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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云层落下,虞蓁在众人的笑声和欢快的乐声中被虞暻牵着上了高台。
神尊和神后都没有过来,高台上坐着的是虞暻的生母,虞蓁莫名的有些紧张。
思绪飘转,直到喜婆高声唱道:“吉时已到,行礼!”
虞蓁和虞暻在宽大的供桌前站好。
“一拜天地,江山社稷!”
虞蓁和虞暻向着高台下众人俯身缓缓的一拜。
……
另一边。
楚桁的鲜血顺着指尖串串滴落。
他看着守在洞口正在嘶吼的织云兽,神色不由得黯了黯。
他知道自己的资质和实力都在流逝,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法术竟然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从前只要不用多费力气就能杀掉的妖兽,如今竟然连拼尽全力都不能伤到它半分。
楚桁苦笑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能违背天命做事啊。
他将手中的短刀握得更紧了些,再次冲上前去。
……
“二拜高堂,父母长亲!”
虞蓁转过身来,和虞暻一起朝着高台上的神后拜了下去。
……
楚桁一击砍至织云兽的脖颈,织云兽更加愤怒的咆哮了起来,狠狠的一甩脖子将楚桁震了出去。
短刀在地上划出了长长的痕迹。
尘土翻飞,黄沙飘扬。
黑色的披风被划出了好几个口子后,又经过了鲜血浸染,看上去显得破烂不堪。
楚桁半蹲在地上,无力的猛咳出一口血。
……
“夫妻对拜,永结同心!”
虞蓁和虞暻相对而立,缓缓的拜下。
虞蓁头上繁复的首饰,碰到了虞暻高高束起的发冠。
……
楚桁将嘴角的鲜血的抹去,不要命般的再次冲了上去。
这次还没近织云兽的身,就被织云兽的掌风给一击打落。
楚桁趁着落地的瞬间,将手中的短刀注满了真气,朝着织云兽狠狠的一扔,短刀在织云兽放松警惕之时,“噗嗤”一声穿透了织云兽的眼睛。
织云兽疼痛的嘶吼了出来,全身挣扎剧烈。
楚桁就趁着织云兽挣扎的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屏息朝着织云兽守着的洞穴闪身而去。
洞中生长了一颗高大的树木,这是神息树。
神息树,顾名思义,得一枝干则可敛去身上的所有气息。
楚桁迅速的将一枝树枝一折而下,转身想出洞穴,就看见了织云兽硕大的身躯朝自己走来。
……
一切礼仪结束后,虞蓁的身旁两个侍卫就开始了跪拜,二人恭敬道:“恭迎尊王妃!”
随后二人传四人,四人传六人,六人再传八人,最后千人高呼:“恭迎尊王妃!”
场面壮观。
……
楚桁皱着眉看向织云兽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可是织云兽怒吼了一声后,就直接朝着楚桁压了下去。
楚桁苦笑了一下,眼看就要躲避不及,只好用真气将五脏六腑纷纷的护住了,准备迎接织云兽硕大的身躯。
织云兽却没有如想象般的压下来。
奇年赶来了。
奇年神色不善的祭出了锁妖链,朝着织云兽套去,织云兽哀嚎一声,随即就被奇年给拉出了洞穴,锁妖链紧锁,将织云兽给绑成了一团。
“为什么不叫我和树安一起过来?”奇年面色冰冷的问。
“我以为我能将它轻易杀死。”
“可你并没有。”奇年冷冷的说,随后就一转身走了。
楚桁此番出来谁都没有告诉。若不是他在楚桁脑海里种下了一抹神识,感受到楚桁重伤后,匆忙就赶了过来。楚桁此番只怕早已葬身此地。
可是楚桁什么时候竟然连他都能轻易杀死的妖兽也打不过了。奇年心中责怪却又不免有些哀痛。
将织云兽眼中插着的短刀拔出,楚桁看向在前面一言不发径自走着的奇年,苦笑了一下。他向来知道奇年最关心他,此番也的确是他过于自负了。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楚桁随着奇年的身影,神情变得温存的走着。
……
洞房花烛。
虞蓁坐在床榻边上,神情郁郁的等着虞暻过来。
她看电视剧里演的,洞房的时候是真的要和自己的夫君睡觉,这不是真的吧,虞蓁苦着脸胡思乱想着。
上午走完流程后,她就被领到了这个屋子里,烟罗一直在她身边不停的说吉利话,吵的她脑袋都疼了,刚刚她才借机会把烟罗给打发走。
盖头还盖在头上,虞蓁闷得都想要自己把盖头掀开了。但她还怕虞暻会突然的进来。
突然间她听到了一阵响动。
是有人来了吗?虞蓁想,她不动声色的直了直身体。随后她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虞蓁有些紧张。
随后盖头被人轻轻掀了起来。
虞蓁一惊,抬头看向男人。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眼千年。
过了好长时间,虞蓁才反应过来,惊呼道:“你,你怎么在这?”
来人是楚桁。
他用神息树的树枝将虞蓁的红色盖头轻轻挑开了。
听过虞蓁的话后,他将神息树的树枝放在了不远处的小桌上,淡淡的说道:“你放心,虞暻今晚不会来了,他去他小妾的房里了。”
“你怎么知道?”虞蓁有些惊讶。
“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楚桁挑眉问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虞蓁问道。
楚桁似笑非笑的朝着窗户抬了下下巴,一本正经的说:“撬窗户进来的。”
虞蓁:“……”
随后楚桁从小桌上再次拿起了那节神息树的枝干。
虞蓁疑惑的看向那节木头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你隐藏气息的东西。”楚桁回答。
看着虞蓁疑惑的目光,楚桁笑了笑说道:“等一下。”
他随意的在桌子上捡了一个放吃食用的红纸,将真气凝于指尖,指风如刀的朝着神息木削了下去。
木屑瓣瓣飘落在了红纸上,随后一只木簪破茧而出。木簪做的很简易纤细,是玉如意一般的样式。
将做好的木簪递给了虞蓁后,虞蓁惊喜的笑了一下说道:“你手工真不错!”
“把你的腰间挂的香囊借我一下。”楚桁淡淡的说道。
虞蓁不明所以的将腰间的香囊扯下,递给了楚桁。
楚桁将香囊打开,把刚刚削下的神息树木屑全部倒入其中,随后又轻轻的递回给虞蓁,说道:“两全准备。”
看着虞蓁专注的把玩着木簪,楚桁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温和的笑了笑说道:“我要走了。”
“这么快吗?你不是说虞暻今晚不会来?”虞蓁问道。
“我有事要做。”楚桁回答,他本就有伤在身,和虞蓁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虞蓁有些失望的垂眼,没有说话
楚桁淡淡的笑了一下,刚抬步想走,却突然被虞蓁给拽住了袖子。
楚桁低头,只见虞蓁神情认真极了,她抬着头就那样直视着他的双眸,语气骤然变化的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