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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当年祖父跟老王爷去大同干嘛去了。”贾珠疑惑的问贾母。
“我也不清楚,当年你祖父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只说是去大同,在那还受了重伤,回来的时候伤都没好,我问他怎么受的伤,他没说,我也没再追问,男人家的事情,女人也不能总掺和。后来啊,在家养了两年伤,身体一直没有起色,你三岁那年就去了,哎~~~。”贾母说着神色略感落寞。
贾珠看到贾母的神情赶紧道歉道:“是孙儿的不是,又给您提起伤心事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有你们这对宝贝,你祖父那老东西没了就没了。”
“老祖宗您说的对啊,有我们就够了,以后啊我们天天陪着你,逗您老乐呵。”贾珠赶紧岔开话题。
“我会多拉着哥哥来跟你说说话,省的您总是嫌我闷。”元春也恰逢其时的说了一句。
贾珠听到元春的话略感惊讶,原来元春也是会哄人的,为啥总是冲他冷冰冰的。
贾母听完两小的话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我的宝贝孙子,孙女多陪我这老东西说说话,我就很知足了。”
“老祖宗,还有我呢,你这么把我给忘了。”几个人正说着呢,就瞧见贾琏鬼头鬼脑的钻了进来。
“对,还有你这个鬼精灵,捣蛋鬼。”贾母笑着用手轻打了跑她身边贾琏两下。
元春看到贾琏进来顿时就没了好脸色,刚有点表情的脸上马上就没了表情,用冷飕飕的语气说道:“这个时候你不在族学读书,不知是从哪鬼混完跑这避难了。”
“没有,没有,今天族学放假了,我在门口玩来着,看到一个宫里的小太监来咱家了,老爷见的他,我偷摸在老爷的书房外听着,好像要找大哥。”
“找我?找我什么事,我跟宫里又没什么交集,最近的事情真是怪了,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贾珠郁闷的说道。
贾母也是很纳闷,正想着打发人去前面问问什么情况,就有人进来传话让贾珠去前面贾政的书房。
“什么事儿啊,这一天天的不让人消停的,你们老爷没告诉你们么。”贾母语气有点烦躁。
“禀老太太,老爷只是打发我来叫大爷过去,具体什么事情没说。”这名下人回道。
“老祖母,莫要担心,我去前面看看,不是万事都有您么,再说我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老祖宗放心。”贾珠说完冲这个来传信的人示意让他带路。
屋里几个人看着贾珠出去了,贾母皱着眉头很烦闷,元春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贾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瞅瞅贾母,瞅瞅元春,感觉情况不太妙,说了声我也去前面看看就跑出了屋。
贾珠来到贾政的书房,贾政正陪着宫里来的小太监喝茶说话。
贾政一看到贾珠进来,没等他行礼,就赶紧给这个小太监介绍:“孙公公,这就是孽子贾珠。”
这个姓孙的太监上线打量了贾珠一番,说道:“这就名传京城的贾珠大公子么,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人齐了,贾政,贾珠听旨。”
贾政贾珠都赶紧跪下。
“传陛下口谕,贾政教子无方,罚俸半年,贾珠大好年华,又是功勋之后,不思为国发愤图强,只知逞强斗争,竟然在京师重地大打出手,实为不敬,念其年幼,自去午门外领仗三十,而后好生用功,莫让祖宗颜面受损,钦此。”
臣贾政、草民贾珠领旨。
“走吧,大公子,都在午门外等着你呢。”孙公公宣完旨,就冲着贾珠说道。
“孽子还不起来跟孙公公去午门外领罚。”贾政站起来怒道。
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孙公公的手里,然后低声讨好道:“还请公公照顾一二。”
孙公公用眼的余光看了一眼银票,手指动了几下就折了起来放进了袖子里,动作快速又熟练,一看就没少干这个事情。
“好说好说,大公子到午门外自由人照应,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排不上队。
此事也是大公子倒霉,寻常公子哥打架怎会传到陛下耳朵里。
此事牵扯勋贵众多,而且只是公子哥互殴,巡城御史仅将此事备案并未上报,只是左都御史韩凌昆大人查看案卷看到了此事,而且昨天义忠老亲王还将南山伯几人打了,韩大人便将这两件事告到了陛下那里。
陛下跟老王爷在御书房吵了一架,然后罚老王爷在家思过半年。”
贾珠听到这里隐隐感觉肝有点疼,自从穿越到这红楼里莫名其妙打了这一架,引出来这么多事,连皇帝老儿都引出来了。
“好了,因为我一见贾大人便顿感亲切,所以多说几句,还望贾大人不要外传,不然我这脑袋不保。”
“一定一定,贾政定会守口如瓶,孽子也一样会如此。”贾政赶紧保证。
随后几人寒暄了几句,贾珠跟着孙公公赶往无门,路上得知不光自己受罚,这次牵扯的所有的公子哥都得受罚,包括还没下床的南山伯的儿子。
南山伯因为自己的儿子出言不逊,可能还有皇帝可能看他不顺眼,将他发配云南去镇压土司叛乱去了,宣旨后立刻就走,不准停歇。
贾珠跟着孙公公在路上一直闲聊,可能是贾政塞的银子到位了,这个孙公公一直是知无不言,但是说到关照他的时候总是摆手,说自会有人关照他,是谁一个字都没透露。
贾珠有点忐忑,也有点兴奋,忐忑是等会挨打,没受过廷仗啊,也不知道什么阵势,挨打挨的多了,但是趴在那乖乖让人打还是第一次。
兴奋是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看看皇宫了,虽然来得名义不太好听。
到了午门外,就看到两拨公子哥都在,一拨是那天跟他一帮的,另一拨就是他打的那些。
“云璋兄!”贾珠刚到,就听到有人喊他的表字。
贾珠仔细看是那天那个胖子,还有那天那几个人看到贾珠到来都挺兴奋的,而一拨人则对贾珠怒目而视。
“孙兄、牛兄、柳兄好!”贾珠快走几步到了几人跟前给这几个人打招呼。
这个胖子姓孙名炳融,是驸马都尉孙亭兰的孙子,对待朋友非常慷慨。
“云璋兄,那天幸亏你大展神威,你看看对面这个人,哪个不挂彩,真是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一个个平时甭提多神气了。”
“哪里哪里,全都是你们在前面顶着,我这才能在后面抽冷子,要说厉害还是牛兄厉害,骑在东侯家的那位身上好生威风。”
姓牛的黑脸青年是镇国公牛清之孙现一等伯牛继宗的儿子牛擎,挺到贾珠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是能言会道之人,平时比较沉闷。
“这次咱们挨打是真挨,还是走个过场啊,要是真挨这三十廷仗,感觉够受的。”贾珠说道。
“嗨,估计就是走个过场,都给这些掌刑太监使了劲了,云璋兄莫怕。”说话的是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的儿子柳大元。
“怕到是不怕,就是感觉趴在那里乖乖让人打,有点不舒服。”
“这有啥,在家不也是三天两头趴在那挨老头打么,一个样。”柳大元估计经多识广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了,天天皮的跟贼猴子一样,哪天你老子不打你,云璋兄那是念书人,本分老实,很少受罚。”孙胖子说着把柳大元推到了一边,自己站在贾珠旁边。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那天打架最兴奋还是他么。”柳大元有点怵孙胖子,嘴没他快,身体单薄也打不过,只能去到了一旁嘀咕。
孙胖子没理他小声的跟贾珠说道:“我估计这次得挨次狠的,虽然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也够瞧的,韩老头这次说要给京城的公子哥们一个教训,反正轻不了。”
“既然双方都挨打,那么无所谓了,打吧。”贾珠这会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