，柳厌瞳孔微缩，藏在被子里的手慢慢握起了拳。
又是这种态度，又是这个表情……
你总是这样，像个不合格的家长，只会限制孩子的自由和向往，让她躲在安全的摇篮里，现在是对我，再往后就是对整个世界。
你不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外面的世界，你从来不在乎被你“保护”的人是怎么想的，不会被感谢的善良，这就是你，我的姐姐。
果然，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理解你，可能永远都不会了。
柳厌抬起头，与姐姐对视，眼中没有情绪，并不灿烂的笑却浮于脸上，假得让人不舒服，柳厌顶着这假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她没心思在这方面和姐姐多争辩什么，人呢，总是要心宽一些，不然容易被累死的。
柳窕将手上的苹果递给她，笑着说道，“你身上没什么比较严重的伤，所以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到时候姐姐带你吃大餐，还可以一起去玩一玩，逛逛街什么的……”
出声打断姐姐的安排，柳厌笑着问道，“老姐，把我送过来的那个人有留电话吗？我想感谢一下，顺便你能回家把我的游戏头盔带过来吗？在医院待着太无聊了。”
妹妹的要求，柳窕很少会立马答应，基本上都是问几个问题之后才应下来，但是可能是考虑到自己需要工作，柳厌没人陪的缘故，她立马应下了帮柳厌拿游戏头盔。
她点头，“行，待会我回家给你拿。”
说着还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出一个电话后递到柳厌面前，“这个就是救你那人的电话，你要打过去吗？”
“嗯。”
柳厌点头，伸出还酸痛的手把手机拿下，直接拨通。
柳窕笑了笑，直接走出病房，拿出工作手机处理了一下助理发过来的事务之后，直接离开了医院，回家给柳厌拿东西去了。
这边，柳厌刚一拨打风慧南的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
风慧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你是？”
柳厌回答，“我是柳厌。”
刚躺在床上，两条手臂上都打上石膏，整个人病恹恹的风慧南立马就坐了起来，她像是憋了很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喘了几口气后才小声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发现我的两条手肿得跟猪蹄一样！”
柳厌勾唇一笑，“欺诈，欺诈，意思就是骗人，通过欺骗你的手，让它暂时还能工作，但是欺诈效果一过，它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柳厌摸了摸自己有些闷的胸口，“在异域里，我的状态就是个例子。”
风慧南立马就想到了柳厌那种半死不活的死样子，也是点点头，“那我知道了，你怎么样？怕你姐认出我，我在你进手术室的时候就跑路了，之前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在护士那知道我的号码的吧。”
这一点，风慧南做的很对，要是老姐知道自己和风慧南是一起的，那新仇旧恨估计就一起算了，那可就不会是撕个驾照这么简单了。
柳厌回答，“其实还好，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风慧南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姿势颇有些妖娆，“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听到这话，柳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的枪……”
想到这，她的心就有点痛，因为现在游戏进度和现实完全同步了，能用游戏里的装备了，所以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肉痛，只有一点。
风慧南噗嗤一笑，“不是，大姐，那两把枪本来就不是你的好吧，因为这件事，我们小队里的那个丢枪的直接被罚了三个月薪水，落我手上了，你还要讨回去吗？”
听到这话，知道枪绝对讨不回来的柳厌无奈叹气，“行吧，那就算了。”
她刚要挂断电话，就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有把我的身份上报吗？”
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在国家机关的视线里，就算暴露了，那至少也要等自己转职之后吧。
提到这件事，风慧南沉默了好一阵，就在柳厌都以为她掉线的时候，她开口了，“我现在还没得到那三个女孩死掉的消息，所以暂时不会。”
“但是，如果之后，我收到了消息，你做好准备吧。”
言外之意，就是我先帮你遮掩一下，可一旦确认你真的杀了人，那么我就不会再帮你了。
在意料之外，但是情况稍微好一点，柳厌笑着说道，“谢谢了。”
风慧南也笑了，“我倒是蛮想看见你被强迫加入异能者小队的样子，那肯定很喜感。”
加入异能者小队，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福利不太行，而且规矩太多。
柳厌无奈一笑，“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我，所以啊，加入你们，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风慧南还没说完话，就发现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掉了。
柳厌看向窗外，目光落在窗外的树枝上，几只鸟儿跳跃着，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