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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城离云城并不算远,两小时的车程。
数辆豪车疾驰在夜色下,男人坐在其中一辆车中,接连打了几通电话出去。
车窗映着他阴沉凌冽的侧颜,副驾的雷渊都不太敢喘气。
李家是夏城的地头蛇,李家一项生意想渗透到北边来,但这边是傅谨臣的地盘,李家想分一杯羹,就得傅谨臣点头。
李家背景不干净,傅谨臣之前已拒绝合作,此刻雷渊却听到傅谨臣重新联系了李家。
男人主动让利,换李家将夏城掘地三尺也要将太太找到。
傅谨臣挂断几通紧急安排的电话,才冲雷渊道。
“简云瑶是不是在白家晚宴上?”
“在的,是秦少带简小姐过去的。”
傅谨臣冷声道:“派几个好手过去,把简云瑶看好!”
黎栀没影了,若真是她主动逃离,简云瑶必定事先知情。
简云瑶就算不知道黎栀人在哪儿,黎栀也必定会事后联系她。
黎栀怀着果果,简云瑶跟她情同姐妹,跟着黎栀一起离开帮忙照顾果果,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得盯紧了她。
“是,三少是觉得太太是蓄谋,主动离开的?”雷渊问道。
现在太太只是消失不见了,还没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有可能太太是遭遇绑架了,但傅谨臣让盯紧简云瑶,显然是认定了太太是自己偷偷跑的?
傅谨臣闭上了眼眸,眼前却闪过这两天黎栀的反常。
反常的温顺,昨天,她甚至将他送的花珍视的亲自插瓶,还有她早上离开时,那个轻柔的拥抱……
他以为是一个月过去,她淡忘了婚礼上的不快。
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的陪伴是有用的,她没那么抵触他了。
却原来,她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走。
逃离他的身边,带着他们的果果一起远离他!
确定这些,他的心口像是被挖了一个洞,凌风刀刃般刮进来,血液冻结,从骨到肉,凌迟般的疼痛难忍,几欲发疯,又充满无力。
他薄唇发白,“呵,留在我身边,就那么让她难以忍受吗?”
宁肯大着肚子自己在外挣扎求生,她都不肯再做这个傅太太?
傅谨臣怒极反笑,那笑声却透出的蚀骨寒意,令人心惊。
他的小姑娘,可真是长大本事了!
想从他的世界就这样消失,不可能!
他早说过,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等他抓回她,看他怎么收拾她!
“简小姐身手不错,性子又爆,怕是免不了动手,若是简小姐受了伤,太太回来怕是会恼恨……”
雷渊叹了声,见傅谨臣基本排斥了黎栀被绑架的可能性,便担忧道。
傅谨臣睁开眼眸,眼底都是血色,冷道:“恼恨?呵,她早恼恨我了,哄骗我逃离我,既不再爱我,那就让她滚回来恨我!”
如果恨能留下一个人,那他就抓她回来做一对怨偶。
雷渊看着男人阴寒偏执又疯狂的模样,暗暗心惊。
他也没敢再说什么,打电话吩咐去了。
而傅谨臣的手机却在此刻接连响起,是白洛星和白震庭打来的。
傅谨臣挂断两次,白洛星又打过来。
傅谨臣盯着屏幕,眼底微沉,接起来。
“谨臣,你怎么突然离开了?你刚刚的样子吓到宾客了,都议论纷纷的,我追你摔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担心你。”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谨臣蓦的开口。
白洛星捏着手机的力道一紧,声音半点不露,满是惊讶。
“我怎会知道?你走那么匆忙,公司出事了?”
“栀栀不见了。”
“啊?栀栀不是在夏城演出吗?怎么会不见呢?”
“演出前突然不见的。”
“她跑哪儿去了?会不会是因为你陪我参加晚宴,没能亲自陪同栀栀演出,她误会生气了?”
白洛星温声软语的安慰道,言辞恳切极了。
但她的掌心却捏出了冷汗,眼里也是一片阴沉。
她的回归晚宴,出场就闹出了笑话。
傅谨臣走后,虽然父母都帮她竭力挽回气氛,可宾客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儿。
还有宾客见傅谨臣走了,对她也多了几分轻蔑,她刚刚还无意间听到几个小姐在奚落她。
说她现在比乡巴佬还乡巴佬,连高跟鞋都不会穿了。
白洛星压着情绪,又道:“栀栀手机也关机了吗?谨臣你别太着急,等找到了她,我陪你一起解释……”
“好。”傅谨臣眼底侵染霜寒,却应了声,又温声道。
“抱歉,搅扰你的回归晚宴了,等回去补给你礼物。”
听傅谨臣这样说,白洛星心里长松一口气,嗓音不觉轻快了些。
“我没关系的,你还是先找到栀栀吧,小姑娘都要哄的,你好好跟她说。那我不打扰你了,对了,你也照顾好自己啊。”
傅谨臣轻“嗯”了声,嗓音温和。
但男人俊颜上却不见半点温情,声音和神态有种割裂的感觉。
电话挂断,傅谨臣又吩咐雷渊道。
“派人盯紧白家。”
雷渊回头,“三少觉得此事和白家有关?”
傅谨臣当然不知,现在黎栀是不是逃了还未可知。
但他刚刚试探白洛星,白洛星的话太多了。
且,他告诉白洛星,黎栀不见了。
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出了意外,被绑架了。
可白洛星一个亲身经历过绑架的人,竟然第一反应是黎栀自己生气躲起来了。
傅谨臣觉得有点怪,但也不排除,黎栀不见了,他现在看谁都有问题。
他抬手捏了下眉心道:“白夫人想我娶白洛星,白家有动机,再去查查霍砚白和南景棠在哪儿。栀栀自己办不到悄无声息的消失,总有人帮她的!”
但傅谨臣还是希望这是黎栀一个人的计划,并无帮手。
那样她应该跑不远,很快就能找到。
然而令他失望了,夏城几乎被翻遍,都没有黎栀的任何消息。
演出场馆监控巧好坏掉了,黎栀消失时间段里,后台人很多,根本不好排查,场馆外更是车来车往。
夏城是海港城市,四通八达,各路口码头火车汽车站机场也都被查了个遍。
但都没黎栀的信息,人像凭空消失般,全然无踪。
傅谨臣带人破开南景棠在夏城的临时办公室时,南景棠正坐在办公桌后,姿态闲散剪雪茄。
听到动静,南景棠抬眸和走进来的男人四目相对,一个散漫从容,一个冷沉森寒。
“傅总火气这样大,会吓到人的。冷静下,抽一支?”
南景棠将手中刚剪好的雪茄递过去,挑眉。
傅谨臣却没接,陡然倾身扯住南景棠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揪了起来,肃然道。
“我太太好端端跟着舞团离开,人不见了,南总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