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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甩了贾珍还有要跟着他的小厮,一边走一边脑子里想着对策,靠嘴炮一时之利暂时算是唬住了这群草包勋贵。
但要是真去告御状肯定是除了被打的屁股开绽,就他这些操蛋的理由皇帝根本就不会理会,说不定还会责罚与他。
这京城的路根本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都是石板路,净是土路,坑坑洼洼不好走,卫生极差,宁荣街上的繁华跟平整的石板路都是贾府自己掏钱修的。
路旁商铺参差不齐,有的是青砖碧瓦的二层小楼雕梁画栋,有的是低矮的破旧土砖房,挂着各种幌子,还有各种小商小贩在路旁摆摊,各种好听的叫卖声只感觉像是来听相声,只是马路上的气味不好闻。
眼看着一个小商贩突然跑到一旁的不起眼的墙角解开腰带蹲下就开始方便,旁边的人都见怪不怪,一客商牵着马从路上走着,马一边走一边排便,从路旁边就有几个脏兮兮的小孩拿了一个笸箩把这些马粪捡了起来,然后跑到这个客商跟前伸出双手,客商随手扔下几个铜字,几个小孩兴高采烈的捡起来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一边分去了。一个身着带毛皮衣绿眼珠的西域客商牵着一匹骆驼从贾珠旁边走过,那股羊骚外加狐臭的味道差点熏贾珠一个跟头。
整个街上土腥味跟尿骚味另外加上一些说不上来的怪味掺杂在一起,让他直呼受不了。
在二十一世界待贯了那种干净整洁街道,一时到了这样的环境让贾珠很不适应。
但是路上的其他人貌似都适应了,不管是衣冠楚楚的商家,还是破衣补丁的贫民都很适应这样的环境,一个混沌摊一个人吃完刚走,另一个人坐下,摊主就把上个人用的碗里面的汤倒了,在旁边的桶里涮了一下,然后用一块破布一擦就又盛了一碗给这位拿了上来。
就这样的公共环境,这样的卫生意识,人能不生病么,怪不得古代人寿限不高,这样的卫生环境细菌滋生,不生病就怪了。
突然一个念头就是如果他掌权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京城大扫除,重新铺路修道,修建公共厕所,禁止随地大小便,所有的饭店餐具一定要消毒,必须清洗。
正想着怎么治理呢,一辆马车从他旁边跑了过去了,顿时漫天的土沙,让他直挥手吹散铺面的扬尘,另一只手用袖子捂住口鼻,眯着眼快走几步。
回头看看还在扬尘里的小商贩跟那个吃混沌的吃客,只是用袖子捂住了碗,一声谩骂都没有,看来这应该是常态了,这群人都习惯了。
根据自己脑中的记忆,这条街不是最好的街,但也算是比较繁华的,穿过三条街转过弯就是最繁华之地,也是大富大贵的人们常去的地方,这里平整的石板路,两旁边都是砖木结构的三层小楼,有的三层是一个平台,平台上竟然有葡萄藤架,葡萄藤顺着木质的架子遮瞒整个平台,平台的栏杆则是用上好的木材做成,雕刻了许多精美图案。
来往之人都是身着华丽长衫,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家丁,时不时与对面的同样扮相的人拱手互敬,互相说着些没营养的客套词,擦肩而过后接着又跟下一位继续打招呼。
这里没有小商小贩,有的只有门口神色倨傲的伙计,只会对那些身着华丽之辈低声下气,对过往的普通人则是满眼不屑。
穿过这条街,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是皇宫的范围了,贾珠一边欣赏这古代京城,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办,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正琢磨着,从旁边一个酒店里冲出几个人,一下架起贾珠,就往酒店里面走,贾珠反映了半天,开始使劲挣脱这些人,发现这些人的力量极大,任自己怎么使劲,这群人都不带打晃的。
“哎哎哎,什么情况,怎么还抢人呢,哥几个弄错了吧。”被架着的贾珠喊道。
这几个人根本不理会贾珠的呼喊,架着他进了酒店,然后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一个包间,把他放下后,几个人施礼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
打量了一圈这房间里的情形,一个身穿朴素藏青色长袍白发老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个同样身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低眉顺眼的站在老头旁边,还有一个粉色衣裙的姑娘,弹着琵琶唱着小曲,老头听着曲闭目摇头晃脑的没理会他。
贾珠站在门口摸不清头脑没敢动,直到姑娘把曲唱完,老头才睁开眼,然后说道:“好曲。”
然后冲姑娘挥挥手,姑娘没说话一手拿着琵琶,一手提着裙子出去了顺便把门关上,老头这才转头看站在门口位置的贾珠。
上下打量着他,嘴里还时不时贼拉几声,把贾珠都看毛了。
老头指指门口凳子,说了声坐,贾珠顺从的坐下,然后琢磨到底怎么回事,这老头是干嘛的。
老头又对一直站着的中年人说了句去看看。
这个中年男人走到窗户边,推开一点,探头朝外看了看。
“回老爷,来了。”
“贾珠是吧,我请你来,是为了请你看一场戏,你也不用琢磨我是谁,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会让你知道。”白发老头对贾珠说道。
“去吧。”
“是!”
中年男人出门下楼去了,老头走到窗口,然后冲贾珠挥手让他也过去,推开窗扇,朝下看去。
刚才去贾府问罪的那队人正朝这边来,只见那个中年人带着几个人走到这群人跟前,然后冲这群人亮了一个东西,然后这群人停轿,南山伯这群人都纷纷下轿,走到中年人跟前行李。
隐约听到中年人说道:“奉我家王爷之命,今天要给几位一个教训。”然后挥了一下手,刚才那群黑衣汉子,冲上去对着行礼这些位开始拳打脚踢。
看着这群人挨打,贾珠心里莫名一阵舒爽,再看看老头,要是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这个老头不知道是哪个王爷。
“贾珠给王爷请安。”贾珠赶紧朝白发老头行礼。
“行了起来吧。”王爷看看窗外挨打那些位哼了一声,回到刚才的位置。
“怎么样,解气了么,这群人也算是武爵,一个个只会欺软怕硬,一上战场就怕死的要命,一群蠢蛋,上不了战场,只能在京城作威作福,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收敛收敛。
贾珠你可知道你名字何来,你的名字的当年还是老夫给你起的,只望如明珠一般,没想到确是明珠蒙尘,你老实木讷与你那无趣的父亲一样。
前日听闻你竟与其他之人打架,到是让老夫挺吃惊,木讷老实的你竟然没有吃亏,而且还打伤几人,虽然手段不光彩,却有乃祖之风。
今日听闻这几个货竟然以大欺小,打架输了还有脸上门问罪,真是武勋之耻,本欲上门帮你一把,在路上就听闻你驳得这几个货哑口无言,吾心甚慰。
好孩子,好孩子,哈哈哈。”这个王爷说着说着自己大笑起来。
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王爷,自己哪里值得这个老王爷这么关注,还要为我打抱不平。
“行了,气也给你出了,回家吧,就那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告御状,给你打的浑身开绽都是轻的。”
说完老王爷径自哈哈大笑出门去了。
贾珠几步走到窗边,朝下面看去,那个南山伯他们已经相互扶着站了起来。
老王爷走出酒楼,看了几人一眼,冲那个中年管家挥挥手,然后自己背着手朝一旁走了,那几个人赶紧跟上去。
自始至终南山伯那群人都没敢说一句话,连放一句狠话的胆都没,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王爷一群人走了。
这群人等着老王爷一群人走出这条街,这才招呼家丁奴仆给自己整理衣物,然后上轿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早早散去了,贾珠看这群人走远了,自己在包间内坐了一会,琢磨这个老王爷是谁。
“四王八公里面的四王都与贾府有故交,现在只有北静王水溶还是王爵,但是现在尚年幼,其他人早已不是王爵,这四王排除在外。
这老头的岁数比现在的老皇帝应该小不了几岁,应该也得六十多岁,应该是皇帝的弟弟,但是如果他为何为我出头,而且看南山伯几人的样子对这个老头敢怒不敢言,看来积威已久,如果贾府有这样的后台,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
琢磨了半天只能猜个大概,贾珠从包间出来下了楼,往酒楼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看着酒店掌柜的站在门口柜台里,随口问了句“掌柜的可知道这老王爷尊谓。”
“公子,既然他老人家没跟您说,我也不敢多言,还请见谅。”掌柜的拱手抱歉。
贾珠暗自说了声还是得问老祖宗,然后冲掌柜的笑了笑,就出了酒楼,秋日的夜晚来的较早,天已经灰蒙蒙,街上的行人也变得匆匆忙忙,白天还是喧嚣的街道已经开始安静下来。
古代的夜生活很枯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忙碌了一天的人的温柔乡避风港。
贾珠走入人流中,怀揣着许多的疑问、不安向荣国府走去,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