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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凤剑,剑长四尺,宽有四寸,同鬼龙刀相称,剑柄形似鳞甲,剑身刻有凤图。与龟龙刀如出一撤,外观精致,实属罕见,不愧为两把绝世神器。如今蜀山峡的刀与剑,龟龙刀已到了鱼星枫手中,麟凤剑也由舒莫延带着,入住中土。
在来到莫天苑的第二天,舒莫延已禁不住将麟凤剑取了出来,在后苑的空地上,经舒靳所允,王宇志正在挥舞着。一侧的房屋前,舒莫延与舒靳站在最中央,郝丰、韩恬、齐凌、完颜雪,以及田铮铮都在,却不见闻袖与郝硕。
经昨日舒莫延的一顿教诲,王宇志像是精神了几分,此时正挥舞着麟凤剑,展露着奇人雨剑的招式。先是得了乌潇的内功心法,后来得了奇人雨剑,如今又拿起了天下第一神剑,已经越来越脱离了本相,渐入佳境。只见王宇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手中剑早已变成了数道剑光,肉眼是看不出麟凤剑的本样。
龟龙刀有着自身的刚猛,麟凤剑也有着自身的柔韧,刀剑之法不同,却有着同样的功效。王宇志的招式不是大开大合,麟凤剑却发挥到了极致,剑光四散,几乎逼近了屋前众人。几招过后,突见王宇志纵身直起,一道剑影便斜甩了出去,闪出七八丈开外,正好击中一块巨石,瞬间被震的四裂。
王宇志稳稳地落到地上,一边打量着手中的剑,一边欣然地走近了舒莫延等人。除了舒莫延之外,其他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在这把剑上,多少看到了龟龙刀的影子。只见王宇志未走到众人跟前便惊讶地说道:“这是什么剑?这么轻盈,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舒莫延顿时便笑道:“未曾想,还有难住你的时候,此剑名为麟凤剑,与龟龙刀齐名!”
“龟龙刀又是什么刀?”王宇志随即又问道。
“龟龙刀便是五行刀,与这把剑,都是蜀山峡的圣物!”
舒莫延只是淡淡回道,也未言明他是如何得知,如何得来,更没有言明,他已经成了蜀山峡的掌门人。舒莫延不说的,正好是王宇志他们疑虑地,等他回罢,众人都是一脸茫然。却听舒靳淡淡地说道:“我在很久以前听延儿的爷爷说过,好像叫什么,得龟龙麟凤者得天下,当时也不懂,听到这些字眼才又想了起来,该不会指的是这个吧!”
“姑姑说的不错,正是指的这个,不过,龟龙刀与麟凤剑,不见得可以称霸天下!”舒莫延淡淡说道。
众人都在打量着王宇志手中的剑,突然见得从中苑处来了一人,不是旁人,正是不在的闻袖。闻袖手中取了一个长盒子,正自急匆匆地赶来,舒莫延最先看见,不由得便正视了过去。舒莫延一看,其他众人也都纷纷看去,王宇志背对中苑的方向,也不由地转过了身。
不时,王宇志收了剑,闻袖也来到了众人跟前,只见闻袖走近便说道:“有人送来了一把剑,是大师兄的剑!”
众人一听,都是一怔,郝丰忙上前接过了闻袖手中的盒子,打开之后,直接取出了一把佩剑。拿到众人面前,众人都是一愕,这殷由的剑,如何被人单独送了回来。
王宇志的面色最为惊讶,脱口便问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闻袖摇了摇头,跟着疑惑地回道:“不清楚,没有人察觉,连何时送来的都不知,是刘管家在苑前巨石上发现的!”
王宇志不禁又看向了郝丰手里的盒子,没有什么表示,更没有其他物件,开始疑惑了起来。正在此时,舒莫延从郝丰手中接过了那把剑,随手便拔了出来,剑锋之上有明显的血迹,让王宇志又是一怔。
舒莫延认真打量了一番,跟着淡淡说道:“看来是遇到了危险,这把剑还曾伤过人,没有猜错,一定是林和差人送来的!”
王宇志顿了一顿,不由地叹道:“看来,我们又该去拜访他了!”
舒靳等人都是看向了王宇志,只听舒莫延也跟着说道:“我也本有此意,至少也要把小婕给带回来!”
“那诸葛苍隆的事怎么办?”舒靳即刻问道。
舒莫延回道:“诸葛苍隆既然一直躲在暗处,晒他一下也无妨,再说,我们就是等他出来!”
舒莫延的话,王宇志也心知肚明,他们面对的,虽是两部分势力,不过,舒莫延不曾畏惧。王宇志拿起了麟凤剑,迫不及待地要跟鱼星枫一决高下,而舒莫延,不仅仅是为了妹妹舒婕,更为了他的责任。
……
经历了掌门人的变故,天山派可谓空前的动荡,幸运的是,天山派的事,并未传播开来。自莫天苑出事以来,无论是无形派还是司徒山庄,一时之内,都在江湖上引起了恐慌。天山派的名誉,远在这三派之上,如果再步后尘,定会出现更加严重的负面影响。
王元吉是卓木止一辈唯一的人,卓木止落下悬崖之后,王元吉也接受了天山派的事务。舒莫延曾对王宇志说过,王元吉已经被废了武功,这样一来,显然是失去了许多内在的实力。花安欲留了下来,郑昭阳又疯了,以后一辈弟子的能力而言,花安欲倒成了一个佼佼者。
这天晌午,花安欲又来到了卓珊的所在,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卓珊无了依靠。又过了两天,卓珊倒是安稳了下来,本来就适应了一个人独自生活,父亲这突然一走,倒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在大堂后院的花亭里,他们二人各自坐着,这一次,倒不见了那两个丫鬟。
花安欲正在端着一盘葡萄,小心地喂卓珊吃着,一边又在淡淡说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住住!”
卓珊正自吃着,突然听花安欲一言,不禁停了下来,正色问道:“怎么,安欲大哥有什么话要说?”
“二师叔说了,想让我劝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应该长期住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
卓珊顿时愣住了,面色也变了一二,花安欲见得,忙又跟着说道:“二师叔不是不在意你,而是关心你,现在发生了一些事,就是二师叔他们,也会有潜在的生命危险。三师叔已经出了事,不能再有人出事,特别是你,我也希望你能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花安欲悉心的解释,卓珊都听到了耳中,等花安欲说罢,不由地又嚼了两口葡萄。花安欲见她这般,也未再言,随后便听卓珊淡淡问道:“安欲大哥会跟我一起去吗?”
“你如今无依无靠,我当然会跟着你,不过,……”
“不过什么?”
卓珊一问,又愣在了那里,就等着花安欲回答。只听花安欲无奈地说道:“江湖上还需要我,我现在已不仅仅是想报仇,自从见了他,我才知道我输了,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
“他是谁?”卓珊不禁天真地问道。
花安欲又顿了一顿,随后才说道:“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以让江湖安定的年轻人,我曾发过誓,我要打败他,可是第一次见到他,就开始了一连串的震撼,而且被其深深地感染。我应该做的事,或许会更多!”
花安欲所说之人,自然是舒莫延,只是因为舒莫延失手害卓木止落崖之故,不便向卓珊提及。可是卓珊眼盲,心却敞亮,只听她跟着便淡淡说道:“你说的,可是昨日离开的那个人?”
本以为可以避免这样,未想到卓珊还是说了出来,花安欲看着卓珊的脸庞,不禁又心生愧意。花安欲一时不答,只听卓珊又跟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恨他,或许你们都是对的,是父亲的错!”
花安欲突然愣愣地说道:“他在临走时,还很是关心你,还告诉了我治你眼睛的法子,他真的不是什么恶人!”
他解释舒莫延不是恶人,这显然是在说卓木止是恶人,卓珊听来,竟没有变脸色。只听卓珊问道:“治眼睛的法子?他能治好吗?”
“这事我还正想问你,他说少林寺有方子,不知道三师叔在时,可曾向你说过什么?”
卓珊关心的是她的眼睛,完全没有在意谁是恶人,可当她充满希望地问花安欲时,花安欲一言,让她又恢复了原态。只见卓珊突然有些失落地说道:“原来说的是少林寺,安欲大哥有所不知,早在十余年前,父亲就请了少林寺的人来做客,说的还正是我的眼睛,结果跟那些江湖上出名的郎中一样,都是束手无策!”
听卓珊这般说着,花安欲的脸色也黯淡了下来。他早就应该知道,依着卓木止在江湖上的地位,什么人没有问过。只是听舒莫延一言,带出了些希望,如今这份希望又灭了。
随后,花安欲还是安慰卓珊说道:“你放心,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我一定不会让你孤单!”
卓珊却摇了摇头,跟着说道:“我知道安欲大哥有许多事要做,珊儿不想拖累你,正如我们之前的约定,我愿意等上一个月!”
花安欲不曾想到,卓珊竟还记得这个,这还是在卓木止出事前的事。一时之间,花安欲感到了莫名地欣慰,又挑了一颗大的葡萄,小心地放进了卓珊口中。只见卓珊面不改色,慢慢地嚼了起来。